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少女稱王定邦國
2024-05-29 08:26:12
作者: 醉香醪
漢州和夷州這些年權勢幾乎都掌握在這幾個人的手中,快到了臨死之際,讒言媚語還說個不停,江妍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們:「好了!本王知道你們的忠心了,若你們肯好好為我辦事,好處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如若背叛與我,我手下的修羅紅劍可是不會長眼睛的,你們的下場可不一定會比凌王的好多少。」
「下官明白,一切唯姑娘是從。」江妍身前的幾個狗官唯唯諾諾。
江妍將這幾名官員按照自己的意志重新賜官:李萬均最是膽小怕事,掀不起什麼風浪,便封他做大司空,掌管兩州土地。張伯其最會拉黨結營,好在凌王身邊親近的官吏均是些好吃懶做、平庸無能之輩,張伯其的勢力暫時還可以控制得住,便封他做大司徒,掌管典籍、邦教。孫篤誠還算機靈,諒他也不敢觸碰江妍的底線,便封他做司寇、掌管刑法。
至於周庭,比較難搞,留他做冢宰以後慢慢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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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封令後,這幾個官員腿已經軟的站不起來了,幾乎都是爬著和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修羅紅劍是李誠在她臨行前送給她的兵器,原來的紅劍遺落在了江府,無法取回。
這原來是李誠為他的夫人楊錦準備的,可惜現在已經用不到了。這把劍的原名叫彤日,江妍不想玷污了如此神聖的名字,便喚它修羅,她想將仇人斬盡,使他們魂魄都無法重聚。
江妍才不想聽著幫狗官的諂媚之詞,只是此時他在漢州和夷州毫無根基,這幾個人即好拿捏,又能幫助她控制住這兩州的局勢,江妍生於將門之家,自幼一身正氣,平生最恨官員懶庸昏貪。若非時局所限,她豈會與這幫狗官為伍。
她盯著大殿,心情沉重但卻很是堅定:從此世上再無江妍,只有靖王蘇靖。
始康五年孟秋第七日,一名名叫蘇靖的赤衣少女(江妍改名為蘇靖)在靖王宮(前凌王之宮,後改名)稱王,消息瞬間傳遍南風王朝十四州,舉國震驚。這個在江湖上名叫黯羅門的組織是近些年才成立,向來深居簡出,從未在江湖上掀起過什麼風浪,卻一夜之間占領了整個凌王宮。
更為人震驚的是,這個門派的門主竟是個十六歲的少女,惠文帝得知漢州和夷州竟被一名女子占領,氣得當朝將全部的文書推到了地上,而後大病三日,當時全靠魏相攝政。
大典舉行過後,蘇靖將繁瑣的紅色吉服脫了下來,只穿著紅紗拖地抹胸,外披一件薄薄的紅色儒卦。她不要別人服侍她,只留下蘇辰一人。
蘇辰有事稟報:「主人,上官祭酒今日沒來,探子說,上官殤今早帶著他的門徒和家人都搬走了,還有好幾位官員都沒有來。可需要把他們追回來?」
「不必了,倒還有些骨氣,一臣不事二主,無可厚非,只是來日方長,我會讓他們知道,我值得他們去追隨。」蘇靖擺擺手:「況且我一個小丫頭稱王,這些有骨氣的人怎麼可能甘願追隨,慢慢來,不急。」
這些天過去,蘇靖已經有了足夠的定力來讓自己靜下來,這個萬念俱灰的小丫頭哪還快樂得起來。
蘇辰看將蘇靖穿得很是單薄,嘴唇又張又合,終於說了出來:「主人,天冷了,還請保重玉體。」
蘇靖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找到合適的衣服穿,這宮裡的衣服,沒幾件喜歡的。」
蘇靖慢慢的走近蘇辰,拉起他的雙手:「阿辰,你能不能晚上留在宮殿裡陪我,我好怕,昨晚宮外一直吹著了冷風,我腦袋裡全是帝都涼州江家的一幕幕慘象,我真的好怕,這宮裡這麼冷,我怕我的心會被涼透的,心都要涼透了,身體的冷又算得了什麼?」
從此蘇辰便是靖王的大司馬,日日宿在靖王寢殿的外間,宮中人人皆知卻無人敢對此進行評論。
涼州穆府門前,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停了下來,後面跟隨著好些隨從,李珂立在門口躬身迎接。一位衣著華麗的夫人一臉嚴肅地走了下來:「穆南江呢?讓他去前廳來見我。」
「稟王妃,公子一直呆在書房,不讓任何人接近。」
「去給我喊,他還能聽不見嗎?就說我來了,他還真能待在書房裡不來見我嗎?」順王妃怒甩衣袖走進了幕府前廳。
「是!王妃。」
穆南江走到了前廳,跪到了穆南櫻的面前:「姐姐路途勞頓,辛苦了。」
穆南櫻看著弟弟,髮絲凌亂地散在肩頭,衣衫不整,一臉憔悴,穆南櫻恨鐵不成鋼,顫抖地站起來走到穆南江面前,抬起右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直接把穆南江扇倒在地,穆南江的嘴角沁出了血絲。
「你們兩個真行,真是我的好弟弟,一個辭官,一個出家,你們這樣做對得起穆家嗎?」穆南纓失聲。
穆南櫻突然被這兩個弟弟「拋棄」,連夜兼程趕回涼州,他們的爹娘在六年前雙雙染病去世,為了穆南江和穆南峰的前途還有穆家的榮耀,穆南櫻嫁給了孫澤,孫家當時也是南風王朝的重臣,孫澤為了拉攏穆家的親信,得到他們的支持,娶了穆南櫻。
允州和翼州無人治理,惠文帝直轄四州已是筋疲力竭,將這兩州再封給其他南風家的子孫勢必會導致他們權勢過大,威脅他的統治地位,於是在南風王朝的重臣中選擇封孫家長子孫澤為順王,統領垣州和章州。孫澤表面忠君愛國,實則狼子野心,背地在十四州各地安排了自己的眼線,擴充自己的勢力。
「姐姐,對不起。」穆南江淡淡地對姐姐說,內心帶有極大的愧疚。
穆南江愧對穆南櫻,若不是為了保護他,姐姐也不必嫁給孫澤,聽說順王后宮中佳麗比皇宮中的還要多,雖然姐姐害死了江妍,他那哪裡配責怪她。看將穆南櫻已經流下眼淚,仿佛將這些年受過的委屈全都發泄了出來,穆南江心想:讓姐姐打一頓也好,這樣自己心裡也好受些。
穆南櫻也是著實沒想到江妍在他心中的地位竟是如此的重要,看見憔悴的弟弟,他往日灑脫英俊的面容也暗淡了,眼神逐漸流露出了不忍,她想起了自己年少時的一段回憶,那時她正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偷偷地在牆外看著那名立在自己父親書房外的書生……
她用右衣袖擦乾了自己的眼淚,然後蹲下來用左衣袖拭去穆南江嘴角的血跡,並為他理了理髮絲,語調溫和了許多:「南江,南風王朝這麼多好姑娘,哪個不是爭著強著要嫁給你,一個江妍又算得了什麼?聽姐姐的話,別再想著她了,皇上現在派你姐夫出兵攻打蘇靖、鎮壓黯羅門,你向他請旨去幫你姐夫,好不好?」
穆南江怎麼可能忘了江妍?
他怎麼可能忘?
但他又怎麼可能再一次傷害他的姐姐?
穆南江點頭同意,穆南櫻強露出微笑將他扶起,並為他整理了衣服。
「蘇靖?她是誰?黯羅門我倒是聽說過?皇上為何會派人攻打他們?」
穆南江將自己鎖在書房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自然不知道漢州和夷州已被蘇靖和黯羅門攻占的消息,穆南櫻心疼弟弟,也沒有責備與他,耐心地將這幾天發生的大事講給了他聽。
第二日,穆南江向惠文帝遞上《請戰表》,請求協助順王攻打靖王之軍,惠文帝正為此事惱神,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