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孤男寡魚共處一室
2024-05-29 12:16:15
作者: 軟酒酒
蕪壽聽話乖巧,雖然這一晚睡的不怎麼踏實,但還是果斷的翻身起來,掃了一眼屋子裡正在切磋的大師兄和白衣,又瞅了瞅外面酣戰的松淵和青瑤。
沒有任何一場架,能攔住蕪壽勤奮修煉嗩吶的決心!
她事不關己地離開了房間,抱著自己的嗩吶,在小白鶴的「嘎嘎」聲中,翩翩起舞。
蕪壽努力練習了好久,終究還是沒有吹出嗩吶的半分響聲,山下卻來了人。
說是一家要娶新娘子,一家老人剛過世,都想讓嗩吶二絕去表演。
把宋眠又揍下來三顆大牙的秦白衣整理了一番衣領,便跟著一家去了。
另一家的小廝死命拉著蕪壽不撒手,小白鶴推著蕪壽的小屁屁,就這樣,蕪壽也來到了山下。
遠處,另一家,秦白衣霸道至極的嗩吶聲已經響徹雲霄,蕪壽拿著嗩吶乾巴巴地站在眾人之中。
尷尬。
蕪壽都想表演個劈叉了。
「嗩吶仙師,您倒是吹呀~」
「嗩吶女神,求求您了,我們現在這個場合,實在需要您這一曲嗩吶鎮鎮場子呀。」
「嗩吶小仙女兒~」
「停~」蕪壽實在受不了了,帶著小白鶴就上了台。
「滴滴答答哇啦哇啦。」
小白鶴展開了歌喉,蕪壽這次打算好好演,雖然以前樂器離自己八丈遠,師兄師姐也都說吹得好,這次當著眾人的面,她好歹也得當個敬業的演員。
蕪壽認真又努力地給嗩吶吹著氣,居然……
嗩吶開竅了!
蕪壽覺得自己的氣息真的吹進了嗩吶的音孔里,喇叭口裡真的冒出來了屬於神樂嗩吶的音色。
蕪壽驚喜,興奮,她真的會吹嗩吶了!
吹呀,吹呀,蕪壽動情地吹著,把屬於她的驕傲放縱全都吹了出來。
台下的人……
【這是什麼神仙呀,一個柔弱可愛的小姑娘,還能吹出來個嗩吶二重奏?】
【嗩吶和嗩吶的聲音怎麼就這麼不一樣呢?隱隱覺得仙師臀部出來的聲音才是真的嗩吶,怎麼破?】
【啊,怎麼辦,懷疑這麼忘我演奏的音樂家成然不對,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呀。】
小白鶴和蕪壽的嗩吶二重奏響徹雲霄,所有人都在懷疑中陶醉著,在陶醉中淪陷了。
直到——小白鶴的聲音徹底不見了。
蕪壽覺得身後不對勁,她轉身一看,「呦呵!」
小灰鴨變成了小白鶴,小白鶴變成了小哥哥!
蕪壽震驚地看著白鶴一臉無奈地坐在地上,清俊的臉委屈又滿懷歉意地盯著自己。
「蕪壽,我,我,對不起,」白皙的俊臉上掛滿了淚珠,白鶴哽咽著說,
「我失去了嗩吶一般美妙的歌喉,嗚嗚嗚,我再也唱不出來了,再也幫不了你了。」
蕪壽跪在白鶴面前,清俊的小哥哥梨花帶雨,真摯的眼神,瞬間融化了蕪壽的一顆心。
「沒事沒事的,大家都不會介意……」
蕪壽安慰的話還沒有說完,兩人就被旁邊「不會介意」的眾人,氣憤地綁了起來。
白鶴更覺得羞憤,眼角殷紅,蕪壽就在他旁邊,那個心疼呦。
蕪壽的小臉往白鶴身邊蹭了蹭,貼著他的臉上說,
「不怕不怕,會有大神仙來救咱們的,不哭了,蕪壽給你貼貼。」
果然,蕪壽話音剛落,一個身長玉立、姿態風流的仙師,抱著手中長琴,逆著陽光,緩緩走了過來。
「諸位,吾家小師妹頑劣調皮,假吹欺騙了你們,著實不對,」
宋眠抱著長琴,身姿恰如雲中仙子,讓人驚嘆,
「諸位且稍安勿躁,不如由我為大家獻上一曲,且當是助興。」
說完,也不等主家和諸位賓客的反應,一曲熱情洋溢、喜慶萬分、他剛剛與仙界樂官共同譜曲創作的《山丹丹開花紅艷艷》從他如玉的指間彈奏開來。
音符淙淙時而如熱切驕陽,時而如涓涓細流,宋眠彈奏地陶醉,主家和賓客,聽得臉都要綠了。
「我夫壯年去世,我悲痛萬分,你竟然彈奏這樣喜慶的曲子,到底欲意何為?」
在內堂里披麻戴孝的女主人紅著眼眶,指著宋眠悲切地質問。
宋眠也傻了,他聽說山下有紅白喜事,既然都是喜事,自然要配一曲節奏明快的,誰知,這家竟然是死相公?
「女主人且莫要悲傷,且聽我緩緩講明,」宋眠拿捏著高深的神仙架子,語調輕緩,
「正所謂,升官發財死相公,皆乃人間樂事,自然……」
「去你的吧!」
家丁一棒槌,把宋眠撂倒,押著蕪壽和白鶴,一起到了柴房之中。
宋眠一不留神著了道,本想著用仙法直接破門而出,忽然靈光一閃,如今——
孤男寡魚共處一室的,豈不是和生崽崽的好機會?
只要他把握住現在的機會,讓蕪壽有了崽崽,那自己吃魚籽的大計不就算是完成了嗎?
遙想天空之上,父帝想紅燒蕪壽,至今未曾成功,大哥動了手,連命都沒了,二哥忙著搞事業,居然讓他鑽了空子。
於是宋眠很快就放棄了仙術仙法,裝作被打成重傷的樣子,靠在了蕪壽的肩膀。
蕪壽就……
好累吖!
左邊肩膀借給了抱歉傷心哭唧唧的白鶴,右邊肩膀又被「重傷吐血」的宋眠霸占了。
哎?
那個宋眠一點都不乖,靠著靠著,居然還對著蕪壽的脖頸吹氣!
蕪壽最怕痒痒了,蕪壽躲,宋眠就跟著往蕪壽身邊蹭蹭,蕪壽再躲,宋眠還蹭。
蕪壽躲進了白鶴的懷裡,「生命垂危」的宋眠把白鶴一掌拍暈了!
「你幹什麼!」蕪壽摟著白鶴,質問宋眠。
宋眠獰笑著,他終於撂倒了所有的絆腳石,可以專心搞愛情了。
哦,美好的愛情,只有感情真摯的愛侶,才能產下最高質的魚籽。
仙豚的豚籽怎麼吃好呢,宋眠已經開始暢想了。
蕪壽看著宋眠留著口水緩緩靠近,眼神緊緊盯著自己肉敦敦的小肚子。
「師,師兄。」蕪壽覺得這神情似曾相識,心底油然而生一股畏懼之情。
「蕪壽呀,你可知我戀你多少年?」
也不等蕪壽回答,宋眠的手已經緊緊拽住了蕪壽的胳膊,奶藍色的仙女裙在他手中化成雪花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