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黑衣女子
2024-05-29 12:06:49
作者: 閒登小閣
紅牆金瓦,人聲鼎沸,京城的百姓聚在護城河邊買賣交易,討價還價,一片喧鬧。
容承宣途徑此處的時候,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勒住了馬,僵直地跟雲綰綰一起立在河邊等待著跟隨自己的人。
雲綰綰見容承宣在離城門口大約幾百米的地方突然停了馬,有些摸不著頭緒,扭著脖子回頭去看容承宣,問道:「是忘記了什麼沒有拿到嗎?」
容承宣怕雲綰綰扭多了脖子會酸痛,就拍了一下雲綰綰的肩膀,讓她好好的在馬上坐好,「坐好,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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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綰綰對容承宣的話聽而不聞,還變本加厲的把身子也一起扭了過去,這才發現了是原本跟在容承宣身後的那些侍從現在都沒了影子,容承宣口中說的等人就是等他們。
直到是容承宣直接撈著她把她整個身子都固定在了自己的前面,雲綰綰這才肯稍微消停了下來。
但也消停了沒多久,容承宣就感受到了有人在用力的扯著他的袖子,想都不用想,容承宣就知道那是雲綰綰扯的,只聽雲綰綰道:「容承宣快看你左邊的那個方向,現在的天氣也還沒冷到要把全身都包裹起來的程度的吧?那個人該不會是要去幹什麼壞事吧?」
雲綰綰低下頭去想了想,覺得誰幹壞事會把自己包成這樣?這樣走到街上豈不是就直接昭告天下他心有鬼這件事了,不被抓才怪。
過了許久,雲綰綰才喃喃道:「那人真是個怪人……」
容承宣的目光順著雲綰綰說的那個方向看去,那個被雲綰綰說是怪人的人也恰好抬起了頭,跟容承宣看向他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容承宣面上一愣,只見那個怪人衝著他桀桀一笑,隨後就轉過了身,跟要順著護城河往城裡走的人群混在了一起,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容承宣的視線里。
容承宣正想帶著雲綰綰騎馬追去,可身後已經響起了不遠不近的馬蹄聲了,容承宣知道是自己的侍從跟了上來,只好撥轉了馬頭。
容承宣掉轉馬頭的時候,自己身後隨行的侍從人已經趕上來,候在他身後。
容承宣垂下眼睫,遮住了自己眼中的情緒,催促馬匹,向著東南而去,安王府的侍從一行數十人,跟隨在他的身後,自街道中間馳騁而過。
在拐向城門的那一刻,容承宣下意識的勒馬回望,看見那個剛剛明明消失在了自己視線里的黑衣人此刻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正站在買魚的小販旁好像在跟小販討價還價。
容承宣皺了皺眉頭,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那個黑衣人絕對不可能會是普通人。
容承宣就這樣想著,心裡突然湧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隨侍在他身後的安王府負責收集情報的周杭宴,聽到他低低地喚了一聲:「杭宴……」
周杭宴立即撥馬上前,靠近了他等候吩咐。
他凝視著人群中時隱時現的那個黑衣人,略微頓了頓,抬起馬鞭,說:「那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本王要知道他的所有的事。」
雲綰綰也順著容承宣的馬鞭指的位置看了過去,發現容承宣要查的人竟然是她剛剛指給容承宣看的那個怪人。
周杭宴也詫異地回頭看向容承宣指的那個人,再看了一眼還在容承宣馬背上坐著的雲綰綰,心念電轉。雖然那人全身上下都被黑衣包裹了起來,可是光是看那個身形都能看出來那是個女子。
周杭宴又看了一眼雲綰綰,他家殿下該不會是看上了那個黑衣女子要把她一起給娶回王府吧?可不管怎麼樣,這未來的王妃還坐在他家殿下的馬上,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也跟夜瀾說的一樣好。
而且容承宣在叫他查人的時候,也絲毫不避諱雲綰綰還在他身前坐著,怎麼就突然要他去查那名女子了呢?
但隨即,周杭宴便收斂了自己心中錯愕,低聲應道:「是。」
再無片刻遲緩,容承宣率一眾人直出城門,周杭宴獨自勒了馬,在看見容承宣的背影消失在了城門口才下了馬,召來沿途路上跟在容承宣身邊的暗衛,讓他們不著痕跡地去查一查容承宣剛剛口中說的那個女子的身份。
那個女子……看起來很普通,但也很奇怪……
接到容承宣命令的每個人都會忠誠的去執行,只是心裡還會不自覺的想到,安王殿下平白無故的叫他們去查一個女子幹什麼?
容承宣那邊在出城門的時候,雲綰綰就問出了從剛剛容承宣叫周杭宴去查自己告訴容承宣的那個黑衣人的時候就有的疑慮:「你也覺得那個黑衣人有問題?」
雲綰綰的這個「也」就很有靈性,容承宣輕佻了兩下眉,「你也覺得他有問題?」
「嗯,誰出門包得那麼嚴實啊,這不就是明擺著心裡有鬼嗎?」雲綰綰咂了咂舌,絲毫不向容承宣提自己剛剛懷疑了一會兒又覺得那個黑衣人沒有問題的事。
城門外,先一步出城的夜瀾正率眾將官站在宮牆下,肅穆靜候,等著容承宣帶著安王府的人出城。
遠遠的,有一騎馬溜溜達達地過來,夜瀾嘴裡叼著草,靠在城牆上不動如山,他身後的眾人卻按捺不住,個個探頭去看,低聲詢問還站在那裡絲毫沒有想要動的夜瀾人:「夜侍衛,是王爺來了嗎?」
夜瀾只是笑了笑,沒有吱聲。他是知道容承宣出城肯定是要騎馬的,雲綰綰不會騎馬,如果是帶著雲綰綰一起出城的話,肯定是他騎馬帶著雲綰綰出來的。
現在來的那個人,是自己一個人騎著馬。而且儀態什麼的都不能跟容承宣比,整一個就像是街上無所事事的街溜子。只有瞎子才會覺得那是容承宣。
「按時間來說,該是來了,但看這樣子,可不像啊……」畢竟,容承宣怎麼樣也是世家的公子,也是京城裡面一等一的貴公子,儀態什麼的不可能差成這樣。
還有就憑著那位爺的雷厲風行,嚴於律己的性子,是不可能放任自己隨行的侍從那麼懶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