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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功過不可相抵

2024-05-29 05:20:27 作者: 小小裳初

  沈雲音看著那錠銀子,不由得蹙眉,小聲喃喃:「銀兩就不必了,日後劉霆將軍言語間客氣些便是了!」

  

  她可不想再被這麼「請」來看診了。

  倒像是她死皮賴臉要來的一樣!

  劉霆不慌不忙道:「沈姑娘這等要求,未免過分了些。本將軍一向如此行事,你若不習慣,便不必前來看診!由他病著去吧!」

  「你——」

  沈雲音氣惱的語塞,看著那張沒有半分柔情的面容,只覺得與他也不必多言了。

  這等情形,當真是叫她氣惱至極!

  「罷了罷了,本姑娘不與你計較了。」

  劉奕揚起笑臉:「劉霆,你這脾性也該改改了,總這般嘴硬也不好。沈姑娘這等好脾氣被你氣的都沒了話說,此事若被爺爺知曉,定不饒你!」

  聽他提起國丈,劉霆皺了下眉,只能無奈開口:「我記下了,下次定然好生將沈姑娘請來!此次是我行事不周了,沈姑娘莫要與我計較!」

  沈雲音眉峰輕挑,倒是覺得稀奇。

  沒想到這劉霆竟然這般懼怕國丈,早知如此,應當早些搬出國丈來嚇嚇他才對。

  但劉霆都已然服軟,她也不好再計較,含笑道:「既如此,我也就不與劉霆將軍計較了!看診結束,我便先行回去了!」

  說罷稍稍屈膝行了萬福禮,隨即便離開了屋子。

  劉奕一同跟了出去:「沈姑娘!」

  沈雲音停步,回頭看去:「劉奕將軍還有何事吩咐?」

  「沈姑娘言重了,哪裡敢談得上吩咐!」劉奕笑了笑,抬手引向門口:「我不過是出來送送沈姑娘罷了。」

  沈雲音嗯了聲,二人一同朝著大門走去。

  「沈姑娘,西境一事,切勿與旁人言說,知道的人越多,於西境越不利。」劉奕有意壓低了聲音說。

  沈雲音輕聲嘆氣,佯裝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和劉羽都已然警告我了,就連殿下也這般說了!我若是再與旁人言說,豈不是傻了?」

  「殿下也已然知曉了降書的事情?」劉奕疑惑看她。

  沈雲音愕然,想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是我與他說的,你們要怪就怪我吧。」

  竟然忘了未曾與劉家言及此事呢,當真是忙糊塗了,竟然自己不小心說漏嘴了。

  這下好了,只怕劉家以後什麼都不會與她說了!

  她餘光瞄了眼劉奕:「劉奕將軍,此事殿下是真不知,否則音兒也不會與他說了。況且,以音兒之見,此事唯有殿下能破局,所以才與他說的。」

  劉奕雙手背後,邊走邊說:「罷了,說便說吧。不過此事他還是莫要插手了,只要能忍過這些時日,想必也就無礙了!」

  沈雲音聳著肩膀,低著頭走著,小聲嘟囔:「他不插手,西境一事如何能平?」

  「沈姑娘說什麼?」劉奕沒聽清問了一遍。

  聞言沈雲音連連搖頭:「沒什麼,我就是隨口一說。」

  說話間跨出了西境候府。

  「劉奕將軍請回吧,不必送了!」

  話落轉身就朝著馬車跑去,快步上了馬車,還不忘喊一句:「走!回侯府!」

  言多必失,果然沒錯!

  看來日後還是要少言才行……

  南境候府。

  正廳內,顧樽坐在上位,南境候葉泊征與其女兒葉荷兒坐在一側,對面坐著南境小世子葉影。

  「本宮大婚,竟勞煩南境候如此長途跋涉趕來,一路舟車勞頓,難以入眠,當真是叫晚輩心生愧疚!」

  顧樽說的認真,可葉泊征臉上笑容卻逐漸僵硬,但還是不得不繼續維持。

  他緩緩起身,拱手應答:「殿下大婚,老臣縱然是翻山越嶺也必然要來!只是殿下這般說,當真是折煞老臣了!」

  顧樽笑了笑,轉頭看向一旁的葉影:「小世子與本宮同歲,本宮更是早已知曉南境候與父皇及冠前交往頗密,仔細算來,本宮在南境候面前,確是晚輩!南境候不必如此客氣,安心坐著吧!」

  聞言葉泊徵才慢慢坐下,可還是緊張的額頭直出汗。

  顧樽端起一旁的茶水,蓋子輕輕濾過飄在上面的茶葉,漫不經心似的問了句:「今年南境收成不好,四境之中唯有南境上交稅收不足!南境可是出了何事?」

  此話一出葉泊征嚇的雙腿發軟,可也只能陪著笑應答:「南境今年大旱,又遇上了從西境而來的難民!官府賑災用了些銀兩,此事老臣皆已上報,是陛下應允了的!」

  顧樽抿了一口茶,慢慢放下了杯子。

  他淺笑道:「南境候不必這般緊張,本宮只是隨口一問而已。畢竟,如今父皇病了,朝政皆已交於本宮處理,諸多事宜自是要尋問清楚。至於南境大旱,本宮自是知曉,但卻未能料到,今年南境還不如西境上交稅收多!」

  「呵!」葉泊征心虛的笑了聲,抬手用衣袖沾了沾額頭的汗珠:「這……這大旱確實導致收成減少,稅收自是也少了些!」

  「嗯,南境候所言有理!」顧樽輕輕點頭,眸光看向一旁的葉影:「小世子覺得大旱和打仗,哪一樣更會導致減少稅收?」

  葉影被突然問及,撐在雙膝上的雙手不由得蜷起指尖。

  他自是清楚這是來算帳的!

  「視情況而定,不可一言以蔽之!」葉影低頭應話。

  顧樽眉峰輕挑,朗聲一笑:「哈哈哈……這南境候世子,當真是如傳言那般,聰慧過人,如此機智,當真是得了南境候的真傳啊!」

  葉泊征稍稍鬆了口氣:「殿下過獎,犬子不過是讀了些書,讓殿下見笑了。」

  「本宮倒是覺得他所言妙極了!」顧樽慢慢站起身,雙手背後朝著院內走去:「此言,剛好能用來堵住戶部的嘴,省的他們總來問本宮,為何南境的收稅還不足西境的一半之多!」

  葉泊征剛要跟上,聽這話嚇的雙膝一軟,幸好有身後的一兒一女扶著,否則當真是要摔倒在地上了。

  他趕忙跟上顧樽,諂媚笑著答話:「殿下,南境今年的稅收是少了些,但南境也接受了西境蚯蚓嶺而來的難民,如此也算是功過相抵了吧?」

  顧樽突然停步:「南境候此言差矣!父皇曾言道,功過不可相抵,南境乃是富饒之地,該有多少稅收,本宮心下知曉!往年稅收都是四境之首,今年定然是另有緣故,才致少了這麼許多銀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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