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小奶豚終究是要產崽崽的
2024-05-29 12:17:05
作者: 軟酒酒
蕪壽的側鰭摸了摸自己扁塌的小肚子,知道不多幾天,那裡面一定會長滿魚籽。
哎,小奶豚終究是要產崽崽的。
但是——
誰能告訴她,孩兒他爸到底是誰?
蕪壽眯著眼睛,掃了一眼黑臉的秦白衣,光屁屁的小生蚝,懊惱的毛團兒——
沉浸在他缺乏基礎理論知識的深深遺憾之中!
蕪壽看著眼前的三小隻,努力找尋著她腹中孩兒的父親。
秦白衣哪裡知道她那魚腦子裡面在想什麼,不由分說地將她塞進嘴巴里,哄著她睡覺。
而毛團兒只能垂淚,嘆息,自己的無知……
此夜,包括蕪壽,無人安眠。
蕪壽在秦白衣的舌腹上來來回回的翻身,沒多久,便敲了敲他的大牙門,
「哎,開門,我想吐。」
秦白衣看著蕪壽趴在他的下唇上乾嘔,莫名其妙。
第二日,蕪壽挺著腰,側鰭撫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從秦白衣的舌腹中溜達了下來。
讓其他三小只在自己面前排排站好。
「白衣,你昨日對我做了什麼!」
蕪壽拿捏著一副當家主母的神氣模樣,側鰭攏在自己身前,質問著秦白衣。
秦白衣怪不好意思的,乾脆徹底地搖了搖頭。
蕪壽仰著頭看他。
看不到邊,只覺得面前一堵牆。
「你給我趴下!」
蕪壽的小尾鰭狠狠地踹了他大腳趾一腳,殺傷力為零,自我傷害度為999。
蕪壽摟著自己的小尾鰭,眼淚嘩嘩地流,一股氣又要把整個身子鼓起來。
「蕪壽乖乖,不氣不氣,帶崽的時候不能多生氣,不然崽崽一定生下來就脫髮……」
蕪壽含著眼淚,哄勸著自己,她知道,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心情,肚子裡的崽崽才能健康成長。
聽見蕪壽的自言自語,對面的三小隻瞬間都動了!
毛團兒震驚地看著蕪壽。
小生蚝往後退了一大步。
秦白衣咣當一聲,大腦袋直直地栽倒在了地面上。
「蕪,蕪,蕪……」毛團兒驚悚地說不出話來了。
蕪壽垂著眸子,捋著自己的小腹,披上毛團兒給做的毛絨衣服,長喊了一口氣,
「沒錯,我就是有崽崽了,」她的側鰭在三小隻面前橫掃而過,
「崽崽的父親,就在你們之中!」
動靜最大的就是小生蚝了,他一隻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從來未曾想過有崽崽,這次倒好,他啥便宜沒占到,還得當場認個兒子?
蕪壽看小生蚝眼神閃爍,最是猥瑣,與話本子裡面那些獐頭鼠目,不負責任的渣男十分相似。
一般這樣的,都是正主!
蕪壽施施然來到他面前,
「你說,是不是你!?」
小生蚝被嚇得「呲溜」一聲,差點劈叉,一邊搖晃著身子一邊往後退,
「啊,啊,不是我呀,我什麼都沒幹。」
毛團兒和秦白衣則相互冷冷地看了一眼對方。
秦白衣張了張自己的獠牙,要是毛團兒欺侮了蕪壽,今天就拿毛團兒打牙祭了。
毛團兒知道自己有賊心也沒知識,沒知識就沒有力量,但是當蕪壽的夫婿,與她一起養崽崽,簡直不能更幸福了好不好!
別管是誰的,只要是蕪壽的,都成!
毛團兒一腳把趴在地上的小生蚝踢飛,狠狠地對他吼了一聲「給爺爬!」。
然後捧著蕪壽說,
「是我的,蕪壽,咱們一起養崽崽。」
蕪壽原本一顆略帶些忐忑的心,總算是撂了下來,她的真好擔心自己一夜孟浪,懷上小生蚝或者秦白衣那倆光禿禿的崽崽。
還好是毛團兒,崽崽的覆毛率多少算是有保障了。
蕪壽一扭一扭地來到了毛團兒的脖頸,摟著他毛茸茸的下巴,「啵」的一聲,給了他一個香香吻,
「太好……」
蕪壽的話沒有說完,便覺得臉側一坐山丘似的大拳頭架著憤怒的風聲划過。
下一秒,毛團兒像是個圓球球一樣滾出了十萬八千里,而自己已經來到了秦白衣的手掌心。
看著秦白衣滿眼的憤怒、糾結、怨懟、委屈的複雜眸色,蕪壽瞬間有些慌張。
如今她孤兒寡母落入秦白衣手中,「她男人」還被滾到了千里之外。
啊,危險,危險,危險,危險……
「嗝,」蕪壽被嚇得打了個嗝,側鰭捋著自己的小腹,對著秦白衣呲牙咧嘴十分諂媚地一笑,
「好久不見……」
「好久你個大頭鬼!」秦白衣一聲怒吼夾帶著十級以上的罡風,差點沒有掀蕪壽一個跟頭。
蕪壽牢牢守護著自己的肚子,小屁股一扭,乾脆坐在了秦白衣的手上。
「昨夜誰跟我說喜歡我來著,誰要與我恩恩愛愛來著?今天便多了一肚子崽崽,還多了個崽崽的爹?」
秦白衣有些癲狂,他一身被教養和正義壓制的魔血滿身亂竄,足球一般大小的眼珠通紅,被氣得渾身顫抖。
蕪壽哆哆嗖嗖,扶著秦白衣的手指勉強撐著自己的身子,
「啊啊,你別生氣呀,我還是喜歡你的,你且等等,等我這肚子裡的崽崽產出來了,我再跟你生!」
秦白衣真的是被氣到了,這小奶豚怎的對此事如此隨便?
哥斯拉的感情是那麼好騙的嗎!?
「你可還記得我叫什麼?」
秦白衣強忍住怒氣,壓制著自己的洪荒之力,咬牙切齒地說。
「白,白白……」
蕪壽沒見過任何人對自己發這樣大的火,即便是每天惦記著吃她的天帝都未曾這樣怒目過。
「沒錯,白衣,清清白白的衣!」
蕪壽的腦迴路還沒有轉過彎來,便被秦白衣塞進了嘴巴里,他的舌腹壓制著慌張逃竄的蕪壽,卻小心翼翼地沒有壓住她的肚子。
秦白衣往前飛奔而去,找到了被滾得暈暈乎乎的毛團兒,一掌驚天攜風卷雨而至。
毛團兒沉浸在「喜當爹」的歡愉之中,竟一時沒能招架得住,被秦白衣叮叮噹噹,好一通痛打。
最後被秦白衣徹底綁住,一身是傷口,滿臉的血跡。
蕪壽都要心疼死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找了個無用的毛茸茸花瓶,但是看到自己的孩兒他爹被打,心裡和肚子裡都十分難受。
蕪壽捂著肚子,爬在秦白衣的嘴角,虛弱又無力地看著毛團兒垂淚,搖著秦白衣的唇角,哭泣著,
「白衣,你別打了,魚與熊的相愛,你一隻哥斯拉,如何能體會得到,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