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恢復記憶

  高大個一直沉睡，睡得不踏實，被噩夢纏繞，迷迷糊糊囈語「不是的，不是真的……富黃……」

  姜永茂是個實在人，高大個為自己女兒受傷，他沒有假他人之手，而是親自照顧了一夜。

  「爹，他怎麼樣了」？姜軟軟早飯沒吃就趕到客房詢問情況。

  姜父面帶疲倦，說道「前半宿不安份，後半夜好多了」。

  他一宿沒睡，撐不住了，叮囑家奴好生照顧便回正院休息了。

  

  父親離開，姜軟軟讓下人們退下，這才敢進房內探視，畢竟是外男，條框擺在那呢。

  高大個額頭處纏了一圈白紗布，臉無血色，看起來非常虛弱。

  他濃密的睫毛抖動一下，緩緩睜開眼睛。

  姜軟軟湊近關心問「醒了？頭痛不痛」。

  他直勾勾地盯著姜軟軟，似乎忘記今日是何夕，好一會才回話「無礙，多謝姜姑娘關心」。

  姜軟軟怪異的瞥了他一眼，「沒事就好，要不要吃點東西」。

  恰逢此時，他肚子咕嚕直打鼓，正想拒絕的他沉默地閉上嘴。

  竟然知道害羞，真的好怪，就像一個孩子一夜之間長大了。

  姜軟軟內心有了猜測，面上不顯，笑道「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我讓廚房送食物來」。

  高大個目送她離開，眼神晦暗不明，姜、軟、軟，嗤。

  晚上飯點，下人來報「高公子身體不適，怕病氣傳給各位，他說在客院吃」。

  姜家人蠻吃驚的，太突兀了，一個低智人士忽然變謙謙君子的感覺，除了有所猜測的姜軟軟就剩姜和樂這個缺根筋的神色如常。

  姜和樂一掌拍到圓飯桌上「這傻小子又跟誰亂學了，過病氣，過他麻」他像猴子一樣竄起直奔客院。

  紀氏交代姜父「讓廚房燉些豬腦給他吃」。

  「行」姜永茂爽快答應了。

  剛開始他們只想快點甩掉他，如今高大個已然成為姜家一份子，可惜呀，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二哥罵罵咧咧回來了，大哥看了看大嫂的肚子，轉頭肅然道「有話好好說」。

  大哥是永遠的噩夢，姜和樂癟癟嘴「不說了」。

  姜永茂招呼道「不來算了，一會讓廚房給他送去，我們吃，菜涼了」。

  二哥憋得很，不說話就要憋死「那傻子不知跟誰學的八股文，煩死了」竟敢用之乎者也反駁他，等他的頭好了，我就……他死定了！二哥大口扒飯，像咀嚼仇人的肉。

  次日，姜軟軟逛花園時在涼亭遇上他。

  倆人四目相接，唉真不一樣了，不能一眼望到底，往日眼底的冰冷被完美掩蓋，姜軟軟覺得自己掉進黑暗的深淵裡。

  高大個先挪開眼，撥亂了棋局，笑著邀請「姜小姐，對弈嗎」。

  「好啊」姜軟軟徐徐落座。

  他慢理條斯整理棋盤，不急不躁一舉一動如詩如畫，配上他得天獨厚的臉，賞心悅目。

  表面看起來有來有往，其實姜軟軟不會圍棋，胡亂擱置的棋子。高大個眉頭緊鎖，好在棋品不錯，還能捨命陪新手下棋。

  「呵呵，沒想到姜小姐不會棋」他四分得意，三分譏諷。

  姜軟軟伸手抓了一塊豆糕「會不會棋不重要，重要的是開始了肯定有結局」。

  姜軟軟嘴角沾了一塊碎屑，他下意識伸手，手定在半空，高大個愣了，默默地收回手，寬袖下的指尖摩挲了下。

  姜軟軟見狀更想坦白說了，恢復記憶趕緊走，來時多處刀劍，仇家恐怕不少，不要惹來大勢力才好。

  「小妹，猜猜我給你買了什麼」人未到，聲先來。二哥問下人，一路趕到後花園。

  「風箏」。

  姜和樂誇張地讚揚道「小妹，你真聰明，怎麼猜出來的」。

  姜軟軟指了指他身後，「露出來了」。

  姜和樂往後背瞄了眼，兩個翅膀沒擋住，他笑呵呵沒在意，拿出來是一個老鷹形狀的紙鳶，特別可愛。

  「哇，好好看，謝謝二哥」來到古代，非常幸運遇上一群永遠將她當孩子寵的家人們。

  封建社會男人大多三妻四妾，她對婚姻沒什麼希望，就想好好掙銀子升級系統，以後招婿上門。勉強可達成一夫一妻這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