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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同床共枕前一步

2024-05-29 09:29:08 作者: 白白白兔子

  早上他如願見到她可愛的笑臉出現在門口,探頭探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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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覺得別的對他來說真沒那麼重要了。

  他揚起唇角,勾了勾手叫她進來。

  見他瞧見自己了,柏嫣笑著走了進來,「裴霖,咱們下棋吧!」

  裴霖站起走向軟塌,敲了下對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你會?」

  「別瞧不起人了,我當然會,別輸給我哦。」

  昨晚她高興的睡不著,索性將宋淵明叫起來,讓他教她下棋。

  她想找點他感興趣的和他一起玩。

  裴霖笑著搖了搖頭,先行下了個黑子。

  柏嫣隨著跟了個白字。

  兩人一來一回,他隨手下著,她猶豫再三,顫顫巍巍的下了一個又一個白子。

  下了沒有三個回合,裴霖就想把棋盤掀了。

  下的什麼東西。

  他以為她至少能挺過五個回合,沒想到兩個回合還沒結束她就亂下一氣。

  柏嫣咬著唇角,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的神色,他就差把蠢死了這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我,可以悔棋嗎?」

  裴霖捏了捏眉心,揚手。

  悔吧,看看能改出什麼名堂來。

  柏嫣捻起她上一步放下的那個棋子放到另一個位置,又將上上步的調整了個格子。

  然後滿意的開始思考手中的這一顆該放哪呢。

  「這裡?」

  她眨巴著大眼睛,試探的放在一個位子,去瞧他的神情。

  裴霖給活活氣樂了,下棋還能這麼下。

  他彎起手指叩了叩桌面,無奈的搖了頭。

  「那,這裡呢?哦,那肯定是這邊了。」

  柏嫣胸有成竹的剛下完,對面人就不耐煩的捻起摔回到棋盒中,撞擊其他白子發出清脆的啪嗒聲,他拿了她的白子下到了該下的地方。

  「和誰學的?」

  「宋淵明。」

  「廢物。」

  一個廢的教一個蠢的,然後來折磨他。

  裴霖嘖了聲,隨手又下了一子。

  柏嫣撅起嘴,他好像又生氣了,和她下棋有那麼煩嗎,還有至於那麼無聊嘛。

  她思考的時候他就拿書看,往往他翻了好幾頁她還沒決定往哪下呢。

  「不玩了,又下不過你。」

  她泄氣的鼓起嘴,哼了聲,將手裡的棋子丟回盒子裡。

  裴霖放下手中的書,重新調整了四顆白子和一顆黑子,讓整局棋活了起來。

  「繼續。」

  柏嫣只得硬著頭皮又下了兩個,棋盤上她剛想好的後路又被他堵死了。

  「不行,你不能這麼下,你要下在這。」

  裴霖挑眉,玩賴已經到這樣的地步了?

  開始指揮他往哪下了,但他還是按照她的要求下到了那個位,想看接下來她還能怎麼玩。

  「這就對了嘛,我下這,是不是我贏了!」

  裴霖猜到了她會下在此處,將手中的黑子落下,棋面重新回到他占上風。

  他微微揚唇,好像有小東西要哭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坐過來看。」

  他敲了下自己的面前,柏嫣哦了聲以為他真的是要教她如何下棋的,乖乖的坐到他身邊去,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一個白子一個黑子的下著。

  他自己和自己對弈倒是有來有回,她本來就不喜歡這種動腦子的活,不是為了他才不會坐這學半天呢。

  她的注意力漸漸被他修長的手指吸引了去。

  裴霖一側頭就看見她圓潤的小臉肉嘟嘟的鼓著,嬌嫩細膩,呆呆的盯著一處發呆。

  他一手環上她的腰,將她拉進懷裡,咬上她的小臉。

  口感不錯,軟軟的。

  「啊,你又欺負我了,幹嘛咬我啊。」

  柏嫣嘟囔著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肩上,「我學了一個晚上呢,你也不誇我兩句。」

  小女兒家的撒嬌憨態可掬,裴霖彎起手指劃了下她的鼻尖,「下的不錯。」

  兩人呼吸相交,他的眼眸染上極致的欲色,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柏嫣全身熱騰騰的燒了起來。

  她微微昂頭親上他的唇角,下一秒她的唇被人侵占。

  他似乎在考慮著昨晚她說的話,親吻是愛意的表達,不是發洩慾望。

  所以他的動作柔和了很多,試探著想弄明白帶著感情的親吻是什麼樣的,莫名有些小心翼翼的可愛。

  柏嫣忍不住笑了,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兩人擁吻著的時候,柏嫣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開門的人。

  「哇!不是吧,我正好趕上了?」

  「宋淵明?!」

  看清了進來人,柏嫣瞪了他一眼。

  在他開門的時候裴霖就知道是誰了,他的視線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開。

  從她身後側頭咬住她的耳垂,強迫著將她的腦袋重新拉回來。

  「囡囡,看我。」

  等到她小鹿般茫然的大眼睛看向自己的時候,他垂下頭吻上她的唇,懲罰性的輕咬了她一下,叫她專心些。

  柏嫣剛開始還有些害羞,畢竟還在外人面前呢。

  可她一想到,宋淵明以前也不是沒見過他們親吻,她就大方了起來,回應著眼前人。

  宋淵明小聲的嘖了兩聲,找了個正面的位置,有興趣的看著。

  還沒見過淵奚這麼一面,故意在他面前炫耀似的,為了親給他看的唄。

  裴霖親著她抬眸,兩人眼神相對。

  他毫不掩飾的戾氣,小狼似的宣示主權,

  宋淵明憨笑了兩聲,擺擺手,「你別這麼看我,我沒那個想法。我是來找你的,有事。」

  他這才收回視線,望著懷裡的人。她似水的眼眸蕩漾著嬌羞,紅唇斐然,顯得很小鳥依人。

  他伸手點了下自己的臉頰,柏嫣會意的親了上去。握住他的手腕搖晃了兩下,讓他還是管管身後人吧。

  「說。」

  知道他是在對自己說話,宋淵明開口,「先說個好消息吧,大齊說不定要亡了。囡囡那遺詔貼出來後,各地的藩王鬧著要齊環給個交代,這幾日快打起來了吧。」

  說著宋淵明隨意的聳肩,大齊早該亡了,里子裡爛的不成樣子。

  「活該。」

  柏嫣攤開手,笑的一臉純真無邪。

  好日子他齊環不過,非得要跟她同歸於盡。

  「接下來是壞事了。淵奚,聽說最近的百鬼夜行了嗎?」

  「百鬼夜行?這是什麼?」

  柏嫣好奇的問,從裴霖懷裡正坐起來,背靠在他身上。

  裴霖笑了下,揉捻著她的耳垂。

  「每月的中旬那晚會有鬼帶走15歲以下的姑娘和剛出生的女童,白天只留下一地的血跡和雜亂無章的巨大腳印。百鬼夜行才由此得名。我查了下你猜那個鬼是什麼」

  「現在已經死了四個15歲的女孩和兩個女童了。我只查到了那四個15歲姑娘的下落,路家那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前幾日沖喜的新娘就是她們。沒幾日全死了,被放乾鮮血死的。」

  裴霖思考著沒開口,他自然是聽說了的。

  他暗中培養的人,在他中毒被帶回齊國的時候一併過來了,這幾日他也派人去尋了。

  15歲的女孩用作沖喜,那女童呢。

  宋淵明的人加上他的人,到現在連個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那兩個女童宛若人間蒸發了似的。

  「明後日就該是這個月的中旬了。」

  宋淵明補充了一句,他今日來是想趁著日子趕緊查出來。他總感覺這個事情不太對,背後一定有人撐著,才能蓋的這麼好。

  「路家的老頭?以路家的財力買幾個姑娘沖喜不就行了,何必弄的這麼麻煩。」

  裴霖撫著手,路家上下幾代經商,作為宋國最大的鹽商,富可敵國。

  他好似想到了什麼,揚起一側唇角,對上宋淵明的視線。

  「淵奚好像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柏嫣來回的望著他們,默契的笑了下,好像雙方都懂了。

  她不解的眨巴著眼睛,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呢。

  「你親自去?」

  「明日。」

  「好,那我不打擾你們了,」說著宋淵明站了起來,推開門又伸頭進來,「囡囡啊,晚上你還是得回來睡的,要不........」

  手刀從他臉旁擦過,釘在門上,入木三分。

  宋淵明扯了下嘴角,他這個弟弟啊,知道他肯定會側頭,所以剛剛就是衝著他腦袋來的。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啊,我想知道。」

  等他走後,柏嫣跪坐起來,扯了扯裴霖的衣袖,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

  裴霖伸手點了下她的額頭,站起身,「你不需要知道。」

  他在想她需要這麼大的陣仗,到底在謀劃什麼。

  自從百鬼夜行死人開始,大家一連幾日都會緊閉房門,不到日落街上已經空無一人了,可還是有人悄無聲息的被殺,被擄走。

  這很難不讓人覺得是虛張聲勢,背後另有所圖。

  見他沒功夫搭理她,柏嫣鼓了鼓嘴,賭氣的站了起來,「那我回去問宋淵明去。」

  「滾回來。」

  裴霖抬頭,她今日敢出這個門半步,他就有本事將她永遠囚在這,半步不能移動。

  「你別凶我!你又不肯告訴我,還不許我問別人。」

  柏嫣氣悶的打開門準備走,卻又有些慫的回頭望了他一樣。

  他眼神陰沉的厲害,看的她心裡有些發毛,應該是宋淵明剛剛讓她回去睡覺的話惹他生氣了吧。

  她思慮再三還是關上門,好脾氣的蹭到他身邊,拉起他的手,「你別生氣嘛。還不是因為你老凶我,他比較好說話。」

  「是嗎?」

  「不是不是,你最好說話了。」

  柏嫣討好的嬉笑著坐進他懷裡,勾著他的手來回搖晃著,甜膩膩的哄著眼前人。

  裴霖盯著她看了會開口,「路家能在鹽方面做上生意,並且迅速站穩腳跟,那個女人幫了忙。」

  那個女人?柏嫣愣了愣才知道應該是何皇后。

  「所以,這事會和她有關?她要小孩子幹什麼?」柏嫣歪了歪腦袋,驚叫了一聲,「不會用來吃吧!」

  裴霖有些吃驚於她的想像力,嫌棄的皺了下眉。她應該還不會噁心到這份上,但有可能做別的用途。

  柏嫣打了個寒顫,埋頭進他懷裡蹭了蹭。

  那她之後還怎麼面對那個女人,一想起自己和她手牽手還說了那麼多,她噁心的快哭了。

  裴霖忍不住笑了聲,撫上她的後腦勺,「別自己嚇自己,不早了,睡吧。」

  「睡,哪?」

  他不讓她走,那她只能睡這嘍。

  「這。」

  他親口說出來,柏嫣激動的差點沒跳起來,她的進展這麼喜人的嗎!

  她期待的像條哈巴狗,洗漱後坐在床上等著他,卻看著他頭也不回的出去了,順手幫她熄掉房裡的燈。

  四周暗了下去,坐在黑暗中她無語的咂巴了兩下嘴,怎麼忘了同床共枕前還有這麼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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