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魂力強度的本質（三）

  「魂力強度的本質？」

  奧斯卡重複一遍樂白說的話，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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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雖然沒有復讀，但也一臉迷惘。

  樂白嘗試解釋道：「這個，你們看，我們平時雖然都能感覺到魂力的強弱，但具體來說，魂力變強或者變弱時，到底是哪裡，發生了什麼變化，這點你們有沒有思考過？」

  魂力的哪裡，發生了什麼變化？

  七人不自覺地開始思考。

  過一會兒，陸續放棄。

  「不行，完全沒有頭緒！」

  戴沐白雙手按住腦袋搖了搖：「奇怪，明明應該是非常簡單的問題，為什麼我完全想不到東西？」

  「恐怕是因為我們對魂力的存在，覺得太理所當然。」

  唐三一臉冷靜地分析：「而且不管我們知不知道這點，都能控制魂力減弱或者增強。」

  「唔…很奇怪，我現在明明就能控制，釋放出更強或者更弱的魂力，但是哪裡變強或者哪裡變弱……」

  寧榮榮從手裡放出一點魂力，試著加強減弱，眉頭微皺：「說不上來。」

  「別賣關子了，快說！」

  奧斯卡催促道：「魂力強度的本質，到底是什麼？」

  「我這不是想讓你們自己思考一下，萬一想明白了呢？」

  樂白認真道：「畢竟我也是多虧戴老大之前說過的一句話，才發現的。」

  「我？」

  戴沐白一臉懵逼：「我說什麼了？」

  「就是那句『以我們的魂力控制能力，在短時間內增加魂力消耗，完全可以爆發出等同於提升魂力強度的魂技效果』。」

  樂白認真裡帶著些許笑意：「戴老大說過的這句話本身，就包含了魂力強度本質的提示，而我思考足足一個月才發現這點。」

  「提示？」

  戴沐白二臉懵逼：「有嗎？」

  「從沐白這句話里，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魂力的量。」

  唐三說出自己的想法：「只要在短時間裡放出更多魂力，我們表現出來的魂力強度就會提高。」

  「哦！」

  樂白眼睛一亮，贊道：「不愧是你！完全正確！我發現的魂力強度本質就是這個——魂力的量！」

  「不對吧？」

  奧斯卡馬上反駁：「你之前不是當著我們的面，將魂力壓縮，然後魂力變強了嗎？」

  「別急，我會一個一個解釋。」

  樂白安撫一下奧斯卡，放下手裡的碗筷，雙手伸出來，放出兩團等量的魂力：「能感覺到到我手上的兩團魂力吧。下面我來重複一次當初做過的魂力壓縮，你們注意看。」

  樂白保持左手上的魂力不變，右手上的魂力慢慢壓縮，直到快要結晶但不至於結晶的程度。

  這一過程中，其他人明顯感覺到被壓縮的魂力發出的魂力波動加強，同時變得不太明顯。

  「是有變強。」

  小舞歪了歪腦袋，盯著樂白右手那團魂力：「明顯變強了吧。」

  「再等一會兒，等剛壓縮的這團魂力穩定。」

  樂白提醒一句，保持手裡的兩團魂力的狀態不變。

  慢慢的，壓縮的那團魂力傳出的魂力波動開始變弱。

  「變弱…不對，是恢復到原本的強度！」

  唐三的感知能力僅次於樂白，比其他人更快發現壓縮後的魂力發生的變化。

  通過對比樂白雙手的兩團魂力，唐三馬上就發現二者的強度相同：「怎麼回事？我可以感覺到這團魂力被壓縮後魂力總量沒有減少，但是為什麼魂力強度會先增強，然後恢復原來的程度？」

  「現在你們已經親眼確認。」

  樂白道：「壓縮後的魂力，強度並不會發生變化。」

  「但之前變強的魂力波動要怎麼解釋？」

  唐三表情還是嚴肅，但情緒已經慢慢提起來：「在你壓縮魂力時，可以明顯感覺到魂力波動變強，我肯定那不是錯覺。」

  「當然，壓縮魂力時，魂力波動變強也是事實。」

  樂白的語速明顯放慢：「所以，讓魂力波動變強，導致我們產生魂力變強錯覺的，並不是壓縮後的魂力，而是壓縮魂力的這一行為，這一過程。」

  「過程？什麼意思？」

  唐三也不懂了：「壓縮魂力只是對魂力的控制，這個過程不需要消耗魂力。為什麼會對魂力的強度產生影響？」

  「在對這一點進行說明之前，我再來利用這兩團魂力演示一下，你們注意感受。」

  樂白讓其他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手上，然後讓被壓縮的那團魂力，慢慢恢復到被壓縮之前的狀態。

  「！！」×7

  跟壓縮時一樣，他們感覺到魂力波動變強了。不同的是，這次變強的魂力波動很明顯，不像壓縮時那麼弱。

  經過數秒，兩團魂力散發出的波動強度又變成一模一樣。

  「壓縮的魂力變回原本沒有壓縮的狀態，居然也會…！」

  奧斯卡感覺自己已經搞不懂魂力這東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不用因為這種矛盾的情況感到不可思議，或者頭疼。」

  樂白散去手裡的魂力，鎮定地說：「任何奇怪的現象，都一定存在原因。比方說，你們應該都覺得讓溫度升高需要火，讓溫度降低就需要冰，但實際上，不管溫度升高還是降低，導致溫度變化的，都是同一個原因。」

  「等、等、等一下！你越說我越迷糊了！」

  馬紅俊拼命轉動自己的腦子，試圖理解樂白說的話：「魂力的變化我先不管，你說溫度升高和降低是同一個原因，這個怎麼想都不可能啊！」

  「這個其實很好理解。」

  樂白說明：「你用火燒涼水，涼水會變燙，因為火很燙，燒的過程中把熱量傳到涼水裡，於是涼水變燙。這裡為止，你能懂吧？」

  馬紅俊點點頭，其他人的注意力暫時跟過來。

  「現在讓我們反過來想。」

  樂白道：「如果我們有辦法把火傳到水裡的那些熱量『拿出來』，那麼熱水是不是就會變回涼水？」

  「雖然我不知道怎麼把熱量從水裡拿出來……」

  馬紅俊遲疑一下，道：「但如果能做到，那麼熱水肯定會變回涼水。」

  「很好。現在我們繼續從涼水裡面把熱量拿出來。」

  樂白慢慢引導馬紅俊，順便還有其他人的想像：「這樣涼水就會繼續變得更涼，直到，結冰。」

  「額……」

  馬紅俊又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點頭：「對，是會那樣。」

  「所以，你看，」

  樂白總結道：「從涼水變成熱水，再到熱水變成涼水，最後到涼水結冰，一直都只有『熱量』在發生變化，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