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婆嬸嫌棄地評價，心想兔子蠻可愛的，她想買兩隻給家中的孫兒玩。

  「大嬸，過年呢，再添點行不？」想到家中的妻兒，攤主低聲下氣地懇求。

  她的氣焰更囂張了，不屑地說，「只有我願意買你家的兔子，錯過了，恐怕這籠兔子一個也賣不出去」。

  攤主看了看衣著華麗的宇文哲和姜軟軟，這兩個人一直蹲著看，不停逗弄籠里的兔子，也沒聽到他們問價，看來購買的希望很渺茫。

  一籠兔子是他和孩兒們在深山找到，趁著年節拿來賣了換糧食。家中連續幾天喝糙米稀粥，一年一次的春節，他作為一家之主沒能為妻兒準備豐盛的食物，他很懊悔。

  罷了，五文就五文吧，總比一文錢掙不到好。

  

  「那……」他正想答應，被姜軟軟打斷了。

  「賣給我吧，30文一個，我全要了」本來沒想著買，可愛是一回事，擁不擁有是另一回事，蹲在這看了一會，也將他們的對話聽在耳里。

  攤主面黃肌瘦，衣衫襤褸，想必家境艱難。大嬸砍價太離譜，簡直是趁人之危。

  男子怔愣了，事情太忽然，他像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腦袋，隔了一會，期期艾艾地問「全要了」？

  姜軟軟拉著宇文哲一起起身，點了點頭說，「對」說著正要掏荷包。

  宇文哲扔了一個銀錠出去「不用找零了」。

  攤主下意識地接住，等反應過來自己手中拿著的是銀錠之後，一股狂喜將自己籠罩住。

  一兩銀子等於1000個銅板，這一個銀錠少說有10兩。今天真是出門遇貴人了，太好了，家中妻兒不用繼續餓肚子。

  兔子被人全買了，剛才砍價的大嬸氣惱的猛甩了一下衣袖。哼！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剛拿出荷包，就發現宇文哲搶先一步付了帳。她瞋了一眼說，「不用你付，我有銀子」。

  宇文哲口甜舌滑，解釋道「我的銀子就是你的銀子」。

  姜軟軟覺得好笑，於是反問道，「那麼我的銀子是你的銀子嗎」？

  宇文哲呆住了，這個問題得小心應答，若弄不好可要生氣的。自己內心當然是雙方不分你我，「我不會幹預你怎麼做，我只會做好我自己」。

  姜軟軟贊同地點點頭。

  攤主已經將籠子遞了過來。

  不用兩人出手，下人們就主動將籠子接了過去。

  兩人手牽手一直往前走，遇上特色的小吃就停下腳步站在路邊，肆意地吃了起來。

  姜軟軟在糖栗子的攤位前走不動了。宇文哲轉身一看，不由得輕笑道「小饞貓」。

  他口嫌體直牽著姜軟軟來到糖栗子的攤位前，給她買了一袋，讓她抱著慢慢吃。

  姜軟軟滿意足地啃著栗子。這種口味跟後世在百年老店買到的一模一樣。也許這一攤更為正宗也說不定。

  她邊吃邊想，想到有趣的事情就傻乎乎的笑。

  宇文哲察覺到姜軟軟心情很好，覺得她是喜歡跟自己在一起，所以心情好，他也忍不住傻笑起來。

  姜軟軟發現一個賣小玩意的攤子，是賣各種各樣的小木雕，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爺爺在一邊忙碌著雕刻手中木雕。他年幼的孫子負責售賣。

  見到兩人的關注在自己的攤子上，少年郎急忙招呼道，「大哥哥，大姐姐，來看看吧，我爺爺做的木雕很逼真」。

  姜軟軟感興趣，不由分說拉著宇文哲來到攤子前細細查看。她發現攤子上的木雕有動物，植物，人物，人物的表情和神態相當傳神。

  姜軟軟的喜愛毫無保留表現出來，少年郎繼續推銷道，「你們心中有沒有想要的人物，我爺爺可以幫定做哦」。

  姜軟軟眼前一亮，急忙道「我要定做，按照我兩人的樣子做兩個木雕出來」她指著桌面上最小的型號，大概有拇指大。

  宇文哲隨手摸衣兜拿銀子，姜軟軟制止他，「剛才你送了禮物給我，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不能跟我搶著付帳」。

  軟軟送給自己的禮物，宇文哲如同被丘比特的愛神箭射中心臟，窒息之後是無盡的歡樂。他聽話的擱下手，傻笑的說道，「不搶，你付」。

  「爺爺，有客人定做木雕」老人有些耳背，少年郎大聲喊道。

  老爺爺懵懵的抬起頭來，少年人再喊了一遍，「有客人定做」。

  這回聽清楚了，他腿腳不便，慢騰騰地來到攤子前，盯著宇文哲看了一會，又轉頭看姜軟軟，直到將兩人的輪廓和神態記在腦子裡才回去。

  老人做起木雕來一點都不慢，跟剛才耳背老人的狀態完全是雲泥之別。他全神貫注一點一點雕刻。

  他們大概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兩個唯妙唯俏的木雕就做好了。

  「一共50文，謝謝光顧」少年郎將木雕遞過去。

  姜軟軟拿在手中看了看，兩個小木雕將他們的主要輪廓和重要識別點全部刻畫出來，很傳神，她很喜歡。

  她掏出一塊碎銀遞過去「幫我在木雕背後刻點東西，銀子不用找零了」。

  有額外的小費，少年郎咧開嘴笑，非常熱情說道，「小姐儘管吩咐」。

  姜軟軟讓下人找來筆墨，寫下她和宇文哲的姓名。然後將寫有姓名的紙張遞給少年郎說「男娃娃背後刻上姜軟軟，女娃娃背後刻上宇文哲」。

  宇文哲知道了姜軟軟的意圖，心中一陣動容，看她的目光濃情蜜意不要錢一般傾倒。

  依圖畫葫蘆還不容易，少年郎接過紙張和木雕，三兩步來到爺爺身邊，一邊說一邊指手畫腳，一番溝通後，老爺子總算明白了讓他做什麼。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姜軟軟把改造好的木雕拿到手，隨手將女娃娃遞給宇文哲，叮囑道「女娃娃你保管，男娃娃放我這」。

  宇文哲萬分珍視，雙手接了過來，將女娃娃翻到背面，上邊刻著三個米粒大小的字——宇文哲。

  他將拇指大的木雕放進最靠近心臟的衣襟暗兜，還慎重地摁了摁，心想，沒錯，姜軟軟屬於宇文哲。

  敏銳的姜軟軟明顯察覺到，身邊的男人看自己的目光更加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