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這麼濃？

  鎮子上的停電與軍隊的進入都沒能讓這處與世無爭的鎮子有多大的反應，他們相信總會有人將這種事情處理好的。

  所以每個人都該幹嘛幹嘛，多數人因為家中停電和昨天晚上異常猛烈的狂風，出現了危機感，開始到鎮子上唯一的超市囤積物資。

  不大的超市內一下子湧進去了七八十個人，大部分人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里，所以打招呼與閒聊的聲音是這裡的主旋律。

  

  昨天才發生了陌生人闖入後院踩壞玩具車事件，大衛有些不放心兒子，將他也帶到了鎮子上購物，而且還載上了和他有財務糾紛的黑人鄰居。

  其實他是不怎麼喜歡這個黑人鄰居的，但是今天他家的樹砸毀了他們的小船塢，在他去找對方準備商量賠償的時候，見到了那輛他有些羨慕的經典轎車都被樹給壓倒了，當時就一樂。

  又見布倫特·諾頓爽快地答應了賠償的事，見到他沒有車子的可憐模樣，大衛才強忍著沒笑出聲，載著布倫特來到了鎮子的超市上。

  在超市內選購他們要購買的食物，大衛還順便打了一個付費電話，結果還是那樣，這裡的信號就像是被屏蔽掉了一樣，無法聯繫到外界。

  回到超市，大衛和前台的女收銀員打了個招呼就走向了超市的入口。

  大衛作為一位鎮子上的異類，當鎮子上的人普遍月收入都在幾百美元不等的時候，他卻能靠著畫畫這麼一份極其吃天賦的工作每月賺好幾萬，他在鎮子上有著非常高的知名度。

  在鎮上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一來二去也和超市裡的員工熟絡起來。

  其中一位有些矮胖，臉上還戴著個小眼鏡的超市員工奧利，關係就和他很不錯。

  在他感嘆完超市里難得一見的盛況後，負責給付款的客人將商品裝進袋子的奧利，接話道：「因為暴風雨，每個人都想囤貨，我們一開門就這麼忙了。」

  大衛點點頭，應和道：「倒霉的一天」

  雖然是在說著超市的忙碌，但奧利卻是笑著的，因為他喜歡熱鬧的鎮子，「今天每個人都很倒霉，不是嘛！早安，卡莫迪太太~！」

  奧利打招呼的對象，是鎮子上另外一名同樣有名氣的人，這是一位狂熱的宗教信徒，平日裡喜歡包著白色的頭巾和手套，說起話來三句不離上帝，五句不離聖經。

  每次給人的感覺都像是一位瘋癲的女人，年紀看起來也只有三十多，說話卻總會讓人感覺到詭異。

  「有這麼多人排隊，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不過，先這麼湊合著吧。」

  別人向她問好，神神叨叨的卡莫迪卻只湊近奧利，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就走進了超市。

  看著卡莫迪離去，奧利和大衛對視一眼，都聳聳肩。

  告別還要忙碌的奧利，大衛很快找到了正在兩個貨架之間的兒子和黑人鄰居布倫特。

  「你妻子應該當醫生，就憑她這手字，在曼哈頓肯定能發大財。」布倫特手中拿著大衛家的購物清單，順便還誇獎了他妻子的字寫得「好看」。

  但大衛卻對此十分的警惕，某些特殊刊物上妻子、無慘、黑人鄰居等標籤划過腦海，讓他內心一突，不太禮貌的從布倫特手中搶走購物清單，笑道：「是啊，得長看才能看懂……」

  金髮嬌妻豈能他人窺視！

  爬！

  然後布倫特就拿著購物籃，意味深長地看了大衛一眼後走掉了。

  大衛對此並不以為意，反倒是小比利比較關心兩人之間的關係，因為之前他見到過兩人吵架，心思單純地想要緩和爸爸和鄰居家叔叔的關係。

  「你和布倫特叔叔成為朋友了嗎？」

  可惜成年人的思考方式小孩子是很難理解的，大衛聳聳肩，「不算是朋友，不好說。」

  ……

  購物時間結束，許多人在等待排隊結帳，超市里還出現了三名穿著軍裝的人，偶爾也會有一些軍人會到鎮子上採購一些東西，所以大部分人還是該幹嘛幹嘛。

  可就在他們這般悠閒的時候，從山那頭飄蕩來的白霧，已經籠罩了大半個小鎮，並且還在向著這邊快速蔓延。

  因為通訊系統被完全切斷了，超市裡的人還全然不清楚白霧的存在。

  數輛警車和消防車突然從超市門前的停車場前疾馳而過，方向則是大衛的家的方向，超市裡的人都被消防車的鳴笛聲吸引，抬起頭看向外面。

  小鎮上已經很久沒出現過需要出動消防車的事故，那些老舊的消防車他們都懷疑還能不能開動，這次將兩輛消防車都派了出去，想必是出了什麼大事吧？

  店內眾人開始議論紛紛，比利也抬頭詢問自己的爸爸，會不會是媽媽出事了。

  大衛表情也顯得有幾分擔憂，但還是笑著安慰著比利說沒事的，他剛說完，鎮子上的防空警報聲就響徹在小鎮的天空……

  一個男人從超市外街道的轉角走出，身後跟隨著一陣濃郁的白霧，和他只有十幾米之隔，在他走路時，白霧就像一個如影隨形的幽靈，跟隨在他的身後。

  超市內的人從防空警報出現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注意到玻璃牆外出現的濃郁到化不開的白霧。

  停止了說話，看向外面的白霧和那個跌跌撞撞走著的中年人，皆在猜測外面發生了什麼。

  眾人暫時放下手中的商品，走到了超市的玻璃外牆邊向外張望。

  有的目露擔憂，有的手捂嘴巴，猜測外面的白霧會不會就是某些報紙上經常刊登的化學毒氣泄漏事件？

  那個一步三回頭的中年人臉上和T恤上都殘留著血跡，看起來像是摔了一跤後流出的鼻血，在見到超市裡的一群人後，稍稍一驚，隨後便朝著超市里跑來，身後的白霧也蔓延而至。

  中年人在進入到超市門口後，立即急切地大喊，「霧裡有東西！」

  突然的大喊聲，讓超市里安靜的人們有些被嚇了一跳。

  中年人仿若未覺，不斷地說著霧裡有東西，「那東西已經拖走了約翰·李！」

  「丹！先緩口氣！」

  奧利和這個中年人認識，見到他這副急切驚恐的模樣，連忙上前安慰，扶著他往一旁的大袋狗糧上坐。

  見到老熟人，中年人有些悲傷的看著奧利，眼含淚花地道：「霧裡那個東西拖走了約翰·李！我能聽見他的慘叫……關上門！快關上門！」

  他坐在椅子上後，見到身後的迷霧，即將靠近這邊，連忙讓周圍人關上門。

  幾名手疾眼快的熱心鎮民十分聽話，關上了超市的兩扇玻璃門，但還是有人不相信這話，他們重新推開門跑出了超市，想要驅車離開這個鬼地方。

  眾人就這樣看著那些人闖進迷霧，沒有阻攔，但沒過多久，迷霧內就傳出了數聲驚恐絕望的慘叫，嚇得還有些猶豫的鎮民趕緊關上並鎖死了超市的玻璃門。

  ……

  李維覺得自己很幸運，在附近的森林裡找到了正在追殺幾頭小熊的美洲黑熊。他將那幾頭小熊都救了下來，並且將那頭成年黑熊給同化吸收。

  然後他就隨便挑了一隻看起來毛髮最順滑的小黑熊飛回到小鎮，準備將歸還的錢和黑熊一起塞給安娜，也不知道棕熊玩偶變成小黑熊能不能騙過安娜。

  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鎮子上被白霧籠罩了？

  這是哪個巨人在吸菸嗎？這麼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