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調皮婉嬌 憂傷侯爺
2024-05-29 08:35:19
作者: 冰河時代
可是吳婉嬌出眾的容顏還是引起了別人注意,她和吳明德是生面孔,而且形象俱佳,不免讓人猜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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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有人出來透氣,看到樓下的情形,開口笑道,「我猜,定是那家小公子成人,管家帶他來見識見識」
「京城的世家子弟,還有你我不知道的?」
「哼,京城大的去了,你能都知道?」
「你呢,你猜是什麼情形」
「差不多」
「要不我們打賭,看他是不是來成人禮的」
「行,等一下誰下去問」
「我」
薛堯鵬如廁過後,見過道上的人都指著下面議論紛紛,也感興趣的聽了一耳朵,並打算把它當笑話說給眾人聽。
薛堯鵬推門進來,唱小曲的已經停了,「咦,怎麼不唱了?」
「等你呢」盧興榮大聲說道。
「我又不愛聽」薛堯鵬看了一眼唱小曲的說道。
「那你愛什麼,愛美人?」盧興榮調笑道。
「那是自然,對了,我剛聽了一個笑話,你們要不要聽?」薛堯鵬見眾人無事,準備把聽到的事說出來。
「什麼笑話?」果然,對面幾個都感興趣。
「樓道里站了幾個年輕人在透氣,看到底層大堂里坐了一個俊俏小公子,大家猜他是第一次來,準備成人的,為此都打賭了,可惜我不認識,認識我也去參一把。」薛堯鵬也是官家子弟,當然經歷過這些事,有些人家會讓管事帶著自家公子出來見識一番。
「是嗎?」盧興榮也感興趣,「這到讓我想起我們年輕時的事,不如出去看看」
「去看看」幾個人起鬨往外面去。
夏景皓和薛子玉卻沒有動,搖頭笑笑。
定國公府
「海棠,你說她會去嗎?」薛傅氏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銅鏡說道。
「奴婢猜不出來」海棠低著頭,小聲回答道。
「我猜她會去,越是幸福的人越見不得這些事,像我,巴不得他去呢」薛傅氏說到最後,連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海棠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抹了抹眼淚,這日子熬得人都快發瘋了。
京城錦鏽樓
坐在樓下邊的吳婉嬌見樓上的人看向她,笑了一下,端起茶杯朝樓上舉了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引得樓上攀看的人一陣鬨笑,有人見她態度大方,不似池中之物,大聲說了一句,「小公子,感覺怎麼樣啊?」
吳婉嬌抬頭焉然一笑,大聲說道,「感覺甚好」
樓上人又是一陣鬨笑,「那小公子還坐著幹嘛呀,讓人引路上來呀」
「這裡有人容貌勝過我嘛,如果有,我考慮一下,如果沒有,寧缺毋濫」吳婉嬌有模有樣的調笑回去。
吳明德想笑又想罵她,這孩子。
「好一個『寧缺毋濫』以在下看來,好像沒有」樓上有人故意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我就坐在這裡感覺各位的樂趣了。」呈婉嬌又舉了一下杯子,大笑著說道。
有人沒有聽出來,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人聽出來了,而且細看了一下,果真如他所料沒有喉結,居然是個女人,有意思。
此人就是盧榮軒,他行走皇宮內外,辨人識人自有一套,嘴角一咧,「小兄弟,女人沒有,男人到是有一個,長得比你漂亮,你要不要?」
「是嘛,」吳婉嬌一聽這話,感覺到他說得五層可能是夏景皓,但是也不排除其他人,這裡畢竟是京城,臥虎藏龍,長得比夏景皓好看的也不乏其人。
「是,敢不敢要呢?」盧榮軒覺得有意思極了,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居然跑到青樓里找樂子,京城誰家的小娘子啊,沒聽說過啊。
「還是眼見為實吧」吳婉嬌想了想說道。
「好一個『眼見為實』」盧榮軒大樂。
房間內,聽到這裡,薛子玉笑笑說道,「看來要把你推出去了。」
「亂彈琴,把我當什麼了。」夏景皓不滿的來了一句。
「哈哈……」薛子玉不厚道的笑了,「十年前不就是這樣,讓你為他們勾引小娘子。」
盧榮軒果然進來了,小聲的說道,「瑾之,是個女人,要不要去看看」
「啊」
薛、夏二人俱一愣,都起身往外走,女人進青樓,真是天下奇聞。
走到外面,兩人一起探頭往下看,薛子玉笑了,趴在欄杆上笑得直不起腰,他在北齊呆在一段時間,又因為職責需要,對見過的人基本上過目不忘,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此人是誰,看著女扮男裝的吳婉嬌真是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上次見她跳腳,這次乾脆做男人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夏景皓的臉黑了,一言不發,不知是該下去,還是該當作不認識,再看看邊上,老丈人居然也在,轉過身來,背對著吳婉嬌,他怕自己忍不住要打人。
「咦,這位大哥,那個轉過臉的,是不是就是你所說的,容貌勝過我之人啊?」吳婉嬌一見,果然是夏景皓,樂了,開口就逗了起來。
「是,就是他,怎麼樣?」盧榮軒憋著笑,心想這女人果然見到夏瑾之就花痴,上勾了。
「嗯——」吳婉嬌站了起來,似在沉思考慮。
「怎麼樣?」盧榮軒看她居然一本正經的要下手了,實在是快要憋不住了。
「不錯,小爺我收了。」吳婉嬌沉思半天后大聲回了一句。
吳明德搖頭,還說不是來捉夏景皓的,這孩子。
夏景皓氣得更不想轉身了,這個臭女人,居然『小爺』起來,還……收了自己,真是無法無天了,不揍她,她就上房揭瓦,真是被她氣死了。
「啊」不僅圍著欄杆的人哄然大笑,笑聲還引得其他房間裡的人紛紛了出來,一探究竟。
「你……你敢收」盧榮軒不淡定了,誰家小娘子啊不知天高地厚?
「……」眾人紛紛看向夏景皓。
「你不信啊,不信我就叫給你看看,」吳婉嬌清了清喉嚨,「這位公子,今晚月色正明,正是花前月下的好時辰,在下可否有幸邀你同行」
「邀你同行」樓上人回味,然後再次哄堂大笑,整個錦繡樓樂成一團。
「哈……哈」
夏景皓看了看笑得直不起腰的薛子玉,臉紅得跟蝦似,咚咚的下了樓梯,「誰讓你來的」說完拉起吳婉嬌就往外走。
「啊,居然真得可以,不會吧」
「難道他們認識」
「是啊,怎麼回事?」
……
「啊,夏瑾之他真得下去了,不會吧?」鄭堯鵬眨了眨眼,難道這十年,夏瑾之轉性了,不喜女人愛男人?
薛子玉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小聲對著一起來的幾個人說了句:「不要瞎想,她婆娘」
「啊」幾人驚呃,「婆娘來捉人?」
「啊,不會吧?」薛堯鵬驚掉下巴。
「夏瑾之的婆娘這麼好玩,捉姦都捉得這麼有詩意?」盧榮軒摸著下巴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說道。
「是啊,捉個奸都捉得這麼好玩,人生不過如此吧」薛子玉站在三樓看向遠處,燈火輝煌,熱鬧無比,自己卻悲由心生。
「大哥……」盧榮軒跟薛子玉走得比較近,知道他一些事情,拍了一下他的肩安慰道。
「今天就散了吧,我想一個人走走」薛子玉對著幾個兄弟說道。
「哦」
樓里的人仍然意猶味盡,猜著各種可能,豈是一個熱鬧了得。
外面果真是月明星稀,六月初的月夜,月光皎潔如水,遠處還有幾顆閃閃爍爍的星星,更給這月夜增添了幾分詩意。
沿著街市的大道,夏景皓拉著吳婉嬌的手快步朝前走著,漸漸的由快變慢,由慢變成了散步,整個世界仿佛沉浸在銀色的光海中,烘托著充滿溫馨靜謐的夜。
「首先聲明,真不是捉你來了,就是聽人家說後感興趣,拉著我爹來感受一番。」吳婉嬌見夏景皓終於平靜下來,不再那麼激動了,連忙向他保證。
「哼」夏景皓不理她,繼續朝前走。
「別哼了,人生老是一本正經還有什麼意思,偶爾有我這樣不守規矩的人,來攪一攪還是挺有意思的嘛。」吳婉嬌朝自己臉上貼金。
「還有理了?」夏景皓停下來,不苟言笑的看向她。
「別生氣嘛」吳婉嬌拉起夏景皓的手搖晃著。
「能不氣嘛,如果不是我,你還……」夏景皓的言下之意就是她真找別的男人。
「沒有你,就不來了,知道你在,所以才安心來的。」吳婉嬌高興的笑起來,然後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夏景皓被她堵得啞口無言,聽聽,人家知道自己在才過來的,不是捉姦是什麼?
「感動吧」吳婉嬌用肩膀撞了一下不說話的夏景皓,大杏眼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你不吃醋?」夏景皓低下頭看向她,小聲的說道。
「切,都跟你生三個娃了,你是什麼人我還不了解嗎,你就個陪客,到時辰就回家的好男人」吳婉嬌見夏景皓不那麼氣了,馬屁趕緊拍上。
「你……原本還想打你一頓,現在被你的馬屁拍得下不了手。」夏景皓糾結的說道。
「真的?」吳婉嬌一聽這話心花怒放,耶,過關了。
「真的」夏景皓摸了摸她的頭,嘆了口氣,調皮搗蛋樣樣來,自己負責擦屁股,她這樣一鬧,自己算是被推上風尖浪口了。
「不如,我們花前月下」吳婉嬌可沒有想那麼多,不就是進個樓子看看嗎?根本不知這後續事情是如何滿城風雨。
「可真有你的,走吧」夏景皓背起手,悠悠的走在這月色之下。
「那當然,是不是很驚喜啊」吳婉嬌跟上他的腳步,得瑟的說道。
「是驚呆了」夏景皓側過來看她一眼,口氣無奈的說道。
「哈哈……」吳婉嬌聽到這話樂得又蹦又跳,樂不可吱。
月光溫柔恬靜恰到好處照著晚歸的行人,吳明德見小兩口什麼事也沒有,鬆了一口氣,讓馬車靠近,夏景皓抱著吳婉嬌上了馬車,馬車一路疾行而去,留下一串串愉快的笑聲。
薛子玉看著馬車漸行漸遠,搖了搖頭,想起當年的夏景皓,真是物是人非啊。
定國公府
「小姐,姑爺回來了」海棠小跑著過來了,喘著粗氣對著薛傅氏說道。
「回來就回來,叫我做什麼」薛傅氏轉過頭來,冷冷的說了一句。
海棠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什麼,薛子玉走到了床邊,看著躺在床上歪頭看向外面的薛傅氏,可能是睡覺的原因,面部沒有白日裡看起來那麼冷硬,到是柔和了一點。
「晚上,夏世子妃去錦鏽樓是你的主意?」薛子玉知道薛傅氏讓人翻了他的貼子,所以進來就是這一句。
「是」薛傅氏倒是硬氣,當下就承認。
「哦」薛子玉冷笑道,「那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才有精神聽流言飛語」說完後,毫不猶豫轉身走出房間。
薛傅氏見他就走,半爬起來尖叫了一聲,「是我,怎麼了,他們不是幸福嗎,我到看看是個什麼結果?」
薛子玉聽到這尖銳的聲音,頓了一下,又迴轉過來,「你不幸福?」
薛傅氏見薛子玉冷眼看向自己,滿眼都是凌厲、冰冷,掙紮起來的頭低了下去,什麼話也沒有回。
「京城雙姝還真是有意思,一個死人,一個活死人」薛子玉冷言冷語的說道。
「薛子玉,是誰把我變成活死人的?」薛傅氏坐了起來,語氣更尖銳了。
「是我,是定國公府?」薛子玉反問道。
「難道不是?」薛傅氏雙眼緊盯著薛子玉,一副本來就是這樣的神態。
「我聽了一個故事,你想不想聽」薛子玉一陣無力,伸出手撫了一把自己的臉,冷靜了一下說道。
「……」薛傅氏仍然雙目緊盯,就是不說話。
「今天興致好,我就講講」薛子玉坐到床邊,看了看披頭散髮未施妝粉的薛傅氏,面黃色暗,眯了眯眼,「夏瑾之曾經喜歡誰,你知道吧?」
「楊珍蓉,楊四娘」薛傅氏冷哼了一聲回答道。
「不錯,當年你們同為京城雙姝,經常有往來,夏瑾之對楊四娘的情意,你比誰都清楚吧」薛子玉緩緩的說道。
「非君不可」薛傅氏接了一句,現在想想多可笑,什麼『非君不可』還不是一樣物事人非。
「夏瑾之的身份、經歷、性格決定了他的處事態度,他其實是個冷情之人,但是冷情之人一旦有情,這情比較長久,就比如我和他的朋友之情,我們的友誼一起走過了近二十年,將來可能還會走二十年。」薛子玉已經很久沒有對薛傅氏說過這樣長的話了。
「什麼意思」薛傅氏聽不明白。
「什麼意思,他對楊四娘的動情、用情,我們幾個當中有誰能及?可是現在他和另一個女人的感情早已遠遠超過了楊四娘,為什麼?」薛子玉轉頭看向薛傅氏,反問著她。
「男人不都這樣?」薛傅氏低頭摳著自己的手指,毫不意外說了這句話。
薛子玉搖了搖頭,「其他人可能,但是夏瑾之是不會輕易對其他女人動心的」
「到底什麼意思」薛傅氏不耐煩的問了句。
「什麼意思,一個冷情的男人能接納另一個女人,並且付出的情誼並不比初心之人少,這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麼值得夏瑾之這樣待她」薛子玉眯眼一字一板的說道。
「我哪裡知道?」薛傅氏嗤笑了一句。
「是,你不知道,我倒是有心打聽了,吳家你看到了吧」薛子玉說道。
「恩」
「一個破落戶的女兒,十三歲隻身北齊,夏瑾之把她扔在一個鳥兒都不願拉屎的別院,不聞不問三年之久」薛子玉剛聽到時,也著實驚訝的很,北齊出於什麼樣的考慮竟會這樣待夏瑾之的正妃。
「……」薛傅氏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只管聽。
「這三年當中,夏瑾之受傷偶爾路過,其餘沒有任何音訊」
「她怎麼活下來的」
「是啊,她怎麼活下來的?」薛子玉笑了笑,「她不僅活下來,而且活得很好」
「活得很好?」薛傅氏一直沒有表情的臉,有了驚訝之色。
「是,她安安靜靜帶著自己的下人們開田種地,讓不毛之地長了百萬千糧,解決了北齊軍隊供糧難的困局,此後北齊的池鹽、北齊的市集等等每一件事都有她的影子」薛子玉不敢想,一個女人能做出男人之事出來,而且年齡如此之小,是非一般的人物吧。
「都超過男人了」薛傅氏說了句實話。
「是啊,男人也不過如此」薛子玉是憑實力才走到今天這個位子,當然明白做成一件事難到什麼種度。
「所以夏瑾之為了北齊再次接納了她」薛傅氏好像非常瞭然的說道。
「錯,是這個女人接納了夏瑾之」薛子玉看了看身邊人搖了搖頭說道。
「也說得過去,做了這麼多事,確實有資格說『不』」薛傅氏見薛子玉看過來,不置可否。
「你又錯了」薛子玉再次搖頭,說到一個點上。
「……」薛傅氏不解。
「我本來想讓你自己聽流言的,但是流言總是真真假假難辨一、二,我就說今天晚上之事吧,正如你所願,夏世子妃去了,而且和自己的父親一起去的,但不是去捉姦的……」
薛子玉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薛傅氏截了,「這還不叫捉姦,那叫什麼?」
薛子玉低頭笑笑,嘆了一口氣,抬頭說道:「你永遠用自己的想法去猜度別人的想法,傅家雖說榮華不在了,也不會讓你傅承雅沒底氣到這種程度吧?」
「你胡說」被戳中心事的薛傅氏失態的反駁道。
「是,我是胡說,不錯,我的祖母和母親可能是難纏之人,可是如果你心態擺正,不去疑神疑鬼,覺得自己家倒了,夫家就看不起了,你要不是這樣想,你就不會事事要強,你就不會覺得每一步都這麼難了吧?」薛子玉的雙眼看向薛傅氏,把她剝得一層不剩。
「原來,你什麼都懂」薛傅氏瞪大眼驚呃的看向薛子玉:「為什麼?」
「為什麼,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難道沒聽懂」
「為什麼?」薛傅氏不明白,為什麼懂了還不體貼自己,還這樣冷眼旁觀。
「我也曾為得到京城雙姝的青睞而沾沾自喜,也曾為得到京城雙姝的心意而激動不已,在知道楊四娘意外身亡,為夏瑾之嘆息不已時,為自己能娶到你感到慶幸不已,是什麼讓我們走到了這一步,傅承雅,你說,是什麼?」說到最後,一貫波瀾不驚的小侯爺激動了,聲情並茂的說道。
薛傅氏捶床痛哭,是啊,為什麼,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薛子玉站了起來,低垂著眼皮說道,「夏世子妃因為夏瑾之在錦鏽樓,所以放心的去逛了逛男人們的地盤,她安安靜靜坐在大廳里,跟著自己父親喝著茶水,女扮男裝的她被其他人調笑時,從容淡定的調笑回去,除了我,沒人知道他是夏瑾之的婆娘,盧榮興看出她是個女的,開了玩笑,把夏景皓推給她,她居然像男人似的自稱自己是小爺,要收了夏瑾之,說出來的話更是妙不可言,她仰著頭笑著說道『這位公子,今晚月色正明,正是花前月下的好時辰,在下可否有幸邀你同行』,我想即使瑾之真得嫖妓了,也於心不忍吧,也會跟上她的腳步回家吧」
「你……薛子玉你……」薛傅氏第一次正面聽他說這些事情,抬起頭,淚眼婆娑,倒有了幾分讓人憐惜的柔弱。
「有一個知情識趣的女人,男人還想往外面跑嗎?即使跑也是為公事不得以吧?」薛子玉說出內心真實的想法。
「……」薛傅氏聽到這樣的話,不敢置信,自己端莊賢淑,恪守婦容德功,為國公府里里外外操持,居然得到這樣的結果,自己在別人眼中竟然就是一個笑話。
「好好想想吧,你覺得日子不好過,難道我就好過了,難道忙忙碌碌的我回家就是來看你這張冰冷臉的,我也是人,傅承雅,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請你不要再自命清高、不可一世把我擋在外面不歸家。」
「你……我……」薛傅氏看到情緒激動的薛子玉,怎麼會這樣?
「話盡於此,你好知為之」薛子玉雙眼一閉,然後又睜開,轉身就離開了。
「侯……」站在門口邊的海棠想叫,人已經走遠了。
薛子玉鼓著氣講了一通後,走到外面就後悔了,有用嗎?轉身看了看後面,搖了搖頭,看著朦朧的月色閉了閉眼,睜開眼後,又是人人稱道的小侯爺——一切風清雲淡。
兩天後,京城關於夏景皓的流言飛語鋪地蓋地,說什麼都有。
一說,夏世子有了龍陽之好,跟著個小倌兒好上了。
二說,夏世子看上貴渭之家的公子哥兒,就在錦鏽樓搭上人家私奔了。
三說,夏世子妃大鬧錦鏽樓,把夏世子找了回去,讓夏世子臉面全無。
等等,不一而足,沒個靠譜的。
就連金鑾殿的仁宣帝都感興趣了,竟派出自己的暗衛親訪事實的真相。
「事實真是如此」
「是,聖上,我細查過了,確實如此」
「難道夏景皓……呵呵,有意思」
吳府里
「爹,你不知外頭胡說些什麼,真難聽」吳大郎在店鋪里聽到流言飛語趕緊回家對自己爹說道。
「管人家說什麼,自己問心無愧就好」吳明德早上到茶樓聽書早就知道了,嘆了一口氣對著兒子說道。
「爹,我可聽娘說了,你真帶妹妹去捉夏世子的……」吳大郎不滿的說道。
「你居然不相信你妹妹?」吳明德瞪了一眼兒子。
「沒有,相信,就是……」吳大郎被爹這樣一說,慌了。
「沒有就是,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妹妹的,對什麼都感興趣,非要去樓子裡看看,你爹能怎麼辦呢,只好陪著唄。」吳明德心想我想去嗎,還不是被女兒逼去的。
「爹,你可真……」吳大郎哭笑不得。
「別怪爹寵她,她能在我身邊呆多少日子,你就不要吃這乾醋了。」吳明德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兒子說了一句真實話。
「我沒吃乾醋,就是覺得不妥當」吳大郎連忙擺手說道。
「我也覺得不妥當,能怎麼辦,發都發生了。」
「……」
吳婉嬌的閨房
吳婉嬌正在和孩子們做遊戲,眼看著宴請的日子就到了,吳婉嬌有點緊張,自己居然能看到活生生的皇帝,這狗屎運走得還真不錯。
「母親,你要見皇帝了」小念兒問道。
「是啊,你們也要見的」吳婉嬌對著小念兒說道。
「我們也要見?」小念兒似乎有點害怕,「那皇帝可怕嗎?」
「應當不可怕吧」吳婉嬌不知怎麼跟孩子們解釋皇權這東西。
「『應當,』就是母親你自己也不確定?」小念兒這段時間一直跟著朱先生學習,都會聽話音了。
「我又沒有見過,當然不能確定」吳婉嬌雙手一攤,實話實說道。
「母親,皇帝是不是最大的官啊」小念兒想了想問道。
「是啊,所以我們都要朝他跪拜」吳婉嬌對著小念兒無奈的說道。
「就像祖父一樣,大家都要跪他」小念兒想祖父了。
「差不多吧」吳婉嬌沒有給孩子們灌輸什麼自由、平等、博愛,太不現實了,就讓他們按照這個社會規則生存吧,這才是最務實的事。
「哦,那真威嚴」小念兒已經對權勢有了朦朧的意識。
「當然」吳婉嬌笑笑說道。
京城趙王府
李寶珠正在練習進宮赴宴的禮節,趙王在邊上看了看,心想跟別人不能比,跟北齊世子妃不相上下了吧。
趙小悟站在那裡等回事,趙王讓李寶珠先回去休息。
李寶珠一聽到休息立馬高興的跑了,吳世軒在外面等著她,「別跑,成何樣子」
「哦」李寶珠停了下來,「有事?」李寶珠見吳亦軒等在月洞門,停下腳步問道。
「沒事,我們去街市上遛一圈」吳世軒笑笑對著李寶珠說道。
「不去,」李寶珠想也不想,立刻回絕。
「整天待在這裡有意思嗎?」吳世軒撇了她一眼說道。
「你可以去啊,你是男人,我不行,我要被人家說的」李寶珠小嘴撅了撅,是沒意思,可她不敢隨意出去。
「怕什麼,母老虎女扮男裝,你也可以嘛」吳亦軒抬了抬眉提議道。
「噢——」李寶珠張大嘴,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
「噢什麼」吳亦軒被她噢的心虛起來。
「哼,原來你是覺得女扮男裝好玩才讓我去的,不去」李寶珠終於知道這個臭小子的目的了。
「你……」吳世軒想了想不死心的說道:「去玩玩吧,京城挺有意思的」
「不去,王爺說了,等宴會過後,他會帶我出去」李寶珠得意的說道。
「女扮男裝?」吳世軒期待的問了一句。
「我看你走火入魔了,就知道『女扮男裝』」李寶珠不屑的說了句。
「唉,不是感興趣嗎,母老虎可真想得出來,竟然女扮男裝去樓子捉夏世子的奸,我猜當時一定很精彩。」吳亦軒光想著就覺得好玩,怎麼那天自己不在呢,根本沒有意識到,你一個毛孩子人家讓你進嗎?
「夏世子妃竟然敢……」李寶珠不淡定了,驚訝的說不出下半句。
「她什麼不敢,連殺人都做了」吳亦軒跟著趙王學習政務,無意中得知她居然敢殺人,真是女中豪傑啊。
李寶珠驚得捂上嘴,瞪著眼睛看向吳亦軒,「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甭管,反正這個女人就是厲害,又好玩,」吳亦軒羨慕死了,為何自己沒有這樣的娘或姐姐呢?
「太可怕了」李寶珠低低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