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國王與聖女

  不一會，一名年紀大約在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刑警走了進來。嚴屹閃身讓他走進屋子，隨後關上了門。

  「江川科長，您找我？」小馬刑警或許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江川找他，顯得有些緊張。雙手緊緊的拉扯著褲兜。

  「顧念失蹤時留下的線索是什麼？」江川問道。

  「啊！顧念！」小馬刑警或許是出於緊張，微微停頓下後說：「哦！您稍等！」。

  小馬刑警轉身走出大門，江川猜想他或許是去取當時的證物。一旁的嚴屹則沖他聳聳肩，一臉不知情的模樣。

  不一夥小馬刑警返回，將一個用證物袋裝著的紙條遞給江川。在白色透明證物袋內，裝著一張隨處可見的便利貼紙。不同於一般紙張的是，這張便利貼上被畫上了一個奇怪的符號，類似於眼睛的形狀。

  江川的目光從便利貼背後的文字上划過，其內容如下：

  「媽媽，我去教堂祈禱。昨天晚上我夢見上帝原諒了我，也赦免了我的罪行。或許是我真誠的懺悔打動了上帝，我為自己感到慶幸。我們都有罪，我們都需要上帝的原諒。但這一次或許將會是我重生的機會」。

  「我有個願望，希望媽媽您幫我多注意一下。雖熱這種事聽起來比較怪異，但我還是希望媽媽能幫我忙。我很真誠的希望。我想媽媽幫我調查一下，沒有王冠的國王和長角的聖女。他們是重生的唯一希望，真心的希望媽媽幫我調查一下，拜託了」。

  看了一會後，江川將證物袋中的便簽還給了小馬刑警。嘆了口氣之後，江川揉捏著自己的鼻樑骨「究竟是什麼意思啊！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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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讓人搞不懂，尤其是這沒有王冠的國王和長角的聖女。更像是神話傳說一樣！」嚴屹抱著雙臂，做出思索的表情;」還有就是顧念到底做過什麼，為什麼她要獲得原諒，這些話連起來就好像是暗號似得……』。

  「有意思，看上去這並不像是一起簡單的失蹤案件！」

  江川用食指推了推眼鏡框，緩緩將身子從靠椅上伸直。：「小馬你調查過沒？結果怎麼樣？」。

  「同事已經去調查了，但……毫無線索」小馬長出口氣，臉上帶著凝重。或許是因為聽到江川的話，他才感到壓力倍增！

  「毫無線索……話是沒錯。可你們有沒有按照便簽上所說，查一下沒有王冠的國王和長角的聖女？」

  「查過了，無論是閆隊所說的神話故事亦或者傳說都沒有相關的記述！」

  「也就是說毫無頭緒？」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

  小馬刑警耷拉下腦袋點點頭。

  「她的家人呢？怎麼說？」

  「根本就不知道沒有王冠的國王和長角的聖女的相關信息」

  「還真是頭疼呢！」。江川喃喃自語著，取下眼鏡閉上眼，用眼鏡布擦拭著鏡片。

  走廊傳來一陣急速的腳步聲。不一會，一名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刑警慌慌張張推開了會議室的門。江川也瞬時睜開了眼睛。

  「閆隊，宋，宋科長，找到了，我……我們找到了！」強烈的喘息讓他不得不停下，長長的出口氣後接著說;「我們找到一具女性屍體……不過……。」

  「不過什麼？」嚴屹的眉頭皺在一起，問道。

  「慢慢說，不著急！」江川走向飲水機，接了一杯水遞給新來的刑警，順帶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輕鬆。

  「不過還不能確定是不是顧念，而且她的死因很怪異」小刑警端起水杯一飲而盡，儘量讓自己起伏的胸膛保持平靜，看向江川。

  「宋科長，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就在江北的一片蘆葦地，我們的人已經封鎖了現場！」

  「你是說在江北蘆葦地發現兇殺案？」

  「是的，死者很怪異。江川科長，閆隊，你們最好還是現場看看吧！」。

  「我就說這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江川和嚴屹交換了一下眼神，接著說道：「去開車！」

  江川拍拍嚴屹的肩膀，順手抓起一旁放在椅子上的上衣，率先離去。從一開始了解顧念失蹤的事情開始。他有種預感，這件事絕沒有那麼簡單。而這種預感是來自他多年的法醫經驗。

  …………

  江北區　這裡屬於一片待開發區，在幾年前有地產老闆和政府達成協議，打算開發房地產。不過後來好像地產老闆破產跑路，最後這一片地方除了搬遷遺留的一些建築物外，剩下的便是成片的蘆葦地。在不遠處還有人工栽種的柏木，看上去才不顯得那麼空曠。

  由嚴屹驅車向案發地行使，江川則安靜的看著前路。眼睛一眨不眨，像是雕塑一般。嚴屹忍不住看了他好幾次，有些問題他很想請教，但畢竟沒有到達現場。江川掌握的線索更是少之又少，就算是有某些推測，他也不會輕易說出口。

  過了大約半小時之後，汽車行駛到案發現場。通過前擋風玻璃能看到不遠處拉起了黃色的警戒線，有警員做出靜止的手勢朝江川和嚴屹打招呼。或許是嚴屹開著私家車，他以為是看熱鬧的路人。

  當汽車穩穩停在黃色警戒線外面。原本怒氣沖沖走過來的警員，在看到車窗中露出嚴屹的臉，頓時變得緊張，嚴肅起來。

  「閆隊，宋科長！」走過來的刑警彎腰趴在嚴屹的車窗上。而此刻，他那種帶著怒火不賴煩的表情，也已經從臉上消失了。

  江川直接走下車，向著案發現場走去。現在看來，同事們將現場保持的不錯。遠處零碎站著幾個看熱鬧的人，不過也被刑警們用警戒線遠遠的阻隔在一旁。

  「是誰發現屍體的！」江川看了一眼四周，問道。

  「一個乞丐，他原本想在某個廢棄的地方找個住所，結果就看見了這樣的事情！」

  「你是說一個尋求住所的乞丐，無意間發現這具屍體？」江川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小刑警非常肯定的點點頭。

  「是不是有問題，我派人將他拷回去審問？」嚴屹皺著眉頭問，

  「還不太確定！」

  江川拍拍他的肩膀，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封鎖這一帶」嚴屹看著小刑警說道：「把四周所有路都封掉，加派人手，警戒線拓展，千萬不要讓記者或者某個媒體乘機混進來！」。

  「把你的記錄給我！」

  江川順手從小刑警手中接過去記錄簿，快速翻看了一遍。上面大概記錄了死者的死亡地點和一些流程信息，至於死者姓名，年級，死亡時間，死因等還未記錄在案。

  江川和嚴屹將證件取出來掛在胸口。守候在案發現場不遠處的刑警們看到兩人走來，高高挑起了第二道黃色警戒線，以供倆人順利通過。

  「你來接著做記錄」

  「我？可以嗎？」

  聽到江川這樣說，小刑警顯得很激動。這也難怪，能和江川共同辦案本身就是一件靠運氣的事。而能充當江川的助手記錄案件，顯然這種事是他做夢也不敢想的。

  「有何不可！」江川將記錄簿交還給小刑警。嘴角露出一個笑容：「確保把所有的事情都記下來！」。

  「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