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送錢又送美女

  張凡沒好氣捶了他一拳頭。

  王維捂著肩頭假裝吃痛吼了半天，最後蹲在地上大笑。

  張凡也沒搭理他，在工廠外面看了一圈，問他：「現在是啥情況，我看那邊山道停著車。工廠里進來人了？」

  王維點頭：「來了四五個，看穿著應該是有錢人，之前工人都沒走。不知道是不是打算硬著風頭開工。」

  

  張凡回頭看一眼，擺手：「進去看看。」

  王維也不畏懼，拎了鋤頭就跟著上去了。

  後面還在打哈欠的徐一鳴也不落後，扛著鐵鍬也跟了上去。

  一行三人，一起進了工廠，大門沒關，院子裡一股怪味傳過來。

  三個人一起被味道頂的後退兩步。

  張凡拿出口罩給他們兩個，他提步往裡面走了沒兩步，焦老闆帶頭出來了：「哎呦，這不是村長書記嗎？你來……看我家工廠的？看看吧，上回被你們打壞了幾個玻璃，我想暫時就不賠償了，免得村里哭窮，我回頭還要倒貼。來來來，裡面請！」

  張凡走在最前頭，站在工廠中央停了步。

  「你們打算開工嗎？」他直接問。

  焦老闆笑的倒是隨和，這話說的可不太客氣：「我想開工那還是隨時的事嗎，就是要賣個面子給村長書記啊。鎮裡都給我打電話叫我暫時冷靜，我還能跟村長書記對著來？」

  這話聽上去叫人不舒服，張凡倒是沒在意。

  王維小暴脾氣可不忍了：「姓焦的，少在這陰陽怪氣，就問你什麼時候搬走？」

  焦老闆身後的幾個人一聽，立刻走上去，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王維瞪圓眼睛，鋤頭往地上一戳，嗡一聲：「咋地，想動手？來啊，我看誰抗揍？」

  張凡伸手阻攔。

  焦老闆回頭給幾個人使眼色。

  雙方同時發出一聲冷笑。

  焦老闆說：「真要動手，不見得誰吃苦頭。但我是生意人，不做便宜買賣。這等賠錢的事兒我不干。副村長也別那麼大脾氣，這件事，我們有的時間跟你們磨。」

  說完，焦老闆點了雪茄，吧唧抽了好幾口，才說：「請回吧，今天咱們不想惹事。」

  張凡來也不是想惹事的，但看這幾個人不打算走，機器停轉後工人們都在這裡，沒電開工也不是沒別的辦法。

  他環視一周，最後問王維：「你在這裡聽到沒聽到什麼噪音,像是汽車發動機那種聲音？或者發現個發動機之類的？」

  王維搖頭，又回頭看看身邊的徐一鳴。

  徐一鳴想了一下也搖頭：「沒聽著啊，這裡沒電。之前的電線是從地下連過來的，一直接在咱們村部，應該用電不大，要不村部咋沒發現有啥問題？這回電線整個都抽走了，不會有電開工，別說機器了，就是一個電水壺都用不了。」

  張凡是擔心這裡還藏著發電機偷偷的開工。

  他嗯了一聲，背著手當著焦老闆的面在工廠檢查了一番，暫時也沒發現什麼不對，然後才帶著王維等人離開。

  下了山，張凡叫王維先回家睡覺，給王寶昌打電話，叫他帶上王大慶一起換崗。

  王寶昌不情願過來，兩個小時後才慢吞吞從山道那邊走過來。

  王大慶倒是來的比較早，懷裡踹了一大把瓜子，吃了滿地的瓜子殼。

  張凡忍著脾氣沒說什麼，吩咐兩個人上山守夜，交代出去卻沒著急走。

  他打量王寶昌，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儼然是沒把他的話放在腦子上。

  張凡問他：「我剛才說的你都記住了？」

  王寶昌打了個打哈欠點點頭，淚水從眼眶裡擠出來：「能不記住嗎！我睡了一天，這兩天累壞我了。不像村長你，在村部寫個材料就有工資了，半夜還有找上門的小姑娘小寡婦啥的。我家那媳婦，整天在農田裡曬，老了也黑了，我啊，都是關燈蒙上被子，好壞也就是這一個媳婦。」

  張凡深吸口氣，這怒氣實在是壓不下去了。

  他挑眉看著王寶昌。

  這人天生一副欠揍的臉，剛才那番話好像王德發附體，正大喊叫他趕緊揍他。

  張凡捏了捏拳頭。

  王大慶注意到氣氛不對，立刻站起來打圓場：「王哥，你沒睡醒吧，胡說八道啥呢？這是村長叫我們幹活來了，你還想不想領工資了？」

  王大慶見王寶昌依然臉色不對，走上去狠狠推了一把。

  王寶昌一怔，這才回過神來，收起臉上不快，哦了一聲：「沒事，我這兩天黑白顛倒，有點沒睡好，脾氣大。說啥別往心裡去。」

  張凡也不肯吃這啞巴虧，繃著臉警告他：「不管我是不是村幹部，今天這話我要是再聽到，下一次我叫你直接躺在地上睡一輩子。」

  王寶昌被這氣場嚇住了，張了嘴巴半天才哦道：「呵呵，我，我開玩笑的。那我們先上去了。」

  張凡等兩人走遠了才轉身離開。

  他一直心平氣和表現的儘量平易近人，但這不是別人不當他是幹部的理由。

  這是第一次，也絕對是最後一次。

  往後無論誰說這些話，不流點血，那不叫男人。

  回到村部，王維又在村部跟他商量了下一步對策，打算互相僵持熬過這一周之後，直接帶人去山裡開荒，堵住下山的通道。叫焦老闆的工廠上不去下不來，就算鎮裡來人也不會讓步。

  王維滿意張凡主張又大膽，遇到事情不退縮，熬的眼睛通紅，實在困的不行了才回家補覺。

  晚上，九點半。

  張凡的電話響了。

  打電話的是個陌生號，但是他記住了那一串號碼後面叫人這輩子無法忘記的連號。

  139xxxx1234

  張凡接了：「焦老闆，想好什麼時候搬走了？」

  電話那邊哈哈假笑，然後說：「出來，當面說。」

  張凡也沒遲疑，起身就出來了。

  他沒多問，直奔王德發家。

  人一走進院子，大門關上，焦老闆帶著四五個人一起從王德發家走出來。

  氣氛緊張。

  幾個人形成一個圓環，把張凡圍在了中央。

  張凡捏緊了拳頭，心裡琢磨著身上有什麼趁手的東西。

  他們敢動手，他絕對不會輸。

  不想。

  王德發大笑著快步走上來，抓了張凡手臂往屋裡方向拖拽說：「都給你準備好了。進屋，進屋說。哎呀，我們光想著你缺錢，沒想到你需要女人。你進屋看看，看上哪個了，要不……都帶走？正好焦老闆的車子在外頭，咱們一起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