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不配

  「媽媽，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樂樂疑惑的看著她。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湊到錢了？

  雖然好奇，樂樂還是立刻小跑到媽媽身邊，直視對面的中年男人，和溫淺雪同款冷漠。

  「嗯，媽媽湊到錢了，回來陪你們。」溫淺雪露出笑容，摸摸樂樂的頭，又看向對面的男人，轉瞬冷臉，「你過來，就只是為了要錢的？」

  她攥著拳頭，微微顫抖，聲音壓抑。

  王濤眼神躲閃了一下，死皮賴臉的要去拉閨女的手，被閨女躲開。

  他尷尬的收了手，乾脆自己左右手握住，微微彎腰小聲求著她，「閨女，爸爸最近是真的很困難！再還不上錢可能命都要沒了!看在我把你養這麼大的份上，你就幫幫我吧！」

  樂樂目光一冷，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無恥！

  

  「呵，把我養這麼大？」溫淺雪氣的發抖的厲害，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眼神如刀，「你可有養過我一天？」

  王濤摸摸鼻子，沒能答上來。

  「你的親媽現在就躺在病床上，每分每秒都在和死神奪命！你可有來關心過，看過她一眼！」她緊握拳頭，怒吼出聲，整個病房走廊都迴蕩著她的聲音。

  「閨女，我——」

  「不要叫我！你不配！」

  「哎哎哎！這是幹什麼呢！小聲一點，這裡是醫院。」

  有人出來圍觀，護士連忙過來提醒她小聲一點，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好好好，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小聲一點，打擾了打擾了……」王濤點頭哈腰的道歉，看上去很和善。

  溫淺雪知道，他偽善的面孔已經做到了極致，皮下不過是惡臭的靈魂。

  「媽媽……」病房門口弱弱的童聲，安安委屈的眼淚打轉。

  溫淺雪怒氣消減許多，上前蹲下抱起安安，拍了拍，再看向王濤，「奶奶現在馬上就要手術，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來照顧幾天。」

  她一手抱著安安，一手牽著樂樂，回病房啪的一聲關上門。

  王濤張張嘴想說些什麼，還沒反應，門又被打開，從裡面丟出來一沓錢凌亂的撒在地上。

  看著又緊閉的病房門，王濤眼神冷下來，涼薄至極，不屑扯唇，撿起錢走人。

  病房內，溫淺雪整理好情緒，不去想剛才那個禽獸父親。

  「淺淺啊，是奶奶對不起你，我怎麼生了這麼個混蛋玩意兒！造孽啊，造孽！咳咳咳——」

  「奶奶您別說話了，不要動怒，不值得。」她急忙上前幫奶奶順著氣。

  兩個寶貝一個去倒水，一個幫祖奶奶撫著胸口。

  安撫好奶奶，哄著老人入睡後，疲倦感如海綿泡了水，身體沉重的拖不動腳步。

  她安靜的坐在一旁病床，低著頭揉了揉太陽穴。

  樂樂端著水坐在一旁舉著，「媽媽，怎麼湊到錢的？」

  他皺著眉頭，懷疑的目光，覺得蹊蹺。

  剛才不方便問，現在他需要搞清楚媽媽到底是怎麼湊到錢的。

  安安則爬上病床，坐在溫淺雪另一側，抱著媽媽的手不知憂愁的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