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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挑撥離間」

2024-05-29 08:26:38 作者: 醉香醪

  「許玉言,謝謝你。」

  「王上應該謝的不是我,這些都是白司徒做的。」

  白清平!蘇靖停住了腳步,一臉難以置信。如果是他做的,他怎麼不來向她邀功,這不像他的風格。

  走近正殿,幾名夫子向蘇靖和許玉言長揖行禮:「老夫見過王上,見過許相。」

  許玉言向蘇靖一一引薦,這些都是南風王朝各地學識淵博的大家,惠文帝不識人才,他們壯志難酬,他們都是白清平發掘出來的。

  

  看他整日遊手好閒,神出鬼沒,沒想到還辦了些人事。

  許玉言替她說了很多話:「各位夫子,靖王求賢若渴,將大家從四方召集到昭陽學宮是希望各位能盡心為靖王大業培養人才,並且為四州的興盛出謀劃策,各位也可一展當年的雄心抱負。」

  一名夫子回應:「老夫定當傾盡畢生所學為靖王之業盡綿薄之力。」其他夫子附和。

  蘇靖沒讀過學宮和學堂,她的書都是從爹爹和師傅那裡學的,她想一覽學宮的風貌:這可是南風王朝最大的學宮,比帝都的學宮還大。

  蘇靖走到曲水流觴處,她和許玉言坐在石凳上。

  蘇靖笑嘻嘻的聽著許玉言:「許相真給面子,什麼話都替本王準備好了,這麼算來,我欠你很多人情了,但是你日日訓斥我,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我們就當相抵了。」

  冬日的曲水流觴顯得有些落寞,許是很久未用的原因,數月不曾打理的枯枝落了一地,幾片枯葉還浮在水流中。蘇靖今日的紅色衣衫拖地,每走一步都很小心,就像是現在的她,再也不可能無憂無慮。

  許玉言沉默了一刻:「王上對此很困擾嗎?」

  蘇靖沒想到他會發問,她說這句話有什麼不對的嗎?在這一剎那,蘇靖的腦海閃過很多:許玉言是不是又要怪自己?她是不是不應該抱怨?其實許玉言對她的斥責沒有什麼不對?細想來,確實是自己做的不夠好。

  蘇靖偏過頭去聲音變小:「我不是故意要對你抱怨的,你相信我,我會做得很好的,會越來越好的。」

  許玉言接下來會說什麼?蘇靖不想再聽下去。

  「你今日帶我來昭陽學宮,肯定是為了告訴我要注重兩州百姓的教化吧,其實上次上官殤走後,我已經在考慮這個問題了,也一直想問你們的意見,只是最近正忙著整頓四州,擱置了。你放心,我既然想到了,就會去做的。」

  蘇靖沒心情閒散了,就走出了昭陽學宮,留下許玉言一人坐在曲觴流水旁邊的石凳上:其實,許玉言只是看蘇靖一直睡到正午,以為她心情不好,單純帶她來散心,卻沒有想到她想這麼多。

  剛回到寢殿,蘇辰就走上前:「主人,黯羅門的暗探在穹王宮中發現了一個人酷似江二小姐。」

  蘇靖本來心情不是很好,一聽到有妹妹的消息,立馬回過神來:「姝兒!有人找到姝兒了。」

  蘇辰怕那人不是江姝,這樣蘇靖會很失望,就沒有把話說得很絕對:「只是與畫像上的人有八分相似,現在還不敢確認。畢竟世上有那麼多眉眼相似的人,況且,畫像與真人總是有差別的。」

  蘇靖很是激動,恨不得現在就衝到穹王宮中去看一看那個女子是不是她的妹妹,她堅定地盯著蘇辰:「阿辰,我要去一趟,哪怕只有一點消息,我都要去確認一下。」

  蘇辰不知道該怎麼辦,華雲忠的宮廷可不是能夠隨進隨出的,東州到漢州,就算是快馬也要三天的車程。她身為四州之王,孤身一人前往,難免泄露身份,若被有心之人設計陷害,那可如何是好?帶人前往更不可能,那樣只會跟快地暴露行蹤。

  蘇辰咬咬牙:「主人,你實在是不便一人前往,不如派人把那女子帶到漢州來,屬下親自去護送。」

  蘇靖答應了,她若要去,許玉言第一個不答應,並且還會責怪自己。

  「阿辰,你一定要把那個女子安全帶過來,我的親人不多了,我不能再沒有妹妹了。」蘇靖的眼淚滴了下來,滴到蘇辰的手上,還有餘溫。

  「主人放心。」

  蘇辰走到殿門,蘇靖在後面叫住了他:「阿辰,你也要安全回來。」蘇辰做這一切,心甘情願。

  沒有白清平和蘇辰的日子,蘇靖只能坐在書房,整日召些官員來了解四州的現狀。張營在養傷,不好去打擾他。她可不想去找許玉言,她似乎有些怕他,他說的話一針見血,總能有意無意中觸碰她心中的脆弱之處。

  蘇辰走後的第二日晚,蘇靖坐在宮中花園的石凳上,吃著時鮮的果子,成王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蘇靖以前也算是錦衣玉食,不曾羨慕過別的。但她卻謹遵父親的教誨:收住鋒芒才可安身。

  她的師父也是,經常告誡他的弟子不要拋頭露面。

  那些年她其實過的並不是很自在。他的父親在朝中那些年有不少的政敵,父親為了保護她,把她送到他師傅那裡學藝,如果不是江姝身體不好,她也會和她的姐姐一樣去習武。

  如今,她再也不用躲著那些人了,她也可以隨時隨地吃到只有到孫韞瑩哪裡才可以吃到的美味,可是她也失去了很多……

  蘇靖心想:怪不得這世間這麼多人都想要追求高位,甚至為了地位不惜傷害身邊的人。權力是件好東西,感情太奢侈了,手握大權東西來的才容易。

  想到這,蘇靖冷笑,對那些人,也對他。

  一襲黑影閃過,蘇靖瞬間警覺起來:「誰?」

  黑衣人摘下面罩:是穆南江!

  蘇靖本來就在想江姝,看見他,蘇靖恨從中來,拔出修羅紅劍便刺過去,卻被穆南江反手制住,蘇靖的雙手全都被穆南江抓住。

  「妍兒,你先冷靜,聽我把話說完。」

  蘇靖使勁掙脫並喊叫:「你不就是來殺我的嗎?有本事,你一劍刺死我,我還活著一天,我就不會放過你們。」

  穆南江放開了手,一直等到蘇靖平復情緒:「報仇吧,是我殺了你爹娘。」

  蘇靖用劍指著他的胸口,卻許久沒有刺進去,她的嘴都在發抖。

  穆南江見她不忍,閉上了雙眼:「動手吧,但我想告訴你,我真的很愛你,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當時,我派人在官路上救你,卻不曾想姐姐會換了路線。」

  蘇靖扔下了紅劍,轉過頭去,譏笑:「想死,可沒那麼容易,你毀了我的一切,我也要讓你親眼看見你的一切葬送在我的手裡。」

  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誰敢惹我們靖王,這是不想要腦袋了嗎?」

  是白清平!他手裡拿著一件紅色的大氅走到靖王面前,打開披在她的身上。

  白清平正眼看了穆南江:「原來是東昊將軍,久仰。」然後特意替蘇靖整了整大氅,怕寒風吹進她的體內。

  「妍兒,我今日來,就是要提醒你小心白清平,他雖久居寒煙島,但是十四州各地都有他島中特有的寒煙,他在十四州安置這些點,定然絕無好意。」

  穆南江曾於白清平有過一面之緣,便知道此人絕不簡單。

  「哦~穆將軍這樣說,可就太冤枉在下了,在下好不容易求得一個官位,兢兢業業,一心只想為王上辦事,可是一絲異心都沒有。你這樣昧著良心挑撥我與靖王的關係,不懷好心的是你才對吧?」

  蘇靖轉過身來:「他無好意,呵,那你呢?你欺我,負我,你又是什麼意?」

  穆南江看蘇靖似乎很信任白清平,他著急了:「妍兒,你聽我的,他身份不簡單,留在你身邊目的肯定不單純。」

  「東昊將軍,這你就說對了,在下目的確實不怎麼單純,在寒煙島之時在下就開始傾心于靖王,靖王走後,在下茶飯不思,心中只有靖王的嬌姿,便向找個理由留在靖王身邊。」

  蘇靖心中疑惑:白清平!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穆南江蹙緊雙眉:「妍兒,你千萬不能被他騙了?他一定……」

  「他怎麼了?白司徒也算是文武雙全,相貌堂堂,你都不一定比得過他,況且他沒有傷過我,這怎麼能算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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