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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穿越大宋戰亂不休

2024-05-29 09:37:10 作者: 胡亦菲

  隨著六道金光,只聽「轟隆隆」地幾聲,緩緩匯成兩束分別旋轉著照射在元軒和高肅身上,兩人的身體被數道強光穿過,漸漸透明。

  「長恭,」元軒猛地驚喜,驟然伸出手道,「抓緊!」

  

  高肅被他的喊聲叫醒,目光落在元軒這邊,他剛伸出手,整個身影倏地縮小,高肅喊道:「鴻······」話沒說完,就在那束白光中消失不見。

  元軒一驚,還沒開口,也同樣被那束光拉了進去。

  .

  大宋邊關,戰亂更迭,到處都是硝煙瀰漫的戰火。

  元軒被股股黑煙嗆醒,他緩緩睜開眼睛,感覺到陣陣寒意,他記得北齊是夏日,他伸手摸了摸,身上居然蓋著被子,被褥很薄,他的手很明顯感觸到陰冷的空氣。

  隱隱約約,有人把他的手放進被子裡,輕聲道:「······去通報將軍,人已經醒了。」

  此時正是大宋攻打遼國,而遼國在蕭太后的執掌下日益強大。野心和欲望促使遼國不斷南下侵擾大宋,蕭太后的精銳戰將已深入宋境。

  邊城將軍肖廉鋼帶著兒子肖澤宇在瀛洲和澶州守城,四年前長子肖澤宇跟在宋朝官吏沈括身邊任副將,後因沈括被調離京,肖澤宇便回到肖繼剛身邊。

  大宋主將陳即祖籍原是雲州人,朝廷便讓他堅守定州和雲州。豈料陳即卻是個貪生怕死之徒,眼看遼軍就要攻破遂城,便留下大將王先知一人死守,自己卻帶著家眷想要逃,肖營大將為了守住大宋城池,只能連夜帶軍趕來,當肖廉鋼的二兒子肖澤鵬趕來時,已經晚了,遂城被攻破,雲州也失守,王先之被遼國所俘,好在定州城被肖騎營給保住。

  肖家雖有功,卻隱隱有朝廷的忌憚之色,所謂功高震主,皇上為了能高枕無憂,便把肖澤鵬留在了朝廷,明面上是獎賞護城之功,實則卻是用他來挾制肖騎營。

  陳即逃亡中已死,肖澤宇在定州城帶回了陳繼之子陳霆語,所有人都死了,只有陳霆語還活著,在回營途中,肖澤宇救了一個人,這人穿的服飾既不像宋人,也不像邊關人,見他容貌清秀,樣子俊美,便把他救了回來。

  邊城昭獄。

  「臣即膽小棄城,為了活命,丟下我大宋城池,就是為了苟且偷生,此次遂城、雲洲失守,我大宋子民和地界都被活活葬送,為何只有你還活著?」

  陳霆語氣若遊絲,沒有回答。

  獄裡的人拿著刑鞭,怒目斜視看著他:「陳即是不是故意叛逃,有意將大宋境土拱手讓給遼軍,所以你才好好的活著,他通敵賣國,是不是?」

  陳霆語遊走在死亡的邊緣,他沒有死在定州,眼下卻快要被獄裡的人打死,沒有人知道他還活著,他根本不該活,陳即認他這個私生子,如果他這個時候露出孝心,替陳即說話,他必死無疑。陳霆語聲音沙啞,低沉的回答道:「······不是」

  「那是為什麼?你倒是說啊?難道還要繼續動刑你才肯說。」

  陳霆語身子一顫,再動刑,保不齊他就皮開肉綻,秘密也就保不住了,他不知道該不該承認,他開始掙扎,他不想死,卻再也沒有迴旋之地。

  「再給你一次機會,陳即是不是通敵賣國,你進了獄裡,還不說實話,看你年紀小,沒忍心動用重刑,若還是嘴硬不說出實情,休要怪我無情,來人,用刑!」

  「陳即,沒有賣國,他就是貪生,怕死!我是他的私生子,一直養在別處,很少見到他,才僥倖逃過一劫。」

  「私生子!養在別處!那為何只有你還活著?」

  「······我被人救了。」

  那人停住手,似乎要免除這一次大刑。

  如果這次他逃不過,就一定會死,死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獄裡,死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裡,沒有人為他流一滴淚,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仿佛他根本沒有在這世上活過一般。

  他想承認,但不敢開口。

  但只要他還活著,他就是叛賊陳即之「子」,陳即雖然死了,但罪名卻永遠都在。

  他渾身劇痛,身上的血順著衣角滴落在牢獄的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抬眼望著牆壁上那扇窄小的窗,外面是淒風冷雨,在無情的扑打著,暗黑的夜長的沒有盡頭。

  陳霆語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出去,迷迷糊糊間他在風雨聲中,仿佛回到了雲洲。

  他娘是雲州頭牌,自三歲起他就被養在定州,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他娘,因為他是陳即的私生子,雖然是最不得寵的兒子,但至少衣食無憂,還有人教他讀書習武。

  「霆兒,你是私生子這件事,只有你和娘知道,千萬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娘······為什麼?」

  「別人知道了,會欺負你。」

  陳霆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出生就成了最不討喜的兒子,直到有一日,她才明白了母親的苦心。

  陳即親生兒子眾多,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他怕是連瞧都不會瞧上一眼,陳玉這個私生子,他勉強儘儘父責能把他養大就已經很不錯了。

  陳霆語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一直盼望可以名正言順成為陳即的兒子,可此時,他卻被這個身份給連累了。

  現下是死是活,根本沒有答案,就像這漆黑漫長的無盡黑夜,長的沒有盡頭。

  獄裡冷的刺骨,陳霆語的身子不聽使喚的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傷口疼,血還在往下滴,能不能熬到天亮也未可知,血總要流干,人總要死。

  他突然很恨陳繼即,恨這個身份,可陳即已經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邊關城門驟然打開,一匹匹駿馬疾馳而入。

  肖營鐵騎如同兇猛的野獸,長嘯嘶聲已奔至長街,待馬蹄聲漸近,突然勒住韁繩,馬蹄高揚而起,待停下後馬背上的人翻身而下。

  「肖將軍,這是供詞。」

  肖澤鵬接過供詞看了看,冷哼了一聲,道:「哦?如此說來,此子無辜?」他把供詞朝後一扔,徑直走到陳霆語面前,面色忽然一沉,上前抓住陳霆語的衣領就要往牆上撞,卻突然像被定住一般,頓了頓,肖澤鵬低頭看著陳霆語,慢慢放下,嘴角噙著笑意,道:「我先去回稟皇上,這人給我看好了!」

  皇上賞識肖家保住了定洲,肖家給大宋立下大功。看了獄司呈上來陳霆語的供詞,他心裡自然是歡喜的,畢竟守護城池是最重要的,既然豎子無辜,肖澤鵬願代為看管,他覺得此子或許還能為大宋效力,將功補過,便同意把陳霆語帶去軍中看管。

  陳霆語沒想到,還有離開刑獄司的一天。

  帶他走的是肖騎營的人,猛然間他才意識到,確實已經離開了大牢,但自始至終沒離開過罪責。

  看管他的那個人是肖澤鵬,陳即所犯下的罪給肖騎營帶來了絕無僅有的後患,肖家人自然恨他。皇上雖把蕭澤鵬放回了戰場,心裡始終還有陰影,肖家太強,眼下由觀察使王繼忠堅守定州城,遂城、雲州失守的罪責還得由陳霆語來擔。

  肖澤鵬能回營得以解封,實屬喜事,天子近臣不好當,哪比得上在草原上金戈鐵馬來的逍遙快活。

  風習紅梅夜,月掛雪樹梢。

  即日就要回到定州與父親和兄長會合,屆時京中好友、皇子皇孫、官場眾人聚齊在龍翠閣為肖澤鵬擺酒設宴。

  既然是看管,自然要盡職盡責,肖澤鵬吩咐帶陳霆語前去赴宴。

  陳霆語洗乾淨了換了身衣服,與在獄中時判若兩人。、

  他膚若凝脂,在月色下好似女子一般,一張奪魂攝魄的俏臉,正毫不掩飾的展現在眾人面前,眼裡滿是柔情,嘴角帶著魅惑,看上一眼,簡直能勾人。

  「呦!肖將軍,你身後這位可是陳即之子陳霆語?」

  肖澤鵬毫不遮掩,點點頭,大大方方落座,讓陳霆語立在他身邊像隨從般候著。

  「肖將軍,聽聞這位陳公子由你看管?」

  「這是皇上的意思,還有假?」

  陳霆語的餘光掃了一眼肖澤鵬,卻不想肖澤鵬正看著他,陳霆語立刻垂眸。

  「這位便是陳即之子陳霆語啊!果然人如其名,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聽說陳霆語母親當年可是雲州頭牌,國色傾城,難怪能讓陳即拜倒!瞧瞧·····,有其母必有其子。」

  眾人笑聲此起彼伏,目光如秋風掃落葉,來來回回的在陳玉面上飄,還有人暗自嘆息道:「這位公子,若是位女子······」

  「你傾其所有,也會拜倒?」

  在場的所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群酒肉紈絝笑的心照不宣忘乎所以,好似陳霆語的出現就是來任人取笑的。

  肖澤鵬以為陳霆語會發怒,誰知,陳霆語卻微笑不語,緩緩抬眼,對席間諸位平和的說道:「在下相貌平庸,一般般,上不得台面,各位過獎了。」

  登時,眾人臉都不知道往哪擱,找了個別的話題,別開臉,算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肖澤鵬倒是對他刮目相看。

  此人心性頗高,城府極深,遇事冷靜自持,心道把他帶在身邊是明智之舉。

  一個時辰後,酒席散了。

  回到府里,陳霆語剛要回房,被肖澤鵬給拉住:「哪去?」

  「夜深了,」陳霆語轉眸,「怎麼,肖將軍有吩咐?」

  「我只是想問你,他們那樣對你,你不腦麼?」

  「裝裝樣子,」陳霆語淡淡地道,「不然怎麼辦,和他們打一架,再回到獄裡去?」

  肖澤鵬抱著手臂,道:「你夠能忍。」

  陳霆語看著他,笑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我這條命是你給的,豈能不好好愛惜。」說著就挪步。

  肖澤鵬抬腳攔住他:「今夜,就睡這裡。」

  「睡這裡?」陳霆語與他對視。

  「怎麼,你又不是女子,」肖澤鵬嘴角勾起,笑道「怕什麼?戰場上的兄弟們都擠在一處睡,除非······你是。」

  「沒什麼好怕的,就睡這裡。」陳霆語一字一句的看著他說道。

  死裡逃生之人,還有什麼好怕的,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走了進去。

  肖澤鵬的床很大,他沒有睡在自己的床上,他轉身把屋內的軟榻拖到床邊,跟陳霆語隔著間距,翻身躺在軟榻上,枕著雙臂,道:「熄燈。」

  陳霆語吹滅了燈,掀開被子,背對著他躺下。

  外面細雨綿綿,屋內溫暖如春,甚至有些熱,卻很安靜。

  肖澤鵬合眸,看似睡著,卻久久不能入睡。

  他睜開眼睛,微微偏頭,看著陳霆語的背部,那衣裳不經意斜滑,露出陳霆語白皙的脖頸,那雪白的脖頸在黑暗裡像塊潔白無瑕的美玉。

  他忙移開目光,閉上眼,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他是君子,此時,他不該想的還是不要去想,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入睡。

  元軒想站起來,可是他手腳很重,一時難以動彈,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過來半晌,他恢復了一些,再次試著下床,好在他身體底子不錯,自小就跟著侯景習武,練就了強健的體魄。

  他下了床,感覺有些冷,隨手拿起一件衣裳披在身上,出了門。

  不知不覺來到迴廊,聽見有人在說話。

  時當宋軍苦守定州城,朝野上下震動,真宗畏敵,欲遷都南逃,宰相蔻准、畢士安等人卻建議繼續死守反對南逃,朝內動盪不安,惶惶不可終日。

  屋內一人嘆了口氣道:「皇上畏懼,想要南逃,我大宋江山岌岌可危,殿下,你看眼下的局勢該如何是好?」

  蘇靈陽朗聲說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大宋受遼人欺凌,家國之仇,誰不思報?事不宜遲,你我身為大宋子民,定星夜趕去阻擋截殺,與我大宋將士共同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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