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段景文個老陰狗!
2024-05-29 14:17:29
作者: 一啊鴨
「開工沒有回頭箭。不知病榻纏身,不治而亡,這個理由,太子妃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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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陰狗!臭不要臉。
居然想先殺了我,在對外說是我自己病死的。
「太子真覺得,自己能撇乾淨嗎?」
江夏莞爾一下,愜意的翹起二郎腿,姿態妖嬈。
夏夜的微風拂過,吹起段景文鬢角的一縷髮絲,帶著譏誚的嘴角便隱在後面。
「這些身後事就不勞太子妃憂心了,本宮自然不會做玩火自焚的蠢事。」
「是嗎?」江夏面上不顯,心中卻默默給自己唱了首涼涼。
任誰面前站著個想殺了你的人,都不會好受吧?!
江夏覺得自己表現的還算挺好的啊。
至少還能開個狂暴硬鋼一會。
「下午綠翹尋來時,差人給相府送了封信,太子爺仔細替我琢磨琢磨,明天我爹會不會來太子府登門拜謁啊?」
江夏眼神無辜,撲棱撲棱的看向段景文,裡面似帶著一汪泉水,柔波微盪。
這件事是下午綠翹,為了安慰江夏說的。
現在她只能棄居保帥,說出她爹已經知道這事,說不能唬住段老狗,讓他有所顧慮,不敢輕舉妄動。
但段景文卻狐疑的眯了眼。
自從落水後,她整個人都變的奇奇怪怪的。
之前江夏看見我的時候,向來都是羞赧不語,什麼時候想這兩天一樣,落落大方卻又帶著嫵媚的誘惑?
說白了,之前江夏在段景文心裡,她早已不是小時候那個江夏了。
孩童時的江夏,簡直就是皇城的一小惡霸。
仗著太后寵愛,父親權高位重,從小就開始享受著旁人的巴結、奉承,最是目視無人、驕縱的很。
但自從江夏十歲那年一場重病後,她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變得木訥、遲緩,直至最後慢慢淡出了京都圈子,成了顆蒙塵的明珠。
但這兩天江夏的所作所為,到是讓段景文覺得,小時候的江夏,回來了。
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便被他立馬否定掉。
怎麼能因為像小時候的夏夏,就忽視了她這麼多年的惡行呢?
思緒回籠,段景文的聲音比剛才更冷,「你說那個叫杜二的馬夫?」
「他現在在太子府的柴房裡關著,半死不活的,太子妃要去看一下你們江家的走狗嗎?」
不說這個還好,說起杜二,段景文就火大。
在他的太子府,你說有個什麼這個王爺、那個王爺的奸細就算了。
姓江的一個武夫,跟著別人湊活什麼,學別人往太子府里送人來。
還那麼明目張胆——一有事你就偷摸往江家跑,那是生怕別人不知道!
段景文這次鐵了心要搞江夏,肯定會事先盯著這幫小螞蚱。
江夏聽到段景文臭屁的話,電光火石間明白了,合著這是自己的人被逮了呀!
沒事,不慌!
看她給段狗來個無中生有。
江夏輕嗤,不屑道,「你覺得我就只有杜二一個人?那太子爺覺得,我是怎麼知道你去扶玉樓的?」
管他咋知道,先炸住段狗再說。
段景文嘴角的笑意不動聲色的落了下去,劍眉微不可察的一挑。
我白天是一下朝堂,就被人約去了扶玉樓,知道他行蹤的確實沒幾個。
難不成,我身邊還有江家的人?
江夏一看他那神色,就心頭一松,暗道一生成了。
只有段景文懷疑了,接下來才有她發揮的空間啊。
這點江夏到是摸得挺准,皇室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點疑心病。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江夏眼角一耷,纖纖皓腕一抬,眼淚應聲而下。
「若非太子爺如此薄情寡義,我又何必做到如此地步?試問天下哪一個女子看見自己的夫君去逛青樓,能無動於衷的?」
「所以你就去南風館?」
江夏一下被噎住,心裡打好的草稿也忘了一半。
深呼一口氣,江夏就要尬著硬演下去,但這次台詞還沒念兩句,一聲悶響後,段景文便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江夏:「……???」
綠翹手裡拿著短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額頭上 有汗珠划過。
江夏還準備先來示個軟,在發個誓什麼的,吧段景文給糊弄過去。
好傢夥!
綠翹這一棍子到是省事。
江夏算是明白了,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段景文在牛皮,不還是一棒子的事嗎!
等綠翹回過神來,馬上扔了手中的棒子,一頭扎進江夏懷裡,壓抑著哭到:「娘娘!您沒事吧?!綠翹看見外面倒下的人,都快被嚇死了!」
江夏安慰的摸了摸綠翹的腦袋,認真回應她,「綠翹,謝謝你。」
雖然這丫頭虎了吧唧,但卻是真的全心的為自己好。
綠翹收住眼淚,心虛的看了眼地上的段景文,怯生生的問,「娘娘,那太子爺怎麼辦啊?他明早醒來,不會對綠翹趕盡殺絕吧?」
「這才知道害怕,剛才下黑手的時候也沒見你手軟啊?」
江夏打趣的開口,緩解了綠翹心底的顧慮。
屋子裡的燈光不是很亮,江夏摸著黑走到段景文身邊,又補上一腳。
口中振振有詞,「奶奶個腿,你還想掐死我。呸!」
「你剛說來的時候,外面的人都怎麼了呀?」
江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看的綠翹渾身起雞皮疙瘩。
「綠翹剛才來的時候,看見外面的人都已經暈了過去……」
「那正好!讓段狗常常自作自受的滋味!」說著,江夏擼起袖子,就要去拖段景文的衣裳。
綠翹一驚,暗道娘娘該不是想趁著時候,把太子爺給上了吧?
趕緊加油鼓勁,「娘娘,你早就該這麼做了!」
「別光說啊,你也來幫幫忙,」江夏嘿嘿少校一聲音,催綠翹一起。
誰知綠翹卻連忙搖頭擺手,直接拒絕,「不不不!娘娘,這事綠翹怎麼能參活呢!這得您親自來。」
江夏興致正在頭上,沒在意綠翹的拒絕,等她上下其手,把段景文衣服扒到只剩中衣時,架起他的胳膊往脖子上一搭,拖著人就往外走。
綠翹驚呆了,這時候不是該帶著人往內室走嗎?
超寢宮外面去是怎麼回事?
難道娘娘喜歡在外面這一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