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拉皮條（上）

  高雪梅捏緊了褲子兩邊，渾身都在發抖。

  她父親是高官，母親也在這個階層里。從小時候這種事情見的不多，聽的可不少。

  權利之上之下的一些男女不平等關係，多少見不得光。

  周娟這樣的人，不少見。

  她比職場上的那些女人更加明目張胆，尤其因為權利壓榨，做的事情也直白露骨。你看不到她身上的不好意思，欲望卻看的一清二楚。

  這樣的人防不住的，張凡他……能抵抗但是能反抗嗎？

  高雪梅知道，自己的身份固然重要，但是這個圈子看的是背景更看重的是你的前途。她知道自己沒什麼前途可言，更沒多大的野心，就算周娟搶走了張凡，她也真的只能在這裡看著。

  可她就這樣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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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才確立關係不到一天。

  手都沒牽過幾次。

  高雪梅不甘心捏緊了拳頭，皺眉盯著窗戶那邊的張凡渾身都在用力，最後，一咬牙，決定走上去好好追問明白。

  不想，手被人拽住了。

  高雪梅還沒呼救，就聽王春艷噓了一聲說：「叫也沒用，張凡不會出來找你的。我跟你說兩句話就走，你跟我來。」

  高雪梅回頭看著王春艷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猜測她是否需要幫助，也就答應了。

  但高雪梅沒走遠，因為不想看不到張凡。

  王春艷故意站在黑暗處，被高雪梅擋住了全身，但是她能看到張凡站著的那個房間。

  兩個女人，一起面對著大門口，看向張凡。

  高雪梅低聲問她：「你找我什麼事兒？」

  王春艷眼睛放光，明明跟張凡不太遠的距離，但因為中間隔著一個高雪梅而距離遙遠。

  她多痛恨啊。

  從前只痛恨自己沒文化，又早早嫁了人。

  現在痛恨這個社會。

  尤其痛恨這樣社會下在自己跟前的高雪梅。

  「你是村子裡的主任，管我們婦女的事兒。我……我跟劉財那事，你應該知道了，不是我自己願意。」

  高雪梅聽她語氣多少有些心疼，之前多想拉她一把啊，但是王春艷這人說話實在傷人。

  她深吸口氣，也想不計前嫌，但依然多了個心眼提防。

  王春艷白天還在陰陽怪氣，現在主動求助，實在叫人值得懷疑。

  高雪梅說：「你不是挺高興的，之前我還說要幫你，你明確表示不需要。現在怎麼了？劉財對你不好嗎？」

  王春艷抿了抿唇角，在高雪梅看不到的視線里冷了目光。

  「我……他虐待我，在床上往死里弄我，我實在忍不住了。你……能幫我嗎？但是我不敢跟他說，我需要你陪我去。」

  高雪梅蹙眉。

  王春艷求助她沒問題，但是這個時候過去有些為難。

  她給張凡一個眼神，側身看了看身邊的王春艷。

  月光昏暗，村部大院裡的光更不怎麼亮，但是她能感覺到王春艷身上的不快跟壓抑。

  同為女人，她必須把她從水深火熱里拉出來。

  王春艷低頭擦了擦眼角，再抬頭的時候臉上都是淚水了：「他還要把我送給別的老闆，我不答應就打我。你也看到我身上的傷了，我不敢跟別人說。我不怕別人笑話我，我就是……高主任，你幫幫我吧，至少在劉財那邊你還是村幹部，你還有那樣一個父親，可我什麼都沒有。」

  高雪梅於心不忍。

  王春艷又說：「我知道你煩我，之前我那麼說你，你肯定恨死我了。但我……我也是因為我喜歡張凡得不到才會這樣。往後，我一定離你們遠一點，不叫你礙眼。你要是還同意我回村部當財務，我就好好干。村子多不好，始終是我的家。張凡來了以後，我相信會變的更好。高主任，你幫幫我吧，我帶你去找劉財，你去把我從他手裡要出來，我肯定不惹事了。」

  說著，王春艷抓著高雪梅的手要下跪。

  高雪梅驚的加力一拽，那她給拉了起來：「你幹什麼啊，我沒說不幫你。」

  但是現在不能去。

  天黑不好走，她更擔心張凡。

  這裡她走了，那可真就給周娟機會了。

  王春艷哭的妝都花了，死拽著高雪梅不放。

  高雪梅左右為難。

  忽然想到說：「要不等這邊結束了，我跟張凡一起去。你也看到了，我不能走。」

  王春艷心裡沒來由的高興，淚水差點收回去了。

  她滿臉祈求盯著她，拽著衣服不放手。

  儘管一個字沒說，但滿臉都是可憐心疼叫人不忍心的表情。

  最終，高雪梅一跺腳，答應了。

  她先給張凡發消息：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

  張凡的電話叮一響，立刻開了電話，順便躲開了周娟又伸過來的手。

  看完微信，他立刻回覆：去哪裡，別生氣，我去找你。

  高雪梅也回覆：出去走一圈就回來。你注意點就好，我放心。

  這一句放心，就好像給張凡穿了一件鎧甲，他此前的擔心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周娟也不著急，幾次主動都被張凡給擋了回來，看他回復消息認真緊張的樣子，猜准了是外面的高雪梅。

  周娟這次沒主動，而是繼續點燃了香菸，坐在了凳子上，很有耐性地說話：「你跟高雪梅那種感情長久不了，知道不知道一旦人爬上去了，多少好姑娘等著往你被窩裡鑽。你現在就定死了那麼一個，那以後可就踢不開了，想想自己遠大前途。在組織上，離婚可走不長遠的。」

  周娟的話張凡一個字沒聽進去，只把最後一條微信發過去，放心放在褲兜裡面，轉身，換上了一張更加可愛的表情臉：「周鎮長，你的意思我都懂，但……你也看見了，這是村部大院，做什麼都被人看著，我張凡膽子再大，也不敢胡來。你要是真想……不如找個時間，越個好一點的環境。」

  張凡直鉤釣魚，說完這番話，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男人要是壞起來，還真叫人沒有辦法。

  周娟一聽，可樂開了，眼睛在張凡身上閃著光，好像要隨時張嘴巴吃人。

  她抽口香菸點點頭，似乎答應了，又好像什麼表示都沒有。

  過了會兒，她又說：「李喜在市里，現在還算安全。如果時間長了，還能不能安全回來就不好說了。他捅的簍子太大，想堵窟窿的人不少。王德發背後，牽出來的人不在少數，鎮裡，市里，省里，你自己琢磨。」

  張凡是沒想到的，這件事能牽扯到省里的人。

  那李喜能否短期內安全回來，真無法確定。

  並且，時間拖延的越久，這件事越是複雜。

  最終是否按著『正義』的方向走，可就不好說了。

  深吸口氣，張凡有些擔心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周娟安撫張凡，手上更加肆無忌憚，順著張凡肩頭一點點往下移動，最後落在褲腰帶上，指頭彈了一下繼續向下。

  褲子的凸起，好像在周娟的眼睛上拴了繩子。

  張凡渾身不自在。

  他要躲。

  周娟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