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新的線索

  「OK，那麼說說看，你最近有沒有和李倩倩聯繫過！」江川盯著他：「根據監獄管理條約記錄，上個禮拜你有打出過一個電話，對方是女性……！。」、

  「那不是李倩倩的。據我所知，她似乎過的不怎麼樣！如果我沒猜錯，吸毒的巨額資金也讓她深陷泥濘」。

  「布蘭克，其實我們找你的目的就是想要了解李倩倩的更多消息。最好將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們」。

  「包括她的朋友？」

  「對，包括她的朋友」江川說。

  「警官，能告訴我她犯什麼事了嗎？」布蘭克臉上帶著期盼，不過在看到嚴屹起身脫掉上衣，露出健碩肌肉時，才微微點點頭。

  「好吧！上個禮拜我想托她將我的東西送過來或者寄存，可我不知道她的電話，所以我就給她的朋友璐璐打電話。要她幫我找到李倩倩，可她卻一個勁的胡說八道」。

  「那麻煩你寫下璐璐的全名和住宅地址以及電話號碼」嚴屹將手中記錄的筆記本翻過一頁，遞給了布萊克。

  「你說她胡說八道，具體說了些什麼？」江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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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倩倩一樣都有毒癮，我估計那天剛嗑藥不久。說自己要戒毒，還說要去教堂禱告！」。布萊克聲音中帶著一絲鄙夷。

  「禱告什麼？」江川臉上帶著一絲質疑？，或許是太敏感的原因，之前他在顧念留的紙條上也看到了禱告。

  「誰知道她要禱告什麼！估計是嗑藥嗑傻了吧！」布萊克停下寫字的手：「還說她看到了什麼國王。反正亂七八糟的，靠，國王，我看他一定是瘋掉了！」。

  布蘭克將寫完的筆記順手從桌上推向嚴屹面前，接著聳聳肩：「那就是一個瘋婆子！，倩倩的毒癮就是因為她！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挺恨她的！」。

  「算了吧！你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可恨的。獵人的夾子從不夾繞過它的人！一個道理！」。

  嚴屹將布蘭克寫下有關璐璐那一頁的文件撕下，折起來放進了自己褲兜里。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嚴屹看向江川。

  「沒有了！」江川站起身來：「布蘭克，很感謝你提供的這些消息！」。

  「舉手之勞而已，你們也讓我過足了癮！」布蘭克臉上掛著笑容，將放在桌上的煙再次取出來一根。點燃猛抽了一口：「對了警官，我還是想問，倩倩犯什麼事了嗎？」。

  原本談話輕鬆的氣氛在這一刻凝重起來，江川和嚴屹互相對視了一眼。

  「該不該告訴他了？他是那麼的愛那個女人，就算是一身缺點也毫不在意！」江川心想著，他看過布萊克的檔案，三審下來了，法官還是維持原判。也就是說大概兩個月後，布蘭克將會被執行死刑。

  「她死了！」江川平靜的說：「是被謀殺的，不過我們會抓到兇手！」。

  布蘭克原本掛滿笑容的臉隨著江川的話語從輕鬆到震驚，再到失落，痛苦，惋惜等各色表情夾雜在一起。

  他並沒有出現大吼大叫或者是情緒失控，而是看著江川和嚴屹微微點點頭。緊接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眼像是失去靈魂一樣顫抖的手將半支燃燒的煙送到嘴邊緩緩的抽著。似乎是早已預感到了一樣。

  「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江川皺著眉頭：「或者說你對此有什麼懷疑對象？」。

  布蘭克只是靜靜吐出一個煙圈，微微搖搖頭。

  「還請節哀！」嚴屹安慰說。

  經過剛才的交談，他倒覺得布蘭克這個人還不錯。雖然他一直討厭混血兒，不過在接觸到布蘭克後，他微微有些好感。此刻看他如此難受，也不免嘆口氣。

  在江川的招呼下，兩名獄警走了進來，他們一左一右將布蘭克架了起來。

  「謝謝，謝謝你們告訴我詳情！」

  布蘭克走到門口看了一眼江川和嚴屹，努力露出一個微笑，接著轉身離去了。

  電話鈴聲響起，嚴屹按下接聽鍵在耳邊低語幾句，看向一臉凝重的江川。

  「線人那邊來消息了，說找到了一些線索！」。

  「走吧！」江川收回目光。

  晉西刑警大隊。

  江川和嚴屹剛進門，兩名負責調查的刑警便迫不及待想要分享調查結果，就像是著急邀功的孩子一樣。

  「顧念的父母從岷山市回來了，不過似乎遭遇了些什麼！」一名刑警不確定的說道。

  「遭遇了什麼？」江川問。

  「顧念的父親似乎癱瘓了，是顧念的母親推著回來的。此刻他們居住在原本的農家小院中！」

  「李倩倩那邊了？有什麼消息嗎？」

  「大概有一些，但是不多。我們通過地毯式搜索調查得到了一些消息，有人和她有過偶爾的接觸，但無非就是通過賣淫獲取一些錢什麼的。在命運酒吧上班前，她也在幾個車站小巷子中站過台，屬於很廉價的那種！」。

  「那地方的確很便宜，大概三十至五十左右一次吧！」嚴屹同意的說。

  當大家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時，他才反應過來，連忙擺手。

  「我之前協助掃黃組對晉西北站、晉西南站、晉西站進行過一次突擊抓捕所以知道這個事！」

  「這也算是個合理的理由！」江川不可置否的挑挑眉。

  「我操，你那是什麼表情！」嚴屹不滿的說。

  「我想我們應該去問詢下顧念的父母」，嚴屹趕緊扯開話題說：「我猜測顧念失蹤與李倩倩被殺定然存在某些聯繫」。

  「那麼閆隊，江川科長，我們就先去忙了？」兩名刑警回報完工作，捂著偷笑的嘴退了出去。

  「謝了夥計！」嚴屹沖他們背影招手。

  經過一天的奔波倆人早已累癱，回到警局的第一件事便是衝上一杯香甜的咖啡，這早已是江川的習慣。

  「你們倆個，案件調查到什麼程度了？」

  嚴屹和江川幾乎同時轉身去，說話的是方諾副局長。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名高個子，身穿西服，梳著鋥亮大背頭，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男子。他的鬢角雖然已經發白，但絲毫不影響身上那股強勢，壓迫的氣勢。

  「還在調查！」嚴屹回答說。

  倆人站的筆直，方諾帶著那名男子已經走到他們面前。

  「這位是李沐遠神父，負責晉西所有教堂的事宜。這幾年來他帶領教堂人員做了很多公益事業，更是募捐了一座學校，一所醫院。可以說為晉西人民提供了很多幫助」。

  方諾轉過身隨意指了指江川和嚴屹：「這是刑警隊長嚴屹，這是宋江川科長!」.

  「很高興認識你們」，李沐遠分別和江川以及嚴屹握了握手:「這件案子引起外界的廣泛關注，有人意指是教徒人員所為。就連原本聖潔，虔誠的教堂此刻也變得人心惶惶。李振和我說過好幾次，他也很關心此案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