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除非……

  肖玥眨了眨眼睛。

  得虧她不是真小黑啾，不然被她師尊這樣打擊又鼓勵，鼓勵又打擊的循環往復，她一定會自閉。

  好吧！她好像確實有點兒暴躁，也許她可以……再嘗試和錢辰師叔接觸接觸。

  

  唐凌鶴放她下來，手指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你先聽錢辰的話，待為師閉關結束，再親自教導你。」

  「啾？」真噠？

  唐凌鶴點頭，道：「錢辰不知你喜歡什麼，準備的都是鳳凰喜歡的東西，靈泉水你已經用了，這裡還有一盒竹實，你帶回去吃吧！」

  肖玥用爪子勾過盒子，鳳凰喜歡，她不喜歡啊！

  她是普通的鳳凰嗎？

  她是不走尋常路的鳳凰！

  有弄靈泉水和竹實的功夫，不如給她買兩隻烤雞呢！

  正常人誰能想到鳳凰愛吃雞喲！

  「小七，希望你在進桃花源之前，能開口說話。」

  肖玥認真看著眉目如畫，氣質如仙的唐凌鶴，「啾！」我努力。

  唐凌鶴忽然笑了，誇獎她道：「你乖。」

  一瞬間，肖玥就懂了月華如水,波紋似練，感受到了皓月當空，星河璀璨。

  她捂住狂跳的小心臟，迷迷瞪瞪地走了出去。

  墨辰看著走路走得歪歪斜斜，眼看要撞到牆上的肖玥，連忙衝過去把小啾捲起來，「你這是怎麼了？唐凌鶴教訓你了？」

  肖玥眼睛一瞪，「胡說！師尊怎麼可能教訓我？」

  「那你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做什麼？」

  「哎呀！我就是……覺得師尊長得真好看。」

  墨辰：「……」

  當然，墨辰不能說唐凌鶴長得不好，要知道修為高深的修士是可以捏臉的。

  修士一生逆天修行，追求成仙得到長生，誰會在意一層臉皮什麼樣？

  這小妖怪真是沒見識。

  他這樣想，也這樣說。

  肖玥冷哼：「師尊絕對不會捏臉。」

  「我又沒說唐凌鶴，我是說你不要那麼在意臉！修士不提，咱們就說妖族，妖族除非先天不好，否則沒有長得醜的。尤其是上古族群，血脈高貴，臉也是血脈的一種體現。你如此沒有見識，容易被妖笑的。切記出門不要這樣說。」

  肖玥抱著翅膀道：「你不是傷重失憶了嗎？正經事情記得亂七八糟，臉的事情你倒是記得清楚，可見你沒受傷之前，也是在意臉的。」

  墨辰身體一僵，這麼有道理，他竟然無法反駁？？？

  反駁不了，就只能轉移話題了。

  「你不是好多問題要問？還要不要聽了？」

  「當然要！」肖玥從唐凌鶴的笑容中找回理智，催促墨辰，「快講！」

  「你最先問的玉簡，我就先說這個。玄靈大世界有一門派叫靈犀門，他們除了本門所在之外，在各地都開有靈犀閣，專門販賣各種消息，玉簡只是他們其中一個生意。至於為什麼他們會消息如此靈通，沒有人知道。」

  「你也不知道？」

  「我？」墨辰沉默片刻，道：「我猜測靈犀門有風語樹。」

  「風語樹？」

  墨辰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只記得這個名字，再多就不記得了。」

  肖玥無法，傷重失憶重回幼年期的龍，能知道這些已經不錯了，她還能怎麼辦呢？

  「這個先不說，我們說鳳凰涅槃。龍族和鳳族的事情我記得多，我本是龍，深入血脈的傳承不會忘記，至於鳳族的事情我為什麼記得，我就不知道了。」

  肖玥催促：「哎呀！原因不重要，說結果，快點兒啦！」

  性命攸關的事情，還要想什麼前因後果喲！

  肖玥十分懷疑墨辰原身是個老古董。

  「鳳凰可以通過涅槃來了結因果，所以鳳凰涅槃又被叫做重生。」

  「了結因果？」聽起來好高大上啊！

  墨辰點頭，「是！修士有因果，妖族自然也有。因果不了，易滋生心魔。涅槃是鳳凰獨有的能力，雖兇險，卻也是其他族群求而不得的。」

  「也就是說……如果我答應了什麼人什麼事最後沒有做到，可以通過涅槃來解決？」

  墨辰恨鐵不成鋼地瞥了她一眼，「你答應什麼能人什麼大事值得你涅槃啊！又不是中毒中詛咒，你能不能有點兒志氣啊？難道涅槃就是讓你用來言而無信的？」

  「不是~我就是那麼一說~」

  「問題那麼多，你還要不要聽了？你再打斷我，我就不說了啊！」

  「好好好，你說，你說嘛！我閉嘴！」肖玥用翅膀擋在喙前。

  墨辰哼了哼，繼續道：「據記載，鳳凰修為停滯的時候，可以通過涅槃來領悟。修為不同，涅槃火的威力也不同。所以你別看鳳凰是上古血脈，真正通過涅槃來修行的鳳凰卻是鳳毛麟角。所以不到生死攸關，輕易不要涅槃重生。涅槃失敗，真的會死。上古血脈雖得天獨厚，卻也有所不足。輪迴之處，永遠不會有鳳凰。」

  他格外嚴肅地看著她，道：「鳳凰一旦涅槃失敗，從身體到靈魂，都會煙消雲散。任何手段都無法讓一隻涅槃失敗的鳳凰重生。除非……」

  「除非什麼？」

  「嗯？」墨辰一愣，「什麼除非？」

  「你說的啊！就剛剛，你說涅槃失敗的鳳凰就徹底消散了，除非……到底除非什麼？所以還是有辦法讓涅槃失敗的鳳凰復活的，對不對？」

  「我沒說啊！」墨辰要暈了，他明明沒說，是這個小傢伙太認真緊張，所以幻聽了吧？

  肖玥見兩眼犯暈，知道他是真不記得。

  她雖然著急，卻也沒有辦法。

  只能等墨辰傷勢恢復了。

  雖不知何年何月，可到底還是有希望的。

  肖玥連喉間橫骨都沒有，不靠化形符都不能化形，真正涅槃離她還很遙遠，可她就是下意識地覺得，這件事情對她很重要。

  除非後面到底是什麼，她一定要知道。

  墨辰覺得她奇奇怪怪，不過卻好脾氣地繼續說。

  可肖玥卻已經對那些沒有了興趣。

  見她犯困，墨辰道：「就說到這裡吧！你到底傷了根本，早些休息，最近可千萬不能亂來了。」

  「知道知道！」肖玥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問：「白天你不在，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