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工具人竟在身邊

  「等、等一下，樂白！」

  唐三扶住額頭，示意樂白先別說話：「我現在腦子很亂，你讓我緩緩！」

  其他人不懂兩人在說什麼，但感覺是不方便插嘴的氣氛，默默吃瓜看戲。

  樂白靜靜等唐三兩分鐘。

  「我看不懂你現在的境界。」

  唐三調整好心態，坐得筆直：「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通過世界，知道這些的？還有你說我們……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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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白沉吟片刻，對唐三道：「在我說明之前，你最好先想清楚一件事。」

  唐三：「什麼事？」

  「你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唐三，但實際上，」

  樂白對唐三發出疑問：「你真的是唐三嗎？」

  「哈？」

  唐三不太懂樂白的意思：「我不是唐三還能是誰？」

  「還能是，只擁有唐三的記憶，不具備唐三靈魂的，唐昊的兒子。」

  樂白緩緩道：「而真正的唐三，早已魂飛魄散，變成一具屍體，躺在鬼見愁底。」

  唐三這下聽懂了，頓時感覺到通體冰涼，雙眼瞬間失去高光，陷入前所未有的精神混亂：「我…不是唐三？那我到底是……」

  啪！

  樂白在唐三額頭一彈，顯著的疼痛感強行把唐三的注意力拉回來：「我對你說這些，可不是為了讓你陷入混亂。」

  「……」

  唐三捂著紅腫的額頭，慢慢回神：「可、可是，你說的很有可能啊！如果我真的只是擁有唐三的記憶，那我真的是唐三嗎？」

  「是不是過去那個唐三不重要。現在的你，肯定就是我們認識的唐三，這點是不會錯的。」

  樂白淡定道：「還是說，你連自己是自己都沒辦法肯定？」

  唐三雙眼逐漸恢復神采：「對！我就是我！不管過去是不是唐三，現在的我就是唐三！」

  「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謎語？」

  馬紅俊忍不住率先吐槽道：「小三不是小三還能是啥？還有樂白你說小三變成屍體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小三還死過？」

  「啊…」

  唐三突然想起其他人還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向樂白投去可憐的求助的目光：這該怎麼說？

  「紅俊啊，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

  樂白語重心長道：「但是這涉及到我和小三的最大秘密。你確定想知道？」

  「想說就說！」

  馬紅俊不爽道：「如果你們不想說，我們還會逼你們說嗎？」

  「我無所謂說不說。」

  樂白把皮球踢給唐三：「但小三可能不太願意讓你們知道。」

  「沒關係。」

  唐三嘴上這麼說，手已經忍不住握住一旁小舞的手，仿佛這樣能夠獲得勇氣：「你說吧。守著這個秘密二十多年，我也有點累了。」

  「小三沒意見！」

  馬紅俊催促道：「快說快說！」

  「好。」

  樂白點點頭，道：「我和小三這些年來，不是時常展現出一些你們聞所未聞的能力和知識嗎。例如我那些自創魂技和偶爾會說出來的，你們聽不懂的詞語；小三的暗器，還有他那些極其成熟的自創魂技。」

  「其實那些並不是我們無中生有，自行領悟，而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某個人的記憶——注意，我這裡說的另一個世界，不是指神界這種和斗羅大陸相互連通的另一個世界，而是存在於另一個時空，和這個世界完全沒有聯繫的世界。」

  雖然沒有完全聽懂樂白說的話，但六個人多少明白樂白想表達的意思。

  奧斯卡聽得特別認真，但他注意到樂白身上一些細節反應，選擇了暫時沉默，只聽，不說。

  「怪不得！」

  馬紅俊恍然大悟：「我就說你們兩個怎麼會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原來是其他世界的東西！」

  「你只知道好處，卻沒有想過壞處。」

  樂白不由開始抱怨：「我知道的另一個世界，有很多很有意思的東西，但是這個世界一樣都沒有。所以我足足無聊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啊！你知道我這二十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越說，樂白的表情越是猙獰，馬紅俊有被嚇到，身體情不自禁往後仰了仰。

  「啊，不好意思，我有點太激動了。」

  樂白意識到自身的情緒開始失控，第一時間藉助面板強制控制。

  雙手搓一搓因為過度緊張而堅硬的面部肌肉，樂白心平氣和把話題扯回來：「我說小三變成屍體，指的是另一個世界一個名叫唐三的人。也是小三腦子裡，關於另一個世界的記憶的提供者。」

  「原來如此。」

  馬紅俊點點頭，小心問：「那你呢？另一個世界是不是也有一個叫『樂白』的人？」

  「不知道。」

  樂白面無表情道：「和小三不同，我獲得的記憶並不完整。剛才我說自己和小三的情況，是世界的意志造成的，意思是，我們腦子裡關於另一個世界的記憶，是這個世界的意志放進來的。而我具備的，能夠無視瓶頸的能力，也是這個世界的意志賦予的。」

  「知道你和小三的情況，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我總算能明白。」

  戴沐白點點頭，問：「不過樂白，你好像還沒有告訴我們，你到底是怎麼通過世界知道這些的？」

  「通過感知。」

  樂白提醒道：「你們是不是忘了我在感知方面異常的天賦？這些年，我雖然沒有刻意鍛鍊感知，但隨著我的精神力越來越強，感知早已達到所謂的『神級』。」

  「我的魂力突破一百級後，我的感知能力恰好再次突破，抵達更高的境界。那天起，我就能夠感知到世界的意志了。今天我跟你們講的這些，全都是世界的意志通過我的感知向我『傾訴』的信息。」

  「世界向你『傾訴』？」

  小舞一臉懷疑：「你是不是被騙了？說不定是哪個武魂能力奇特的魂師，通過魂技告訴你這些。」

  「不會。」

  不等樂白開口，朱竹清已經主動幫樂白解釋：「樂白的感知能力很強，沒有魂師能夠從他感知範圍之外做到那種事。」

  「竹清你怎麼幫樂白說話？」

  小舞撲到朱竹清懷裡，以奶洗面：「還是不是我的好姐妹了？！」

  屋內突然充滿橘色的氣息。

  其他男性紛紛側目之際，唐三忽然對樂白說：「你還沒有說原因。」

  「世界為什麼要讓我們獲得其他世界的記憶？」

  唐三問：「又為什麼，要賦予你無視瓶頸的能力？」

  其他人馬上把注意力轉回來。

  「我還以為你們對這點不感興趣呢。」

  樂白直接開講：「之前我說過，世界被創世神分割，並且添加了限制。自那之後，世界的『成長』就開始減緩，甚至停滯。」

  「如同生靈會本能地渴望存活，世界也在渴望成長。為了令自身繼續成長，世界的意志開始嘗試消除創世神留下的限制。」

  「但世界的意志並沒有『智慧』的概念，也不會思考，更無法強行干涉世界本身。因此，世界的意志往往會通過『誕生』出能夠做到那種事情的人，將其作為『工具』達成目的。」

  「可是，在被創世神設有限制的虛假世界裡，超越創世神的存在和力量無法順利誕生。經過漫長的歲月，嘗試所有途經和方式後，世界的意志開始向『異世界』尋求突破。」

  「結果就是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