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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殿下,若是太子妃知道……

2024-05-29 14:20:18 作者: 一啊鴨

  拳頭也握的緊到發抖,她呼吸一滯,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捏住,下一秒就要揉碎一樣。

  但面上卻絲毫不顯,「耶律楚!你還是人嗎!」

  耶律楚依舊那副樣子,沒什麼表情。

  江夏半眯著眼眸,「初見你那晚,你說南人多虛偽,依我看,你北境也不遑多讓,你耶律楚更甚。」

  「彼時我還想著,你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現在看來,你耶律楚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耶律楚沒想到江夏會說這些,陷入沉默,好半晌沒說話。

  「……那天我看到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北境跟南邊積怨已久,他們一時做出這事……也情有可原。」

  不只是給江夏解釋,還是給自己一個自我寬慰的理由,耶律楚自顧自的說道。

  只是這話,誰也沒有勸服。

  江夏冷哼一聲,不帶什麼感情說道,「讓你的人去外面買藥來,我就配合你。」

  屋內燈光昏黃,她端坐在陰影中,像是被打上了一層柔光。

  耶律楚看了許久,最終還是點頭答應,「明早我讓人把藥送來。」

  隨後便起身離開了,看都沒看那邊的孟周一眼。

  門被從外面關上的那一刻,江夏殭屍的脊背一松。

  燭火輕輕晃動,她的身影立了許久。

  江夏走到軟榻邊上,替孟周攏了攏身上的被子。

  孟周的眉眼生的極好,現在看來,更是像從油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似的,眉宇間籠罩著似有若無的愁苦,連深睡也無法掩蓋。

  期初江夏見色起意,對孟周好一番調侃,才惹得郎君迷了心竅。

  她現在心裡,一陣陣的泛起痛意,但卻無可奈何,傷害已經發生,她甚至連問一句、寬慰一下都不敢。

  她沒辦法想像,孟周這樣一個滿心都是聖賢書的醫生,這段時間究竟受到了怎樣的虐待。

  扶玉樓。

  這兩天除了早晨上早朝,段景文其餘時間都在皇城裡到處搜尋。

  甚至連皇城外三百里地,也派人檢查了個遍,今日傍晚總算有點收穫,抓到了北境的兩條狗,現在正壓在扶玉樓的暗閣中,等這段景文來審。

  似乎是察覺到這兩天皇城風氣不太對,連扶玉樓這樣的天上人間的去處,都消停了不少,沒有多少玩樂的。

  不過段景文現在沒空關心這些。

  他風塵僕僕的衝進來,二話不說往樓上走,身後的嚴鈞差點沒跟上。

  一個時辰前他們還在城外的管道上,一個一個盤查著過路人,聽到這邊的消息,段景文便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他氣都還沒喘勻,額頭上布滿一層薄汗,臉上沒有一點因為長時間騎馬的潮紅,反而蒼白的很,披風下的身子有些顫抖。

  暗閣內,兩人北境模樣的人手腳被困在身後的木樁上,身上血跡斑斑,看上去已經用過一波刑了。

  「什麼都沒說嗎?」

  段景文冷著聲音,取下披風,問那邊手執長鞭的人。

  屋子內生著火爐子,裡面的貼片燙的通紅。

  那人被太子殿下一身肅殺的氣氛嚇的不敢說話,執點了點頭。

  「本宮沒心思跟你們耗,你們應該知道本宮想知道什麼,一炷香的時間,不說,以後也不用在說了。」

  嚴鈞不知何時找來一把太師椅,上面鋪著一層上好的動物皮毛,坐上去軟乎乎的。

  段景文斜靠在上面,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嚴鈞站在後面,擔憂的看著段景文的背影。

  自從太子妃失蹤後,殿下就連眼也沒有閉過,他本就身上帶著傷,這兩天的四處奔波,傷口更是一次次的撕裂,壓根就沒有好過。

  甚至現在,段景文肩膀上纏著的紗布,已經被血跡浸濕。

  嚴鈞剛才吩咐了扶玉樓的人,準備了些紗布跟止血的藥粉,剛拿到手裡。

  「殿下,屬下先給你換個藥吧?你身上的傷口……」

  「不用。」

  段景文想也沒想就回道,甚至閉上了眼睛,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嚴鈞皺眉,心思微動,「可是殿下這樣子,就算找到了太子妃,也只會讓她更加擔心——若是太子妃娘娘知道了殿下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本宮自己來。」

  這已經是嚴鈞這兩天裡第十八次用這個理由了。

  但是段景文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段景文不吃飯,嚴鈞便講太子妃吧啦吧啦;段景文不上早朝,嚴鈞便講太子妃怎麼怎麼樣……

  嚴鈞深深的意識到,無論多少次,太子妃在殿下這,屢試不爽。

  段景文把屋內的其他人都揮散,緩緩退下了身上的衣衫。

  傷勢遠比他想的要猛,白色的裡衣已經染上紅色的血跡,紗布更是黏黏糊糊的貼在傷口上。

  段景文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直接把紗布連血帶皮的撕下來,捏著藥粉就往傷口上到,敷上厚厚一層,在用紗布纏起來。

  這時時刻刻縈繞在肩膀上的痛意,才能把他心底密密麻麻的痛意轉移些。

  才能讓他的良心好受些。

  夏夏懷著身孕,他卻沒能保護好她們。

  之前信誓旦旦的諾言,仿佛都是像笑話一般,嘲笑著段景文的無能為力。

  段景文在耶律楚手上連栽了兩次跟頭,卻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兩天了!

  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夏夏驚慌失措的神情。

  沒有一句話,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段景文。

  換好藥,一炷香的時間已經到尾,那兩人卻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段景文把換下來的布條處理了,再次回到兩人面前,如同地獄裡前來索命的修羅,強大恐怖。

  「還不準備說嘛。」

  沒有疑問,簡單的陳處。

  那兩人怨憤的瞪著段景文,桀桀慘笑,「你以為我們跟你們這些南狗一樣?就算我去死,也不會背叛二王子,不會背叛北境!」

  聞言,段景文不在廢話,拿起一邊放著的大刀,直接一下斬斷了那人的雙腿。

  膝蓋以下,碰的掉在地上,腳脖子的地方還拴著繩子。

  那人看著自己的腳,下意識伸手想要去撿,兩手卻被捆得嚴嚴實實,任憑他怎麼掙扎,也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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