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說什麼了？

  「這是什麼？」林長生還沒見過這東西，昨天朱姨還在院子裡忙活了一天，還在院子裡挖了一個大坑，裡面放了很多的石頭。今天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了！

  「這是烤月餅啊！」朱九兒笑了笑，將石頭堆下面的東西拿了出來，這時候的月餅已經呈現出了一種焦黃色，香味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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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香！」林長生聞著香味不禁有些咽了咽口水，伸手上去剛想拿起就被燙的縮回去了手。

  「這些給你小山哥哥送過去！」今天是祭月節，做了一些點心，只怕那兩個孩子還沒有吃到呢，畢竟王桂香還沒有出月子。

  「好！」林長生拎著一個木盒子，就跑去了林小山的家去了。

  過了許久，月餅都出了鍋，他才回來！

  林長生有些氣餒的回來了，臉上很是不高興的模樣，讓朱九兒都愣了一下。

  「怎麼了？」小孩子的心思藏不住，有什麼表情都會寫在臉上，自然也不會逃過朱九兒的雙眼。

  「朱姨！」林長生原本還有些高興的，這回是真的不高興了。

  「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告訴朱姨，朱姨或許能幫到你！」朱九兒見他不想說，循循善誘的問他。

  「朱姨你真的會送我去私塾嗎？」像是不滿一般，他一臉受傷的表情，又說道：「說了為何還不送我去？」

  「當然會送你去，朱姨說過的話都會兌現的，是誰說了什麼嗎？」朱九兒有些疑惑，他是去給林小山家裡送點心，難道是林小山說了什麼？

  「我剛才看到文山哥哥了，他從府城回來了！」林長生看到林文山回來的時候，一臉的羨慕，說是祭月節休沐三日，加之先生生了風寒，多加了三日，見著他行囊中的書本，還有一身書生的扮相，林長生十分的羨慕。

  「我想跟他說話，可是他沒理我！」林長生說道，停頓了一下。

  林文山是大房的兒子，田巧有個親戚在高門府里當差，送了不少的禮，這才讓林文山有了旁聽的機會。因此林文山去了府城後，人也傲氣的不行。

  只是沒有理會，林長生不可能會問這話的，所以應該是林文山說了什麼。

  「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林長生看了一眼，發現朱姨正看著自己，說道：「我想問問他府城的學生是不是很多，先生是不是很厲害，我說你也會送我去的，你會給我請先生的.....他說你不會送我去，還說你巴不得我死了.....」

  接下來的話，雖然沒有再說下去，但憑著朱九兒之前的名聲，全村都知道的情況，林文山嘴裡也不會有什麼好聽的話，更何況是說她。指不定還有比這更難聽的。

  「所以你不高興，是覺得他說的對，還是你覺得我真的不會送你去？」朱九兒反問。

  「不是，我是不高興他這麼說你，我知道你現在不是這樣的，你說過的話一定會兌現的！我相信你的！」

  這一回答讓朱九兒很意外很欣喜，即便是他曾經說過，如今他再說一遍，朱九兒也很開心，他是真的覺得她可以相信了。

  「放心吧，朱姨答應了你的就不會忘記的！」朱九兒面帶欣慰，打算等林毅回來商議此事。這事情不能一拖再拖。

  吃到點心的喜悅被讀書的事情沖淡了，朱九兒的再三保證，這才讓他心情轉好。

  晚上，朱九兒沒有去活動，而是特意等著林毅，與林毅商議事情。

  「送去私塾？」林毅聽完朱九兒的話，面上卻看不出高興，一臉的為難之色。「不用考慮了，我不會送他去的！」

  「為什麼？」朱九兒淡淡的開口，像是意料之中。

  之前說過不會讓他出這個村子，所以朱九兒只不過是再一次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雖然不懂是為了什麼。

  「讀書，我可以請先生，或者我可以教他，但是去府城私塾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林毅顯然不同意，他的心裡有顧慮，不敢將他一個人放在外面的。

  「我可以陪著他，府城的條件比這裡好，私塾也是應該的！」她以為是林毅擔心林長生一個人在府城人生地不熟，而想家或者害怕。

  「況且，阿生以後是要踏出這裡的，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他的將來嗎？步入仕途做一個好官或者成為一名學者，這才是他該走的路！」

  「沒有什麼是該走的路，他能平安喜樂，即便是個村夫又如何？」林毅內心有些動容，可面上卻拒絕。

  「平安喜樂？不讀書他也不會快樂！」朱九兒冷著臉，這是什麼狗屁的話，她以為一個男人不會這般不為自己的兒子考慮，況且還不計較他的前途，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父親。

  「讀書認字我自己可以教！」

  「你若是不同意，我會自己帶著他去府城私塾！」反正朱九兒也打算離開這裡的，只要林長生在的地方，自己就會在，帶著林長生，想去哪裡不可以。

  「呵，長生可不是你兒子，你以為我憑什麼相信你對他好，我怎麼知道你帶著他，不是要把他賣了。」林毅反問，對於朱九兒他從始至終都未曾相信過。

  「你不相信我沒所謂，阿生相信我就夠了！」朱九兒可不想解釋，在這裡，只要他相信自己就夠了，可不是為了讓林毅相信自己的。

  .....林毅頓住了，按照現在林長生對朱九兒的態度，確實是已經相信了朱九兒，那自己確實要有所防備才對。

  「我以為你愛阿生，現在看來你也是希望他是個草包，任人欺負一事無成，想來你與我比起來，也是沒什麼資格做父親，你比我可差別不大！」

  反向的刺激，確實能達到效果，就像現在，林毅的表情明顯的鬆懈。

  「去府城我不放心，在我的眼前我才能時刻盯著你！」林毅被朱九兒說的啞口無言，隨即又說道：「不若你去請一個先生，我可不認為你大字不識一個的人，能請到什麼好的先生！」

  「成交！」她去請也沒事，不去府城對他來說也沒事，反正她也是想單純做個小地主，有房有屋有田地有兒子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