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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你沒有心

2024-05-29 09:27:51 作者: 白白白兔子

  凡是參加了殿試並得到名次的,最差柏嫣也賜了個七品的官。

  一時間大齊上下一新,換上新鮮的血液,還是她親自一個個挑選出來的,柏嫣期待的等著看嶄新的明天。

  一連幾日,她看到了她想要的結果。

  各地呈上來的摺子都去了黃生手中,也不用堆在裴霖這被他扔去廚房燒火。

  有些他拿不定的大事,也會同柏嫣商議,柏嫣自然全問裴霖,三人間像傳聲筒似的。

  只累黃生一人,幸福大家,柏嫣覺得這筆買賣做的真不錯。

  狗皇帝即使身子不行也不忘選秀女,不過他這個秘密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有耳聞。

  

  所以這批入宮的比上次少了很多,大家很多都不願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

  柏嫣靠在裴霖懷裡,想著去年這個時候的自己。

  迷茫無措,又口無遮攔的蠢笨。

  她也在想著去年的裴霖,冷漠,寡淡無欲,冷冰冰的很嚇人,卻也是心軟的,對她的請求總是口是心非。

  她昂起頭湊上他的唇角,吧唧親了一口,膩歪的抱住他的脖子。

  裴霖無奈的敲了下她的額頭,嚇唬她現在已經不管用了。

  短暫的春天過去的很快,沒幾日天氣就熱了起來。

  柏嫣也愉快的脫下繁瑣的春裝,換上了輕薄的夏裝。

  狗皇帝如期去了夏宮,他不能人事後,對她們的折磨更甚了,柏嫣只能在心裡憐憫被帶去了的姐妹。

  她剛送走他回到自己的昭華殿,想著收拾幾套夏裝帶去裴霖那,省的來回跑,就看到齊環慌慌張張的跑來。

  他甚至沒有沖她行禮,直接不管不顧的闖入她的房內。

  小翠驚叫一聲,擋在她身前。

  柏嫣皺了眉,幸好她剛剛沒有在換衣服,他不是如此不懂規矩的人,「出什麼事了?」

  「娘娘,裴大人將吳光立,富成他們都殺了,從上到下,殿試選出來的所有官員死了大半。」

  「你,說什麼?」

  柏嫣不敢相信的重新一字一句的問了遍,心中根本不信裴霖會這樣對她。連聲招呼不打,不過兩個月抹殺掉了她那麼久的辛苦。

  「娘娘!」見她不太信,齊環急的快哭出來了,「黃生被抓入大牢里了,娘娘,如今只有你能救他了。娘娘!您救救他吧。」

  柏嫣一瞬渾身冰冷,這麼說,裴霖是趁著剛剛她必須要去送狗皇帝的時間,迅速的做了這麼多事,快准狠的專門挑她選的人殺。

  「娘娘!」

  她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小翠慌忙扶她坐下。

  難以相信,但不得不相信。

  想起黃生還在危險中,她抹了把眼淚,不能在這坐在這哭了,得去找他。

  「裴大人。」

  裴霖不用抬頭就知道她已經知道了,她很少在衝進來的時候這樣喚他。

  「娘娘坐吧。」

  「為什麼?」

  柏嫣沒有往前走,站在房間中央,緊緊的盯著他。

  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逼不得已,或許是猶豫,不忍,可她沒有。

  她心底不停的讓自己相信他,經歷了那麼多她堅信裴霖不可以害她。

  但對上書中的劇情,她不知道該怎麼想。

  裴霖盯著她看了會,剛準備開口,王萊就敲門走了進來,「大人,黃.......」

  他顯然沒有料到柏嫣在這,趕緊閉了嘴。

  「黃生怎麼了?說啊!」

  王萊膽怯的望向坐在桌前的人,不敢開口。

  柏嫣上前一步猛的將王萊推到地上,眼淚唰一下就掉了下來,她心裡有很不好的預感,「說話啊!他人呢。」

  「他,認罪伏法了。」

  「什麼叫認罪,伏法了!死了唄,你弄死的?怎麼弄死的,折磨死的嗎?」柏嫣冷冷的笑了好幾聲,凝視著裴霖,「大人用什麼方法讓他認罪的,哦我忘了,您有很多方法的。什麼剔骨啊,什麼挖心啊,您不會拿著他家裡的母親和年幼的妹妹威脅他吧。啊?」

  「不是的,娘娘,大人沒有......」,王萊趕緊跪在地上地上,慌忙的磕頭。

  「滾。」

  裴霖開口,殿裡的空氣又冷了幾分。

  他怎麼還能這般冷靜又淡漠的樣子,柏嫣惱火的恨不得捅他一刀,讓他也感受下痛徹心扉的感受。自

  己辛苦籌謀了一切,被他像碾死只螞蟻那樣輕易抹去。

  「裴霖,我之前不信,現在我信了。你殺人確實不需要理由,而且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同意。你就是單純的嗜殺罷了,哪一天你會把我也殺了呢?」

  裴霖猛的睜了睜眼,目光如深淵般凝望著她。

  她口不擇言的話像是彎刀,寸寸刺入心肺,他握緊手才克制住自己。

  柏嫣一把抹掉臉上的淚水,黃生死了,她所有的寄託也就沒了。

  是她的自私自利害得他,害他遠離家鄉,來到皇城。他的美夢只做了幾個月,最後落個不得善終。

  「裴霖,你沒有心!」

  吼完這一句,她衝出了門外,站在門外的王萊欲言又止,只能看著她跑走。

  柏嫣剛回去,小翠就火急火燎的說,「娘娘不好了,陛下在夏宮昏迷不醒,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您看......」

  「我看什麼看,我什麼都不想看,我盼著他早點死呢,都別煩我。」

  「娘娘!」

  小翠緊張的四下張望,鎖好門窗,「娘娘要早做打算啊。」

  柏嫣沒再說話,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抹眼淚,她的打算一直是他,現在她還能打算什麼。

  她腦子裡亂成一團,根本無力思考。

  晚上齊環應該是聽到了消息,趕過來想和她商量,她沒見,只想一個人靜一會。

  齊環沒有主心骨的樣子讓她看到更加惱火,什麼都問她,那她問誰呢!

  她正在想自己和他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王萊站在門外想見她。

  「進來。」

  如果裴霖先道歉,她也不是不可以和他好好談談,柏嫣坐身子,等著王萊進來。

  王萊一見到她,先跪倒在地,告罪。

  「奴才來找娘娘,大人並不知情,如果娘娘聽完奴才想說的,您要治奴才的罪,奴才也認了。」

  他斗膽來,是因為娘娘下午離開的時候,穿過來回晃悠的門,他好似看到大人握緊的手微微顫抖。

  伺候大人多年,他深知大人的性子,此事兩人肯定得繼續僵持下去,他才忍不住冒死前來。

  「大人吩咐此事不能讓您知道,奴才才在您去送陛下的時候,將他們抓入大牢。」

  「他當然不敢讓我知道。」

  柏嫣仍舊面無表情,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

  「不,大人不是不敢讓您知道,是不願讓您知道。

  黃生暗地裡將每一品階的官職都明碼標價,出售給那些所謂讀不起書的人。

  娘娘您想,他是不是近期提拔了很多人,每一人都說是他同門的師兄弟。

  大人早就發覺了,也給過他機會了。

  可他仍舊以有您為靠山,對大人的警告不聞不問,更是挪用國庫中的銀兩吃喝玩樂,買賣幼女,送給朝中各位大人玩樂。

  許多幼女被凌辱致死,屍首是奴才親自處理的。

  娘娘,求您信奴才一回。」

  柏嫣聽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一把拂去桌上的杯子。

  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不是相信王萊的話,而是氣憤黃生的所作所為。

  那個幾個月前高昂著頭站在大殿裡,寫下那樣瀟灑志向遠大的文章的人,竟然會變成這樣。

  是位高權重捧的他太過得意忘形,還是她的信賴讓他覺得自己肆意妄為不受控制。

  指甲嵌進掌心,柏嫣氣紅了眼,原來寒門子弟對權勢和金錢更沒有抵抗之力,寧願卸下自己傲骨,向身外之物俯首稱臣。

  生氣之餘她突然想到自己下午對著他說的話,她倒吸了口氣猛的站起往他那狂奔。

  夜晚的風從耳畔拂過,柏嫣一邊跑一邊止不住的哭泣。

  她質問自己裴霖對你不好嗎,他還不夠縱容你嗎,他答應你的事是不是都做到了,他有沒有一次做對你不利的事,那你為什麼說那樣的話傷害他。

  「裴霖!」

  她衝進殿裡,他正在整理著袖口,有些茫然的側頭,好像沒有反應過來。

  柏嫣一把撞進他懷裡,緊緊的抱住他。

  裴霖悶哼了一聲,手撐住桌邊才穩住自己和懷裡的她。他嘆了口氣,顯得頗有些無奈,「娘娘又來興師問罪?臣又做什麼?」

  「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柏嫣從他懷裡抬起小臉,可憐兮兮的撇嘴,她不該那麼說話,他肯定很難過。

  裴霖垂頭看了她一眼,又嘆了口氣,她不知道又從哪聽說了。

  他不想告訴她,是希望她一直是那個相信人性美好的小姑娘。雖然有時候對所有人都不設防,好的又傻又天真,可他在身邊,他想保護這唯一的潔白。

  「原諒娘娘了。」

  說完,他將她帶出懷裡,整理完另一個袖口,將書放回書架。

  他態度如常,好似下午與她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可柏嫣還是覺得不對。她剛剛抱他的時候他沒有像以前一樣碰她,也沒有回抱她。

  她小心的跟上他的腳步,又不敢多話,他往哪走她就傻傻的跟到哪。

  裴霖嘖了聲,無奈的捏了捏眉心,停下腳步。柏嫣一時沒有注意,直接撞上他的後背。

  「娘娘想幹什麼?」

  柏嫣揉著自己的額頭,用力的搖頭,她什麼也不想干,只是想讓他原諒罷了。

  「你生我的氣了嗎?」

  「沒有。」

  「可你就是有,我感覺到了!」

  「我真沒有,娘娘別跟著了,早點休息吧。」

  裴霖摸了下她的腦袋,轉身去整理書架上雜亂的書。

  等他整理好,走出來的時候,看見她趴在桌上掉眼淚,桌上都快匯成小溪了。

  他感慨了句,養了個小女兒怕也不過如此吧,但還是快步走了過去,「眼睛還想不想要了,別哭了睡覺去。」

  柏嫣委屈的撇嘴,昂起紅紅的大眼睛看著他,顯得楚楚可憐,像被他欺負了似的。

  「你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

  下午她真的是氣急了,才口不擇言的。他有沒有心,她難得不是最清楚的嗎。

  柏嫣懊惱的撇嘴,不論如何她都不該那樣說話,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我沒生氣。」

  裴霖覺著自己的耐心全用在哄她這了,小東西反客為主的能力還真不錯。

  他當真已經不生她的氣了,若說下午有一點動怒,也是因為她那句什麼時候會殺了她。

  「那你為什麼不抱我了?」

  以前她只要掉眼淚,他就會抱她的,柏嫣更加難過了。

  「手上髒,」裴霖無奈又惡狠狠的將指尖的黑灰抹到她鼻尖上,「看,是不是?」

  柏嫣瞧著自己鼻尖的一抹黑,都快看對眼了。

  這才哦了聲,鼓起嘴乖乖的止住眼淚。

  裴霖走到一邊洗淨手,擰了毛巾擦去她鼻尖上黑的那一塊。

  兩人的臉靠的很近,柏嫣抬眼盯著他冷峻漠然的容顏此刻卻溫和又包容。

  擦乾淨後,裴霖慢慢俯下身子,和她平視,「我不會殺了娘娘,包括娘娘身邊所以人,娘娘大可放心。」

  若不是從她口中說出,他還不知道她是這樣怕他。

  他今日便是想給她一個承諾,他永遠不會對她的人下手。

  柏嫣的眼淚又湧上,溢滿了眼眶。他幹嘛這麼好說話,使得她心裡更愧疚了。

  裴霖如今越發不像她剛認識的那個裴大人了,他不只一次向她低頭,先一步服軟,向她解釋他所做的一切。

  她心裡沒有這麼想,只是下午氣急了口不擇言。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許哭。」

  裴霖抬手蹭掉她眼角溢出的淚珠,她太愛哭了,他又偏偏見不得她紅著眼睛委屈的樣子,當真敗給她了。

  「你真沒生氣是不是?」

  她的小臉被他抬起,在殿裡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柔軟又乖巧,抽抽噎噎的又哀怨他為什麼不肯抱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了,看的裴霖捨不得對她說重話。

  「生氣了,娘娘補償臣吧。」

  他直接橫抱起她,丟到床上。

  不罰她下,這小東西一整晚都能磨這一件事。

  「等,等一下,」柏嫣抵住他的肩,小聲念叨,「我,月事來了。」

  裴霖輕敲了下她的小臉,「說大點聲,沒聽見。」

  他是真沒聽到她的嘟囔些什麼。

  「月事!」

  柏嫣臉漲的通紅,扯著嗓子喊的很大聲。他耳力這麼好,定是故意叫自己再說一遍的。

  她猛的鑽進被子裡,把自己裹的像個粽子。

  裴霖哀嘆了句躺下,無奈的閉眼,那還是睡覺吧。

  悶在被子裡的柏嫣很快反應過來,他今日碰不了她,她這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她小幅度的蠕動到他身邊,親上他的臉。

  裴霖沒動,依舊閉著眼,知道這個小東西想幹嘛,不搭理她一會兒無聊了自己就會睡覺的。

  對著他這張臉,柏嫣可不會無聊。

  她湊上他的臉,連著親了好幾口,炫耀似的撥弄著他的耳垂。

  她的溫濕的呼吸在耳邊來來回回,裴霖忍了又忍。

  柏嫣不規矩的小手抱上他的脖子,剛想親他,就被他捏著臉蛋咬了一口。

  他用了些力氣,咬的她臉上留下了紅印子。

  「裴霖!」

  「娘娘再不老實,大不了今晚多要幾回水。」

  「我錯了,睡覺!」

  柏嫣鑽進被子裡裹住自己,裴霖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她可不敢再挑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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