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救父(2)

2024-05-29 08:20:52 作者: 冰河時代

  吳婉嬌看著這個潑貨,看她還不死心,心想不用狠招,看來制不住這群貨。

  「小桃,去,把菜刀拿過來」

  文氏一眾人聽到她要拿菜刀,「你要幹什麼,你不要亂來,有王法的,」

  「王法?」吳婉嬌大笑幾聲,「王法就是阿貓阿狗就能公然入室搶劫,廚房裡,我叫焦婆子把熱水燒開了,」她停了一下,「我聽說殺豬時,就是讓豬多使喚使喚,那肉質才好吃,豬肉我吃過了,人肉可還沒有償過,」說完冷冷地看了看吳文氏,文氏大駭「你敢」

  「怎麼不敢,又不是我叫你們過來的,你自己跑過來讓我宰的。」說完兩手一攤,「我傻,不宰」

  文氏象見了鬼一樣,跳著喊著,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

  吳婉嬌看著一群披頭散髮的瘋子終於走了,鬆了一口氣。

  小桃拍了拍心脯,小姐可真會嚇人,菜刀是切肉的,又不是殺豬刀。

  吳三娘神情複雜的看了看吳婉嬌,「要是她們不走,你真……」想想都怕,真得要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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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婉嬌白了她一眼,「我就是嚇嚇她們,那敢真殺,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再說她們又不是傻子,怎麼真會等著。」

  阮嬤嬤默默看了看姐妹兩人,差別可不是一點點啊。

  吳大郎急匆匆地從外面進來了,還未到正廳便聽他叫道,「六娘,六娘,我剛才看到大姑她們了,她們有沒有把你們怎麼樣?」

  「你應該問,我把她們怎麼樣了,難道沒看見她們狼狽樣?」吳婉嬌挑眉說道。

  「我,我不是擔心你們嘛」吳大郎說道,「那個事情都按你說得做得差不多了」

  「哦,說說看」

  三娘看吳大郎喘著氣,上了一杯溫水給他,他一口氣喝光了。

  「你那天挑得那個訟師真不錯呢,你是怎麼看出他有這能耐的?」吳大郎非常好奇。

  「也沒什麼,」吳婉嬌嘆了口氣,「他今天在堂上的表現怎麼樣?」

  「很好,我把你教給我的東西跟他一說,他琢磨了幾天,做得比我們想的還要好,我跟萬成他們在人群中引導人群的情緒,效果很好,那個邱三被一條小蛇一試,果然一蹦三尺高,」說完,恨恨的罵道,「這個雜種居然陷害爹爹,讓他不得好死。」廳里的氣氛一起壓抑起來,吳三娘小聲的哭了起來「也不知爹爹在牢里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受罪」

  「罪肯定是受了,邱三這個王八不得好死」吳大郎能想能罵的就是些了。

  吳婉嬌低下了頭,也不知父親得罪什麼人,還是製冰方子惹人眼,亦或是別得原因,想想真讓人頭疼。

  萬成和管家在外院算著銀子的事。

  「總共花了多少?」萬成看向管家,管家放下算盤,「不多,總共才花了一仟貳佰倆多一點,還不包括打點牢頭的,光牢頭就花了近五百兩,訟師二百兩,走街竄巷撒播消息的小子們一百多兩,還有各地段叫花子閒嘴瞌牙的一百多兩,在青樓尋的小娘子一百兩,雜耍玩蛇的一百兩,其他就是一些跑腿的雜費。」

  萬成點了點,「要不是六不姐這個辦法,到衙門裡走門路,伍仟倆都不夠」

  「那老爺什麼時候能回來?」管家急切的問道。

  「應當快了,」萬成笑了笑,「如果再不出來,六小姐能把京城鬧翻天,這次的便宜全被姓舒的那小子賺了,賣話本到酒樓、茶燎讓他好生賺了一筆,又在京兆府里出了一次風頭,他在京城的路以後肯定好走多了。」

  「聽說,這個人是小姐選得?」

  「是的,那天,文昌路上一溜排的茶樓里都是賣酸文,小姐眼光獨辣啊,就選了他。」

  「為何?」

  「小姐當時說,此人身上夾袍已經洗得發白,但卻幾乎沒褶子,露出的中衣袖口雪白無痕,說明此人對生活相當講究,再看他的頭髮,時下有一些男人為了攏緊髮絲,也跟女人一樣要抹頭油,他上面沒有抹油卻一絲不亂,說明此人對自己的端容要求嚴格,從側面也反映了他對自己行事也是如此,再看腳上,千層底的黑面鞋樣式老舊,小姐問我是不是京城的貨,我看了看不像京里的東西,小姐說那必然是家中母親或妻子做的,如果是母親定然是對母親敬重孝順,如果是妻子定是敬愛有家的人,這樣的人明明有格調卻也來賣酸文,定不是來賣酸文的而是等機會,一個讓別人認識他的機會,可惜了只是個秀才」

  「說老實話,那天一群人,都是一樣的夾袍,一樣的頭髮整齊,我真沒有看出此人有何不同」萬成搖了搖頭,管家也嘆了口氣,「老爺出了這樣的事,我真以為這個家要散了,想不到,想不到啊」

  京城某處歌坊。

  「這次我可是幫了你,你運道不好,我也沒辦法」某人啜了一口小酒,「怎麼這都十多年了,還惦記著呢?」

  對面坐著一個三十七、八歲的中年男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唇上蓄著一撇小鬍子,發質濃有光澤被一個白玉簪子束著,一身武士官服,體型勻稱,充滿著王室貴族才有的高貴氣度,半抬著手臂,不時眯成兩道細縫的眼睛裡露出冷酷無情的光芒,聽到對面的話,眼皮抬了一下,「就你那點小心思,算了吧」

  「不算能怎麼的,不就是二萬兩銀子嘛,今年回不了本,明年回,不急。」

  這時門被拉開了,一個隨侍來到他邊上,套著他耳朵說了幾句,說完後便跪著等他指令,「也罷,動就動吧,是誰的機會都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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