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我們……吃什麼?
2024-05-29 14:19:11
作者: 一啊鴨
「王爺還是少說兩句吧,現在王妃心裡,想必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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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替她說話!」
段向禹打斷懷裡的美人,「若非四弟託付……本王早便娶你為妻了,又何苦本王現在還要日日跟她假扮恩愛,還占著王妃的名分。」
「王爺,」晴兒輕笑,重新到了杯酒,「你知道晴兒在乎的不是這些。」
許晴家室雖不及江夏那樣勢大,但也是書香門第、官宦世家,在皇城紮根了好幾代。
她做為家中嫡長女,本該是段向禹的正妻。
但柳懷玉被賜婚給段景文,許晴父親說什麼也不肯她去做小的,轉眼就給許晴定下了一門親事。
誰知許晴以死相逼,一門心思要嫁給段向禹。
無奈只能以側妃的身份,進了三王府的大門。
因為這事,許晴差點成了名門閨秀們笑柄。
但好在段向禹對她極好,在府中一向以正妃之禮相待,身邊也在沒有納過其他侍妾。
真就許晴一個人。
柳懷玉閉上眼,眼角滑過一滴清淚,不願看到這倆人你儂我儂的樣子。
她心裡都清楚,段向禹在外人面前對自己那麼好,不過是像討好殿下罷了。
只有讓段景文覺得,柳懷玉在三王府過的一切順遂,段景文才會信任段向禹。
柳懷玉傷得不輕,躺在床上修養了好些日子。
行宮裡上上下下都忙得很,這兩日要祭祖,有好些東西要準備。
江夏對祭祖這東西不感一點興趣,還很抗拒的慌。
主要是上次行永,給她整怕了。
她一直縮在寢宮,直到祭祀那天才肯出來。
行宮正東有一個空置的院落,占地高達整個行宮的四分之一。
裡面便是祖祠。
江夏身著黑色禮服,上面用金線繡著展翅高飛的鳳凰,與段景文的四爪蟒龍交相輝映。
黑色隆重,饒是江夏這麼歡脫的性子,今日看著一排排黑衣裳,也沉穩了不少。
段景文領著江夏進到祖祠,時辰已經差不多了。
段聞站在最前方,左側是各宮妃嬪,右側是皇子公主。
段景文位於右下首,江夏挨著他。
整個祭祀的過程,跟江夏想的不能說大差不差,只能說一毛一樣了。
就電視劇里演的那些情節。
唱禮,跳大神,段聞做禱告。
段聞做完其他人挨著做。
整個下來,江夏累的比狗還狗。
目測還沒有結束跡象的祭祀典禮,江夏仙女嘆氣。
段景文俯視著江夏,輕輕瞥了一眼,見她著實是宛若一根廢鐵。
皺皺眉,從寬大的衣擺中伸出手,戳戳她。
江夏看過去,用眼神交流,「怎麼了?」
段景文目不斜視,手貼在江夏的軟fufu的爪子上,示意她撐著。
江夏反應了好大會,才明白過來,跟做賊似的一隻手撐在段景文的手背上,抬起另一側的腳稍稍歇歇。
段景文感受到某人的小動作,嘴角微不可察的一笑。
「再忍忍,還有兩個時辰便可以結束了。」
江夏胡亂點頭。
讓她沒想到的是,當祭祀結束,所有人都回到自己寢宮休息去了。
她跟段景文被單獨留了下來。
簡直想哭死了好伐!
她現在只想回去躺著當鹹魚。
等人零零散散的走完了,江夏沒好氣的一摟裙子,蹲在地上,「這又是要做什麼?我不想被留堂啊!也不想被開小灶啊!」
段景文哭笑不得,走到江夏背後,把腳伸過去,「先坐會,等下我們要直接去祖祠裡面,來接我們的人估計快要到了。」
這個姿勢看著很不雅觀,而且今日穿的衣服很是累贅,坐著也不會舒服多少。
可江夏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的腳就要廢了。
從早上就開始一直沒停神站到現在太陽落山,中午臉犯都沒混上。
這讓打工人江夏很是難過。
祖祠這邊沒有桌椅,段景文本意是像讓江夏好受些,但這個姿勢,搞得他有些不自然了。
江夏坐在他腳上,一會往左歪歪,一會往右歪歪。
就在段景文快要繃不住的時候,來領他們的人終於到了。
皇室祖祠意義重大,自然不可能是一般宮女太監來做的。
來的有八人,是欽天監的官吏,全是男子,身著黑服,都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個個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
看的江夏心痒痒。
不過好在這幾人都還是很正經的,沒說什麼多餘的廢話,帶著段景文跟江夏便往祠堂裡面去了。
又是一番繁瑣的儀式。
祠堂偏殿的小門才緩緩打開。
方才舉行儀式,都是在外殿進行的。
江夏貓著腰往裡面探了眼,黑咕隆咚的,疑惑道,「這裡沒燈嗎?」
八個人不語,到是段景文思索半天。
隨後道,「本宮也不知。」
「……」
「祖宗規矩,只有皇室子嗣與其正妻,才可進祖祠,本宮也是頭一次來。而且祖祠里發生的事情,都是不能跟外人說的,所以……本宮什麼都不知道。」
江夏點頭,「怪不得上次我問皇祖母,你有沒有來過,她還罵了我一頓,原來如此。」
八人站在門口,也不催。
江夏率先進去,段景文跟上。
兩人的腳剛站定,門便被從外面鎖上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你們只需在裡面呆到明日這個時辰,屆時門便會打開。」
江夏衣服吃粑粑的表情,十分核善的問,「你們說話算話嗎?」
八人一愣,沒想到江夏會這麼問,道,「規矩如此。」
江夏無語點頭。
上次她被行永老頭關的時候,那個小和尚也是這麼說的。
結果還是關了她好幾天才給放出來。
想起那段不愉快的記憶,江夏整個人都網抑了,轉身打量完這個房間。
好傢夥!
更抑鬱了!
屋子不大,裡頭什麼也沒有。
只在最裡面擺著一張案板,上面赫然是一個排位。
案板下面是兩個蒲團,應該是給來人跪坐的。
屋子裡連個活物也沒有。
此刻,江夏只關心一個問題——
「我們吃什麼?」
段景文挑眉,「本宮……什麼也不知。」
「……」
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