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靈岳谷
2024-05-29 12:05:33
作者: 閒登小閣
尖利的竹枝划過空中,雲綰綰被容承宣拉開,竹枝在只在她的臉頰處留下一道紅痕。
緊接著,鋪天蓋地的竹枝朝兩人飛來。
容承宣動作很快,幾乎是片刻之間,兩人的身邊就多出了不少的竹枝。
只是這竹枝絲毫沒有停歇意思,就算是神仙也沒辦法全部抵擋,雲綰綰咬咬牙,將頭上的銀簪拔了出來。
銀簪尖利,划過手腕時帶出一道血痕,雲綰綰微微用力,手臂頓時血流如注。
一滴滴鮮血流下,雲綰綰也沒有在意,而是伸出手指浸染鮮血之後,在空中畫出一道符咒。
神奇的是,畫出來的血液並沒有落下,而是漂浮在空中,整個符咒完成之後,雲綰綰在空中一推,血液符咒立即印在了出口處的竹枝上面。
以血畫符,已經是最強的符咒了,如今雲綰綰還未能見到可破血咒之人。
果然,竹枝的出口緩緩打開,雲綰綰立即拉著容承宣跑出去,因為有了之前的推演,所以很快就確定了新的生門,快速的跑了進去。
一路狂奔,雲綰綰終於停下腳步,喘著粗氣道:「已經沒事了,我先把傷口包紮一下。」
剛才她害怕走得慢了,生門又要有變化,所以這一路上根本就沒有理會流血的手臂。
把手臂包紮好後,雲綰綰才終於有閒心看向這四周。
這裡似乎是一個山谷,鳥鳴蟬叫聲不絕於耳,看著也算是好看。
容承宣注意到她的目光,解釋道:「這裡是靈岳谷。」
「靈岳谷?」雲綰綰看了一下,撓了撓頭,「我還沒聽說過這個靈岳谷呢,可是什麼地方?」
容承宣嘆了口氣,似乎是有些不願提及,「可以說是本王的師門,本王被拋棄……便在了這裡,只是這地方用活人練功,妹妹便是在這裡離開的。」
簡單的幾句話,隱瞞了在這靈岳谷非人一般的日子。
當初他們兄妹二人被拋棄之後便很快到了這裡,本以為有了一個定所,誰知這靈岳谷並不是什麼好地方,之所以把他們兄妹二人帶來,也只是為了煉丹。
那個時候的容承宣還太小,親眼看著自己的妹妹離開人世,若不是他腦子靈活,只怕也活不到現在。
雲綰綰知道玖離公主容雅雅,便是容承宣的妹妹,難怪容承宣身上總是帶著骨粉吊墜,想來應該就是容雅雅的吧?
那個時候的容承宣應該不大,從小就承受了這樣的事情,難怪總是冷著臉。
雲綰綰抿了抿唇,想要安慰他,「殿下……」
容承宣似乎是知道她要說什麼,他從來不需要別人的安慰,便打斷道:「不過這靈岳谷也不是什麼用處都沒有,最起碼是讓本王學了這一身玄學的本事。」
「所以殿下便沒有用自己的方法?」
容承宣點點頭,「的確,這陣法邪門的很,靈岳谷解陣的方法也很是獨特,所以他們一定可以看出是我解陣,此番前來是為復仇,損失他們提前知道是我解陣,一定會提前離開。」
雲綰綰這才明白容承宣之前的意思。
難怪容承宣會特意來找她,想來是看雲綰綰的方法似乎是和他完全不同,所以才會特意過來。
「我當是誰呢。」遠處一道囂張的聲音響起。
雲綰綰和容承宣紛紛抬頭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用輕功飛了過來。
他目光囂張的看著容承宣,還沒等容承宣說話,就已經囂張的開口了,「原來是你這條狗啊……」
在京城,哪裡會有人敢對容承宣這樣說話,恐怕這世間,也就只有眼前這個男子了吧。
再怎麼說容承宣也好一點,雲綰綰有些氣不過,輕聲問容承宣,「他是誰?」
「靈岳穀穀主的兒子——凌千元。」
有了容承宣的解釋,雲綰綰立即道:「原來是谷主的兒子啊,我還以為是靈岳谷的看門狗呢,我們這剛進來,這麼快就過來亂叫了。」
容承宣微微一愣,倒是勾唇笑了笑。
不知為何,他總是能從雲綰綰身上,看到別人不同的地方,如今也是。
京城貴女哪裡會敢說這種話,就連大聲說話也是避之不及的,可是像雲綰綰這樣,似乎是更加有意思。
凌千元從沒遇到過這麼伶牙俐齒的姑娘家,冷哼一聲,「容承宣,多年不見你混的越發不能看了,怎麼還帶個女人過來,難不成你以為,這女人能耐我靈岳谷如何?」
雲綰綰毫不示弱,直接站到容承宣身前,「是呢,這位看門狗公子混的也不怎麼樣,我浪跡江湖許久,還未曾聽說過靈岳谷的名號。」
「那是你孤陋寡聞!」凌千元沉不住氣,直接道:「你以為你身邊的男人有什麼用處嗎,我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救你身邊的人,小時候可是心甘情願當我們家的狗!」
容承宣捏緊拳頭,下意識的想要看一看雲綰綰的反應。
雲綰綰朱唇輕啟,「這不是你們靈岳谷的問題嗎,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狗,你看看你現在,不也成了看門狗?
「不是我說,你們靈岳谷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啊,如果喜歡做狗就直說吧,我們心地善良,不會嘲笑你們的。」
雲綰綰誇張的嘆了口氣,臉色很是憐憫,「公子不必害怕的,你要相信我們。」
凌千元喘著粗氣,他根本說不過雲綰綰,偏偏雲綰綰說的話又這樣的難聽。
他深吸一口氣,顯然是氣的不輕,因為一身黑衣的原因,很快就出了一身的汗。
他快速的從樹上跳了下來,直直的朝雲綰綰飛過去,伸出右手五指就要抓過去,顯然是要取雲綰綰的性命。
容承宣將雲綰綰護在身後,抬手接了凌千元一掌。
凌千元被震得後退幾步,捂住胸口冷笑,「我就說你怎麼敢過來,原來是在靈岳谷偷師學藝了,瞧瞧,真是把自己當個人來看了。」
「凌千元。」容承宣目光冷淡,聲音冰冷徹骨,「你為何在這裡,現如今還是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