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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皇帝出手 侯爺恍悟

2024-05-29 08:35:32 作者: 冰河時代

  褒國公府里的戲已經散場了,離大壽的正宴還有一段時間,現在是夏天,大家沒有往內廂房去,都在花園裡三個一群,五個一黨聊著各式各樣的話題。

  花園裡有一個水池,水池這邊是女眷,那邊是男人,聲音大一點,都能聽到,所以男人們的高談闊論,偶爾會傳過來,倒也和諧。

  吳婉嬌看了看對面,小念兒和一群跟他差不多的孩子們站在一起,他傾聽著邊上人說話,禮貌的或點頭或微笑。

  吳婉嬌雙眉一動,倒是不錯嗎?她找了一個僻靜的位置坐了下來,春花跟著吳婉嬌站在邊上。

  薛傅氏見吳婉嬌坐在前面,站在那裡看了看,想了想也跟著過來,對吳婉嬌笑笑,也不說話,坐在她邊上。

  吳婉嬌見她過來禮貌的點點頭,薛傅氏雖然做了自己兩天先生,但是她冷漠在先,吳婉嬌已經失去和她結交的心思,坐在這裡並不開口說話。

  薛傅氏顯然有話想跟她說,但是吳婉嬌卻裝著沒有看到的樣子,並不給她機會接口,讓她很尷尬。

  薛傅氏坐在那裡猶豫了一會兒,到底不死心,想想開了口,「聽子玉說你過得不錯」

  「看我臉上的皮膚就知了,確實不錯。」吳婉嬌沒有客氣,直言直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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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薛傅氏想問的話一下子被她堵上了,而且她能明白,這是暗示自己,她知道自己過得不好,全在臉上寫著呢,不知為何悲從心來,不經大腦的話脫口就來,「你知道楊四娘吧,聽說她還是你的表姨,他可是夏瑾之的初心之人」

  「那又如何?」吳婉嬌冷言冷語,「誰還沒有個過去,這事就不要你操心了。」

  「你不介意」薛傅氏本想先聲奪人,壓一壓她的氣勢,想不到她竟然毫不在意,她又被堵上了。

  「我介意個屁,」吳婉嬌豪不客氣的對著她說了一句粗話,「我看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你竟這樣粗俗不堪?」薛傅氏被震得無以加復。

  「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誰讓我心情不爽,我就讓誰吃不了兜著走」吳婉嬌嗤笑一聲說道,心想誰跟你似的,整天就知道端著、忍著,不苦自己苦誰,活該。

  「你……」薛傅氏雙手捂著臉,無聲的哭泣著,「謝謝你」

  「謝我什麼,人生在世,在意那麼多幹嘛,是你婆婆又怎麼樣,大不了甩袖子走人,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不知你矯情什麼?」吳婉嬌見她哭了說了一句真心話。

  「你不懂?」薛傅氏搖頭。

  「怎麼不懂了,我和應大人當年還為你爹編過大戲,你爹可是大殷朝名垂青史的功臣,這點誰都抹不了,不就是傅家現在敗落了嗎?我告訴你,誰都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事,你娘家現在就是河西,怎麼?沒有了娘家,你薛傅氏連骨頭都沒有了,讓人欺成這樣,還不知還手?」吳婉嬌本不想說的,還是沒有憋住。

  「你是怎麼知道的?」薛傅氏樣樣被她說中了,驚得抬起頭問道。

  「切,看你的臉,稍加分析就知道了,做姑娘時因為家世好,那頭昂得比誰都高吧,現在因為家世低又低的比誰都低,你這是何苦呢,真想不通,為何就不能做自己,以自己的本事立世,非得靠別人。」吳婉嬌搖頭嘆息,自己其實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由現在的社會環境造成的,很少人能跳出這個圈子,可是自己還是忍不住點拔了她。

  薛傅氏伸手接過丫頭遞過來的帕子,用帕子邊擦臉邊說道,「這就是你為什麼在北齊過得好的原因」

  「是」吳婉嬌點點回答。

  「那你真厲害」薛傅氏算是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了,聽完後,內心生出無比的愴涼。

  「沒什麼厲害不厲害,只要不想著靠別人,我想你也能做到。」吳婉嬌看著薛傅氏的眼睛誠肯的說道。

  「我做不到」薛傅氏用帕子捂著臉,眼淚不停地流著。

  突然前面有一個丫頭,帶著一群人過來,用手指著,「我聽到了,就是這個女人罵薛世子妃的,你們看,都把薛世子妃罵哭了。」

  吳婉嬌聽到這話,用手拍腦門子,娘的,姑奶奶坐在這裡不動也招禍,不要說了,定是那個什麼三少夫人,她可能一直在找機會整自己,果然被她找到了。

  吳婉嬌決定以沉默回應這件事,所謂多說多錯。

  薛傅氏聽到聲音,驚得本能的抬起頭,臉上的淚和香粉正好攪成一團,慘不忍睹。

  「薛世子妃雖說你不大出來走動,可也不能讓人欺負成這樣啊」一個中年婦人看到此景,連忙打抱不平起來。

  「這人是誰啊,薛小侯爺的夫人都敢罵」另一個婦人附合道。

  「她,北齊世子妃,厲害著呢?」中年婦人不屑的看了一眼吳婉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之間有什麼過結,實際上她們才第一次見面。

  「北齊世子妃,原來是她呀」附合的人恍然大悟似的說道。

  「怎麼了?」中年婦人感覺對方知道什麼事,感興趣的湊上來問道。

  「嘻嘻,你不知道呀?」

  「不知道」

  「就那個呀」

  「哦」問話的婦人仿佛恍然大悟,「倒也是個可憐之人」

  她們想起了前一段時間的流言,什麼流言呢?夏世子好那口的流言,哎,八卦的速度可真箇快的,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哼,她是可憐之人,威風著呢,大殿之內都敢搶著跟皇上說話,你敢嗎?」一人年紀較大的婦人哼了一聲。

  「是嘛,怎麼會這樣,怪不得敢欺我們京城人」

  「薛世子妃,你別怕,我們替你做主」說話的婦人好像滿身都是正義,氣場十足的說道。

  薛傅氏在她們說話之間,丫頭已經替她整了一下妝容,她站起來了,先給大家行了一個禮,然後擺出她一慣的清高冷臉樣「各位也太熱心了,我喜歡被人欺負,需不著各位給我討公道。」

  一群貴婦被這話打臉打得青一陣白一陣,站在那裡愣住了。

  盧三少夫人臉陰滴成水,不行,這個機會不能放過,連忙擠兌上來,「看來,傳言是真的,你果然喜歡上著趕著送給人家打臉、欺負。」

  「你……」薛傅氏被她的話傷到了,竟不知該說什麼。

  「你能忍,我可不能忍,事情出在我府里,我得給你一個公平。」盧三少夫人梗著脖子說道。

  「放你狗屁的公平,平時在背後,說得最起勁的就是你吧」薛傅氏聽到『公平』兩字覺得特別可笑,自己肚子裡不知有什麼陰私,拿自己說事,呸。

  吳婉嬌雙眉挑起,骨頭這就硬起來了?等著看好戲。

  眾人再次被驚呆,薛傅氏這個破落戶鬼上身了。

  盧三少夫人臉色突變,恨不得一口吃了薛傅氏,「你個破落戶,你敢罵我?」

  「『破落戶,』原來我堂堂定國公府在你們盧家人眼裡竟是破落戶」薛傅氏不愧曾為京城雙姝,瞬間抓住了字眼。

  「你……胡說什麼,我……我說的是你娘家傅家,你不要在這裡曲解」盧三少夫人也是個吃軟怕硬的東西,知道定國公府比褒公府高了那麼一點點,不敢生事。

  「哼,這裡可不是我一個,大家可都聽到了,我懶得跟你爭辨,說到娘家,你的娘家呢?盧三夫人」捅人傷疤的事,誰不會做?

  「你敢說我沒娘家,我跟你拼了」盧三少夫人終於找到突破口,撲了上來,給自己丫頭製造機會。

  誰都知道,盧三少夫人的娘家是怎麼回事,誰都不敢提,這不是說怕盧三少夫人,而是忌憚褒國府,所以大家心知肚名絕口不提。

  春花在盧三少夫人上來跟薛傅氏扭打時,已經全身戒備,看著受驚的貴婦人嚇作一團,亂糟糟時,緊惕著自己視力範圍內的一切動,果然有個小丫頭看著好像很慌、不知所措的退到她們這邊,實則小塊頭的丫頭,功夫底子可不低,瞬間移動之間,藏在袖中的匕首瞬間抽出刺向吳婉嬌,吳婉嬌早已跟春花一樣全身戒備,見她過來,好像很害怕,實則就地倒下避過鋒芒,給春花以時間。

  春花的動作同樣迅速,側蹲掃蕩腿先擊中她的膝蓋,讓她的腿一軟,跪了下來,然後縱身一個跳躍,直踩後背,撞擊了她的五臟六府,讓她疼得無力動彈。

  夕陽餘輝反照在脫落的匕首上,讓眾貴婦終於醒悟過來,自己被人利用了,嚇得屁滾尿流,而撕打的盧三少夫人見事情敗露,頹然鬆開了薛傅氏的頭髮,癱倒在地,如活死人一般。

  池對岸的男人們聽到聲音已經繞過抄手遊廊到了,盧榮興見此景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弟,見他站在那裡什麼表情都沒有,就知道他是不會為這個女人出頭的,這個女人他早就想休掉了。

  盧榮興定了定神瞭然,華明縣主這是為自己的外祖母和母親報仇來了,他太大意了,居然忘了這薦,今天的事真不知該如何善了?

  盧榮興轉頭看了看夏景皓和薛子玉,不知該如何開口。

  吳婉嬌見夏景皓來了,連忙爬起來,撲到他懷裡,小聲的問了句,「此女是誰?」

  「前楊太后的外孫女」

  「哦,怪不得,」吳婉嬌瞭然了,前楊太后事起,確實來自北齊,這是來報仇了。

  在外人眼裡,他們只看到了不成體統的吳婉嬌,光天化日之下投入男人懷抱,根本不知他們還說了話。

  薛傅氏看著不顧世俗眼光我行我素的吳婉嬌嘆了一口氣,自己爬了起來,理了理衣服,沒看一眼薛子玉。

  薛子玉卻走到了她的身邊,但是沒有說一句話,他的心思在這件事上,腦子裡想著事情的各種可能。

  夏景皓剛想給吳婉嬌討公道,被吳婉嬌一把拉住了,「什麼都不要做,我預感這後面有一場暴風雨」

  夏景皓低頭看向懷中的吳婉嬌稍一思索,便橫著抱起她,對盧榮興說了句,「此事跟子拓兄無關,我們還是朋友,但是內子受驚,我就先回去了。」

  「瑾之……大恩不言謝,等我有空再找你」盧榮興抱拳感謝道。

  「行,那我先走了」

  小念兒見此,跟著父親給眾人行了一禮,優雅的退出了眾人的視線。

  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吳婉嬌已經逃過兩劫了,她以後還會像今天一樣幸運嗎?我們不得而知。

  夏景皓把吳婉嬌抱上了馬車,沒有注意到,褒國府門前石獅邊上站著一個和尚,看到吳婉嬌活著出來時,那由衷的笑容。

  薛傅氏今天得到了釋放,雖然衣破容毀,但是她內心仍然高興,她覺得自己走出了第一步,她沒有等薛子玉,自己一個人坐著馬車回到了定國公府,回去後衣服都沒有換,也沒有重新梳妝,就向婆婆辭去當家理事的位子,在薛夫人得意當中,她請求到別莊休養,開始自己別樣的人生。

  薛夫人覺得自己全勝了,心裡想著,過上個三、五載,找著藉口把這個女人打發了,就可以給兒子續弦了,找個知冷知熱的高門之女,破落戶也配呆在自己優秀的兒子身邊,我呸,算你識相。

  褒國府以為自行解決華明縣主,這件事就算了了,第二天早朝,褒國府就被皇上以治家不嚴而剝去了從一品爵位,降為侯府,品級從三品,一下子降了四個等級,一時之間,讓京城貴渭譁然。

  誰都沒有想到,一件私仇竟牽出這麼大的事,這件事還沒有被人議論上時,中山郡王和吳伯候交上了大通河碼頭的全部擁有權。

  大殿之上,仁宣帝眯著眼問道,「中山郡王,你這是為何?」

  「回皇上,臣在大通河的開發上,說句實話,是有功的,但是這些年的收成足以抵功了,臣想了想,大通河是屬於大殷朝的,還是請皇上讓大通河造福於民吧」

  「說得好,造福於民,若是人人像中山郡王你這樣想,我想大殷朝何愁不強大,眾愛卿以為如何?」仁宣帝端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低著眼皮,看著腳下臣子的各種反應,冷嗤一聲,不敢回答?朕不需要你們的回答,朕會讓你們知道,這天下是我的。

  大殿內一片安靜,針落可聞。

  就在京城的權貴士族紛紛猜測皇帝什麼意思時,仁宣帝偏偏什麼動靜都沒有了。

  皇宮御書房

  「皇上,盧家沒有來找臣」應知年站在龍案前,躬身行禮。

  「哼,他敢?」仁宣帝冷哼一聲,周身氣勢迫人,氣壓瞬間低了很多。

  「皇上,盧家也許並不知華明縣主的所作所為?」應知年想了想說了一句客觀公正的話。

  「如果知道?你以為就降他幾級,株他九族,都不過份,居然勾結突厥人為自己報私仇,還想苟活於世,真不知所謂。」仁宣帝雙眸緊束,目光凌銳。

  「是,皇上」

  原褒國府內

  「老爺啊,你去找皇上說說啊,這能怪到我們家嗎,還不是當年原楊太后非逼著我娶她女兒啊」盧夫人那還有什麼貴婦的風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跪在自己夫君面前。

  「無知的婦人,受恩惠時,為何不吼不叫」褒國公氣得大叫。

  「老……」

  「給我住嘴」

  「可……」

  「滾」褒國公不耐煩的吼道。

  盧夫人被罵得狗血噴頭,跌跌撞撞出了書房門。

  盧榮興等老娘出去,對自己父親說了一句,「父親,我看這事,也許不壞」

  「哼,你說不壞就不壞了」褒國公想了想說道,「把我們老家的私地,全部給當地縣郡,一兩銀子都不要,事情做得隱秘些」

  「父親和我想得一樣,我這幾天到處留意打聽了一下,皇上早就對土地、鹽、鐵礦、漕運等上心了,已經容不得大家世族獨占了。」盧榮興嘆著氣說了自己打聽的事,原來也聽過到,但是誰都沒有放在心上,想不到自己家成了第一個被皇帝開刀的,還算萬幸,沒有動及根本,否則就不是自己老娘哭幾聲的事了。

  「感覺到了,如果不出所料,未來幾年京城不會消停了」褒國公搖頭嘆息,從此要關上門,縮起頭過日子了。

  代國公府

  「父親,你怎麼看這件事?」薛恩佑有點不安。

  「還能怎麼看,皇上想東西都攢到自己手裡」代國公瞭然的說道。

  「父親,那我們……」

  「我們,我們的還不都是他兒子的」代國公不以為然的說道。

  「說得是,父親。」

  定國公府

  「子玉,你一直為皇上做事,看出他的意思了嗎」定國公見兒子一會來,就趕緊問道。

  薛子玉認真的想了想,「還真沒有」

  「皇上的心思,怕遠不止如此。」定國公見整日跟皇帝打交道的兒子都沒有發覺,覺得事情不簡單了,居然沒有打雷,就下雨了。

  「那我們家要做什麼,父親」薛子玉想了想問著自己父親。

  「跟你婆娘說,節減府里的一切開支,不要奢靡無度」定國公窺見到了冰山的一角。

  「是」

  薛子玉回到後院,看到自己婆娘房裡竟然黑燈瞎火,眉頭一皺,見門口婆子也不見一個,氣得用腳踢開了門,「人哪,都死那去了」

  偷懶的婆子邊跑邊整衣服,跪到了小候爺的面前,「侯……爺,夫人,夫人去別莊養病去了」

  「她有什麼病,怎麼沒臉見人了,怎麼打架的時候沒想著沒臉見人。」薛子玉大吼道。

  「……」

  薛子玉還想再罵兩句,可是空空的屋子,罵了又有什麼意思,落寞的轉身走了。

  說起薛子玉和傅錦雅,這兩個人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個時代大多數人直到大婚的當天才第一次見到新娘子,可是他們不同,他們在大婚之前已經有深厚的感情,他們是這個時代少有的戀愛結婚。

  為何走到今天這一步,各種原因都有,薛子玉嘆了一口氣,沒有時間深想。

  薛子玉到了薛夫人那裡,見滿屋子的人都笑語焉焉,唯獨沒有自己婆娘的身影,突然之間,覺得這笑刺耳的很。

  薛夫人看著臉色陡變的兒子,連忙站了起來,眾人也都停止言笑,看著薛夫人走向小侯爺。

  「子玉啊,那個女人算她識相,自請去了別莊,你別急,過個幾年,為娘再給你找個更好的,省得你沒人心疼。」薛夫人拉著兒子的手,高興的說道。

  「幾年?」薛子玉冷冷的問道。

  「啊,要是你著急,我這裡有備選,你看看?」薛夫人沒有注意到兒子的變化,還以為兒子想新媳婦急了呢。

  「母親是不是很早之前就這樣想了」薛子玉讓自己的話儘量平和。

  「是啊,你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那個女人,那裡配上得你,」薛夫人在兒子面前沒有隱瞞,說出自己的想法。

  「所以,你連自己的洗手水都讓我婆娘喝?」薛子玉看向薛夫人的眼睛,滿目蒼涼。

  「不,子玉啊,為娘可都是為你好啊」薛夫人被這樣的眼神嚇到了,心神不寧。

  「為我好?趁我不在家時,在家裡折騰我婆娘,這是為我好?」薛子玉盯著薛夫人,一句句反問著。

  「子玉,你不要聽那個女人胡說,我是你娘」薛夫人不敢看兒子的眼,扭過頭反駁著。

  「正因為你是我的娘,她一句未在我面前提過,原來,我的娘竟是這樣的好娘,去了元配,讓兒子做出續弦的事,娘你真好。」薛子玉走到榻邊,一把把榻上的桌子和東西全都捋到了地上,看著地上打碎的杯物,歷聲歷語:「我會跟爹說的,另開侯府,誰也別想踩著我婆娘當我的家。」

  「子玉,你……」薛夫人被嚇呆了,轉頭看向兒子。

  「後宅的這一套,別人不知,我是幹什麼的,我會不知,只是我不願想而以,要不要我查一下,是誰在娘跟前挑的?」薛子玉掃了一眼房間內的人,你們在這裡家和萬事興,我在外面遊走賣命,結果想把我的家給生生拆散,想拿我的賣命錢,氣得渾身發抖,大吼一聲,「要不要?」

  坐在那裡笑的幾個弟媳個個嚇得低下了頭,大氣不敢出。

  薛小侯爺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轉身就往外走。

  薛夫人沒有想到弄巧成拙竟成這結果,一下竟老了許多。

  京城北齊王府

  「趕緊睡吧,別翻來翻去的。」吳婉嬌拍了一下不停動來動去的夏景皓,提醒的說了一句。

  「睡不著」夏景皓低聲說了一句。

  「別想了,我倒是欣賞皇帝」吳婉嬌已經慢慢知道一些東西了,說了名客觀公正的話。

  「啊」夏景皓被吳婉嬌的說辭嚇住了。

  「別啊了,你的皇帝表哥,是個明主,但是我們可能要做明主的陪襯了,甚至可能……」吳婉嬌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世事無償啊。

  「不,沒有『可能』我們要白頭到老」夏景皓緊緊的抱住了吳婉嬌。

  「想到那裡去了,我是說,可能我們的權力也要受到限制,至於,皇帝在哪個倒霉鬼身上開刀,就不得而知了,我希望不是我們」吳婉嬌好氣又好笑的解釋著。

  「唉,真難」

  這是吳婉嬌第一次聽夏景皓開口說『難』,真得是難了。

  皇上到底選誰做這個倒霉鬼,沒人知道。

  京城趙王府

  「稟王爺,跟著世子的人,至少有三拔」跟蹤回來的人向趙王說著情況,「但是沒機會下手」

  「我知道了,下去吧」

  趙王坐在那裡,倚在椅子的後背上,看著房頂,自己要是早一年大婚或遲一年就好了,怎麼撞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難道是皇帝有意為之?

  不行,不能再拖了,要不我親自去趟法華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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