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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永遠屬於我

2024-05-29 09:29:00 作者: 白白白兔子

  「裴霖!」

  柏嫣一早便敲開了他的門,今日小五沒在門口攔她,反倒主動為她推開了門。

  一進去,免不了的還是看到了洛兒,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想。

  她話少又懂事,和裴霖一定是清清白白的。

  不過是為他研個墨,在心裡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這么小氣,你現在沒有資格管他的事。

  可她還是不喜歡任何女人接近他。

  他們兩圍著一張桌子,她坐在一邊,看上去她像是那個格格不入的第三人。

  柏嫣想了想走過去,輕輕的點了下洛兒的肩膀,「要不我來吧,你休息下?」

  

  裴霖抬眼,有些詫異的問,「你會?」

  看著就不像是會研墨的主。

  「會,會啊。」

  柏嫣心虛的眨巴著眼睛,避開他的視線。

  研墨有什麼難得,不就是轉啊轉的嗎,學學不就會了。

  洛兒詢問的看向眼前人,很意外的看到他點頭了。

  在這伺候這位公子已經兩個月有餘了,公子總是拒人千里,身邊沒人能靠近。

  很多時候,好幾日都聽不到他同自己說上一句話。

  但她還是很喜歡這兒,公子家事乾淨,這個年紀難得的沒有夫人也沒有任何妾室,就她一人。

  她也斗膽把自己自居在夫人的位置上。

  面對著府里的婢女,她總覺得自己是不一樣的。眼見著突然多出一個人,讓公子變得不一樣了。

  這個女人明明是殿下的妻子,卻不知廉恥的糾纏著公子。

  她盯了下她,伸手將手中的墨錠交給她。

  柏嫣不疑有它,說了聲謝謝剛想接過,墨錠就從兩人手中摔落,砸向硯台里的墨汁。

  一瞬,啪嗒一聲,四濺的墨汁橫飛,在桌上的物品上到處留下黑色的印子。

  柏嫣忍不住輕聲啊了句,倒吸了口涼氣。

  不知道是她沒有拿穩,還是她遞的時候壓根沒給她。

  她不想將人往壞了里猜,只道是自己手滑了。

  墨汁濺到裴霖正在看的書上,僅此一點污漬。

  他合上書直接點燃了後,扔進昨日的火盆中燒了個乾淨,連帶著桌上所有髒了的東西。

  柏嫣手足無措的咬了咬唇角,她好像又幹壞事了。

  對不起三個字還沒說出口,一旁的洛兒就趕緊朝她磕頭,「對不起夫人,對不起公子,是洛兒的錯,請夫人責罰。」

  「跟你沒關係,出去吧。」

  他的聲音聽不出什麼,一如既往的平靜。

  柏嫣緊張的不敢對上他的視線。

  洛兒起身和關門的聲音結束,她才小心的抬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點滑,我沒拿穩,真不是故意的。」

  裴霖有些發笑的看著眼前人,他一句話沒說呢,自己把自己說的要哭了。

  這有什麼好哭的,他實在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眼淚這麼旺盛。

  他敲了下身邊的位置,「坐過來。」

  「嗯?」

  柏嫣迷茫的抬起頭,他看上去不像是生氣了,也沒有怪她。

  她重新笑了出來,跑到他身邊坐下。

  他微涼的手指捏住她下巴,柏嫣瞪大眼睛忍不住抖了下。

  裴霖沒搭理她的驚慌,拾起筆。

  剛剛濺起的墨汁有一小塊落到了她的眼下,在她白皙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小黑點。

  他提筆暈開了那團墨塊,用著作畫。

  封存的記憶席捲,柏嫣的眼淚從眼底湧上,心中酸澀。

  她強忍著淚水,望著近在咫尺的人。

  他的神色熟悉的認真,捏著她的下巴像是在端詳一副畫。

  在他之前從沒有人在她臉上用毛筆作畫,所以那種感覺她記了很久。

  筆尖在臉上勾蹭痒痒的,墨水有些冰涼,這種感覺和第一次坐在棲無宮被他畫一摸一樣。

  她的淚水還是沒控制住的滑落,暈開了他剛畫上的一筆,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跡。

  面前人不耐的嘖了聲,她慌忙揉著眼睛,擦乾淨眼淚,「對不起,對不起。」

  本就在她眼下作畫,她一揉完全化開了,墨水被她的手帶的到處都是,臉上黑一塊灰一塊的。

  裴霖無奈的嘆了口氣放下筆,就沒見過這麼蠢的。

  他喚來小五打了熱水,擰了濕毛巾遞給她。

  很快他就發現她根本不知道哪裡髒了,胡亂的擦了一遍什麼也沒擦去。

  他從她手中抽出毛巾,勾了勾手叫她坐近些,「蠢。」

  「才不是呢。」

  被他捏的有些口齒不清,柏嫣鼓著小臉不高興的撅嘴。

  他湊的真的很近,呼吸噴灑在面中,身上還是曾經熟悉的香氣,柏嫣眨巴著大眼睛對上他的視線。

  她盯著他看,裴霖自然能感覺的到。

  她的小臉已經乾淨了,他剛準備放下手,左手上就一空。

  她掙開了他捏在自己臉上的左手,飛快的湊上他的臉。

  軟軟的唇貼上又一瞬移開,裴霖猛的睜了睜眼。

  下意識的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砸向椅背。

  她怎麼敢的!

  柏嫣緊張的吞咽了下,她從未想過有一日親他會這麼緊張。

  他的手緩緩收緊,眼眸如落日一樣沉了下去,眼裡的陰翳越來越濃郁。

  脖子被掐住,她難以呼吸,周圍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柏嫣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只得閉上眼睛等待著。

  或許會喪命於此,但她不後悔。

  下一刻,她的唇被人堵住,身體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臂膀里。

  未盡的言語和驚詫都被他的唇擋住,她的瞳孔震顫著,又續上淚水。

  他在親她,雖然她能感受到這樣的親吻沒帶一絲感情,僅僅是他掠奪的欲望和發泄,她被動的逢迎,但她已經很開心很滿足了。

  他的吻沒有轉瞬即逝,一手抵著她的後腦勺,在昏暗的房內親了許久。

  裴霖睜開眼,動作緩了下來。

  剛剛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竟然是慌了。

  這樣的手勁是不可能死人的,他很清楚,但他還是怕了。

  想看著她漂亮的眸子一直睜著,想看她的大眼睛裡只倒影出他一人,想看她情誼綿綿的樣子。

  可他又發現,這是不可能的,因為眼前人是宋淵明的妻。

  他日日宿在她那,外頭都說他有多疼她,與之前那些女人不同。

  他的貪念和占有欲想將她占為己有,理智同時又告訴他不可能,兩者相衝著在體內翻湧,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在親她了。

  「裴霖!」

  他放開了她,柏嫣一把抱上他的脖子,哭了出來。

  終於又等到了。

  聽她在耳邊的哭泣聲,裴霖收回了準備推開她的手,由著她抱著。

  等她慢慢的收回手,一抽一抽的平復自己。

  「哭完了?」

  柏嫣乖巧的點了點頭,紅著眼睛望向他。

  「哭完回吧。」

  他完全看不出剛剛的情緒,冷靜的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伸手掌起了身邊的燈,房內亮了起來。

  「那,那我明日還能來嗎?」

  他又冷淡了下來,又趕她走,柏嫣委委屈屈的小心扯了下他的衣袖。

  裴霖笑了聲,敲了下她的腦袋,怎麼就這麼喜歡自己瞎想。

  「沒不讓你來。」

  「真的嗎!那我走啦,晚安。」

  柏嫣站起跑了出去,也沒花多少功夫就從早上留到了下午。

  她盤算著按照之前的經驗,很快就能留下用晚膳了,說不定也不用多久就能睡在這了。

  她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晃悠著,所以什麼狗屁三日就放棄,才不要。

  裴霖的心永遠得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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