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情之一字,傷人無形
2024-05-29 11:16:41
作者: 二七不吃香菜
楚王點頭,景纖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手段都是必須的,她經歷過前世,若是能保景朝太平,不覺得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王爺打算怎麼做?我能出主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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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略搖搖頭:「你不許再操心這些事情了,這件事情我自會處置。」
景纖纖有些著急,還想再說什麼,楚王按住了她的手:「乖,我守在邊關多年,齊朝的事情我比你熟悉的多,京里的事情我說了多次不許你再操心了,你總是不聽,攘外必先安內,這京中的事情我管不了你,京外的事情你也管不了我。」
景纖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雖說楚王說的是對的,但是她總覺得自己沒什麼用?
「京中的事情已經很多了,你先顧著你自己,別的不許多操心了。」
景纖纖點點頭,不許就不許,反正她也能知道。
夜裡景纖纖靜不下心,留在楚王府等著清月和闌奇,想著萬一有什麼事情楚王也在,景纖纖總是坐立不安的,楚王看不下去,一把將她按著坐下來,景纖纖的心還是越來越沉,她實在放心不下清月和闌奇。
周昱必是又防備的,否則他們的身手今夜不會耽擱這麼久,早就回來了。
夜裡的風越來越大,越夜越冷,楚王站在窗邊看著隱在雲後邊的月亮皺起了眉,闌奇和清月的身手都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尋常沒有對手,今夜這麼晚還不回來,必是出了意外。
「你就在這裡坐著,不要離開,你若是離開了這裡再有人拿你做餌便更不安全。」楚王交代了一句正要出門,就聽到院子裡有人,楚王的心定了定,終於回來了。
清月和闌奇倒是沒受傷,兩個人推開了門景纖纖就猛的站起來看著清月,左看右看才放下心,又看了眼闌奇,確保兩個人沒受傷才忍不住埋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可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清月安撫的拍了拍景纖纖的手,讓她坐了下來:「沒出什麼事情,我們只是跟著周昱府上出來的人轉了一圈,才回來的晚了一些。」
「周昱府上確實沒什麼異樣,只是戒備更嚴了,不過今夜他身邊的秦升出了一趟門。」
「去的就是那家曲樂坊。」
「伏櫻已經不在了,他還去那裡做什麼?」
清月搖搖頭:「秦升機敏的很,我和闌奇生怕他察覺,並不敢靠的太近,只是這曲樂坊里必定還是有秘密。」
景纖纖微微走神:「即便這坊里不都是眼線,但是必定有嫌疑在的。」
「還有。」清月看了一眼闌奇,闌奇頓了頓才開口:「戚洛今夜也去周昱府上了。」
「戚洛?」景纖纖的心一下就揪起來,這一世她最怕兩人勾結,兩人一旦勾結,她得花十倍百倍的心血才能扭轉局面,她是有些私心,雖說戚洛看起來對她很是死心塌地,她也從來沒有給過機會,但是就怕戚洛動了別的不該動的心思,一旦兩人勾結,就算她下狠手殺了兩人,這兩人身上的秘密還沒有解開,都是禍患。
「公主莫急。」清月跟著景纖纖久了,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連忙開口安撫她:「戚洛去的並不是周昱住的院子,是芷芸住的院子。」
「誰?」景纖纖一時間有些愣,「芷芸?······」
景纖纖看了一眼楚王,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眼睛突然又閃著八卦的光。
楚王寵溺的看了她一眼,又問闌奇:「待了多久?」
闌奇細細想了一下:「時間不長,像是只說了幾句話。」
楚王也不由得看向了景纖纖,景纖纖眼裡的興奮越來越忍不住了,難不成兩個人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楚王還是想把景纖纖腦子裡奇奇怪怪的想法抹去,猶豫了一下開口:「芷芸會不會是戚洛留在周昱府上的眼線?」
清月搖搖頭:「應當不是,柳月的消息說芷芸已經有身孕了,這次是真的,而且芷芸也從來沒有傳什麼消息出去。」
景纖纖更想八卦了,表情更激動:「不會吧······」
楚王一把按住她的腦袋,讓她安靜下來,又看著闌奇問:「他從周昱府上走了以後還去別的地方了嗎?」
闌奇搖頭。
「那他府上可有異常?」
闌奇想了想又搖頭。
景纖纖和楚王對視一眼:「會不會在曲樂坊?」
「可是曲樂坊不像是有什麼密室樣子,秦升走後我們在曲樂坊看了很久,不像是有密室的樣子。」
「只是一介女流而已,不需要多大的手段就能讓她閉嘴,只要不能出聲,關在哪裡不是關?」楚王看著景纖纖開口:「景安怡怕是不能平安了。
景纖纖長長的嘆了口氣,惋惜的搖頭:「我也沒想到他們會把主意打到景安怡頭上,這京中必然已經有她又瞧上的青年了,只是不知道是哪家。」
「能娶到景安怡的必然是京中的新秀,這段時日京中的新秀就這麼多,你覺得能是誰?」
景纖纖搖頭:「柳緣崢說了不會娶景安怡的,我也答應了他此事不能成,只是近來耽擱了。」
「不是這個。」楚王稍稍使了使眼色,景纖纖就會意了,柳緣崢不願意娶必然有他的理由,那女子能換了景安怡,說明手裡必然有讓柳緣崢妥協的辦法,比如,景旭?
景旭!
景纖纖焦躁起來,還是覺得得救出景安怡,柳緣崢看起來溫溫和和的,審個人那麼費勁,這要是被人捏住把柄不得就這麼順從了?
楚王帶景纖纖回纖薔殿的時候哄她睡下,為免她亂想,還點了助眠的香。
出了宮景纖纖和闌奇站在曲樂坊對面的屋頂看著,夜晚的月亮越來越亮,楚王眼睛也不眨的看著曲樂坊的構造,闌奇說的說的對,確實不像是有密室的建築結構。
她留下景安怡要做什麼?還要問什麼?既然有了能替換景安怡的人就該把她殺了才是,留下她的性命,還關在這麼熱鬧的地方?
楚王一時之間沒什麼頭緒,只吩咐闌奇派人盯著。
戚洛原本今夜是不去周昱府上的,只是坐著坐著突然覺得心中有些不安,倒是還是趁夜來到了芷芸的院子。
「母親的事情與當年流傳的有些出入,我已經調查出了些結果,你可以不必留在這裡了。」
戚洛站在屋裡,背對著床上坐著的人開口。
「哥哥,我有身孕了。」
戚洛轉身看著芷芸:「你可知當年母親讓徐嬤嬤撫養你是為什麼?就是為了讓你安穩一生,你心裡知道周昱不是可以託付眾生的人,你往常做些小事我不攔你,但是都這個時候你還看不出來周昱敗局已定嗎?」
芷芸低著頭不說話,「我原本只是想留在他身邊,現在有了身孕也不是我能料到的,現在我已經不想離開了。」
戚洛冷笑一聲,眼睛在漆黑的屋子裡看著芷芸越發冰冷:「你以為周昱是什麼好東西?他背後之人我都沒有頭緒,可見是比我還能細細算計之人,你竟然天真的覺得你能抓得住他?」
「哥哥,我可以的,哪怕他敗局已定,但是只要有哥哥在,哥哥保他一條命就好了。」芷芸伸手抓著戚洛的衣袖,神色哀求。
戚洛看著芷芸淡淡的搖頭:「你可知他為什麼會瘸一條腿?」
「他是不是同你說是太子殿下?當日你假孕他便早早知道,也從未戳穿你,為什麼?就是因為他早看出你並非池中之物,妄圖你為他出謀劃策,只是你總是想著兒女情長,你細想想,這段日子他可有來看過你?你有了身孕他可曾真的歡喜?」
「你若是不能為他出謀劃策對他來說就沒什麼用,他在等你低頭。」
「他受了兩次腿傷,第一次是輕,也沒想要他的性命,第二次就是衝著讓他瘸的,每一次都是因為他作惡,這都是對他懲罰而已。」
「不論如何,他敗局已定,他往日做的那些事情,即便是我費盡心力也保不住他,當年為了費心保住你,我和母親耗費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嗎?現在竟然為了一個男子來這麼求我?」
芷芸的手漸漸鬆開,她也不願意,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身上的仇恨,可是她忍不住,若是周昱等她低頭,她也願意,為他籌謀而已,沒什麼不可以的。
「妹妹,莫要為情所困,情之一字,傷人無形。」
「孩子你要是想生下來哥哥會幫你養,但是周昱不是良人。」
「還有,母親的事情頗多蹊蹺,你非要留在這府中,要注意周昱,周昱背後之人的手段與母親太過相似,我還不能確認,徐嬤嬤養他長大他的許多事情都不清楚,你務必要注意此人,不可將真心全部交付。」
芷芸的眼睛被淚水模糊,抬頭震驚的看著戚洛:「哥哥的意思是周昱背後之人······」
「我還不確定,母親當年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不詳細,現在只是懷疑,不過就算以母親的才智逃脫也不是難事,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芷芸在震驚中反應不過來,只是呆愣的點點頭。
若真是母親,那麼母親還活著,既然活著為什麼不聯繫他們?
戚洛被冷風一吹,心裡的微怒散了些,又想起了戚懷,他對戚懷,仁至義盡了。
雖說母親當年為了保住妹妹將妹妹交給了徐嬤嬤,戚懷算是她撿回來的孩子,但是戚懷天生體弱,他為了治好戚懷費了許多力氣,若是戚懷不要這麼過分,原本可以有一個好的前途的。
現在都晚了,景纖纖是何等記仇的人,不會再放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