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風波命，初入江湖

  當我看清楚時，我傻眼了，站在岸邊的就是我剛救治過的女孩。

  剛才我那套難度係數2.0的動作應該都被她看到了，我那隨風擺動的樣子她也應該看到了，雖然我們每天都睡在一起，我的臉還是不由紅了，畢竟還沒有如此坦誠相見過。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找我，我看著她問道：「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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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話了，這是這麼久我第一次聽到她說話，她的聲音很冰冷，如同死人一般。

  「謝謝你，我要走了，來向你辭行！」

  「這麼急嗎？」

  我一著急從水裡站了起來，感覺到風吹草枝擺，趕緊又坐了下去，剛才也許、大概、可能是走光了。

  我之所以有這麼大的反應，是因為她是我這幾年看到除四爺以外的第一個人，雖然我們幾乎沒有聊過天，但畢竟朝夕相處了這麼久，至少也應該發生點什麼。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仍是那副冷漠的樣子。

  我讓她先回去，我穿了衣服就上來。

  我回來的時候，四爺已經做好帶她離開的準備，四爺看到我過來，對我說：

  「我現在要送她離開，你老老實實在家學習，我的考驗還沒有結束。」

  我沒搭理老頭，看著女孩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楚妍！」

  女孩說完轉身走了。

  四爺看著我啐了一句，「臭小子，現在開竅了，早幹嘛去了？」

  我在心裡罵了四爺兩句，目送著他們離開了。

  ……

  幾天後，四爺回來了，又帶回來一個人，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機會溜走，今晚我就要對她不客氣。

  我衝出房間看著跟四爺一起回來的那個人，瞬間失望至極。

  這次他帶回來的是一個胖子至少有我兩個重，還是一個男的，我在心裡再次把四爺罵了個遍。

  四爺看我失望，他似乎挺高興，笑著對我說：「老規矩，你們倆睡一起！」

  這一次我很排斥，胖子卻很開心。

  胖子來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失眠了。

  ……

  沒多久，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胖子跟楚妍一樣，來的時候好好的，不到一個月體內的癌細胞就開始蠢蠢欲動，他也得了癌症。

  在他病得快死的時候，四爺讓我替胖子施針，跟上次一樣我救活了胖子。

  胖子走了，之後四爺隔三岔五就會離開一段時間，每次回來都會帶回一個人讓我給他們治病。

  有時候也帶一隻動物回來，有一次給我牽了一條黑狗回來，還讓我跟它一起睡，我尼瑪真想乾死四爺的姥姥，沒他這麼玩的。

  結果黑狗跟我在一起久了也得了癌症，四爺又讓我幫黑狗施針，這還不算是最過分的。

  最過分的一次，四爺牽了一頭黑熊回來，讓它跟我一起睡，這一次我徹底忍不住了。

  「我艹！」

  我不由脫口而出，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四爺還是讓我跟黑熊一起睡。

  我實在不敢讓它上床，就把它栓屋子裡，從它來的那一天開始，我夜夜失眠。

  一直到我治好黑熊的病，四爺才把它帶走。

  之後，他陸續又帶來了很多奇怪的人和動物讓我治，就是再也沒有帶回來一個女人，用他的話說，機會已經給過我了，是我不中用。

  我越來越覺得無聊，因為沒有挑戰，不管是什麼我都能治好，哪怕是地里的一隻老鼠我也能靠一手出神入化的針法把它治好。

  四爺再不出去了，告訴我現在該出去的人是我。他讓我去江湖上見見世面，我興奮之餘又有些害怕。

  興奮是因為我終於可以離開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了，害怕是因為我已經在這裡生活了七年，現在的我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

  四爺只跟我說了一句話，用他教給我的醫術名震江湖。

  聽到這句話我有點想揍他，會醫術真的可以名震江湖嗎？我表示懷疑。

  我要走了，沒什麼東西要帶走的，四爺給了我幾百塊錢作為出山的路費，出去以後就得靠自己賺錢了。

  但是，我賺的每一分錢都必須是靠醫術賺來的，總之一定要跟醫術有關。

  我答應了，但我有一個條件，四爺必須告訴我，他是如何讓那些跟我待在一起的人和動物得上癌症的，他們來的時候，明明都是好好的。

  四爺告訴我，他什麼也沒有做，告訴我讓這些人生病的不是他而是我。

  我當場傻眼，我想起了我的母親和我的奶奶，難道我真的是別人口中的掃把星？

  四爺淡淡地說出了原因，這也是他當初將我抓來山上的理由。

  在醫門我這種人被稱之為風波命，也就是坊間所說的「掃把星」、「棺材子」！

  這種命格很奇特，特點在於這種命格可以改變周圍的人和環境。

  傳說有一種劇毒的黑蛟，它爬過的地方，植物都會立刻枯死，這就是風波命的一種。

  風波命有很多種，只要能改變周圍的人和環境就屬於風波命。

  現實世界也有很多風波命的案例，如果一個反扒的治安警擁有了風波命，他身邊的人很容易成為小偷，而那些隱匿在暗處的慣偷在他附近就會不受控制地出手行竊，然後被這名擁有風波命的治安警抓到。

  所以有很多犯人說自己是腦子一熱做了錯事，其實不是他們做錯了事，而是因為他們身邊有風波命。

  如果是刑警擁有風波命就可怕了，四爺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看著我！

  我顫顫地說：「如果是刑警，殺人犯的數量會增多，是不是？」

  四爺點點頭，這就是他把我擄到這沒人的深山裡來的目的，如果放任我在外面，跟我走得比較近的人都會得上癌症，當我學會如何治療癌症之後，四爺就不怕我的風波命再害人了。

  沒想到我真的是掃把星，我的親人果然都是被我剋死的，想到這裡我有些失落。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到我下山的時候四爺才把這個秘密告訴我，如果早跟我說，我可能早就找一棵歪脖子樹吊死了。

  畢竟這裡幹啥啥不行，上吊的條件倒是很優厚。

  他拍著我的肩膀說：「都過去了！你除了要將我們門派的醫術發揚光大，還要找到隱藏在世間的風波命，他們有的人知道自己的命運，有的人不知道，把這些人帶離人群，不要讓他們影響到正常人的生活，把他們帶到我這裡來，我有辦法安置他們！」

  「如果他們不來呢？」我問道。

  「殺！」四爺冷冷地說，「你已經習得針法的精髓，應該知道如何殺人於無形，記住本門派的宗旨是救死扶傷，為國為民！」

  「門派？」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們還有門派，這四爺隱藏得真夠深。

  不知道我們是何門何派，又有多少弟子散落人間？

  四爺笑著說：「我們的門派曾是中原地區排名前十的門派！」

  「那我們門派有多少人？」

  這是很重要的，外面要是到處都是師兄師弟，我的路可就好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