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明:盡在掌握!
2024-05-29 09:09:23
作者: 五八
「你剛走一日,城中就出了大事!」
「周九拿回了那些囪盧客人的通文,然後發現他們的住宅,家人已經全部被滅口銷毀。」
「還有啞叔,已經確定了,屍體是假的,啞叔還活著,我懷疑啞叔和囪盧人有關。」
「於是我便與周九布局埋伏陶糠錦鋪,想要用那些囪盧人,以及你被抓的消息引出啞叔!」
「結果沒出意外,啞叔出現了,我認得得確是他……」
「只來了他一個,他…還開口說話了,他說他要救你走…」
「我…知道用你來釣啞叔是我不對,可這也沒有辦法,啞叔也承認了,這一切都是他所為,他是囪盧人埋在涼州城的暗樁。」
「這麼多年,就等這個機會。」
「啞叔會武,很厲害!」
「只一人抬手捻劍便瞬間擊敗了所有大理寺侍兵,最終只得我親自出手。」
「啞叔或許也猜到了我是再用你騙他出來,可他並沒有選擇逃走,而是執意要進那間空屋子看上一眼……」
「我與啞叔共計交手一百三十二招,他身中九劍,有八劍是為了不傷我而自己受傷。」
「最後一劍是他自己……」
「直至最後一刻,他也沒有推開那扇門,在門前自刎了…」
「或許是因為他發現了裡面根本沒有人,知道了你沒有被抓,於是放心的走了吧…」
「公子,念完了。」
夜深人靜,馬車驟停,大護院接過許子墨從白隼之上拿下的信紙,仔仔細細的給許子墨讀著上面的內容。
許子墨在旁聆聽,臉頰之上沒有任何變化,眼眸緊閉,眼角似有淚珠留下……
僅此一滴!
「公子,要回信嗎?」大護院緩緩捲起信紙,準備放進馬車油燈之中銷毀。
可許子墨卻是突然出手阻攔,拿過了信紙:「回信:好生安葬!」
只此幾字,說罷許子墨便走下了馬車…………
與此同時,另一邊!
疾馳的馬車,同無人駕駛,飛奔迅馳在竹林當中。
咻咻咻~
突然,十餘發箭失瞬間極速而出,穿透精準無誤地射在了馬車之上。
而後,周圍林間異動,十餘名黑衣斗笠瞬間騰空輕出,手持刀劍直奔馬車所在……
正此時,涼州城,雪閣老府內。
「老師,許公子已經出了涼城地界,派了人分路行走,應該不會有意外。」
「另,公孫大人也即將抵達東南。」
「還有中大人,已經在返回涼州城的路上了,使臣後日即可進涼。」
「至於太子遇刺一事也已經查明,證據確鑿,等過了南梁使臣宴請以後,便可接機發力施壓囪盧驛館,更改條約。」
雪伯微微躬身,走至雪閣老身旁,仔仔細細的稟報說道。
「繼續盯住囪盧驛館以及東南的動靜,至於一字營那幾個人,送到南涼軍子字營吧。」
「此事瞞著容止,恐容止這幾日心裡會存餘悸,找個機會和他說清楚吧。」
「接下來,就等南梁使臣入涼了……」
雪閣老眼神微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沒有人會知曉那些一字營死士其實是他找來行刺郡主府的。
為的就是挑起陷害囪盧,逼囪盧狗急跳牆,以及接機施壓南梁,以此事為由降低與南梁合盟的條件!
而至於那些一字營的刺客,其實真的是一字營,只不過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受了雪閣老的潛移默化,方才去行刺的郡主府。
而今將他們放進容老將軍以前的南涼軍,也不過是為了接下來的計劃罷了。
這些人終究是南梁人,屬於南梁軍,雖與容老將軍的南涼軍同音,可卻是有著天壤之別,完全不屬於同一個陣營。
「閣老神機妙算,您這是早就料到了囪盧會刺殺太子?所以接機再給他們扣上一個寓意阻攔大涼與南梁合盟的帽子?」
須臾,待雪伯離去,突然又有一人翻牆而入,悄進雪閣老書房對閣老言笑問道。
對此,雪伯與雪閣老自然有所察覺,不過他們二人對此卻是都沒有任何反應。
好似此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
「我可什麼也不知道,太子之死怎會在我的計劃當中?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雪閣老和藹轉頭看向身後蒙面男子微微一笑,顯然是熟人的表現。
「不是您?那就是陛下嘍?果然,陛下才是那個真正的幕後推手,居然將自己的兒子都算進了局中。」
「怪不得那個老東西會和陛下走那麼近,一丘之貉!」
聽到雪閣老的解釋,蒙面男子當即一陣怒意言辭衝撞,全然沒有顧及眼前之人乃是當今聖上的親信,當朝內閣首輔!
居然就這樣在他的面前,明目張胆的說當今聖上的壞話!
「大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還不快滾!」
突然,又是一聲威喝!
自雪閣老身後傳出,而後此人便緩步朝著黑衣男子走去,黑衣男子見狀,不僅當即一愣!
因為此人,竟是方才雪伯所說的,此時應該正在涼州城外,往涼州城趕回的中慶!
「你……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黑衣男子見狀,頓時一陣語塞,滿臉驚疑。
想他掌管經營千機閣數十載,何時有過情報失誤之錯?
可……可此時眼前之人這人,就是中慶沒錯!
那此時在涼州城外接南梁使臣的又是誰?
「不光是他,朕也在?方才你是再說朕的壞話?」
突然,又是一聲言語!
聞聲,雪閣老依舊和藹笑容面向黑衣男子。
而中慶則是依舊怒意,想要趕黑衣男子走,恐陛下惱怒波及於他。
「陛……陛下……」黑衣男人瞧見陛下走出以後,當即跪倒在地。
雖他放蕩無拘無束,可陛下終究是大涼的陛下,他掌管千機閣也是為了陛下,為了大涼。
故,見到陛下怎敢不跪?
「行了,起來吧,把你的千機閣交出來吧,疾館重啟了,合併吧,接下來五年,歸你管!」
「五年後……到時再說,去吧,帶上中慶,去安排安排吧,畢竟疾館以前是他的,現在交到你的手上朕也放心。」
陛下同樣和藹微微一笑,看向中慶使了個眼色,好似是在告訴他,朕是在給你製造機會。
「卑職領命,卑職這就去安排。」
不過那黑衣男子卻是全然沒有任何想要理會中慶的意思,對著陛下回應過後,便直接起身準備離去。
一旁中慶見狀,一臉苦相無奈的看向了陛下。
「站住,朕說讓你們二人一起走,朕與閣老還有話談,你們二人就到偏房去等朕吧,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離開。」
突然,陛下再聲發言,黑衣男人聞聲不禁滿臉疑惑。
方才還讓趕緊去準備準備,怎麼現在又讓去偏房待著?
「臣遵旨!」
不過中慶可不管那麼多,直接領旨,而後走出了雪閣老的書房,拉上黑衣男子走進了偏房。
「叫你的人給朕備些吃食,還有給他們倆也弄點,今晚就讓他們倆在這過夜了。」
須臾,待中慶與黑衣男子走後,陛下便直接坐到了書案一旁的椅子之上。
自始至終全無任何一點喪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