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何去何從

  孩子們都不捨得從兩人身上跑下來，各自回到各自的的屋裡，有的也跑到院子裡玩。兩人才得以去餐廳上吃飯。

  

  到食堂一看，桌子上也只有青菜和略有些涼了的粥。

  但兩人也不挑食，草草吃完飯，刷了碗筷，兩人便一同到了吳媽的屋子門口。

  兩人走到吳媽的門口，靜靜叩了叩門，喊到：「吳媽，吳媽。」

  吳媽在屋裡平靜地說道：「進來吧，門沒有鎖。」

  萬莫和萬鈴兒擰了擰手把手，徑直推門而入。

  只見吳媽呆坐在床上，床邊的小桌上攤著兩張紅字文件，只不過有點遠，看不清上面寫的什麼。

  吳媽的臉上略顯憔悴，原本的一頭秀髮，現在已經白了一半，這讓萬莫不禁有些感慨，時間流逝的可真快啊，想當年吳媽那是一頭黑長亮麗秀髮，孤兒院的孩子們都喜歡有事沒事拽個一兩個玩　這件事也曾令吳媽一直抱怨，現在呢？吳媽的頭髮已經發白。

  吳媽，你老了。

  萬莫先開口說道：「吳媽，有什麼事嗎？」

  吳媽眼光閃了一下，說道：「你們倆知不知道咱這寶豐孤兒園有一條出院規定？」

  萬莫這時已大概猜到吳媽要說什麼了，但萬莫知道的畢竟是聽說的，也不知道準確的信息。

  這時萬鈴兒倒是帶著疑惑搶先開口道：「什麼規矩呀？我怎麼不知道孤兒院還有什麼規矩呢？」

  吳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倆也知道，咱們這孤兒院呢，一直都是經費不足。贊助商的贊助，市裡的補貼都是很少的。在你們上小學,中學的時候，還勉強能夠供應你們上學，但是到了大學，孤兒院就供應不了你們了。

  鈴兒，你呀，我倒是不擔心。以鈴兒的學習成績考上燕京大學是毫無問題的，而且還可以獲得全額獎學金，

  但是　，小莫呢，就……」

  萬鈴兒，這時突然插嘴嚷道：「什麼嘛，怎麼還有這樣一條規定呢？」

  萬莫這時也開口訓斥萬鈴兒道：「別插嘴，讓吳媽繼續說。」

  萬鈴兒撇了撇嘴，低頭說：「哦，知道了。」

  吳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著兩人，點了點頭，心中有些欣慰，但隨即臉色又有些陰沉：

  「只是，萬莫，我也知道你的學習成績，在學校也一直不好，估計你與鈴兒是上不了同一所學校了，雖然孤兒院不能幫你付學費，但市里是可以幫你申請貧困生，並且也可以給你進行銀行無息貸款，都是可以幫助你以後上大學的，就是，畢業以後還清貸款就得靠你自己了。」

  而這時，萬鈴兒又插嘴道：「我和哥哥大學不能在一起嗎？」

  邊說邊撲了過去，抱住了萬莫，閉上眼似乎有些無賴地說：「我不管，我就要和莫哥哥在一起。」

  萬莫再一次喝斥道：「鈴兒，下來，先別鬧，先讓吳媽說完。」

  鈴兒還是不鬆手，只說：「我就不。我不管，我就要跟哥哥你在一起嘛！」

  萬莫也只得無奈的說道：「吳媽，您先繼續說吧！」

  吳媽看了看萬莫又看了看萬鈴兒繼續說道：「而且，在你們高中畢業之後，孤兒院就沒有你們兩個的撫養權了，也就是說你倆也就不能在孤兒院住了。」

  萬莫有些詫異的說：「啊！這麼快呀？

  那具體的時間呢？」

  吳媽拿起了萬莫和萬鈴兒在桌子上看到的那兩張紙說：「諾，你倆看看吧！」

  這時萬鈴兒才從萬莫身上下來，接過了那張紙，萬莫也伸手接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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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同

  萬莫/萬鈴兒的撫養期於今年6月8日到期，屆時，萬莫/萬鈴兒不得在此地居住，不由孤兒院撫養，需自力更生。

  合同於6月8日生效。（需本人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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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媽覺得兩人都應該看完了，說道：「其實我就是想跟你們說說，高考完了之後你們要住在哪裡？我也是想讓你們住在這裡的，可就是怕市裡的檢查。」

  萬莫也知道，當時吳媽就因為收留了幾個不屬於和已經不再屬於孤兒院的人入住。市裡的領導也正好來突擊檢查，直接就查住了那幾個人，然後就訓斥吳媽一頓，還扣了吳媽幾個月工資呢！

  萬莫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外面，天已經有些黑了，說道：「這，，，，，，我會想辦法的。」

  吳媽點了點頭說：「好，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我就是冒著被扣幾個月的工資，哪怕冒著被開除的風險，也要讓你們住回來的。」

  萬莫急忙說道：「吳媽，可千萬別。關於住在哪的問題，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

  吳媽說：「行，那你倆先簽個字吧。」

  這時，窗外的天已經徹底的黑了，天空中也有幾絲細雨與愁絲纏綿在一起一同飄零，灑在幾人的心頭，令人煩悶。

  萬莫和萬鈴兒默默的簽了字，說：「吳媽，如果沒什麼事，我倆就先走了，外面也快下大了。」

  吳媽說：「行，你倆慢點。」

  萬莫便拉著玲兒的手走了出去，帶上了門。在門口萬莫和萬鈴兒能清晰地聽到吳媽嘆息道：這山長水遠的路，終要自己走下去。

  倆人相視一眼，不再說什麼沿著走廊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鑰匙打開了門後，推門而入。

  先拉開了燈，入眼的是一張上下鋪的床，下鋪是粉紅色的，一看明顯就知道是萬鈴兒住的地方，上鋪的是天藍色的，就是萬莫的床，床旁邊還有一張書桌，書桌上明顯沒有什麼書。

  顯然！一個是怎麼學都學不會，一個是不用學只要大略看一下就什麼都會了，當然不用什麼書了。

  萬鈴兒脫了襯衫就直接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伸了個懶腰，身體的每一處的曲線都盡數顯現出來。

  這對於已經司空見慣了的萬莫來說，也不禁有些心潮澎湃。自家的妹妹還真是好看。

  萬莫也坐在了鈴兒的床上說：「今天晚上你給我輔導功課吧！」

  然而萬鈴兒卻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卻說：「哥，你以後會離開我嗎？」

  萬莫嘿嘿一笑，說道：「怎麼會呢？我怎麼會離開自己的妹妹呢？」

  萬鈴兒卻嚴肅的說道：「我要你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