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不擇手段

  御書房裡，大年初一皇上還在秘密與端王會談，「德妃手裡究竟有多少人手？」端王覺得不太對，按說行刺事件之後已經清理了一批，在江南的時候又清理了一批，如今怎麼感覺還有很多人的樣子？

  皇上皺著眉頭，自從得知關北有瑞王和德妃的手筆之後他就開始隱隱的不安，和他們打交道這麼多年最是了解他們的行事風格，那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逼得急了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父皇當時給了德妃一支暗衛，瑞王出生之後就又給他也培養了一批，這些少說也有一千人。」皇上提起這個的時候就在心裡暗暗的埋怨先皇，留下這樣的禍害。

  都知道暗衛無論是訓練還是選撥都極其嚴格，培養出來一個合格的暗衛所耗費的人力財力那是不計其數，也就是皇家能夠有這樣大的手筆一次培養這樣多的暗衛。

  

  但是就算是皇家每年培養出來的人數也是有限的，中途執行任務的時候再犧牲一些，總是要補充上去，所以暗衛一直都是處在緊缺狀態，就這樣先皇眼睛都不帶眨的就給了德妃和瑞王各一支。

  端王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但還是覺得不對，「那這一次他到底拿出了什麼籌碼能夠說服蠻夷不顧天氣嚴寒堅持開戰，而且還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皇上也是疑惑這一點，要說能夠說動蠻夷那就是土地和糧食，他們野心勃勃的對邊關進行騷擾也多是這兩個原因，瑞王之前一直在江南，要說撈到油水那也是有的，但是一次次的損耗，皇上覺得也差不多了。

  那麼這一次是怎麼回事？端王看了皇上一眼，「會不會是……？」話沒說完就被皇上打斷了，「不會！」說的斬釘截鐵。

  端王看向他有些不解，你都沒聽我說什麼就這麼肯定？

  皇上看著他笑笑解釋道：「璟澤是不是想說割地給蠻夷？」見端王點頭就接著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德妃還有一個同胞姐姐。」

  這樣的事情端王還真是不知道，但是這和德妃要允諾割地給蠻夷有什麼關係？

  皇上則是神秘一笑，「德妃的姐姐死在了蠻夷的手上，而德妃和她姐姐感情極好，而且她姐姐死的極慘烈，當時刻意壓下沒人敢提，這也成了一樁秘辛。」

  這下子端王就知道了，德妃恐怕恨蠻夷不比他們少吧，那麼就不會願意看到蠻夷發展壯大，自然也不會犧牲自己國家的土地滿足他們。

  然後又陷入了剛才的那個問題，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夠讓蠻夷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而此時遠在江南某個幽深的院子裡，德妃，不，應該是德太妃，一身雍容華貴的衣著，保養的極好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已經是個二十多歲孩子的娘。

  此刻斜躺在軟榻上，手指上套著長長的指甲套，挑眉看向一身月白錦袍的瑞王，眼波流轉，說不出的風情嫵媚。

  德妃無疑是美的，她的美可以張揚也可以溫婉，還可以楚楚可憐，否則也不會把先皇迷的五迷三道的。

  瑞王五官遺傳了德妃，長相偏陰柔，要是端起溫和的面容倒是也有幾分英氣，但是此刻一臉的陰狠就讓他整個人充滿邪魅。

  「到底怎麼回事？」德妃漫不經心的問道。

  瑞王自然是知道她問的是什麼，「還能怎麼樣？我給他們布防圖，他們替我打端王唄。」這位回答的更是漫不經心，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隨意。

  德妃卻吸得一口氣，猛地坐起來，瞪大眼睛看著他，「你說什麼？」竟是連布防圖都給了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是想要把皇上和端王拉下來，一個是她不甘心，另外一個就是她不認為自己的兒子不能做好，但是她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危害到這個國家呀！

  自己內部要怎麼鬧都可以，但是決不能讓外人撿了便宜，而這個時候呢？她聽到了什麼？她的兒子竟然不顧國家安危把布防圖都泄露了出去。

  瑞王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母妃到底在擔心什麼？」他不知道母妃還有什麼好顧忌的，既然皇上和端王不讓他好過，那麼大家都別想好過，這就是他的原則。

  德妃柳眉倒豎，嚴寒冷意，一身的威嚴不可侵犯，「這是大夏的江山，豈可容忍他人踐踏？」

  瑞王聽得這句話嘲諷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大夏的皇帝都要對我們趕盡殺絕了你還想著這些，大夏的江山？大夏的江山容不下我那就毀了吧。」說的輕描淡寫。

  德妃倒吸一口冷氣，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竟然有了這樣極端的想法，「你可知道這是通敵叛國？就算是最後你能走到最後也是要讓人詬病的，甚至於都沒資格坐到那個位置上。」

  瑞王挑唇輕笑，「我是大夏的王爺，怎麼會通敵叛國呢？」說完看向德妃，「而且相信皇上是不會想到咱們會這樣做的，他一定認為我們恨死了蠻夷，正合我意。」

  德妃姐姐的事情瑞王也是知道的，他這話一出德妃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你……」指著他半天除了一個你就再也說不出旁的了，竟然連死人都利用！

  瑞王嘲諷一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不是母妃教我的嗎？」挑眉輕笑，嘴角微揚，說不出的邪肆，這樣的瑞王卻讓德妃不敢直視。

  看德妃不再說什麼的時候他冷下臉來，轉身冷聲說道：「母妃老了，以後盡情享樂就是，剩下的事情兒臣來做。」最後一句話說的一字一頓。

  德妃心裡惱怒但卻不敢說什麼，誰讓她有錯在先呢？無論何時只要牽扯到那件事情上她就永遠處於被動地位，瑞王如今是愈發的不好控制了。

  德妃眯著眼睛看著瑞王的背影，怎麼都沒想到他會反應這麼大，要是知道的話她必是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如今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嘆一口氣頹然的靠在軟榻上，心裡還是為瑞王竟然泄露邊防布防圖而驚心。

  而且現在比較矛盾的是她恨當今皇上和端王，但是更恨蠻夷，內心也是猶豫不決，閉上眼睛一臉的疲憊。

  過年忙碌了一陣，各處拜拜然後沈琪就回到府里等著王爺回來，端王這段時間雖然沒有公開露面，但是他依然忙的找不著人。

  每次都是沈琪等他到很晚，有時候等不到她就睡著了，其實端王回來幾天了他們也沒有好好的坐下說說話，這一天倒是比平時早，沈琪一回府就發現王爺竟然在滄瀾院。

  看到沈琪回來端王對著她面容放柔，揮手讓丫鬟小廝退下，沈琪看到他這個時候竟然在就有些詫異的問道：「王爺可是忙完了？」

  端王立刻就覺得有些愧疚來，自己回來了幾天但是兩人還真沒有怎麼交流，而這次回來早一點也是要告訴她自己又要離開了，他看著她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見他這樣沈琪就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王爺怎麼了？」這樣猶豫不決的樣子讓人看著有些不好的預感。

  「我明天離開。」說完緊張的看著她的眼睛，怕她多想就又解釋道：「這一次是秘密進京，關北離不得人，你也知道我不能長久的在京城待下去。」

  沈琪在他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他不會待長久，但是真當這一刻到來的時候心裡還是會覺得難受，王爺總是這樣忙碌，他們相處的時間還真是少之又少。

  見沈琪不說話端王就以為她生氣了，心疼的同時又感覺愧疚，他總是把她一個人丟下，上前把她抱在懷裡，「這是最後一次，這次的事情解決之後最起碼能保證關北幾十年內不會有戰爭，到時候我一直在家陪著你。」

  「王爺說話算話？」沈琪頭埋在他懷裡，聲音就有些悶悶的，聽起來就是委屈的不行的樣子，端王更心疼了，點頭保證，「自然，以後就算是走到哪裡也要帶上你。」

  他這句話一出來沈琪心裡就是一動，突然想到這次的情形就又立刻壓下心裡的念頭，現在還不是時候，王爺是秘密進京，時間不允許，那就下一次吧！

  於是沈琪轉而問道：「這次的事情很棘手？」他一回來就開始忙碌，每天悄悄的出去又悄悄的回來，儘量不驚動旁人，沈琪就覺得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你不用擔心，自己在京城照顧好自己就好。」說完又想起這一次那麼就沒有消息回來惹的王妃不開心，於是就又加了一句，「關北有師兄過來幫我，能夠應付。」

  「師兄？」沈琪有些好奇，誰呀？

  「司徒曄。」儘管不想要再王妃面前提起這個人，但是當沈琪問的時候他還是要回答的，不過說的時候卻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惹的沈琪忍不住發笑。

  見她笑的這樣開心，端王就又有些惱，只是提起他王妃就這樣開心，他就有那麼好？有些吃味的端王直接在她臉上咬了一口，咬的沈琪直抽氣。

  「你屬狗的呀？」怒瞪著他，竟然咬人！

  見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他心情就又奇蹟般的轉好了，不過還是強勢的命令道：「在我面前不許想別人。」尤其是想到司徒曄每次都吵吵著戰後要到京城來看王妃的時候，他就更是覺得不能讓他們兩個見面。

  不過說到司徒曄，沈琪就不得不想到付雪柔，司徒曄過去幫王爺，那麼付雪柔是不是也跟著去了？想到就直接問了出來，「付雪柔是不是也去了？」語氣里有著她自己都沒發覺的醋意。

  端王聽得這樣的質問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很是受用，知道吃醋就好，嘴角翹起，眼神深邃，「王妃是醋了？」

  沈琪想想剛才的語氣就像是質問外面的丈夫是不是有小三一樣就忍不住面上一紅，隨後還嘴硬的說道：「你才吃醋了呢？」

  端王心情更好了，眼睛裡的笑意擋都擋不住，上前把人帶到懷裡，「是，是本王醋了。」說著還笑著吻她，沈琪立刻就不好意思了。

  王爺卻不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把人推到了床上，隨後壓了上去，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