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發兵
2024-05-29 08:29:12
作者: 醉香醪
身旁的藥童看不下去了怒道:「你們想幹什麼?一個兩個嘴裡沒一句好聽的,我們島主為了救公主從漢州奔到涼州,連口熱茶都沒喝上就去天牢打探消息,你們倒好,一個兩個沒心沒肺,還不是沒辦法,要不然,你們還站在這,求人的基本態度都沒有。」
張虎被藥童的一番話激的惱羞成怒,正待發作,一名老者攔住了他,這人正是前朝宰相張志。
張志道:「島主莫怪,我們也是著急,先帝就留下這麼一個骨血,我們也是亂了心神,想必白島主已有對策,不如說給我們聽一聽,也好安了幾萬殘軍的心。」
白清平道:「沒關係,這些我都理解,我現在已經派人尋找公主,今晚之前找不到,我就去惠文帝宮裡要人。在座的各位都算是我的前輩,家父在世之時經常向我提及各位的大名,我也是很傾佩。」
眾人重新陷入了沉默。
白清平道:「這些年僅靠公主那邊的生意根本撐不起幾萬殘軍,饑荒之年,甚至飯都討不到,雖然你們沒有把這些告訴公主,但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其實那些生意名義上是公主把持,實際上全都是白清平控制。
張志嘆了口氣,環顧四周,就是這些在座的前朝曾經錦衣玉食的大將,現在也穿著粗葛布吃著粗糧,住在茅屋中。
白清平繼續道:「公主不忍你們再次身陷戰亂,因此留下一封信,獨自去找惠文帝報仇,我知道你們很多人想說這不僅僅是公主的家仇,更是前朝人的國恨,但是歷經這些年,前朝的實力真的還如往常那般壯大了嗎?」
這些年,殘軍缺衣少食,難以擴大,許多人病死他鄉。
張虎道:「我們蒙受先帝厚恩,當年若不是他替我們善後,我們早就孤苦黃土,只要公主回來,我們全都聽他的。」
眾人附和道:「是呀!我們都聽她的。」
白清平道:「諸位先歇著吧,我先去安排人去找。」
白清平把這些舊臣遣散過後,立刻安排人去皇宮中找秦灼華的下落,漢州藥園的藥童人趕來送信。
「三萬人,她原話是怎麼說的?」
「王上說他知道我們現在很困難,也不想讓你為難,南風王朝氣運已盡,她就當那個推波助瀾的人,史官的筆下說不上青史留名,也能有算作光輝的一頁。」
「終究是江家的人,隨她做吧。」
「王上還說等她登上寶座之後,希望第一眼見到的人是你。」
「告訴她,我一定讓她見著。」
說完後白清平莞爾一笑,所有的疲倦全都煙消雲散。
蘇靖此次大動兵馬,驚動了南風王朝十四州。
蘇瑤的月份大了,實在是不宜聽到這個消息,華雲忠暗地裡下令所有和蘇瑤相熟的人保守秘密,穹王宮一派嚴陣以待之氣。
順王那邊看似波濤洶湧,但實際上各方力量並沒有受穆家三姐弟的離開影響,唯獨孫澤,脾氣甚大,見了不順眼的東西就摔,這兩日寢殿和書房經常聽見乒桌球乓的聲音。
孫澤的幾個小女兒和妃子都不敢靠近她,生怕把孫澤給惹毛了。
當蘇靖起兵的消息傳到孫澤的耳中,孫澤正當火氣正盛之時一衝動,準備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一仗,明眼人都能看得明白,蘇靖肯定能贏,但是必然消耗很大的力氣,仗打完了也就成了疲敝之軍。
白清平手下人才很多,不乏擅長輕功之輩,皇天不負有心人,一個暗探在一個廢棄的冷宮中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入口,偷偷鑽進去後,遠遠望見秦灼華昏倒在兩層守衛之後的一個鐵籠子裡。
暗嘆怕驚動了守衛,不敢輕舉妄動,便又回到地面,趕忙把消息報告給白清平。
白清平將公主已經找到的消息傳給了一些重要的舊臣,並告訴他們安慰眾人的心。那些舊車臣知道秦灼華活著,也都安下心來。
又過了一日,蘇靖的大軍離漢州還有六十公里之時,孫澤也發動了三萬大軍進攻涼州。
垣州藥園的暗探得知消息過後,騎流星馬趕到孫澤的前面去涼州通風報信。
魏相拖著老態龍鐘的身體由他的忠僕老楊扶著蹣跚地步入惠文帝的書房。
惠文帝原本英挺的臉龐現出了滄桑,臉上寫滿了憂愁,甚至長出了好幾根白髮。
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啟蒙老師,啞聲顫抖道:「老師,替朕那些老臣說一句對不起。」
惠文帝已經有好幾年不曾這樣稱呼過魏相了,魏相心裡不由得有些忐忑,他正要開口詢問,只見惠文帝倒在了書案前,合上了雙眼。
魏相一驚,目光定格在書案上的一壺茶里,倒下的惠文帝身旁還有掉了的一個茶杯。
魏相驚呼:「快叫御醫,快!」
惠文帝是抱了必死的決心才喝了那杯加有劇毒的茶,太醫趕到時,惠文帝的身體已經涼了下來。
喪鐘聲響起,皇宮中所有人都跪了下來,滿宮全都是哭喪之聲。
白清平聞言,便覺是時候把公主帶出來了,就帶了一堆精兵,去了冷宮暗室的入口,因為惠文帝駕崩,守衛已經撤去了大半,並沒有之前那麼嚴密。
秦灼華受了酷刑,背上被鞭子打破,衣衫襤褸。
看樣子秦灼華是走不了了,白清平只得脫下外袍將秦灼華裹住抱起來。
白清平趁守衛不備,搶來了皇宮內的一輛馬車,自己抱著秦灼華鑽進去。
顛簸的馬車將疲弱的秦灼華震醒,她感覺身上一陣溫暖,卻沒有力氣睜開雙眼。
是快要死了嗎?
為什麼這麼溫暖?
人間走一遭,竟然在黃泉路上感受到暖意。
她不想睜開雙眼,她怕一睜開雙眼,眼前的溫暖就會消失,她就會見到猙獰的厲鬼。
秦灼華不由自主地攏住這份溫暖,白清平身上一戰
漢州藥園內的藥童在議論這個戰況之時,紛紛顯示出了不同程度的擔憂。
恰好穆南江經過,將藥童的話全都聽見,不由得心裡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