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折磨

  「雷蒙德主席，你看，這是全新的紅光病毒哦~！」

  李維將左臂展示在動彈不得滿臉驚恐的雷蒙德眼前，變幻的黑紅肉觸來回地擺動，似是某些不可名狀之物。

  手臂變化為的無數細小觸手如同一條條致命的毒蛇，仿佛隨時將會落在自己身上，雷蒙德繃緊了神經。

  他扭頭看向一旁笑眯眯的李維，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呃，雖然我對你做了實驗，但實驗很成功，你也獲得了常人難以想像的能力不是嗎！不如就放過我吧，我保證不會再找你的麻煩！求你了……」

  聽見了雷蒙德的服軟，李維表情依舊不變，用著左手上無數的暗紅肉觸摸向雷蒙德主席的脖子。

  感受到數十條細小的「蟲子」在敏感的脖子間穿行遊走，雷蒙德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不要！啊！放過我！讓我做什麼都行！別這樣折磨我！要殺就給我個痛快！啊！」

  這種觸感與意識上的恐懼降臨，折磨得他格外地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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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請求李維給自己一個痛快，不要這麼折磨自己。

  「那怎麼行~！」李維一個誇張的後縮動作，順手拉動病床上的某處機擴，將病床豎立了起來。

  雷蒙德從平躺變為了直立，見到了李維的臉，露出了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求你……」

  「雷蒙德主席！」雷蒙德還想說一些求饒的話，但卻被李維表情嚴厲地打斷了，「你這樣是不行的！我認識中的雷蒙德主席不是這樣的，他是一位睿智、果敢、偉大的偉人，你現在這幅低三下四的模樣，是我認識中的那個雷蒙德主席嗎！你這樣，對得起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嗎！對得起身為GENTEC最高主席的身份嗎！」

  雷蒙德被李維一番振聾發聵的話給氣得不輕，心想，我tm什麼形象要你管？

  「我……」

  「好了！」李維再一次打斷了雷蒙德的話，緊接著，上前湊到其耳邊，低語道：「雷蒙德主席，我很感激你給予我的能力……但是！」

  李維又從雷蒙德的耳邊走開，站到了雷蒙德面前兩米左右的位置。

  讓被他一直折磨得雷蒙德接近崩潰，一直一驚一乍的，還不如直接給腦門上來一槍痛快。

  「但是！劃重點，但是我被你割肉了那麼久，肯定是要割回來的吧！」拉長了音的李維終於說出了後面的話來，「放心，雷蒙德主席寧沒有殺死我，那我肯定也是不會殺死雷蒙德主席的，我是一個儒雅隨和，尊重生命和人權的人，是輕易不會殺人的。」

  「我不會相信的。」心如死灰的雷蒙德已經放棄掙扎了，他雖然恐懼死亡，但他並非真的不能接受死亡的結局。

  只是無法接受李維這樣一次又一次地用各種話術和技巧來折磨他。

  看見雷蒙德已經放棄了掙扎，戲耍了對方許久的李維也感覺稍微有了些無趣，雙手一攤，翻了個白眼，「好吧好吧，看起來我們的雷蒙德主席已經不想玩了，那麼我要上了。」

  在這句話落下後，他的雙手已經化為了一雙猙獰恐怖的利爪，看得雷蒙德狂咽口水。

  李維十根利爪上下擺動，走向了被綁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的雷蒙德。

  驚恐的雷蒙德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接下來的酷刑。但這樣的表現，又讓李維不高興了。

  「雷蒙德主席，你如果不睜開眼睛，我就在你手腕上割一道小口子，讓你一點點地流血而死，如果你親眼看著，那我下手就痛快一點，怎麼樣？」

  耳邊聽見了這樣的話語，雷蒙德重新睜開了眼睛，眼中的血絲已經變得肉眼可見。

  一點點逼近死亡，每個生命的感官都會急劇增大，病床上的皮帶，空氣中的鐵鏽味道，聲音在空曠的八角空間內迴蕩的回聲，一切都被無限地放大。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被李維折磨了十幾分鐘的雷蒙德精神已然接近了崩潰，他聲音中也已經沒有了哀求與恐懼，只有滿滿的憤怒與不甘，甚至想直接跳起來和李維互掐。

  「法克啊啊啊！你tm動手啊！！！」

  唰！

  李維下手了，利爪數下揮舞，瞬間就在雷蒙德身上留下了數十道平滑的切割傷口。

  在下手前，他已經將雷蒙德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撕碎了，甚至連最後一塊遮羞布也沒放過。

  鋒利的利爪切開了皮膚的同時還切開了某些男人們才有的玩意，令雷蒙德瞬間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做完這些，李維收起爪子，揚起手附著在耳邊做傾聽狀。

  「噢噢噢~聽聽！這是什麼聲音？這是救贖的聲音啊！」

  雷蒙德不語，只是自顧自地慘叫著，他不是戰士，也不是硬漢，疼了就會放聲大叫。

  聽了一會後，李維一巴掌打在雷蒙德的臉上，打得他說不出話，隨後滿臉關切，雙手固定住了雷蒙德的慘白的臉，真誠地說道：「雷蒙德主席，別擔心，這些都是皮肉傷，不如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對，就是一個活命的機會，沒有人想要死的對吧，對吧？！寧說對吧！」

  「唔……惡魔！」雷蒙德痛得渾身抽搐，身上的血液還在不斷地流淌，腦袋被固定住，不得不和李維對視。

  他看著李維那黑色的雙眸，從中看見了深深的惡意，就宛如是地獄之間最善於折磨人的靈魂的惡魔那般玩弄他。

  或許自己的恐懼，會令對方愉悅！

  上帝，為什麼你不來懲罰一下這個行走在人間的惡魔！

  李維真誠地看著雷蒙德，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道：「我是真的不願意看著雷蒙德主席這麼一位偉大的生物學家，死於這種地方，但我又不能違背我的原則，所以雷蒙德寧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將皮帶解開，並且給你留下一部手機，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雷蒙德主席你了。看~！」

  他鬆開了面色因為失血快速慘白的雷蒙德，從屁股後面掏出了一部老式磚塊機放在了距離病床三米外的地面。

  雷蒙德看著李維的操作，忍住了疼痛，並未抱多少的希望，反正他就快要死了。

  雖然身上的這些傷口既不深，也不致命，但這麼多，不用十分鐘，他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放好了手機，李維再次來到了雷蒙德面前，認真地問道：「問題很簡單，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

  雷蒙德沒有回答，因為他是真不知道，他也沒有問過，甚至沒有人去了解過李維的名字是什麼。

  作為一個實驗體，就等同於實驗所里的小白鼠，除了無聊至極的人，沒有人會給小白鼠取名字。

  所以他不知道！

  良久未聽見回復，李維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退後兩步，嘆了一口氣，「哎~雷蒙德主席果然不記得我的名字了，那好，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

  滴滴滴！滴滴滴！

  沒等他說出名字，原本被放在地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李維沖雷蒙德露出了歉意的表情，轉身撿起手機，也沒看來電人是誰就接通了電話。

  電話被接通，亞里克斯的聲音從手機對面傳來，「出事了，我需要你的幫助，來我們約定的地方，儘快！」

  李維看了被綁住的雷蒙德，這次是真無奈了，停頓一秒，最後還是道：「三分鐘！」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隨手將手機丟在地上，重新走到了雷蒙德面前。

  「好吧，雷蒙德主席，看起來我的時間好像不多了，雖然你沒能說出我的名字，但我還是放了你吧……」

  李維解開了雷蒙德身上的皮帶，讓其慘白的臉上都出現了幾分震驚。

  重新獲得了自由，雷蒙德顫顫巍巍的心也多出了幾分希冀，如果對方真的打算放了自己的話，身上的傷勢只需要用從新型病毒上提取製造的治療藥劑扎一針，他就能保住性命！

  如果能苟活，沒有人會選擇死亡！

  李維解開了雷蒙德後，就走到了病床的後面，看著上面的重新換上了一塊玻璃的觀察窗，短暫助跑後跳了起來。

  而待在下方的雷蒙德見到李維真的準備走了，心中的希望之火瞬間從小火苗變成了熊熊大火。

  嘭！

  鋼化玻璃破碎，李維的身形卻猛然一頓，左腳一不小心被窗沿給絆住，身體不穩，一手拍在了與鋼化玻璃貼在一起的控制台上。

  隨即轉頭，對著雷蒙德尷尬的笑笑，「啊哈，讓您見笑了，雷蒙德主席，那咱們後會有期哈！」

  雷蒙德面色又白了幾分，他看向四周……

  八角籠實驗室的牆壁上閃爍起了猩紅的指示燈，四個方向的鐵門徐徐升起，被關押在裡面的感染體扭動起了身軀，用鬼畜的步伐踏出了關押了它們許久的牢籠。

  原本還升起了些許希望的雷蒙德看著前後左右在不斷往外跑的感染體，最後無力地跪倒在了冰冷的地上，臉上的灰白與驚恐之色比之死刑犯更加淒涼。

  他很快就被感染體當場撕碎，那聲嘶力竭的慘叫聲清晰地傳入到了李維的耳中，讓其嘴角勾起了令人不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