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只這一個就很值得

2024-05-29 08:00:53 作者: 二邵

  白五月挖出的石頭也並不是完全沒有用處,她打算回去再研究一番。

  精疲力竭的癱倒在草地上,白五月只是想休息一會兒。

  不知不覺的睡著,白五月做起了砸石造鹽的夢。

  美麗美好的場景消失,大雪忽致,北風呼嘯……

  白五月瑟瑟發抖的睜開了眼睛,才發現本來晴和日麗的天空烏雲密布。

  沒有了陽光的暖意,氣溫瞬間下降至冰點。

  雪花飛舞,植被上已經凝結了薄霜。

  這地方的天氣還真是出人意料的變幻莫測。

  

  白五月準備啟程回村子。

  風北辰猶豫著說:「那地鼠說往西走不遠處還有一處能挖出石頭的地方...」

  白五月頓住腳步,抱著自己的手臂,但沒有猶豫。

  「走吧,既然都已經走了這麼遠了。」

  地鼠說的不遠,大概是從地下直通,或是聽說。

  想要從地上走過去,需要走過一處險峻的高地。

  艱難跋涉當中,白五月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堅持不停下。

  其他的想法早就消失不見,能做的也只有繼續下去。

  最終,白五月在一處溶洞入口停下了腳步。

  已經是夜晚了,疲憊不堪的她打算在這裡休息,等天亮再繼續去尋找。

  收集枯木,用近乎僵硬的手點火。

  白五月鬆了一口氣,望著火苗大腦放空中...

  風北辰不解的問:「這是什麼?」

  白五月艱難回神。

  剛剛天色昏暗,白五月沒有注意。

  借著火光抬頭看過去,洞壁上有黃白色的石頭。

  撲騰一聲,白五月飛快的戰了起來,拿出匕首在洞壁上猛鑿。

  一小塊黃白色的石頭就這樣掉了下來。

  白五月把石頭表面洗淨,然後小心翼翼的用舌頭嘗了一口。

  鹹的...鹹的!

  「鹹的!是鹹的!太好了!是鹹的!」

  風北辰:「你這麼大聲是要招來野獸嗎?」

  白五月根本聽不到他說的話,激動的蹦高轉圈。

  興致來了,白五月一手握石,一手握刀,扭著身體唱歌。

  「徘徊是一種折磨,不如一笑而過...」

  她這樣的鬼嚎,竟然引起了遠處此起彼伏的狼嘯。

  白五月慫了,尬笑著恢復了正常。

  「飄了,我會反省。」

  風北辰也尷尬轉頭,掩飾自己剛剛想要跳過去跟白五月一起亂扭的心情。

  白五月坐到火邊,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石頭,輕聲說了一句。

  「吃再多的苦,只這一個就很值得。」

  還要睡覺嗎?省了!

  白五月從背包里拿出準備好的小鍋,熬夜煮石頭。

  一遍又一遍的過濾排出雜質,就這樣到了天亮。

  從瞌睡中猛然睜眼,白五月抻了一個懶腰。

  低頭看向已經燒乾的鍋中,白色的結晶好像正在對她微笑。

  白五月用匕首刮下來一些放在舌尖嘗味道。

  然後,她面帶苦澀的把鹽遞到風北辰的面前。

  「哎...」

  風北辰:「怎麼了?沒有成功嗎?朕是不是說過造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你以為你用一個小鍋就能辦成了嗎?」

  白五月沒有說話,皺著眉頭把鹽又往風北辰的嘴邊湊了湊。

  伸出舌頭,風北辰邊舔邊發火。

  「真是氣死朕了...」

  哎呀,這個味道...

  抬頭,風北辰看到白五月笑嘻嘻的臉,聽到她明顯飄到了天際的聲音。

  「有沒有很佩服我?不對,應該是崇拜我啊!」

  風北辰:「......」

  白五月:「有沒有覺得我的巴掌正啪啪的揮舞在你的臉上,讓你心疼臉更疼?這叫打臉懂嗎?」

  「算了,你理解不了打臉的真諦。」

  風北辰心想,他已經理解了好嗎?

  因為他真的有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呀!

  本以為是個異想天開的小丫頭,沒想到總能創造出讓人合不攏嘴的驚喜。

  難道因為他是個讓天下大亂的無能皇帝,所以神仙都看不過去了,派白五月下凡救苦救難?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會安排他的靈魂寄宿在一隻幼獸的身上,然後又遇到白五月了...

  上天是要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白五月詫異的說:「你怎麼又垂頭喪氣的?真不禁逗!」

  「好了,要不是你跟地鼠溝通,我們也不會來到這裡。要不是你那一句話,我也不會選擇回頭。咱們是最好的搭檔,對嗎?」

  風北辰撇撇嘴,說道:「咱們該回去了。」

  白五月哈哈笑,是該回去了啊!

  ......

  南臨河村。

  程村長請來了北臨河的村長,低聲下氣的說:「咱們都是鄉親,老哥你買給我一個面子,咱們實在是拿不出那麼食物來換鹽了!」

  事情要從前一天說起。

  南臨河外出換鹽的人回到村子裡,村民們歡欣鼓舞,沒想到被迎面潑了冷水。

  外面戰亂,鹽運中斷,又物價飛漲,他們能拿出手的獵物已經換不到鹽了。

  程村長徹夜難眠,本來鹽就稀缺,要是沒有鹽過冬,村民會四肢無力,頭暈目眩,好人也能給耗廢!

  第二天,程村長大早就派了幾波人馬去臨近的幾個村莊交涉。

  如今,只有北臨河還有點富餘的存鹽。

  但是問題在於他們也得到了外面的消息,不使出大批物資,人家不跟你換!

  北臨河到來的幾人趾高氣昂,根本不用正眼看程村長哀求的臉。

  北臨河的村長笑眯眯的說:「這樣吧,牧場與田地一直是咱們兩村沒有解決的問題。只要你一句話把這些地方都讓給北臨河,我也不跟你拿喬,帶來的鹽都留給你們。」

  氣候惡劣,兩村能飼養的家畜不多,牧場還好說。

  但是田地...

  離水太近容易被時常泛濫的羅翁河淹沒。

  離水太遠,挑水灌溉太過吃力,也危險。

  能耕種的田地,就這麼多,產量也不高。

  如果不是這樣,北臨河也不會惦記上南臨河已經開墾出來的地。

  程村長進退兩難,沉聲說:「老哥給我一天時間好好想想。」

  北臨河村長也不催促,笑著起身告辭,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程村長在幾人走後泄力的坐在椅子上發呆。

  除了鹽糧,要度過嚴冬也是大問題。

  困境步步緊逼,他直感生無可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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