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樂白的第一魂環（下）

  100%，魂力進度條漲滿，樂白的魂力突破到十級。

  守在一旁的趙無極眉毛一挑：「喲呵！真突破了！」

  但樂白突破沒有就此結束。

  突破後不到一秒的時間裡，面板上的魂力進度條清空，緊接著出現一個全新的【魂環凝聚】進度條。

  

  新出現的進度條只用了三秒就漲滿，隨後消失。

  這三秒鐘發生了什麼，樂白自己沒有看到，但一直守在旁邊，關注樂白情況的趙無極，將整個過程盡收眼底：

  「嗯？突破怎麼沒有結束？」

  「誒，這是…魂、魂環？？」

  「他怎麼能自行凝聚魂環？而且這魂環的品質…？？？」

  十五分鐘後。

  趙無極帶著樂白來到院長辦公室，向弗蘭德匯報先前在樂白身上發生的一切。

  聽趙無極講完，弗蘭德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接著對樂白道：「樂白，放出魂環讓我看看。」

  裝作懵逼實際對自身情況非常清楚的樂白，情緒低落地走上前：「是，院長。」

  一個麵包出現在樂白手裡，緊接著魂環浮現——無比純粹的白色魂環，甚至連一絲淡黃的雜色都沒有！

  不管怎麼看，這都是一個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垃圾十年魂環。

  「真的是魂環，而且是非常標準的十年魂環。」

  弗蘭德推了推眼鏡：「但是人類魂師自行凝聚魂環這種事，真是聞所未聞……你自己有什麼感覺嗎？」

  樂白整理了一下心情，把剛編的謊話在腦子裡過一遍，確保邏輯上沒有明顯的漏洞，才開口道：「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就像之前一樣修煉，魂力突破到十級，等退出修煉狀態，就發現魂環已經出現。」

  趙無極適時證明道：「是這樣。我一直在旁邊守著，這小子魂力突破到十級後，不過三息時間，魂環就出現了。完全不像是凝聚的，有一種魂環原本就在的感覺。」

  「魂環原本就在……」

  弗蘭德陷入沉思。

  趙無極和樂白也沉默地看著弗蘭德，沒有出聲打擾。

  良久，弗蘭德抬起頭問樂白：「你這第一魂環的效果是什麼？」

  樂白：「加速恢復小麵包，吃下麵包後，一個時辰內提升魂力的活性。」

  弗蘭德和趙無極都表示不明白：「魂力的…活性？」

  「我也不是很明白。」

  樂白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懂：「具體效果似乎會根據實際情況發生變化的。」

  弗蘭德：「能具體說說嗎？」

  樂白點點頭，繼續：「如果魂力沒有完全恢復，那麼魂力活性提升的效果就表現為加快魂力的恢復速度；如果魂力完全恢復，魂力活性提升的效果表現為提升修煉的效率。具體的效果，恢復魂力時提升10%，我的魂力每提升一級增加1%，但是提升修煉效率的效果只有十分之一。」

  「很不錯！」

  聽樂白說完，弗蘭德用充滿鼓勵且十分肯定的語氣說：「你這第一魂環，拋開年份不談，只看效果的話，是非常適合你，也非常強大的！」

  趙無極卻發表不同意見：「但這終究只是十年級別的魂環，潛力有限。」

  「潛力？」

  樂白這次是真的不懂，問：「趙老師，魂環也有潛力這種說法？」

  「這個在課上還沒說到，這裡先給你講一遍。」

  趙無極簡單解釋一句：「魂環的效果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會隨著魂師魂力的增強而增強。不過這種增強存在一個極限，例如一個百年魂環，無論魂師的魂力到多少級，這個百年魂環的效果都不會達到或者超過千年魂環的程度。我們通常把這種情況叫做『魂環極限』。理所當然的，年份越高的魂環，極限也越高。這也是魂師們追求儘可能高年份的魂環的原因之一。」

  「但也不是沒有例外。」

  弗蘭德推了推眼鏡，補充道：「曾經，我還在大路上遊歷的時候，聽過一個傳聞。據說，如果是由傳說中的『神』所賜予的魂環，那麼，無論這個魂環的年份如何，其效果都能隨著魂師魂力的提升而提升，不會有極限。」

  「哈？神賜魂環？」

  趙無極熊眼一瞪，連續拋出幾個問題：「『神』真的存在？還會賜下魂環？而且提升沒有極限？」

  「只是聽說！」

  弗蘭德示意趙無極冷靜，不要那麼多問題：「但是相近的情況我倒是知道一個。」

  趙無極：「相近的？」

  弗蘭德：「你們聽說過『九心海棠』這種武魂嗎？」

  樂白飆著演技，一臉迷茫地搖頭。

  「那是什麼武魂？」

  趙無極撓著頭：「聽起來像朵花。」

  「九心海棠是一種極其特殊且稀少的武魂，我也沒有實際見過。」

  弗蘭德擺著碇司令的招牌姿勢：「根據記載，這世上擁有九心海棠的魂師，最多只能有兩個。只有當這兩個魂師的其中一個死去，才會出現下一個擁有九心海棠的魂師。」

  「真是奇怪的武魂。」

  趙無極發表了無意義的感想，接著問：「但是那和樂白這個情況有什麼聯繫？」

  弗蘭德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九心海棠這種武魂還有另一個特點，那就是不管附加多少魂環，這個武魂都只有一個魂技。」

  趙無極感覺自己懂了，又好像沒懂：「我還是有點不明白，這個九心海棠跟樂白的情況似乎沒什麼關係啊？」

  「我想說的是——」

  弗蘭德帶著一點無奈：「武魂無奇不有，既然有九心海棠這種限制多，而且不管多少魂環都只有一個魂技的特殊武魂，那麼樂白這樣，自帶魂環的武魂，也是有可能存在的。我們不知道，並不代表沒有。」

  趙無極終於懂了：「哦，你是這個意思啊。」

  「院長！」

  樂白突然出聲，問：「您是說，我的武魂只會有一個魂技嗎？」

  「不是不是。」

  弗蘭德擺擺手：「我就舉個例子，不是說你。」

  樂白沉吟了一會兒：「可是院長，假如我的魂力達到二十級的時候，魂環也是自動出現，而且魂技效果不變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

  「確實有這個可能性。」

  弗蘭德沒有否認：「看來要弄清楚這些問題，需要等你的魂力突破到二十級才行。不過，如果真是那樣，你的魂環很可能沒有極限。那麼只要你努力修煉魂力，總有一天，你的十年魂環會擁有比那些十萬年的魂環更好的效果！」

  「是！我會努力的！」

  樂白適當露出一絲振奮的笑容：「那麼院長，還有趙老師，我先回去修煉了！」

  弗蘭德微笑道：「去吧！」

  等到樂白遠離辦公室，弗蘭德突然嘆道：「唉，我有一個對武魂了解非常透徹的朋友，可惜好多年沒能聯繫到他。如果他在這裡的話，或許能弄清楚樂白的情況。」

  趙無極認識弗蘭德好多年了，聽他提起那個很了解武魂的朋友也不是一次兩次，習慣地安慰道：「說不定再過幾年，他就會主動聯繫你了。」

  「或許吧，是那樣就好了。」

  弗蘭德站起來，透過辦公室的窗戶望向遠方：

  你現在過的還好嗎？

  小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