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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世間男子多有此病症

2024-05-29 12:18:47 作者: 軟酒酒

  蕪壽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三個動作一氣呵成,加帶上憐憫的目光,都要將秦白衣燒化了。

  他不過是表示自己知道天帝有這毛病,那也不代表著,自己就有呀。

  「我,我……」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世間男子多有此病症,這是男人的錯,又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蕪壽一副我都知曉的模樣,清澈的語言,安慰的話語,簡直不能更傷害秦白衣的心。

  「別傷心,」蕪壽是開掛了嗎?她連他的傷心都看出來了,神呀,秦白衣想現在就撞死他自己,

  「只要是病,就有醫治和康復的可能,你別灰心。」

  蕪壽像個多年行醫救人的醫者,雖然她心中對這個病的患者,早就徹底打上了叉子,怎麼可能,天帝活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治好,秦白衣先天不足,後天畸形,還有什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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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蕪壽是個天神公主,是要臉的人,總不好對病患也冷言冷語。

  「罷了,」秦白衣收起所有的情緒,省的蕪壽再繼續誤解,冷冷冰冰,繼續分析天帝的行為不好嗎?

  「你說的有理,但是我覺得單獨為了治個病,恐怕還不足以天帝耗費這麼多,而且你卻沒有說我和毛團兒的作用。」

  蕪壽瞥了他一眼,嘴唇蠕動像是在說什麼,又像是忍住了不說一樣。

  最終,蕪壽還是嘆了口氣,細細的手指點著他的頭,

  「你倆有什麼用?」蕪壽是實在憋不住了,語速快且急,

  「一個有病,一個無毛,天帝要你倆能有什麼用?」

  秦白衣沒想到自己在蕪壽心中的位置已經如此低下,已經和無毛的毛團兒平起平坐了,都是那個病鬧的,他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我沒病,我真的沒病,要不你試試?」

  秦白衣氣急了,抵著蕪壽的腰,聲音低沉中帶著急於證明自己的急迫。

  秦白衣的手附一接觸到蕪壽的腰,蕪壽竟然忍不住,身子打了個顫。

  那種濃郁的男子的味道和霸氣從一個指間的交觸中迸發,隔著輕薄的布料,直抵蕪壽的周身上下,那霸道的感覺,甚至沿著蕪壽的皮膚猛躥。

  順著薄薄的血管壁,侵伐她的血液,和心跳。

  風聲好生靜置了一般,桌子上的有所都靜悄悄的停住了呼吸。

  兩顆換亂的心跳上,砸在濃得化不開的空氣之中,「咚咚」聲明明沒有,卻覺得震耳欲聾。

  蕪壽咽了咽口水,腰——

  軟了。

  這,這確定是有病的嗎?

  蕪壽口乾舌燥,眼睛卻不敢看秦白衣一眼,秦白衣的心跳也像是頑童在拿著棒槌不停的亂敲,但是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

  只要把蕪壽暫時看做天帝,他就能保持鎮靜——片刻的鎮靜。

  「我害的是另一種病,你大約不知道,不過蕪壽剛才說的頭頭是道。看來你十分精通醫理,不如給我治治?」

  蕪壽雙眼瞪得老大,她吞了口口水,嗆著了,但是忘記了咳嗽。

  蕪壽跟著松淵的時候,因為自己的一身毒,的確聽了些醫理,現在神女的記憶打開,她的確也是學過一些基礎的理論的。

  但是——

  早忘了。

  「怎麼,怎麼治?」

  蕪壽看著秦白衣的眼神越來越像是帶著刀子的狼,不敢讓莫名喧騰的情緒繼續蔓延,只好隨口問了一句,這句話,卻像是碰上了烈火的乾柴。

  她的聲音低沉極了,也沙啞極了,連著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什麼蒸乾了她所有的水分,只覺得——渴。

  「看來你還不是名醫,不知道的東西甚多,我,」秦白衣看著蕪壽如花般嬌嫩,又像是蜻蜓振翅辦微微顫動的櫻唇,再也情不自禁,低頭垂眸,

  「我教教你。」

  秦白衣的味道鋪天蓋地而來,將蕪壽緊緊包圍住,蕪壽像是被圈禁的小鹿,心中惴惴不安,卻又像是帶著幾分期待。

  秦白衣的味道像是爆炸的火山一樣,不容人抗拒,哪怕是蕪壽這樣與他相處多時的,都隱隱有了些敬畏。

  「別怕,我,我,我,」秦白衣明顯感覺到蕪壽的顫抖和那一絲畏懼,他只能繼續克制著自己,輕聲在蕪壽的耳邊說,

  「蕪壽,我就治治病。」

  話音剛落,兩片溫暖的唇便欺上了蕪壽飽滿的櫻唇,甜蜜多汁。

  夜色漸漸濃了,蕪壽癱在了秦白衣的身上,像是溺水的一樣,大口呼吸著身邊的空氣,俏臉粉撲撲的,好看極了。

  「你,你,你治好病了嗎?」蕪壽喘了半天,終於喘勻實了,看著秦白衣含情脈脈,亦或者垂涎三尺地盯著自己的身子,蕪壽不得不打破這膠著的尷尬。

  「沒治好,」秦白衣大大啦啦地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都被這樣誤會了,還有蕪壽美味的唇可以吃,鬼才要病好呢!

  「這個是疑難雜症,得分好幾個療程才能治好呢。」

  蕪壽舔了舔嘴角,細細地品味了三分剛才的感覺和味道,治病?

  倒是也挺好吃的。

  蕪壽點了點頭,拿捏起天神公主的高傲,用下巴給秦白衣點了點頭,

  「那你日日過來,我幫你治病,我天神一族心懷悲憫,看你被難言之症所困,我既然知道了,也不能置之不理,」

  蕪壽頓了頓,將眼中逐漸蔓延起來的垂涎咽進肚子裡,

  「嗯,這就樣決定了,你繼續研究吧,我去睡覺了。」

  蕪壽二話不說,像是逃兵一樣,嗖的一聲從秦白衣的懷裡鑽了出來,深夜裡的涼風吹得她打了好幾個哆嗦。

  險些又遁回秦白衣的懷抱里。

  不過蕪壽這種神族高傲小公主,怎麼能做出這樣的出爾反爾的事情呢?

  蕪壽給自己打了氣,縮緊了自己肩膀,為了防止自己的志氣被冷風打倒,果決地推開了門,閃身就走了出去。

  秦白衣抱著臂,笑吟吟地看著她的身後。

  3,2,1……

  蕪壽就又回來了。

  無他,她的床榻,在他整治毛團兒的時候就英勇犧牲了,蕪壽掃了一眼毛團兒能吞了她的眼神,果斷又鑽回了秦白衣的房間裡。

  「咳咳咳,」蕪壽一點也不臊眉耷眼,糊裡糊塗親了病患才不是她這種神醫,

  「我來與你一起參詳天帝的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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