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像野獸一樣充滿攻擊性，心中不禁發怵，自己該不會做錯了吧。

  砰砰砰，前邊不遠處，一個雜技團敲鑼打鼓吸引看客。

  喜歡湊熱鬧的姜軟軟，霎時將心中那點小煩思拋到腦後，拉起宇文哲的手往前擠。

  宇文哲盡心盡責，以自己的身體護住她，順利將她帶到最前端。

  護衛們聽從命令，在不遠處警戒。

  視線正好，前面毫無遮擋，姜軟軟大飽眼福，看奇人吞劍噴火，耍猴耍狗。

  真材實料，沒有半點含糊，看得人激動不已。

  身邊看客爆發陣陣，鼓掌，「好！」「好」！

  宇文哲對雜耍毫無興趣，全程盯著姜軟軟看，發現她看得入迷，自己也高興。

  本書首發𝘣𝘢𝘯𝘹𝘪𝘢𝘣𝘢.𝘤𝘰𝘮,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一股焦糖的味道飄來，他四處探看，發現拐角處有一個賣糖畫的攤子，「我去買糖畫，你乖乖待在這裡不要動」。

  姜軟軟看縮骨功正入迷，根本沒留意宇文哲說了什麼，不耐煩的敷衍道，「嗯嗯」。

  宇文哲擠出人群去買糖畫。

  雜技團縮骨功表演完了，來了幾個赤膊大漢，他們舉著火把，是一個噴火雜技。

  「誒，借過」，姜軟軟被推了一把，趔趄兩步，等站穩時身前早就堵了兩個人。

  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軟軟板著臉怒問，「你們推我了，沒發現嗎」？

  身前一男一女，女人看雜技興奮地手舞足蹈，男人恰好相反，興致缺缺的樣子。

  姜軟軟見兩人根本沒聽見自己說話，伸手拍了女子的手臂一巴掌，「我跟你說話」。

  「誰呀？敢打擾老娘的興致」女子罵罵咧咧的轉頭。

  「你拍我幹嘛？」她怒問道。

  哎呀，惡人先告狀，誰怕誰。姜軟軟的倔脾氣也上頭了，反罵道，「姑奶奶叫你怎麼啦，你剛才推了我一把，道歉了嗎」？

  蔡冰凌空有一身千金小姐的任性，其實是一隻紙老虎，蔡家落敗後她的底氣也耗得差不多了。平時靠著刁蠻的表現，外人不知她底細，總會禮讓她，這回踢到鐵板，遇上同樣兇巴巴的人，她不禁心虛起來。

  「這麼凶幹嘛，你打我一巴掌，我還沒說話呢」她弱弱地說。

  姜軟軟翻了個白眼，義正詞嚴地指出，「剛才你推了我一把，沒有道歉，我為了提醒你才拍你手臂」。

  蔡冰凌翕動嘴唇，什麼話沒說，意圖矇混過關。

  姜軟軟可不由她，再次提醒道，「你剛才推我了，麻煩你道歉」。

  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蔡冰凌悲從心來，嗚咽道「你欺負我」。

  姜軟軟嚇到了，一言不合就哭，搞得自己像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

  蔡冰凌想起蔡家輝煌的時候，人人將她捧在手心，那時她比公主還快樂。

  她轉身猛地扯了一把身旁看雜技的男子「相公，有人欺負我」。

  男子無動於衷，有氣無力的打發道，「去去去，別煩我」。

  「哇哇哇」，以前蔡家是邊關縣地頭蛇的時候，范彥從未用這種態度對待過自己。自從蔡家落敗，他的態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往昔對自己多言聽計從，現在就有多不耐煩，甚至惡劣。

  她悲傷地哭著，邊抹眼淚邊想到昨天晚上偷聽到的話。昨晚婆母跟相公躲在廚房裡說悄悄話。婆母讓相公納小妾，相公竟沒有反駁。

  蔡冰凌恨婆母，恨自己不爭氣的肚子，恨忘恩負義的陳世美，更恨害蔡家破敗的姜家所有人。

  「范彥，你幫不幫我，你還是不是男人？」蔡冰凌指明道姓地邊哭邊罵。

  范彥好面子，自從被除去秀才名號和限制不能參加科舉後，他老覺得其他人對自己指指點點。現在妻子在大庭廣眾之下，不顧及自己的臉面，犯了大忌。

  范彥沉著臉，警告道「你夠了啊」。

  大過年的，誰都不想招惹是是非非。看見蔡冰凌嚎啕大哭，惶恐惹上晦氣忙不跌離她遠些，甚至離開。

  其他人探視的目光令范彥如芒在背。為了儘快安撫住妻子，他凶神惡煞的轉身，正要破口大罵，目光接觸到姜軟軟那張越來越精緻的臉蛋時，霎時間腦子一片空白，啞口無言，半晌才擠出兩個字「是你……」

  姜軟軟的心情就像走在路上踩到狗屎。怎麼這麼巧？邊關縣這麼大，怎麼偏偏遇上這對夫妻！

  蔡家垮台後，蔡冰凌對丈夫看得牢牢的，因為這是她唯一的安身立命之本了。

  「她是誰？」她臉上掛著淚痕，兇巴巴的質問道。

  昨夜婆母說給夫君納小妾。這個女子該不會就是不要臉的狐狸精吧。

  范彥懶得理她，他貪婪地盯著姜軟軟看，怎麼相差這麼遠呢。

  蔡家破敗後，妻子跟他回西關村生活。馮氏是什麼人物，出了名的惡婆娘，往日看在蔡家家大業大，對老三媳婦特別寬容，甚至有巴結的意味。現在蔡家沒了，蔡冰凌肯定沒有以前舒適的日子，跟著一塊下地耕作，吃的是粗茶淡飯，穿粗麻布，遇到馮氏心情不好的時候，還被叫去服侍。

  不到一年的時間，蔡冰凌的模樣看起來老了十多歲，赤裸裸一個不修邊幅的黃臉婆形象。而姜軟軟事事順心，錦衣玉食供著，婢女奴才伺候著，模樣越長越精緻，身段越來越妖嬈。

  隔了一段時間沒見，令人驚艷的感覺更強烈了。

  范彥看得眼珠子不帶眨的，自己上門提過親，可惜那會姜家和范家鬧得太僵失敗了，如果早知蔡家會落敗，當初就不該放棄，該死纏爛打也要將人娶進門才對，他眼中透露出來的油膩邪淫令姜軟軟覺得反感作嘔。

  丈夫眼中的色慾毫不遮掩，蔡冰凌抓狂質問道，「還說沒有關係，我看她就是躲在暗處的姘頭。好呀范彥，當初娶我的時候說此生不納妾，現在看我娘家落敗就按捺不住地偷偷摸摸在外面養外室」她三兩句就給范彥定了罪。

  周圍的看客聽見桃色事件，有些人興致高昂的圍觀，有些則嫌晦氣，朝他啐了一口，急匆匆離開。

  雜技團的成員為難極了，討生活不容易，倒霉遇到有人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