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殺了凌琅!(3)
2024-05-29 07:58:52
作者: 煙茫
穆嫣俏面含著淡淡的笑,解釋道:「胸口有點兒悶,去外面透了透氣。」
舉目望去,見席間已經沒有了謝子晉的蹤影,悄悄鬆了口氣。她走過去重新入座,舉杯對其他幾位佳賓以示敬意。「沒打招呼就擅自離席,我自罰一杯,各位不要見怪!」
見她一介女子如此豪爽,眾人都樂了。觥籌交錯間,所有不愉快都消失得乾乾淨淨。唯有謝子晉離席沒再復返,估計他是真得惱怒了拂袖離去。
返回洛虎爾,陳奕筠就發起燒來,私人醫生給他診治,說是勞累過度再加上受了風寒,導致病毒性的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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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維寧神情有些複雜,看待陳奕筠的眼神有些躲閃和異樣。他守護著正在打點滴的陳奕筠,找機會為凌琅做辯解。
「琅少爺一向謹慎,對陳少又信任器重。此次不知道受了誰的挑撥,竟然相信了尼娜的鬼話對你懷疑防備。俗話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就算琅少爺錯怪了陳少,也希望你……不要介意!」
陳奕筠微眯著眸子,好似已經睡著了,並未聽到周維寧苦口婆心的勸說。
但是,等到貼身保鏢進來稟報說:「吉姆先生來了!」他立刻就睜開了眼睛,幽邃的潭眸漆黑而犀利,絲毫沒有任何的病態和倦意。
陳奕筠坐起身子,周維寧連忙上前扶他,並且在他的身後放了個靠枕。
「把他帶來的東西拿進來吧!至于吉姆先生,對他說,我患上了病毒性重感冒,怕傳染給他,讓他先回去!」陳奕筠淡淡地吩咐道。
不一會兒,馬丁親自拿進來一隻銀質鏤刻玫瑰花圖案手首飾盒,送到陳奕筠的面前。
陳奕筠接過來,打開一看,見那枚鴿子蛋鑽石已經被加工成了戒指。那顆碩大的鴿子蛋被鑲嵌在中央,旁邊鑲嵌了三顆小鑽,形成流星追月之勢,漂亮精巧的造型,令人嘆為觀止。
滿意得頷首,陳奕筠將鑽戒放回首飾盒內,貼身收藏。
「給嫂子準備好求婚戒指了!」周維寧忙趁機笑著搭話:「這次回去,嫂子肯定很高興!」
陳奕筠俊面淺淺漾笑,語氣似是有薄薄的譏諷:「那也要我有機會回去才行!」
凌琅讓他殺掉瓦爾特,他實在沒有十成把握。成敗生死,實在不是他能掌控的。
周維寧欲言又止,究竟是無法再為凌琅的行為辯解什麼,只得保持沉默。
陳奕筠剛要開口讓他去休息,不必一直守護著他,卻又見有人進來稟報:「克萊斯先生來探望陳少!」
也許克萊斯並不知曉陳奕筠生病的消息,不過此行恰巧得知,便做了個順水人情而已。
「讓他進來吧!」陳奕筠側眸瞄了眼鹽水袋裡的藥液,已經快注射完畢了。
很快,克萊斯就進來了,滿臉關切的神情。「聽說陳少病了,要緊嗎?」
「還好!」陳奕筠神色淡淡的,但眉宇眼神間有種總也掩飾不住的倦態。
保鏢搬了椅子,克萊斯在陳奕筠不遠處坐下,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陳奕筠滅掉羅伯茨一役並未邀請克萊斯參加,當然也不會跟他分享勝利的果實。對此,克萊斯隻字不提,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是,陳奕筠明白,對方肯定知曉此事,卻能如此沉得住氣,可見城府頗深。
聊了幾句,見陳奕筠似有倦乏之態,克萊斯囑咐了幾句好生保養身體,便起身告辭了。
周維寧看著克萊斯離去的背景,冷哼道:「他倒沉得住氣!」
陳奕筠淺淺勾起唇角,並不言語。
「吉姆送去了戒指,陳奕筠卻沒有要返程的意思,可見,他又接受了凌琅的新任務,無法回國!當然,也有可能因為他感染風寒身體不適……不過我覺得重感冒不是什麼重症,以陳奕筠的體格應該能挺得住。他完全可以在飛機上吊鹽水的,並不妨礙什麼!」
「你提供的情報很有用,的確如此!尼娜已經死了,她在臨死前應該不辱使命,豁出一切讓凌琅懷疑陳奕筠!現在估計陳奕筠對凌琅已是暗存不滿,我們就利用這個機會,將他們倆一舉剷除!」
陳奕筠正在苦思如何除掉瓦爾特,沒想到對方竟然自投羅網來了。
瓦爾特給陳奕筠打來一個電話,詢問他考慮得怎麼樣了。
陳奕筠略一怔忡,省過來對方指得是兩人聯手除掉凌琅的事情。他沉吟著,慢慢開口:「這件事情非比尋常,我想跟你親自見面再談一談!」
瓦爾特並未反對,只是聲音似乎有氣無力的樣子:「人老了,毛病也多了些。最近身體不適,一直靜養呢!」
既使抱病靜養,居然還沒忘著算計對手!陳奕筠心裡冷笑,嘴上仍然道:「我可以去看你!」
電話里一陣沉默,瓦爾特慢慢得說:「我們倆會面是一個機會,也許事半功倍。你看這樣行不行……」
他在電話里一通私語,聽著聽著,陳奕筠的臉色慢慢變了。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你什麼都不想做,可以袖手旁觀,一切由我來做!事成之後,他的所有一切都歸你,我只想替兒子報仇!」瓦爾特的聲音有些短促,好像說這多麼的話耗費了他許多的體力。
陳奕筠略略思忖,開口:「凌琅生性多疑,他不會冒險!」
「我知道!」瓦爾特的語氣里有種破釜沉舟的決絕,像下了某種決心。「所以說,我用自己做餌,誘他上鉤!」
陳奕筠微微動容:「你要去阿米離?」
「沒錯!」瓦爾特讚許得道:「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氣,話說一半你就懂得!」
瓦爾特要用他自己做餌,引誘凌琅上鉤!這個計策大膽而危險,就算僥倖成功了,也是險中求勝!
但是,看起來,他更像是活膩了自投羅網。
凌琅聽到這個消息,神色分外凝重,靜默不語。
「事情很蹊蹺,我覺得琅少爺沒有必要親自涉險!」欒海峰勸阻道。
「在阿米離,料他也耍不出太大的陰謀來!再說,他既然不遠千里來了,我這個東道主總要親自會會他!」凌琅的神色語氣永遠都是淡漠的,淡漠到令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