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村民豐收

  大哥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頭頂「膽小鬼」。

  姜軟軟不想看人虐狗，轉身問老爹「爹，店鋪位置不是挺熱鬧的嗎，為什麼有老鼠」。

  姜永茂搖頭晃腦，說道「難怪家財破敗，櫃檯底部的雜物住了一窩老鼠，他們竟不知道」。

  二哥跳出來，故意嚇唬「我們一動那堆東西，一窩老鼠，每隻有這麼大」他雙手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極速往我們奔來，大嫂嚇得魂都丟了，在那瘋狂大叫，邊叫邊跳，後來絆倒在垃圾堆里，哈哈哈哈……」

  姜和寧抬起拐杖輕拍到弟弟的臀上，姜和樂的笑容立刻凍住了。

  外邊一陣銅鑼的敲打聲「全村人祠堂集合」聲音越來越遠。

  

  「出事了？這麼晚還要集合」姜軟軟問。

  姜父答「肯定是好事，村長笑了好幾天了。」

  祠堂燈火通明，村民們陸續到場，人群喧鬧。

  村長雙手恭敬的捧著一個捲軸，清清嗓子大聲道「各位鄉親晚上好，這麼晚召集大家前來，是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要通知……」

  底下的村民有人詢問「什麼好消息呀，快點說啊」。

  村長將捲軸遞給兩位長老，兩位老人小心翼翼的一人持一邊，緩緩打開書卷，露出裡頭的四個大字「地中之寶」。

  「縣老爺傳召，我與幾位族老帶著紅薯王前去覲見，縣太爺驚為天人，一通盛讚，特賜下墨寶以表心意」。

  「真的嗎」？

  「好耶」。

  「十里八鄉獨一份呀，我明天要跟鄰村的鐵蛋好好嘮一嘮」。

  「大家安靜，聽我說」村長壓下了吵雜的議論聲，「縣太爺說了紅薯王要進貢給聖上」他說到聖上立刻雙手抱拳以示恭敬，「不日整個夏之國都知道我們西關村人傑地靈，我們要繼續努力，爭取種出更好的紅薯王」！

  熱血沸騰的演講完畢，現場一陣轟鳴的鼓掌聲。

  姜軟軟有些奇怪，問離自己最近的二哥「哥，西州是善王的封地嗎」。

  善王早兩年還是太子殿下，後來不知為何被廢，封了王爺賜了封地。從富庶的東皇城「流放」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是呀」，姜和樂繼續賣力鼓掌。

  「那為何不進貢給善王，直接上貢皇城，不覺得是僭越了嗎」。

  姜和樂停手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掌聲接近尾聲，他才實話說「我不知道」。

  接著，村長和男丁們上香，恭請墨寶進祠堂。

  女人在一邊觀禮，按照風俗，女人不能上香。

  散場時，村民們臉上的興奮仍然十分濃重，他們對集體榮譽很看重。

  最近發生了許多好事，西關村人人臉上都洋溢著對未來的希望，他們堅信未來的日子一定會比以前好。

  姜軟軟和姜阿農很忙，她兩忙著研究豆腐和豆皮的做法，用料不夠就到後山偏僻處催生一波。

  縣裡的店鋪「雲之上」全靠家人打理，地里的活計雇了人，除了本村自有的三畝地，還在隔壁大沙村租了20畝田，10畝小麥，10畝大稻。

  鄰村人剛開始不看好姜家的水稻田，這靠近沙漠國，降水量少得可憐，哪種得活水稻。哪知道姜軟軟提供的種子都是經過系統優化的，小綠苗蹭蹭往上漲，現在大沙村的村民每天下工就愛圍觀稻田，看個稀奇。

  雲樓客棧增大粉條訂貨量，再加上之前的小吃生意，家裡人忙不過來，又僱傭了一個人，那就是賀學義的妻子席氏。

  說起賀學義，早幾天被歸家的賀大娘帶著幾個弟弟、弟媳鬧得新屋子都停工了。

  他和妻子席氏上門求助，姜軟軟見實在可憐便給他們支了招，「你如今是種出紅薯王的用功之人，你們跟村長說，要是你娘和弟弟們再不給活路，夫妻倆吊死在家中，日後若得宮裡召見，請村長如實告知」。

  夫妻倆得了計，匆匆見村長，一番話下來，村長嚇得半死，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呀，逼死得土地神賜之人，名聲還要不要了。

  村長領著夫妻倆踩到賀大娘家，一通臭罵加威脅，賀家老宅的人歇了強硬榨銀子的心思，聽說最近老太太經常上門賣慘，不知真假。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又是一輪新收成。

  這天西關村的鑼鼓聲沒有停過，「喜報！老王頭家畝產5千5百斤」。

  話聲剛落，另一邊田頭又有鑼鼓聲「喜報！牛蛋家畝產6千2百斤」。

  「報喜！阿九家畝產6千斤」。

  一遍遍報喜聲中，畝產量差不了多遠，都在五六千左右。沒有人畝產量超過姜家的8千斤，也沒有人種出2百多斤的紅薯王，可是大家都樂得閉不上嘴。

  村里家家戶戶樂開懷的情形下，范家猶如烏雲蓋頂，也只剩他們家沒有報喜。

  范家大媳婦唉聲嘆氣「怎麼回事，個個都五六千斤，我們家只有幾百斤」！

  馮氏一輩子要強，她氣惱不過「定是賀小子不老實，專門給了壞種我們，不行，我得找他說理去」。

  范老頭扯住她的手臂「不要去，扯不上賀小子」要是能扯上賀小子，他不介意讓婆娘鬧一鬧，多少賠些銀子，可這種情況，但凡有點經驗的農夫，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兒。

  紅薯的個頭都很大，可惜沒有幾個是完好無損的，或多或少都帶了被田鼠啃咬的痕跡，往大數說，畝產幾百斤吧。

  這時跟范家要好的叔公正巧經過，順口問了句「你們家收成怎麼樣」？

  馮氏好面子，不假思索的答道「好得不得了，密密麻麻，滿地都是，孩兒們裝筐都手忙腳亂」。

  范家其他人像吃了蒼蠅一樣，臉色難看的很。

  叔公嘆嘆氣，然後羨慕的說「你家風水真好，做啥都成事兒，我家那兩畝地收成不行，紅薯都被蟲子吃了」說罷，暗淡地拂袖離去。

  范家人：……。

  家家戶戶都擁有紅薯後，公家的磨房24小時不得閒，人太多根本分不開，好幾家為此發生了打鬥。

  作坊快完工了，不差那點時間，姜家沒有趟那渾水，而是趁機休假，準備新居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