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解蠱

2024-05-29 12:05:37 作者: 閒登小閣

  雖說皇后巴不得容承宣快點去死,可是該做什麼她還是清楚的。

  因此,她看著雲綰綰,語氣冰冷,「雲綰綰,你是不是瘋了,謀殺當朝王爺,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雲綰綰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皇后娘娘,殿下如今被下蠱,而且還是子母蠱,對方想要殿下死,殿下便一定要死,若是不趕快解了這蠱,那殿下就會有生命危險。」

  讓雲綰綰沒想到的是,皇后聽了她的話,臉色並沒有任何的緊張,而是挑了挑眉,「果真這麼嚴重嗎,你是怎麼知道的?」

  雲貴妃看到皇后竟然真的開始詢問,心裡自然是氣不過的,直接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將軍府的大小姐,原本這事也是不應該瞞著皇后娘娘的,事實上,她一直都是鄉下的野丫頭,前幾天才被將軍府認回來!」

  這的確是事實,雲綰綰沒法反駁,只好道:「可是如今殿下已經中了蠱,若是我不趕緊解開,殿下一定會有生命危險。」

  「就比你一個鄉野丫頭,你哪裡知道什麼中古肯定是胡說八道,還不快點離開?」雲貴妃冷哼一聲,絲毫不給雲綰綰辯解的機會。

  雲綰綰沒有說話,雲貴妃更是得寸進尺,「皇后娘娘你看,如今她已經開始心虛了,依臣妾的話就應該把她趕出去,免得在這裡禍害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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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噔——」地一聲,匕首猛地戳在桌面上,發出嗡鳴的聲音。

  雲貴妃嚇得閉上了嘴。

  世界終於清靜了一些,雲綰綰長舒一口氣,「雲貴妃,你口口聲聲的說我不懂中蠱一事,那你就懂嗎?」

  雲貴妃自然是不懂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蠱是什麼東西。

  只不過是因為看不慣雲綰綰,所以才會說出這些話。

  「不管本宮懂不懂蠱,你趁著安王殿下昏迷的時候,想要暗殺安王已經是事實,你就不要再狡辯了。」雲貴妃趾高氣昂的道。

  「我也說過了,王爺就是中蠱了。」

  皇后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不管怎麼樣本宮都相信雲貴妃說的那些話,你既然什麼都不懂,只是一個鄉野丫頭,那就不要在這裡了。」

  她嘴上說著是因為相信雲貴妃,可是到底是因為什麼,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雲綰綰被侍衛壓住,正要拖出廂房,床上的人卻動了一下。

  「皇后娘娘,安王殿下醒了!」宮女驚喜的叫道。

  皇后的神色立即冷了下來,命真是夠大的,受了這麼重的傷,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容承宣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雲綰綰被侍衛抓住的景象,立即皺了皺眉,「鬆手。」

  雖然受了重傷,但是聲音卻並不算得上是虛弱,侍衛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

  雲綰綰揉了揉被抓紅的手腕,「王爺,您終於醒了,可有什麼難受的地方?」

  容承宣搖了搖頭,「除了胸口,倒也沒什麼,其他地方難受了。」

  雲綰綰把容承宣扶起來一些,身後靠上了一個枕頭。

  容承宣咳嗽一聲,看向了皇后和雲貴妃,「不知皇后娘娘和雲貴妃來這裡是做什麼?」

  皇后臉色難看,並沒有說話。

  雲貴妃卻道:「安王有所不知,本宮今日聽說安王受了重傷,便想前來看一看,誰知一進門就看到雲綰綰拿著匕首對準了你,如果是本宮其實阻止,那接下來要發生什麼,誰也不敢想啊!」

  容承宣卻是冷笑一聲,「原來如此,那本王還要多謝貴妃娘娘,幫本王撿回一條命來。」

  雲貴妃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硬是聽不出這句話的諷刺,笑著道:「成文說笑了,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哪裡需要你來道謝?」

  「不過……」雲貴妃看著雲綰綰,臉上帶著得意,「雖然本宮也是雲家人,可是雲綰綰說話做事實在是太過分,在安王殿下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就一直威脅本宮,安王殿下的確是應該罰一罰她。」

  「是嗎?」容承宣挑了挑眉,「本王思來想去,不知道該怎麼罰,那不如就罰雲小姐替我醫治好中蠱一事吧?」

  雲貴妃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展開,明明之前容承宣還一直附和她說的話,怎麼現在突然就變了個樣子?

  虧她還以為容承宣能夠罰了雲綰綰,沒想到是容承宣在耍著她轉!

  「安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不相信本宮說的話?」雲貴妃整個人氣的發抖,那張艷麗的臉上也完全沒有了笑容。

  雲綰綰露出疑惑的神色,「雲貴妃這是在說什麼呢?殿下不是已經罰我為他醫治了嗎?您還要怎樣?」

  她說完,忍不住對容承宣笑了一下,輕聲道:「多謝殿下。」

  雲貴妃怒道:「這算什麼懲罰,安王殿下你真的要信這個人嗎?她可是鄉野丫頭,前幾天才被將軍府帶回來的。」

  「雲貴妃一口一個香艷丫頭的想來應該是看不起瞎眼人士,可是雲貴妃吃的飯和用的東西哪一樣不是他們做出來的?」容承宣皺了皺眉,臉色有些不太好。

  雲綰綰一愣,沒想到容承宣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現在也不是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

  「殿下,我已經找到了解蠱的辦法,只不過需要殿下的配合,殿下可否要聽一聽?」雲綰綰試探道。

  她的那個辦法,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了。

  容承宣點點頭,「你想要怎麼做,就與我說吧。」

  「殿下不必擔心,」雲綰綰笑著解釋道:「我發現殿下的四肢上都有一根細線,應該是那毒物行走的地方,如果同時割開,那毒物一定會順流而下。」

  這的確是一個好方法,可是誰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夠成功,如果血都流盡了才爬出來,那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不過,容承宣看到雲綰綰臉上的自信,還是點了點頭,「好,我信你。」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如同千斤重的石頭,雲綰綰定了定心神,把匕首重新烤了一遍,這才割開了容承宣的手腕和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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