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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寶珠生病 熱鬧同船

2024-05-29 08:35:10 作者: 冰河時代

  看著一身狼狽的趙家三口,夏景皓忍住要動的眉毛,趕緊叫人,「雙喜,安排趙王爺和趙世子,順便叫八丫過來,快點給王爺他們準備熱水。」

  「是」

  大半夜裡忙得稀里嘩啦。

  隨後,不久,趙王的親兵找了一條中等官船過來,準備回船,誰知吳亦軒不干,「我不去,我就住在這裡」

  「夏世子,你看……」趙王有點無奈,兒子總是要寶貝。

  

  「趙王若不嫌棄,我這裡倒是住得下,要不你考慮下」夏景皓想了想回道。

  「也罷,到前的沙嘴洲,那裡造船業發達,有好船,我們再下,會不會太打攏?」趙王坐在那裡不動聲色看著夏景皓。

  「不會」夏景皓笑笑,客氣的回道。

  「多謝了」趙王抱拳作揖,謝了夏景皓。

  「不客氣。」夏景皓回道,「那王爺再休息一會兒吧,天還沒有亮」

  「謝謝」

  吳婉嬌被吵醒了,問秋實外面發生什麼事了,秋實把趙王船沉的事給說了。

  吳婉嬌先一愣,繼而大笑,「誰讓這廝張揚的,活該」笑過之後,又覺得不對勁,「以我認識的趙王,不應當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啊?」

  「不知道,聽說,突然就湧進了好多水,都還不及把水潑出去,幸好沒聽說死人」秋實把聽來的消息對吳婉嬌說道。

  「哦,沒死人那就好,」吳婉嬌後怕的拍了拍心口,還好自己學會游泳了,而且一家五口有三個人會,只有兩個小的不會,還能自救。

  過了一會兒,夏景皓回來了,見吳婉嬌披著衣服坐在那裡,小聲說道:「把你吵醒了?」

  「恩,很好玩吧?」吳婉嬌正後悔沒去看趙王落水的模樣。

  「是有點,想不到一向沉穩的趙王會如此……」夏景皓想想也覺得好笑。

  「我覺得不對勁呢」吳婉嬌把自己的疑慮說出來。

  「哦,何以見得?」夏景皓邊脫衣邊問道。

  「趙王這廝看起來比你心思深多了」吳婉嬌邊想邊說,沒注意措詞,得罪人了。

  「吳——婉——嬌」夏景皓停下脫衣服,轉過頭來不滿的看向吳婉嬌,居然小看自己的夫君。

  「呵呵,這不是表場的話,這是說他太狡詐」吳婉嬌連忙申辨討好的說道,心裡罵了自己一句,白痴啊能在自家男人面前誇別的男人嗎,真是白活這麼多年了。

  「這還差不多」夏景皓不滿的掃了她一眼,繼續脫衣服,然後鑽到被子裡。

  「按道理,我們能想到的事,他會想不到?」吳婉嬌繼續剛才的話題。

  「別急,明天就會明白一、二了」夏景皓點頭,有道理。

  「哦,那趕緊睡吧,困死了」吳婉嬌打了一個哈欠,只要不是自己家的船沉了,那就不是事,伸了懶腰,鑽面被子裡繼續睡。

  「嗯」

  第二天一早起來,小念兒發現夾板上多了一個練功的大哥哥,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兩隻大眼睛眨了眨,意思是說,誰啊?

  吳婉嬌做著準備運動,踢踢腿、擴擴胸,戴著連衣帽,聳了聳肩說道,「母親的表弟,你們的表舅」

  「表舅?」小念兒沒聽過這樣的稱謂,嘴巴張成O型。

  「給他見個禮吧」吳婉嬌呶了呶嘴,對著小念兒說道。

  「哦,」小念兒轉過頭,規規矩矩的給吳亦軒行了一禮,「表舅早上好」

  「早上好」已經是小小少年的吳亦軒皺著眉頭回道,「不會吧,這樣見禮是你教的」

  「是,覺得不好?小屁孩」吳婉嬌挑眉,看了看面前的小少年,六年前還跟小念兒一般大,現在快長成大人了,皇家出品果然有保證,這么小已經有美男子的潛質,一雙丹鳳眼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微微上揚,唇紅齒白,頭髮如黑玉般有光澤,肌膚細緻如白瓷,好一個俊俏的少年郎。

  「哼,別以為我不敢叫你母老虎」吳亦軒瞪了一眼吳婉嬌說道。

  「沒事,叫吧,老虎愛子,那是出了名的,我沒意見」吳婉嬌笑笑,不準備跟他抬扛,開始跑步。

  「你……」

  「不說了,跑起了吧,孩子們」

  吳亦軒心想,我怎麼不知道老虎愛子這種事,只聽過『虎毒尚不食子』會不會是她胡說八道,吳亦軒也跟上他們圍著閘板一起跑起來。

  李寶珠卻病了,後到的金魚正在給自己小姐煎藥、餵藥。

  趙王起來第一件事,就來看李寶珠,摸了摸她的頭,很燙:「怎麼樣?」

  「剛吃好藥,汗還沒有發」金魚連忙上來見禮回話。

  「那你盡心點」趙王看著依然睡著的李寶珠說道。

  「是,王爺」金魚低頭說道。

  趙王吳曜煜眼眯了眯,往外面吃早餐去,餐廳里,夏景皓等人已經到了,「趙王爺,早啊」

  「早,」趙王坐到夏景皓的桌邊上,「這裡風景不錯」

  「還行」夏景皓笑笑不以為意。

  「軒兒他們……」趙王看了看,沒見到兒子,問了一句。

  「哦,他們呀,運動還沒有回來,我們先用,不用等他們」夏景皓作為主人,盡地主之宜。

  兩個人年齡差不多,但是身份等級不一樣,涇渭分明一個王爺、—個世子。

  兩人還沒有吃完,等待回話的近待已經侯在門口。

  夏景皓讓趙王這個客人先走,自己就在餐廳聽了下屬的回報。

  「王爺,小的連夜找了這段河的歸屬地——桐閣縣,找到了縣太爺,縣太爺說由於他們這一段水路比較繁華,所以水匪比較猖獗,年年打,年年不盡,但是他們會看菜下碟,像我們這種無標識的會下手,他們一般不會要人命,就是讓船沉,你會水就活,不會就死,他們得財,至於主動殺人沒有」陸致文打聽的很詳細。

  「所以,趙王的船隻是沉了,沒有人傷及性命」夏景皓眯著眼想了相說道,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

  「據我們打聽來的,是這樣」陸致文低頭說道。

  「我這樣的說得過去,趙王那樣明明白白表明身份的,居然……」夏景皓在想,趙王為什麼這麼高調,難道他已經有所察覺,可是察覺了,為何這麼狼狽,大意了?

  「爺,青風放回消息,說這水匪有些年頭了,似乎上面有人」陸致文說道。

  「既然是求財的,不用管」夏景皓分析了一下,對陸致文說道。

  「爺,不用管,不妥吧」陸致文不放心。

  「有人比我倒霉,不過我估計,他是送上來倒霉的」夏景皓站了起來,看向大河的對岸,不緊不慢說了句。

  「爺,那下邊……」陸致文請示道。

  「按原計劃進京」夏景皓心想是人是鬼總有浮出來的時候。

  「是」

  趙王回到自己的房間,剛坐定就問道,「怎麼樣了?」

  「正如王爺所料,那家代了話,讓水匪給你點顏色」趙小悟動了能動的所有關係,打聽到事情的原緣。

  「哼,也就這點出息了」趙王又站了起來,打開船艙的窗子,看向外面,眼眸幽深狠厲。

  「王爺,他們相互勾結,把持了整條渭河,使河兩岸的官衙成為擺設」趙小悟想了想,還是把打聽來的說給趙王聽。

  「這不是我們該操的心,」趙王冷笑一聲,整治官場,自己家都沒整乾淨。

  「是,王爺,那你還要呆在夏世子的船上嗎?」趙小悟覺得不妥,兩地之王在一起,目標更大,更易讓人得手,不得不提醒趙王離開此船。

  「恩」趙王不知有沒有聽到,哼了一聲。

  「王爺,那我們的船……」趙小悟想著沉在那裡的船,還沒有打撈呢。

  「送給他們吧,反正就是一個空架子」趙王半抬下顎,不屑的說了句。

  「是」

  「把東西送些到這裡來」趙王想了想對著趙小悟說道。

  「呃,」趙小悟先是沒懂,反應過來回答道,「是,屬於馬上去辦」

  李寶珠的燒一直沒有退,吳亦軒比趙王還急,他找到了吳婉嬌,請吳婉嬌幫忙給李寶珠找太醫退燒。

  「我幫你,可不是白幫的」吳婉嬌笑笑說道。

  「知道,你想什麼?」吳亦軒心想這女人真是人精,一個機會都不放過。

  「嘿嘿,不想什麼,就是請你做我孩子們的表舅」吳婉嬌挑眉道,她的最終意思是讓吳亦軒愛護自己的孩子,將來到了京城,有個照應的意思,她利用這個機會說了。

  「就這樣?」吳亦軒沒有想道,母老虎竟說這樣的話,有點不解。

  「是啊」吳婉嬌好像不以為意的回答道。

  「行」吳亦軒見這事就不是事,爽朗答應了。

  「好,一言為定」吳婉嬌高興的說了一句。

  吳婉嬌帶著方太醫到了李寶珠的房間,方太醫把了脈,「邪火已去,就是汗發不出,如若發出汗,就無大礙了。」

  「只要出汗就好了?」吳婉嬌確認的問道。

  「是」方太醫拱手說道。

  「那我到是有辦法」吳婉嬌讓廚房燒了很多開水,把昏迷不醒的李寶珠弄到大澡桶里,放在一個小格子裡間,好像蒸桑拿那樣,換了五次熱水,才把李寶珠的汗蒸了出來。

  出過汗的李寶珠果然清醒了,想吃東西。

  「給你吃點米粥吧」趙王坐在床邊,低頭輕聲輕語,語氣中充滿了關愛的味道。

  「恩」李寶珠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趙王把李寶珠扶坐倚在自己身上,讓金魚把米粥端過來,自己親自餵。

  「讓金魚來吧」李寶珠有點不習慣,聲音嘶啞的說道。

  「我來」趙王聲音不大,但是不容置疑。

  「哦」李寶珠輕輕嘆了一口氣,找了這樣的夫婿,只有聽的份。

  趙王妃去的比較早,吳亦軒又淘氣,趙王在無奈中,學會了餵孩子吃飯,像趙王這樣的男人,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從出生起就站在食物鏈的頂端,要他俯下身來看人是很不容易的,他可以對你好,可以把你寵在手心,這只是他想這麼做而以,跟情愛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要他付出什麼所謂的心,或者對女人做出餵飯這樣的事,其實是很難的,為什麼趙王今天能放下身段餵飯呢?

  這世上之事,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想得到必然要付出,不管付出是被動,還是主動,你都得付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昨天的沉船突如其來,誰都沒有預料到,趙地相對來說還是屬於北方,船上大部分人都是旱鴨子,趙王也是,他小時候生活在京城,因為生活環境的原因,沒有學會游泳,長大後就更不會學了,可淘氣的吳亦軒例外,他對什麼事都感興趣,所以有機緣學會了游泳。

  昨天船沉下去的時侯三個人剛好在一起聊天,突然之間船湧進來很多水,船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迅速往下沉,根本來不及排水,在二層的他們,還好一點,可也是瞬間之事,趙王的貼身近衛只有四個在,而四個近衛,只有一個會水,他讓趙王順手推到了兒子吳亦軒那邊,即便知道兒子會水,他依然這樣做,這是他的父愛,那時那刻,生死一瞬間,李寶珠算什麼,根本不在他的視線之內。

  不會水的趙王抓著根散木,拍騰拍騰直往下沉,可是李寶珠這隻小螞蟻卻會游泳,她不顧一切游向趙王,讓趙王趴在她的後背上,帶著他游向岸邊。

  李寶珠十七歲了,可是體重、身高屬於中等偏瘦型,趙王三十出頭,身材正是健碩有力的時候,不會水的趙王本能的抓住了李寶珠這支稻草,伏在李寶珠的背上,游過泳的人都知道,不會游的人特別沉,浮力對他們根本不起作用,嬌小的李寶珠吃力的一路帶著他往岸邊游。

  渭河可不是一般的小河,河面之寬可以容四艘大船同時而過,一個人游到岸邊都吃力,更何況帶著人呢?

  趙王是感動的,這份動容讓他把李寶珠放在了妻子的位子上,李寶珠情竇初開的瞬間,只覺得如果沒有了趙王,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本能的把趙王放在自己之上。

  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差異,女人以情感處理事件,男人以理智處理事件。

  李寶珠終究是幸運的,生死一剎那,抓住了自己的幸福。

  米粥餵完了,趙王順手拿帕子給李寶珠擦了擦嘴,「你在鄉下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小姐吧」

  「是啊」李寶珠點頭說道,心想我家可是村裡的第一大戶,家裡也奴僕成群呢。

  「那你……」趙王疑惑的看向李寶珠,那怎麼還會游泳?

  「嘿嘿,我侄子侄女多啊,跟著他們偷偷溜下河學上的。」李寶珠得意的笑了。

  李寶珠只有祖父母,他們年紀畢竟大了,那裡能時時刻刻看著她,她帶著一群小侄子、侄女倒是把鄉間孩子能玩的都玩了個遍,她的童年是自由快樂的。

  「沒被你祖父祖母發現?」趙王驚詫的問道上。

  「當然,我游得好吧?」李寶珠有精神了,得意的說道。

  「我……會對你好的」趙王可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從來穩重如山的他,低了低頭,結結巴巴說了一句富有情感的誓言。

  「那你以後不會打我了吧」李寶珠一聽這話,馬上跟上一句,兩眼睜得大大的期初他的回答。

  趙王撫額,這個時候,不應該嬌羞的鑽到自己懷裡,然後趁機讓自己多說幾句情話?

  「這個……還是會打的」趙王別過頭去,想了想說道。

  「你……這叫什麼好」李寶珠氣得拍了一下床,男人的話真不能信,前面說對自己好,後面還想打自己。

  「傻瓜,你會懂的」趙王看她氣得捶床,笑了,拿起她捶床的手,親了一下。

  李寶珠撅著小嘴,不滿意,可她扛不過眼前這個男人啊,只好作罷。

  夏景皓和趙王兩隊人馬很快出去,也很快回來了,除了趙王一家三口還有幾個近衛,其他親兵都上了後面來的中等客船上。

  吳婉嬌和孩子們在船頭夾板上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玩得汗都出來了。

  夏景皓搖頭,拿著毛巾坐在那裡,出汗的就主動跑過來在毛巾上抹兩下,然後繼續玩。

  伍先生早已見怪不怪,看著沙鷗飛翔,時而高飛時而低掠過水麵,很有意境。

  吳亦軒倚在船舷邊看著母老虎帶著她的孩子們玩耍,醋罈子早就打翻了,酸溜溜的不是滋味,看著四個人輪流到夏景皓手中的毛巾上噌過,說了一句,「髒不髒,這麼多人就用一條毛巾。」

  「哼,要你管」吳婉嬌跟吳亦軒又對上了,兩個以鬥嘴為樂。

  「不髒吧,都是一家人的」小念兒站在那裡看了看毛巾說了一句。

  「就是」小言言童言童跟了一句,還朝他做了個鬼臉。

  「就是」小言南一本正經也說了一句。

  「沒意思」吳亦軒不高興了,一張嘴對四張嘴,怎麼是人家對手,厭厭的來了句。

  「切,我們覺得有意思就行了,對了,小子,要不你來做老鷹,來抓我們,贏了可以跟我們一起烤魚?」吳婉嬌也沉得四張嘴勝一張嘴,勝之不武,開口提議他加入。

  「烤魚?」吳亦軒果然感興趣。

  「是」

  「那就看在烤魚的份上,玩一會兒吧,不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吳亦軒表面上一幅是你要我參加,我給你面子才玩的樣子,實則上兩隻腿跑得飛快,馬上離開了船舷加入到吳婉嬌他們當中。

  「放招吧,不怕」吳婉嬌心想,怕你個小屁孩,笑話。

  吳亦軒已經十二歲了,已經是半大小子了,所以沒兩個回合,雙胞胎就被他捉住了。

  「娘,救我」小言言被吳亦軒抱在懷裡掙扎著。

  「臭小子,不要這麼認真吧」吳婉嬌心想,也得作模作樣玩一會兒再逮住吧,沒意思。

  「我說過不會手下留情的」吳亦軒得意的揚眉說道。

  「哇瑟,那還有什麼意思,認輸,放下言言」吳婉嬌看著不高興的女兒立刻投降。

  「到是乾脆利落」吳亦軒不情不願放下小言言。

  「那當然」吳婉嬌伸開雙臂迎接受委屈的女兒,可惜女兒沒來。

  小言言一被放下地,就跑到自己父親那裡尋找安慰,「爹,你打敗他」

  「好,」夏景皓抱起女兒,笑兮兮的回來了句,坐在那裡沒動。

  「那你去」小言言扯了一下夏景皓的衣袖。

  「不急,」夏景皓對自己女兒說道。

  「可我急」小言言撅著嘴,不高興。

  「傻孩子,我要抱你呢,沒空去打他」夏景皓見女兒不依不饒,轉移她的注意力。

  「也是」

  朱先生兩眼也眯了眯,走南闖北的他,還沒有見過那個世家大族,活得這麼恣意盎然,搖了遙頭,嘆了一口氣,人生在世,不過如此吧。

  幾個人玩得累了,進去洗澡去了。

  夜幕降臨後,船頭上開始烤魚,小芹把要的東西全部放在一張長條案上,所有的配菜和調料都配好了,實際上,吳婉嬌他們只是動手烤一下而以,最終不過是要這樣的一個氛圍而以。

  趙王和夏景皓倚在船舷邊上,看著前面熱鬧的人群,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

  「查得怎麼樣?」夏景皓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有點眉目,你呢,查得怎麼樣?」趙王不動聲色還了回來。

  「查到了,軻架山的水匪,當年還是晉王時皇帝曾剿過他們,沒想到數十年後,又成氣侯了。」夏景皓心想,說說又怎麼了,難怪自己婆娘說他狡詐。

  「倒是查得清楚」趙王笑了一下說道。

  「不查怎麼行,你看這船上,一家子都在呢?」夏景皓看著正吃得不亦樂乎的婆娘、孩子感嘆了一句。

  「皇上的聖旨讓你們都進京?」趙王不解的問道。

  「嗯,聖命難違」夏景皓點了點頭,看了看遠方遼闊的水面,不知皇帝表哥想怎麼樣呢?

  「有什麼打算?」趙王跟著他的目光也朝遠方看了看,河面上星星點點有漁火閃爍。

  「幾個人去,還是幾個人回來」夏景皓聲音很低,但是當中透出的堅定,誰都能聽出來。

  「看在表弟的份上?」趙王調笑了一句。

  「表弟,你還是他親叔叔呢」夏景皓轉過頭來,對著趙王說了句。

  兩個男人相視而笑,一切都不言而喻。

  夜深了,船上的燈火漸漸暗了下去,這艘普通的船,周圍布滿了明崗暗哨,影影綽綽,讓別的船隻敬而遠之。

  慢慢的天要亮了,吳婉嬌卻在夢中驚醒,嘩的一下坐了起來,一頭的汗,而且喘著粗氣。

  「怎麼了」夏景皓起身坐了起來,問著她。

  「夢到前世了」吳婉嬌拍著自己的心口,後怕的很。

  「前世,什麼樣子,讓你怕成這樣」夏景皓緊張的問道。

  「夢到我經常去的商場失火了,火很大,怎麼也拍不滅,死了很多人」吳婉嬌心有餘悸的說道。

  「聽說夢都是相反的,別怕,天還沒有亮,再睡一會兒」夏景皓聽不懂什麼商場,但是死人是聽明白了,心下上緊,表面上卻安慰吳婉嬌。

  「哦」吳婉嬌也覺得奇怪,做到前世去了,不過她沒有睡,而是轉身鑽到夏景皓的懷裡,「我有點不安」

  「因為砸船?」夏景皓瞭然的說道。

  「嗯,一家子都在呢」吳婉嬌緊張不安,感嘆權貴在享受榮華富貴的同時,也要承受許多常人不能承受的東西。

  「這不更好,要活一起活,要死一……」夏景皓摸著吳婉嬌的頭說了句感性的話。

  「不,我想和你,和孩子們活到老」吳婉嬌立即堵上夏景皓話,不讓他說下去。

  「你不是一直說要離開我嗎?」夏景皓內心一陣激動,在生死關頭說出的話,都是真心話吧。

  「是啊,可那有前提條件的,」吳婉嬌抬眼看向夏景皓。

  「什麼?」夏景皓心想我剛高興一下,這女人又來條件了。

  「你要是有別的女人,我就立刻不要你」吳婉嬌鼓著嘴說道。

  「臭女人,防我跟防賊似。」夏景皓氣得捏了一下她的胳膊,就她敢想,自己還得配合,這一輩子居然只有一個女人,會上史書吧,說某某人終生只娶一人,真是的。

  「那肯定的」吳婉嬌跟夏景皓鬧成一團,等停下來,想了想說道,「我準備做幾個有殺傷力的炮仗」

  「炸土山用的那種?」夏景皓自從那次炸堵口,對這個留心上了,覺得這種東西的殺傷人可比兵器厲害多了。

  「嗯,」吳婉嬌點頭。

  「那個很危險能用嗎?」夏景皓特意去觀摩過,一不小心,就能傷到人,甚至死人。

  「我就做五個,我們一人一個,遇到緊急情況,擋一擋,」

  「你會嗎?」夏景皓想了想問道,也許她做的會不同。

  「不會,你找做炮仗的師傅做吧,就是比炮伏厲害一點的那種,」吳婉嬌這次只想做個炮仗嚇唬人,可沒別的想法。

  「行,我讓人做」

  三月悄然而過,四月不知不覺來臨了,吳婉嬌給孩子們脫下厚重的衣服,換上了薄春裝。

  小念兒跟著朱先生每天上午一個時辰,下行一個半時辰學習,言南有時也坐在邊上,這孩子性格不太活潑,是個沉穩的小正太,比他早出來一會兒的姐姐,可是個淘氣包,居然爬上桌子偷剪了朱先生的鬍鬚,氣得朱先生三天沒有走出房間的門。

  「你為何要剪先生的鬍鬚?」吳婉嬌叉著腰問著一直不開口的女兒,想不到女兒比男孩子還淘氣。

  「沒有為何?」小言言站在那裡梗著頭,就是不回答。

  「說,不說,今天中午、晚上,都沒有得吃」吳婉嬌的脾氣上來了,開始懲罰。

  「那剛好,我減肥」小言言順著說道。

  「你減個屁」吳婉嬌氣得跳腳,這孩子怎麼這樣難纏。

  「母親,你不是也經常說減肥嗎,然後就不吃」小言言見跳腳的吳婉嬌反問了一句。

  「我……」吳婉嬌氣得沒話說,「不想理你,我找你爹去,讓他管你」

  吳婉嬌咚咚跑去找夏景皓,把他拉了過來,「你的女兒,自己管,我管不了」說完就出去透氣。

  夏景皓看著淘氣的女兒,也頭疼,怎麼跟自己小時候一樣呢,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咧開嘴笑笑,「言言,過來」

  「不打我,我就過去」小言言小聲的說道。

  「沒打過你吧」夏景皓心想我沒打過她,她也怕?

  「會有第一次啊」小言言瞄了一眼自己的爹,不高興的說道。

  「哦,第一次不在今天,今天爹帶你出去釣魚」夏景皓頭疼,貌似比自己小時候聰明啊,連這個都算在內了。

  「能釣大的那種」小言言見夏景皓真沒有打自己的意思,連忙過來了。

  「是」

  「好」父女兩個去船舷邊釣魚去了。

  有個吵鬧的孩子,能釣到嗎?答案不知,但是懸。

  夏景皓和小言言,一大一小,背影看起來還挺有詩意。

  沒多久,小言言的話就多起來,「爹,我沒有看到魚」

  「我也沒有看到」夏景皓一本正經的回道。

  「那能釣到嗎?」小言言坐不住了。

  「也許能」

  「也許不能,」小言言撇嘴道。

  「是」

  「那有什麼意思」小言言放下魚竿站了起來,伸了一個小懶腰。

  「我覺得有,就像你剪先生的鬍鬚,我覺得特有意思」夏景皓的話終於露出目的。

  「啊,爹也是這樣覺得啊」小言言高興的找到了同盟軍。

  「是啊,你呢?」夏景皓看著魚竿,耳朵聽著女兒的話,一心二用。

  「我當然也是覺得有意思才這樣乾的」小言言得意的說道。

  「為何?」

  「哼,他打哥哥的手心,哥哥的手心都紅了」小言言說了出來。

  「哦,那他真是不好」夏景皓似乎贊同的跟了一句,然後又不在意的問了句「為何要打你哥哥」

  「書沒背好唄」小言言嘆口氣說道。

  「那先生沒有打錯啊」夏景皓直到此時才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女兒,一臉嚴肅。

  「啊……爹,你壞,你居然套我話,不跟你釣魚了」小言言嚇得跑了。

  「小丫頭,唉,難教啊,該不該打?」夏景皓看著女兒逃跑的小背影猶豫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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