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心理治療
2024-05-29 10:24:41
作者: 木木晚秋
簡亦儒入獄了,這座當初被簡亦儒用手段轉到他一人名下的房子也自然而然被被法院沒收,成了法拍房,拍得的金額用以清償簡亦儒需要繳納的罰金。
而得知了這個消息的霍澤年,便馬上用了些手段將那個房子拍了下來,又歸到了簡安安的名下。
最近簡安安一直沒有空去管那裡的房子,沒想到竟然被那黃美琪鑽了空子。
可是那裡當時被著黃美琪一通打砸,留下的財物已經所剩無幾了。
就算真的有什麼價值的東西,當時他們搬走的時候應當也拿走了,那又是什麼東西讓這黃美琪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回去?
她皺起了眉頭,「抓住人了嗎?」
霍澤年點了點頭,「她那天去啊時候,不知道怎麼繞過了我派去幫你看著家裡那人的視線,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溜進去了,是第二天有清潔工去打掃的時候,才發現一樓主臥的陽台窗戶被她砸了,根據監控,她在裡面呆了半個小時就出來了,手上也沒有拿多餘的東西。」
「警察抓到她的時候,問她要去裡面拿什麼東西,她卻是三緘其口,只說自己要去看看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聽到這話,簡安安馬上開口道,「這不可能,現在簡雨薇跟著鐵阿木了,鐵阿木出手大方,黃美琪不可能缺錢。」
霍澤年點了點頭,「當時警察也問了,但是因為黃美琪確實什麼東西都沒有拿出來,所以也沒有證據來表明黃美琪到底要找什麼。」
「我已經加派了在簡家門口等著的人了,他們不敢再去的。」
沒想到,聽到這話的簡安安卻馬上搖了搖頭,「不,不僅不用多安插人,還要把從前安插多的人全部撤掉,在房中多安幾個監控,黃美琪既然這次都冒著風險來了,沒有得手她便不會那麼容易的善罷甘休。」
聞言,霍澤年點頭應下,「好。」
說完,霍澤年到一旁打電話安排去了。
簡安安看著手中的平板,她的心卻怎麼都靜不下來。
總感覺……這幾次的事情背後都要有什麼連貫似的。
鐵阿木為什麼要殺她?他和霍澤辰突然發家又是怎麼回事?黃美琪到底要找什麼?
簡安安總覺得這件事背後一定會有著一個更大的真相在等著自己,但是憑藉她目前的能力,她難以驅散那層覆蓋在真相上面的一層濃霧。
正亂想著,霍澤年打完電話,卻沒再說方才的事情了,而是開口道,「我們現在出門,沈清要對鐵阿木用催眠,我們過去看看。」
聞言,簡安安瞳孔猛地驟縮,旋即她很快起身將自己收拾好,隨著霍澤年一起出了門。
沈清的診室掛靠在市內最大的一家心理諮詢所里。
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他就是每個月什麼都不做,光是靠著這掛靠的牌子,也能讓這諮詢群給他幾十萬的「獎金。」
而他平常也確實很少接治病人,就是為了讓那些原本非他不可的病人能夠找別的醫生治療。
而沈清的這種「稀缺性」,恰恰也是鐵阿木那樣的人也能夠相信他的原因
鐵阿木坐在沈清辦公桌前病人專用的座位上,面上的神色並不是很好。
而他面前的沈清,此時也已經完全收起了在霍家時的那副放鬆懶散的樣子,滿臉嚴肅的看著面前的人,一雙桃花眼裡都沒有任何公事外的其他情緒。
「我記得,鐵先生上次在F國找我做心理輔導,還是半年前的事情了,當時鐵先生的病情非常穩定,怎麼今天看起來,卻像是比那時候要嚴重得多的樣子。」
鐵阿木搖了搖頭,深呼了一口氣,想掏出身上的煙盒點一支煙來緩解自己體內的煩躁情緒,可眼神一瞟,又看到了旁邊桌子上的「請勿吸菸」的牌子。
他便只能又憋屈的玩將打火機收了回去。
將他的所有動作盡收眼底的沈清制止了他的動作,
「如果鐵先生覺得吸菸能夠讓你放鬆的話,那鐵先生請便。畢竟,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也不是那麼反感煙味。」
鐵阿木感激的看了沈清一眼,從身上掏出了煙盒,拿出打火機點燃。
當他緩緩吐出來一口煙圈的時候,他才堪堪覺得自己的心情放鬆了些,這才開始回答沈清方才說的問題,「最近是……遇上了一些事,所以犯病比從前要頻繁了一些。」
沈清瞭然的點點頭,抬起手,似乎在紙上做了什麼記錄,又繼續問道,「鐵先生能具體的說一下,您最近犯病的頻率是怎麼樣的嗎?」
鐵阿木在實木桌上彈了一下菸灰,方才的沈清已經把窗戶打開,門外的風吹進來,一下將那桌上的菸灰吹落到了鐵阿木的褲腿上。
鐵阿木木眼中一下子便顯現出了些慍怒的神情,他動作很重的彈去了自己腿上的菸灰,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五次。」
沈清頓了頓,又開口道,「半年來五次?這個頻率比往常是有些高了,我們可以……」
「一周。」
不等沈清說完,鐵阿木便又打斷了他,
「不是半年五次,是這周,我犯病了五次。」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沈清,面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焦灼。
「沈醫生,你之前說我這個病如果犯病的頻率變高的話,我很容易便會有變成瘋子的危險。最近我越來越感覺自己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了,請問醫生有沒有方法治療?」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仿佛也被面前人所說的犯病的頻率給嚇住。
面上帶著的銀絲眼睛遮住了他眼底真正的情緒,半晌後,他才開口說道,「可能我得先做一個檢查。」
鐵阿木根據沈清的指示,在各種最高級的儀器上做了全方位的檢查。
拿到了結果後,沈清面露難色的和他說著,他哪個指標超標了,哪個地方又低得不正常。
鐵阿木越聽心越慌,最終幾乎是帶著些懇請的神情問道,「醫生,我是個粗人,你說這些我都聽不懂,能不能直接告訴我,我這病還有得治嗎?該怎麼治療?」
沈清猶豫了半晌後,還是沒有給他一個確切的答案,而是開口說道,「已經到了你現在這種地步的躁鬱症,用尋常的方法已經很難治療了。」
「而且在從前的治療中,你對我的那些所謂的坦誠中,給夾雜著很多你不能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