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終於團圓 京城死黨
2024-05-29 08:35:16
作者: 冰河時代
吳大郎好不容易把幾位勸住去洗漱、吃飯。
吳婉嬌抹了抹眼淚,「娘,還沒有看過女婿吧?」
「是,他來了?那我的外孫也來吧」吳楊氏愣了一下,馬上想起自己的外孫,對夏景皓沒有好印象,大婚之前居然不來拜訪就回北齊了,這事她一直放在心上耿耿於懷。
「是,娘」吳婉嬌點頭說道。
「那娘要去看看,」吳楊氏嘴一抿,有了丈母娘的氣勢。
一家人終於不再哭哭涕涕了,到正廳去看女婿和外孫。
等到外面時,夏景皓坐在那裡喝茶,三個小的和另外三個小的六雙眼睛正好奇的對著。
小思北看祖父來了,連忙跑到祖父跟前,「祖父,他們……他們好髒啊」
「啊」眾人這時才發現,吳婉嬌等人一副窮困僚倒的樣子,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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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郎婆娘站在邊上,有點想笑,想不到公公想了這麼久的女兒竟是這樣子的,而且看姑爺這樣子,怎麼可能是個世子爺,不會是騙人的吧?
「你們這是?」吳大郎見自己爹囁嚅著想問,趕緊替他問了。
「哦,一言難盡,先讓我們洗漱一番吧」吳婉嬌也把這茬給忘了,轉頭對著吳楊氏可憐兮兮的說道。
「好,好,趕緊」吳楊氏那裡見得女兒這樣子,急忙催促道。
吳府里兵慌馬亂近兩個時辰,一家人才正式坐下來說上話。
吳楊氏看著玉樹臨風的女婿在內心裡點了點頭,人才確實出眾啊!怪不得驕傲不來見他們,哼。
吳婉嬌領著夏景皓和兒女們正式給吳明德和吳楊氏行大禮,「爹,娘,女兒給你們磕頭了,近十年沒有在你們身邊盡孝,女兒慚愧。」
「起來吧,孩子這怨不得你啊。」吳楊氏起身拉自己女兒,吳明德不能說話,也在吳大郎攙扶下扶起了夏景皓。
吳大郎婆娘領著三個兒女,眼睛閃爍,這是什麼戲碼,怎麼又變成這樣了?
這一家子可……可真是人品出眾、氣度不凡,比自己看到的親王、國公都不差呀,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這裡輩份最高能說話的就是吳楊氏了,吳明德不能說話,也點著頭附合著自己婆娘。
「娘,你女婿是北齊世子爺,數年來堅守邊關,英雄蓋世,讓突厥人聞風喪膽,擋了突厥人進軍中原的路,所以免不了被他們算計、殺戮。」吳婉嬌知道爹娘對夏景皓印象不好,一開口就把夏景皓誇成一朵話。
夏景皓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這婆娘在家裡打壓自己,到外面就使盡夸自己,真是的,都害得自己難為情的抬不起頭。
六個小子孩子也用崇拜的眼光看向夏景皓,英雄呢?
「竟是這樣,這種軍國大事,為娘也不懂,只要你們沒事就好」吳楊氏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後怕的說道。
「還好,我們躲過去了,今天晚上在這裡休息一下,明天就要到禮部報導,呈名牒,等待皇帝的召見。」夏景皓站起來回丈母娘的話。
「哦,這麼天沒睡一個好覺吧,那趕緊去休息」吳楊氏見夏景皓態度不錯,一個世子爺對自己這個無品極的丈母娘也禮等,心裡總算好過了些。
「好,爹、娘女兒也不說虛話客套話,這一天趕路,真累了」吳婉嬌也站了起來,這幾天的逃亡,親人相見的大喜大悲,身體真吃不消了。
「去休息吧」吳楊氏擺了擺手,「家裡早就為你準備好了,你還在你出閣前的閨房,世子爺在外院,孩子就跟你在內院。」
「謝謝娘」吳婉嬌朝自己的娘笑笑說道。
「傻孩子,自己娘還要謝什麼,去吧。」吳楊氏笑著說了一句,轉身安排下人帶吳婉嬌去休息。
「爹、娘你們也休息一下,嬌嬌,你帶著孩子現在去睡,我還有點事」夏景皓這樣對著他們說了一句。
「好,那你忙吧」吳婉嬌知道夏景皓還有很後後續事情等待處理,點頭對他說了一句。
「爹、娘,瑾之先退了」夏景皓行禮告辭。
「忙吧,去忙吧」吳楊氏見夏景皓有正事要忙,擺了擺手說道。
吳婉嬌把自己的爹吳明德送回房間後,實在太累了,到了房間就和孩子們睡了。
吳大郎的院子
「夫人,夫人」吳王氏的大丫頭白靈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
「怎麼了?」呈王氏見大丫頭走得這麼急,以為出了什麼事。
「外面來了好多兵士」白靈喘著粗氣說道,一臉的好奇和興奮,她有好姐妹在王府或國公府做事的,知道只有這樣的人家才有資格有親兵。
「是嘛,怎麼回事?」吳王氏也一驚,脫口問道。
「聽說是姑爺的親兵,乖乖,真是嚇人呢,一隊隊列在院子內外」白靈縮了縮頭笑著說道。
「果然是北齊之王,跟我們這些遠宗還真不一樣」吳王氏嘆了一口氣,搖頭說道。
「是的,那麼多人,一點聲音都沒有」白靈想著剛才和其他丫頭們偷看到的時景。
「遞貼子,等皇帝召見」吳大郎婆娘嘆了一口氣,「在京城生活又怎麼樣,從沒有機會見到皇帝,人家一來就能見到,怪不得公爹寶貝的不得了」
「夫人——」白靈見夫人不高興,想安慰一句,可不知該如何說。
「別說了,睡吧」吳王氏無精打采的說了一句。
「是」
夏景皓見自己的衛隊已經安排好,問了一句,「在船上的人呢」
「回爺,等你咐吩,」青風想了想問道,「爺是住這裡,還是住我們在京的王府」
「住王府,不過這兩天先住這裡,你讓世子妃的人過來,」夏景皓知道不讓吳婉嬌和親人住一起,是不太可有的,只好先等等了。
「是」青風回道。
「再遞一張貼子到定國公府」夏景皓想了想對青風說道。
「是」青風退下安排去了。
等夏景皓進到內院時,吳婉嬌已經睡著了,他幫她和孩子理了理被子,又出來,到外院安排的客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夏景皓覲見的名牒也遞到了禮部。名牒未到皇帝書房的案頭,但是表兄弟已經見上面了,就是皇帝私人花園。
「好久不見,瑾之」仁宣帝微笑著對走到他跟前的夏景皓說了一句。
「你這話讓我行大禮呢,還是不行大禮?」夏景皓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說這話的口氣和吳婉嬌有多像,可惜,皇帝沒見過吳婉嬌,所以無從比較,只覺夏景皓變了,不像那麼一字一板了,變得圓滑通融了。
「你呀,這麼多年不見倒變得活絡了,看來日子過得不錯」仁宣帝大笑,看看面前一如十年前的表弟,點頭說道。
「表哥,你還是讓我先見禮吧」夏景皓一副你不讓我行禮,我就不罷休的樣子。
「好,好,隨你」仁宣帝說道。
夏景皓一本正經的跪了下來,身伏頭落地,「臣夏瑾之叩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仁宣帝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表弟,知道他已經成長起來,再也不是那個衝動易怒的少年了。
「謝皇上」
夏景皓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整了整冠,「皇上,經年不見,你比當年更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了」
仁宣帝聽到這話,先愣了一下,繼而狂笑不以,半天沒能停住,「瑾之,你……哈哈」
「皇上,臣說了一句實話而以,有這麼可笑嗎?」夏景皓好像很不能明白為何仁宣帝要大笑,實則上內心突然恍悟,原來嬌嬌這樣的語氣跟熟悉人說話更能拉近彼此的距離。
「你……不行,讓我緩緩」仁宣帝笑得停不下來。
表兄二人因這句話,距離一下子拉進了許多,兩人邊走邊聊。
「朕看到你們呈上的歲貢一年比一年好,就知道,你回北齊肯定做了很多事,朕——甚感欣慰」仁宣帝毫不吝嗇的誇了自己的表弟。
「皇上,想聽實話嗎?」夏景皓停下來,一臉沉靜的看向仁宣帝。
「呃,怎麼了?」仁宣帝被夏景皓話說得愣了一下,有隱情?
「瑾之得先感謝先帝的賜婚」說完跪下對天叩了三首,非常認真、虔誠。
仁宣帝垂著眼皮,露出標準的職業微笑,看著夏景皓行禮。
夏景皓行完禮後站了起來,「聖上,你有所不知,瑾之對排陣列矩在行,可是對農事、商事一竅不通,要不是先帝賜婚賜了一個懂農事的媳婦,北齊怕還是原來的北齊」
「你——媳婦竟然懂農事,不是說她懂商事嗎?」仁宣帝不淡定了,驚訝的問道。
「聖上知道了」夏景皓意指北郊學府街。
「想不知難」仁宣帝笑笑說道。
「嘿嘿,慎獨大師批的姻緣真好」夏景皓見仁宣帝竟然注意到嬌嬌了,看來不需要自己為嬌嬌在皇帝面前留下好印象,相反,自己要緊慎對待,連忙岔開話題,說到姻緣之事上。
「我記得當年,你可沒動心」仁宣帝意味不明的說了句。
「那時不是年輕不懂事嘛」夏景皓一臉委屈的說道。
「那現在懂事了?」仁宣帝挑眉問道。
「都快三十了,再不懂事,豈不是讓表哥笑話。」夏景皓肩膀動了動,對著仁宣帝一臉無奈的說道。
「你比十多年前隨和多了。」仁宣帝轉過頭,不看夏景皓,悠悠的說了一句。
「別人說我不隨和就罷了,為何表哥也這樣說?」夏景皓不解了,難道當年的自己真得如嬌嬌說得那樣,眼高於頂,邊皇上都感知到了。
「作為軍人,比較中正耿正,也不是壞事」仁宣帝見夏景挺在意這句話,想想解釋了一句。
「也是,現在經歷多了,多少懂點了,什麼事不是發脾氣就能解決的」夏景皓點點明白了,回答道。
「不錯,果真進步了」仁宣帝點頭稱讚。
「謝聖上誇讚」夏景皓抱拳作揖給皇帝行了一個半禮。
「有空去看看你妹妹和外甥吧」仁宣帝眉眉一動,笑笑說道。
「好,謝謝聖上體諒」夏景皓高興的謝過仁宣帝。
「不必言謝,人之常情」仁宣帝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
「是」
「準備在京城呆多久?」仁宣帝好像很隨意的問道。
「老樣子,三個月」夏景皓回答的滴水不漏。
「不多呆點時間?」仁宣帝似一位長輩語氣溫和、敦厚。
「父王希望我趕回去過年,所以……還請表哥體諒」夏景皓語氣里充滿了對家的依戀,讓人不忍駁回他的說法。
「也罷,一家團圓最重要,行,就這樣吧」仁宣帝頓了一下,然後說道。
「謝謝表哥」夏景皓見皇帝沒有過多表示,心下一鬆脫口而出。
「瑾之,你不厚道啊,一會表哥,一會聖上,朕可聽明白了,好聽的,你就表哥,不如意的就聖上,你可真夠現實的,一點也不掩飾。」仁宣帝笑了,覺得對面的人變得隨和,願跟自己親近,那麼實際上呢,也是如此嗎?自己該不該相信他?不急,還有時間呢,慢慢來。
「自家人嘛,要掩飾什麼」夏景皓對著仁宣帝暗示了一句,細觀著皇帝的表情。
「好,好,自家人」正在思慮的仁宣帝聽到後,高興的大笑,內心想,他這是像我表明誠意,這麼快就表明態度,為了什麼?
吳三娘和吳四郎聽到消息趕過來的趕過來,趕回來的趕回來。
吳四郎還好,幾年前去北齊見過吳婉嬌,可是吳三娘整整九年未見吳婉嬌了,見到面就把吳婉嬌抱在懷裡大哭,直哭得上氣接不住下氣。
「姐姐,別哭了,你看我不是回來了嗎?」吳婉嬌實在不忍心看吳三娘這樣傷心,邊忙安慰。
「上次,我有身孕沒能送你,一直放在心上,於心不安,現在見到你這樣,總算安心了。」吳三娘抹了抹眼淚說道。
「姐姐,」吳婉嬌再次抱住了吳三娘,有個好姐姐的感覺真不錯。
「好了,你們姐妹兩人洗漱一下吧,看哭成什麼要樣子?」吳楊氏擦了擦眼淚對自己兩個女兒說道。
「我不信娘跟爹沒哭成我這樣子?」吳三娘邊抹眼淚邊嬌嗔道。
「不跟你說了,趕緊去吧」吳楊氏笑罵了一句,脾氣還是這麼大。
姐妹倆人相互一笑,到廂房洗漱一番後,才坐下來正經說上話。
「姐夫呢」吳婉嬌想了想問了句。
「到衙門裡請假了,中午應當會過來」吳三娘笑著回答道。
「哦,」
「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吧」吳三娘並不知吳婉嬌在北齊的經歷,只是跟大多數人認為的那樣,北齊是個窮地方,妹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罪而以。
「小四和爹沒有對你說」吳婉嬌有點驚訝,想了想,也明白了,他們肯定報喜不報憂,心想姐姐不知道也好,省得為自己擔心。
「說了,總想你親口對我說」吳三娘拉著吳婉嬌的手,眼淚又泛了上來。
吳婉嬌一見這樣,連忙說道:「好,當然好了,我可不是一個會虧待自己的人,開始時,北齊王防著我,我就用爹給我的銀子養活自己,小日子好過得很,後來,我給北齊王生了個嫡長孫,他們歡喜的不得了,接納了我,我的日子就更好過了。」
吳四郎和吳明德在邊上聽過後都笑笑了,「你這孩子,只報喜不報憂」
「沒有憂啊,怎麼報」吳婉嬌一臉不解的看向大家,很無辜的樣子,惹得大家都笑了,笑的同時,都這樣想到,過得好就好。
「不說了,不說了,娘,晚上一大家子齊了,吃頓團圓飯吧」吳三娘見不得吳婉嬌裝瘋賣傻,瞪了她一眼,跟她娘說事去了。
「你爹早就備好了,就等你們都回來呢」吳楊氏笑得嘴都合不上,有什麼比兒女都在身邊更好的事呢!
「那就好。」吳三娘高興的說道。
中午時,吳婉嬌的姐夫吏部侍郎——催哲到了。
夏景皓忙得不見人影直到晚上才回吳府。
「對不住,剛進京,事務比較,讓大家久等了。」夏景皓腳剛站穩就給大家道歉。
「世子爺客氣了,事情還順利吧,需不需我幫忙」催哲少年時也曾見過夏景皓,但是以姐夫的身份是第一次見。
年少時的夏景皓可是京城名門望族小姐們的首選夫婿,長得顏如冠玉,五官秀挺、器宇軒昂、風采翩翩,不知俘獲了多少芳心,好像當年跟原楊尚書的嫡女訂親了吧,只是後來楊四娘救太子而死,倒跟自己有了緣份,竟然成了自己的妹夫。
「有地方需要」夏景皓不客氣的笑說了一句。
「那就過來找我,我就在衙門裡」催哲不防這個妹夫竟不按套路出招,大笑連忙說好。
「瑾之謝過姐夫,叨嘮姐夫了,」夏景皓躬身作揖行了半禮。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催哲上前扶了一把,兩人就此也算搭上話了。
「是啊,不要客氣,再客氣,菜都冷了」吳婉嬌走過來,大聲說道。
眾人一陣大笑,團圓的氣氛終於有了。
乾明五年六月一日,仁宣帝正式召見了趙王——吳曜煜、北齊王世子——夏景皓,並於十日後,賜宴給兩位封地之王,給他們接風洗塵,趙王攜未婚妻子、趙地世子吳亦軒、夏景皓攜正妃及子女赴宴。
同時,為了宴會,仁宣帝賜服飾、佩飾等賞賜若干。
由於吳婉嬌的要求,宴會前都將住在吳府,所以賞賜就送到了南正坊。
南正坊住著中等家族之人,他們可能衣食不愁,可能富有積余,但是為官為宰的幾乎沒有,所以平時接觸不到皇家內侍這樣的人物。
今天,南正坊很熱鬧,皇家內侍敲鑼打鼓給北齊王夏世子家送賞賜,轟動了整條待,圍觀的人把吳府圍得水泄不通,就在他們嬉笑不成形時,吳府周圍的衛隊很快上來維持秩序,這時他們才發現,吳府周圍居然不知不覺多了如此之多士兵,個個嚇得退了三步,規規矩矩起來。
吳大郎婆娘——吳王氏算是明白了,不管是世人眼中了不起的京城,還是被自己看不起的北齊,權貴在哪裡都是權貴,自己即使在京城又怎麼樣,依然沒有配置兵士的資格,永遠看別人的排場,而非是排場當事人,嘆了一口氣,開始招呼皇家內侍,給賞銀,就這機會,如果不是小姑子,什麼時候輪到自己,放下了自己京城人的架子,低調做事。
「嬌嬌啊,到皇宮赴宴,這規矩可得準備好啊,可惜咱家離這個圈子較遠了,一時還真找不出像樣的人來教你。」吳明德愁上了,自己平時不喜結交,所以沒有什麼朋友,嬌嬌進宮沒人帶可不行啊。
「爹,你放心,瑾之已經幫我找人了」吳婉嬌笑笑說道。
「啊,誰家?」吳明德愣了一下,這女婿倒是心細,高興之餘好奇的問道。
「定國公府小侯爺的正妃薛傅氏」吳婉嬌通過上次炸馬落水的事情,知道夏景皓在京城有幾個死黨,關係不錯,薛小侯爺就是其中一個。
「他家,能行嗎?」這個吳明德到是知道的,定公國等級一品之家,人家願意帶嗎?
「瑾之去請了,應當沒有問題吧?」吳婉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夏景皓有沒有這樣的面子?
京城鴻運大酒樓
「夏瑾之?」一個有點發福的青年男子疑惑的問了句。
「是我」夏景皓停下腳步,看向對面之人,細辨了一下,原來是自己曾經的死黨鄭堯鵬。
「哈,我不會看花眼吧」
「是我,你沒有看花眼」夏景皓高興大聲說道。
來人驚訝過後,上前捶了夏景皓幾拳,「瑾之,你一個人,還是……」
「約了子玉」夏景皓捏了捏鼻子說道。
「嘖,嘖,這就不地道了,咱門可是一起一起讀書、一起挨先生打,一起調戲小娘子的兄弟啊,來了居然只叫子玉,說不過去吧,夏瑾之」鄭堯鵬又捶了夏景皓一拳。
「是,是,是我的錯,要不,相請不如偶遇,你這邊幾位?」夏景皓就知道他會這樣說,趕緊作出邀請。
「還是那幾個,就少了你和子玉,不過子玉可是大忙人,能被你夏景皓請上」來人笑著搖頭,「還是你面子大啊」
「去你的,我十年來一次,再請不動,那咱們還是兄弟嗎?」夏景皓笑著反駁了一句。
「也是,你在那個房,我帶人過去,今天人還真齊了」鄭堯鵬高興的說道。
「是嗎,那真是巧了,我在清風閣,你把他們帶過來吧」夏景皓指了指前面的房間。
「行」
夏景皓搖頭笑了笑,轉謝回到自己房間。
「怎麼去了那麼久?」薛子玉奇怪的問道。
「遇到子鵬他們了」夏景皓回答道。
「是嗎?」薛子玉也驚訝了一下,心想還真巧。
「我讓他們過來了」夏景皓向薛子玉說了一句。
「哦,趁他們未到之前,把你請我的目的說一下吧,他們過來一鬧,還能清醒的說話」薛子玉聽到這話,知道有得鬧得了,讓夏景皓趕緊說事。
「你……」夏景皓倒是不好意思了。
「我跟你是誰啊,說吧,只要不涉及到原則的事,你知道的」薛子玉毫不在意的說道。
「沒什麼,就是十天後,皇上賜宴的事,我家那位,怕失了禮數,想讓嫂子指點一、二」夏景皓見薛子玉這麼爽快,直接說出請客的原因。
「哈……哈,原來為這樣啊,這好辦,你是讓你們家那位過來,還是讓我家這位到你們家」薛子玉笑笑說道,「小事一樁。」
「這個……」夏景皓怕吳婉嬌不能適應他們的圈子,希望對方過來,但又不好意思說。
「明白了,我讓你嫂子到你那兒」薛子玉還有啥不明白了,替他做了決定。
「謝過了,大哥」夏景皓行了一禮,很真誠,十年之後,還能這樣,也算不容易了。
「咱們之間還客氣啥啊,話說,你那天溜得挺快呀」薛子玉提到了碼頭之事。
「那裡是快,是早兩天就離開那隻船了」夏景皓一臉無奈的說道。
「你已經發現蛛絲馬跡?」薛子玉兩眼微眯,連忙問道。
「不是發現,而是這些年就沒有斷過,我防著防著就成本能了」夏景皓苦笑,守著北齊容易嗎?
「是難,好了不說了,先墊點吧,等他們過來鬧起來吃不了東西。」薛子玉相信對方說了七層實話,知道適可而止,不再追問。
「是」
正說著一行人說說笑笑,推了包間的門,人未到,聲已到。
「瑾之」鄭堯鵬首先叫喚起來。
「各位快進來坐吧」夏景皓站起來,迎到門口。
「那不行,誰知你認不認識我們了,趕緊來叫一遍,叫不上,我們可走了,沒面子可給」另一個死黨堵在門口不肯進來。
「你們這些傢伙把我夏瑾之當什麼人了」笑笑一個一個的叫過去,「兵部左侍郎——鄭堯鵬,子鵬兄;」伸手抱了一下,「怎麼感覺你胖了?」
「能不胖嗎,整天不是他請就是你請,不想吃都不行」鄭堯鵬發起牢搔。
「切,得瑟」
「得瑟?我一個從四品敢在你們面前得瑟,我是苦啊,職位低推不了啊,年終考評,你們誰有應大人的門路,趕緊讓我升兩級,這樣就能推掉點應酬了。」鄭堯鵬到是會打蛇隨棍上,關係就拉上了。
「還真有的,子鵬」
夏景皓搖搖頭笑道,「別吵,讓我先認人」
「好,你認」鄭堯鵬笑笑趕緊讓路。
「這位是左金吾——盧榮軒,子拓兄;」夏景皓走過去,抱了抱順手拍了拍盧子拓的後背,「你小子升得快呀,都左金吾了,有你的」
「哪裡,一般,一般」盧榮軒就是剛才嗆鄭堯鵬的那位。
「呸,一般,你還想怎麼的,三十歲都從二品了,我這輩子都不知能不能升到?」鄭堯鵬又跟他嗆上了。
「能,能,我不是沾了老頭子光嘛,你就別寒磣我了」盧榮軒謙虛的笑笑道。
「懶得跟你說,瑾之你繼續」鄭堯鵬瞄了一眼,不說了,運氣不一樣,人比人氣死人。
「御史中丞——崔東祺,子祺兄」夏景皓繼續叫道。
「瑾之這次來京城呆多久?」崔東祺依然如多年前一樣斯文有禮。
「三個月左右」
「那我們兄弟可要好好聚聚」
「肯定的,」夏景皓點頭稱是,然後叫一下位,「謝少府——謝明磊,子磊兄,各位有錯嗎?」
「算你過關,看來在北齊沒少打聽京城事啊,把咱們兄弟的名頭都說得清清楚楚」鄭堯鵬最會活躍氣氛,就他最會說。
「那當然,不打聽清楚,怎麼找你們給我跑腿」夏景皓爽朗一笑。
「想得美,跑腿可以,可不能白跑」盧子拓也跟著來了一句玩笑話。
「少不了你的,財迷」
「都坐吧,先墊墊,有話等一下說」薛子玉見他們都寒喧過了,讓他們落坐。
「好,聽大哥的」一眾人異口同聲。
一行曾經是年少朋友的男人,因為夏景皓的到來,難得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