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完結篇012（完美幸福2）

  水汽氤氳，如夢如幻，水中人姿容絕艷，勾魂攝魄，我隨著藥效的支配，忍不住對他上下其手。

  水聲嘩啦啦地響個不停，他在水中靜靜站著，勾唇一笑時，喉結髮出一聲低吟。

  低吟的聲音性感而悅耳，撩動著我的神經，而他的手也在水中變成兩條滑膩的魚。

  魚兒在我周身游弋，異常得頑皮，它時而緩慢時而飛快，時而輕柔時而力重，卻總能一次又一次帶給我迷醉的戰慄。

  魚兒有些輕佻，喜歡從上到下寸寸撫慰，然而被魚兒「調戲」過的地方，酥麻之烈，烈得似乎令藥效的發作都更加地猛烈。

  「玉兒，你可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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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聲音有絲暗啞，就像深夜夢中的呢喃，聲線雖清淺，卻充滿邀請的誘惑，我無法拒絕地眯眼看他。

  說好的新婚之夜，只怕在這一刻不得不提前了，遺憾嗎？怎麼會呢！

  我微微一笑，不自覺臉上一熱，而後微低頭，輕輕「嗯」了一聲。

  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嘴唇壓下時，另有魚兒帶著輕柔徘徊到秘境入口。

  然而一瞬，魚兒便帶著強勢的力道，似要硬闖而入。

  伸手圈上他脖子，身體因痛疼而輕輕顫抖，我有些腿軟，竟覺站不住，他一把環住我的腰，喉結一動，魚兒的進攻也隨之停止。

  「疼嗎？」他離開我的唇，輕輕地問。

  我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氣，「還好。」

  我們站在水中，相依相偎，呼吸與心跳齊鳴，頗為熱烈。

  略緩疼痛後，我抬眼看他，見他妖眸里滿是隱忍的欲色，我不由放鬆下來，輕笑一聲，圈住他脖子，咬牙用力……

  當魚兒完全闖進秘境時，我忍不住痛呼出聲，卻在同一時刻，感覺到兩個人都在顫慄。

  我不由詫異地問：「你怎麼了？」

  北冥臻妖顏一紅，隨後，他側目輕嗔了我一眼，勾唇低笑道：「本世子……是在替你疼。」

  話音一落，他托起我腰胯，秘境中的魚兒，開始頑皮起來。

  溫泉巨大的浮力，減緩了疼痛與疲憊，當那從未有過的體驗席捲四肢百骸時，我知道，藥效正在一點一滴地化為烏有。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記不清魚兒頑皮了幾次，只道藥效完全消失時，我八爪魚一般渾身無力地掛在他身上，被他一步一步帶出溫泉。

  「累嗎？」

  「還行，不算太累。」

  地宮溫泉，火把燃燒，照得四周一片火紅。

  他將我放在皮質軟榻上，自己卻站去一旁。

  兩人完全出水，難免會坦誠相見，藥效消失後，理智回歸，我在他灼灼的目光下，下意識伸手遮住前胸，眼睛也不好意思亂瞟。

  「討厭，你在看什麼！」

  他哈哈一笑，戲謔道，「本世子當然是在看寶貝。」

  說著話，他走到不遠處的衣架，拿了一條白色大布巾，正要走回來。

  「你別過來了，扔過來就好了。」

  看了他一眼，我臉上再次熱辣起來，趕緊低下頭。

  「小野貓，我們都已行過夫妻之禮了，你用不著如此害羞吧！」

  他把布巾扔過來，我接住，忙不迭裹住自己，沒好氣地說，「害羞你個頭，趕緊穿衣服吧！」

  說著話，我卻拿眼偷偷瞄他。

  此時，不著寸縷的北冥臻已轉過身去，正在衣架處，背對著我用布巾擦身。

  他濕漉漉的長髮貼在寬背上，細腰窄胯下一雙修長的腿，碩長的背影，身材完美，正所謂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一回頭，他發現我正在偷看他，倏然一笑，笑得更加戲謔，然後，他竟壞心地轉過身來。

  「你想看，無需偷偷摸摸，本世子現在就讓你光明正大地看個夠。」

  媽呀！這隻全裸的騷狐狸！故意讓我看他正面嗎？

  不該看得被我看了個正著，真真切切兩輩子加一起，我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見「真的」。

  我有些羞臊，趕緊錯開視線，頗有些惱羞成怒地說：「你就取笑我吧！我走了，一會兒要回蘇家村，我娘失蹤還沒找到呢！」

  想起何月娘，我不由沉了心情，微眯起眼睛，擔心娘親的同時又痛恨著瑞王幾人的所作所為。

  「解了毒就想走？你可真沒良心。」

  聽他如此說，我詫異抬頭，卻見他已穿好衣袍正走過來。

  我想將何月娘的事解釋一下，可他卻阻止了我，說道，「別急，我和你說笑的，其實我已經讓花櫻去接了。」

  「嗯？什麼？」

  愣愣地看著他，我有些反應不過來，「你讓花櫻去接誰？」

  「還能有誰？自然是你娘親，本世子的丈母娘！」

  他一把將我摟在懷裡，親了親我的額頭，而我卻因他的話激動起來。

  「你去哪兒接我娘？你怎麼知道她在哪兒？……北冥臻，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的？這些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輕輕嘆口氣，一雙妖眸里十足的寵溺，溫聲說道：「玉兒不要急，我知道你想問得肯定很多，我們先回屋，容我慢慢給你說。」

  裹著大布巾的我就這樣被他公主抱，毫無顧忌地離開了溫泉池，來到他石室的臥房。

  「玉兒，我怕你餘毒未解，我看我們還是再來一次吧！」

  他溫柔地將我放在大床上，扯開我布巾的同時，棉被拉過，蓋在兩人身上，可他竟然紅著臉說出這種話？

  「哥哥啊！我的毒已經解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聲音消散在他口中，胸前也被其一手掌握，我反抗無效，只得順從。

  真是少年初識情滋味啊！這妖孽兇猛得實在出乎我的意料，這次，算是被他折騰慘了……

  當一切重新回歸到平靜，他體貼地幫我穿好了衣服。

  「玉兒，來，給你看些東西。」

  「嗯？什麼東西？」

  北冥臻拉著我下了床，一路手牽手走到書桌。

  我好奇地看著他拿過書桌上厚厚的一沓子信件，可只看了一眼就像被雷劈了一樣，驚得目瞪口呆。

  「這……這是什麼？我給你寫的信？我的天，我什麼時候給你寫過這麼多信？」

  一沓子信，少說也有二十多封。

  我一個封一個封地翻看信封，越看越驚，因為這些信封上的「北冥臻親啟」都是我的親筆，是的，無論是字體風格，還是書寫習慣，都與我的字一模一樣。

  買噶的！居然有人冒充我給北冥臻寫信？都寫了什麼？

  隨意打開其中一封，我看完又打開一封，就這樣一口氣看了十多封，可我越看呼吸就越急促，簡直快被信的內容氣瘋了。

  「別看了，我知道這些信都是假的。」

  一直沒出聲的北冥臻終於在我快要暴走的時候說話了。

  我抬眼看他，心情極為複雜，深呼了好幾口氣，才緩下心頭怒意，幽幽說道：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北冥煜乾的，他不但攔截你的信件與消息，竟還冒充我給你寫信挑撥離間，他竟然如此心機？」

  他輕輕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一開始看到信，我確實有些相信，可那又怎樣呢！我當時就在想，哪怕信上說的移情別戀都是真的，本世子也照樣把你搶回來！」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驚呼說道：「這些信你都看全了嗎？可不止說我移情別戀啊！還說我成了他的女人與他夜夜相愛，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你能接受這樣的我？這怎麼可能？」

  對比我的質疑，北冥臻卻笑得格外坦蕩。

  他撫摸我的頭髮，說：「怎會不能接受？玉兒，你忘了我父王和母妃了嗎？倘若當初，我父王嫌棄身子不潔的母妃，你說她肚子裡的我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只怕連活命都難吧？」

  由頭髮在摸到我的臉頰，北冥臻妖孽般的笑容勾魂攝魄，一雙妖眸里滿是令我動容的情真意切。

  「因為我父王愛著母妃，深愛到骨髓里，哪怕她懷了別人的孩子，他都無怨無悔，而我，玉兒，我非常愛你，哪怕命運捉弄讓你懷了北冥煜的孩子，但只要你點頭，我依然願意十里紅妝，明媒正娶。」

  聽了他的話，我傻了，完全傻掉了，暗道：難道這世上真有這樣的愛情嗎？

  好吧！就算有，又怎會落到我的頭上？是我運氣太好了嗎？這可是連現代男人都無法妥協的事，北冥臻一個堂堂古代權貴，豈能做到？

  他似是看出了我的驚疑，說話時，語氣充滿堅定，就像他此刻的眼神。

  「玉兒，父王對母妃的愛，正如我對你的愛，無怨亦無悔！」

  「……北冥臻！你真是個大傻子！」我扔掉那些無所謂的信，一頭撲進他懷裡，抱著他的腰，感動得眼圈都紅了，「傻子，我不是你母妃，我不會讓你愛得如此卑微。」

  以前，聽到他說出瓊瑤式的甜言蜜語，我總有發笑的感覺，如今時過境遷，再聽到這樣的話，我竟能感動得一塌糊塗，更沒想到，我自己居然也能說出這樣煽情的話，實在矯情。

  於是，我補充道：「不說這些虛的了，北冥臻，你以後不許再離開我，就算出京辦事，你也得把我栓在褲腰帶上！」

  「好，我無論去哪兒，都把你拴在褲腰上帶著。」他緊緊回抱著我，胸腔輕顫，悶聲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