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魔尊哥哥,疼疼我
2024-05-29 12:18:30
作者: 軟酒酒
「魔尊哥哥,疼疼我。」
蕪壽不過剛剛靠近魔尊下榻的大殿,便隱隱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
氣浪和聲浪在不斷翻滾,幾處春風乍泄,透露著無比奢靡。
蕪壽這次聽得津津有味,她的手指甚至還想給窗戶捅個窟窿,打算仔細觀摩學習一番。
總是聽聲音,她也不知道這樣正常情況不會存在的聲音,到底是為什麼發出來啊。
「啪」蕪壽的手被狠狠地敲了一下,秦白衣光明正大的站在了窗前,背對著蕪壽最好奇的事情,抱著懷冷冷地看著她。
「啊好巧,你也好奇是不是?」蕪壽小聲對秦白衣說。
「一點都不巧。」
「啊,果然,你也是故意來看的。」
蕪壽拉著秦白衣的手,與他並列往裡面看著,
「快來學學,你遲早也用得上,我記性不好,也不知道松淵喜歡什麼姿勢。」
「哼!」秦白衣生悶氣中。
蕪壽剛要兩人一起觀察琢磨的時候,裡面的聲音竟然停了。
停了啊。
蕪壽還什麼都沒有學會呢!
教無邪的小神女學一些基礎生理知識,就這麼吝嗇嗎?
蕪壽欲哭無淚。
秦白衣卻像是來了興趣一樣,仔細聽著裡面的聲音,
「後悔嗎?」一個蒼老又猥瑣的聲音說。
「魔尊殿下風流俊逸,聲音又如此低沉銷魂,」是天后江綰的音色,不過是青澀了一些,
「我願意,不悔,哪怕只有片刻歡愉,我也不悔。」
這得是眼多瞎呀,親那魔尊,就不覺得嘴巴里牙磣嗎?
還身影低沉銷魂,是挺銷魂的,蕪壽想把這個聲音直接銷毀……
蕪壽不李姐。
秦白衣也不李姐。
直到……
蕪壽在姐姐房間玩的時候,看到了那副畫像。
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瘦削堅毅,眉目傳情的陌上之人之質。
璞玉一般雪白的皮膚,腦後一縷髮帶輕飄……
就連蕪壽看著這幅畫,都覺得自己要被那人徹底迷住了。
直到……
她看到了畫上清秀小篆的四個字——
魔尊青冥。
啊,蕪壽的眼睛!
啊,蕪壽身後秦白衣的眼睛!
還沒有等蕪壽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六界傳來的陣陣殺聲,便已經傳遍了整個神宮。
蕪壽在姐姐的房間裡站著,從門縫裡瓢潑一樣的金色血液便溢了進來。
蕪壽奶藍色的仙女裙被斑駁的血跡濺成了另一幅水墨畫,只有紅的深淺,再無顏色的分別。
蕪壽推開門瘋跑出去,被一個滾落的人頭砸了個滿懷!
「啊!」
蕪壽驚呼一聲,竟然挺住了沒有暈倒,她在找神後。神後的神力通天徹地,無論什麼時候,都能逆轉時空。
當蕪壽跑到的時候,神後正在啟動九天十地誅魔大陣。
那陣法是六界最無上的陣法,她們 現在又是在神宮,自然有無比強大的靈力加成。
只要陣法啟動,別管那魔尊是老是丑,他都定然會化作飛灰而死。
蕪壽與神後並肩站在祭壇之上,神後的血一滴滴落在圓壇一樣的祭壇之上。
無數道鏈條和機關開始不斷按照規定的路線行走,祭壇里散發著幽幽的白光,照的蕪壽的臉都是透明的。
神後捏了捏她的手指,示意她不用害怕,神族對這個時間擁有絕對的統治權,自然不會是一個小小的魔尊便能傷害到他們的。
秦白衣在蕪壽的旁邊,冷目看著身邊的一切,他也捏住了蕪壽的指間,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圓壇的光柱隨著神後的吟唱白光大盛,越來越明亮,越來越耀眼。
仿佛要將天地割裂。
「噹噹當」一陣緩慢的腳步聲輕輕敲著地面,魔尊青冥帶著冷笑,竟然也來到了祭壇之上。
「卑鄙魔獸,你不害怕嗎?」
神後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穩極了。
魔尊青冥緩步行來,眸中閃爍著兇殘的光芒,一張衣冠楚楚的畫皮瞬間從額頭中間裂開。
挺俏高聳的鼻弓像是垮塌了一樣,沿著他原本醜陋的臉化作了飛灰。
大變活人。
蕪壽又該做噩夢了。
眼前玉樹臨風的公子,崩開了一條玉帶,一襲白袍,身上的肥肉沉沉甸甸地垂了下來。
冠玉一般的明媚皓齒瞬間消失,一張貪婪醜惡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
連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天后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神後覺得心底泛起來無比的噁心和惡寒,雙手輕輕一拍,無上的神力匯聚到祭壇當中,圓壇似的神器不斷運作起來。
「醜人多作怪,去死!」
神後一聲清呵,纖細堅定的指尖指著魔尊。
「去死去死!」
蕪壽在旁邊握緊了拳頭,那人一定就是現在的天帝。
「嗑拉拉~」圓壇神器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神後就站在祭壇旁邊,將圓壇里的事物看的一清二楚。
她的長女,神女蕪媚,雙目圓睜,赤身果體,盈盈一握的纖腰卡在了神器最核心的能量運轉中心。
屬於神女的金色血液,想是被污染了一樣,變成了渾濁的灰綠色。
蕪壽被嚇得連驚叫都發不出來,只能喃喃自語,
「姐姐……」
神後不可思議地轉過頭來,看著還在附庸風雅,玉扇輕搖的魔尊,手中一隻墨色的長槍,向著他猛攻了過去。
「噗~」
匕首割破血肉的聲音,躲在蕪壽身旁的小仙娥江綰將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神後的後腰。
「砰」的一聲。
江綰被神後爆發的威力狠狠撞到在了祭壇之上,秦白衣將蕪壽緊緊擁在懷裡。
神後滾燙又沸騰的血液像是岩漿,所有的事物全部化作灰燼,就連魔尊都不敢有所造次,冷哼一聲,帶著江綰便要離開。
江綰卻沒有跟他走,反而是來到了蕪壽麵前,纖細的手指掐著蕪壽的脖子。
秦白衣就像是個看客一樣,根本無能為力,眼看著蕪壽被掐得氣息奄奄,神後一時失神,又被魔尊重創。
被掐住脖子的那一剎那,蕪壽很絕望,江綰的手太涼了,像是毒蛇吐出來的信子。
但是慢慢的,蕪壽卻不再害怕,她的家族已經被人毀了,但是她不能輕易死去。
「吾以吾血,附令諸神!」
蕪壽一口心血,噴在了掐著她脖子,也就是日後的天后江綰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