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產婦

  今天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周笑起來的時候王姑姑已經做好了早飯。

  上午周笑陪著顧秋復健。現在不拄拐杖，他也能走好幾步了，為此顧秋的復健熱情更加高漲，每天再配合藥膏和靈泉水，相信再過半個月，顧秋就能與常人無異了。

  後院的菜園已經長得綠油油的了，一個長方形菜畦一種蔬菜，看著整齊又好打理。其中有一菜畦小米辣，一菜畦西瓜。都是周笑從空間找來的種子。

  西瓜已經開花了。因為周笑偶爾會弄點靈泉水澆地。

  和顧望把地里的雜草拔了，又用小鋤頭鬆了鬆土，菜地澆上水，一上午就快過去了。

  其中家裡的一畝菜地顧望種了半畝黃豆，周笑從空間淘騰了些辣椒種子，種了半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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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笑從糧店買了些旱稻的種子，又在空間放了幾天，就讓郭達種到那兩畝良田裡去了。郭達從村里雇了一個五十幾歲的獨居老人顧老九，村里人都叫他九叔，兩人一起看顧著這兩畝地。

  看著院裡綠油油的蔬菜，周笑大手一揮，中午吃餃子吧！豆角肉的，茄子肉的都包一點。很快，周笑和王姑姑和面調餡，很快就包了三大板子的餃子。

  吃飯的時候，周笑打發顧望和郭達分別給隔壁阿婆，顧夫子，還有九叔各送了一大碗餃子。

  因為家裡生活條件好，吃的好，顧望，郭達，甚至王姑姑的氣色都好了很多。但顧秋時不時就敲打他們一下，關上門在家裡，可以放鬆一些，一旦打開門，走出去，全家都要低調。

  村裡的晨練小隊也卓有成效，現在小隊裡的孩子們各個小牛犢一樣，身體健壯，跑步如飛。

  從前幾天開始，郭達已經開始教授武功，讓他們各自準備棍子。結果拿來的棍子五花八門。粗的細的長的短的直溜的彎曲的，去皮的帶皮的，他哭笑不得。

  周笑丹鳳眼挑了挑，說：「郭師父，你讓他們好好練，以後每周比武一次，進步最大的我來獎勵武器。」

  郭達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小姐，我也有嗎？」

  「你當然有，而且兒童班有，成人班也有！所以讓大家加油練吧！」

  快傍晚的時候，九叔來了，這是一個身材瘦弱的男人，背了一捆柴火。估計是中午吃了餃子，心裡過意不去。

  晚飯周笑準備了火鍋，郭達把九叔好說歹說留下了。他很拘謹，也很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眼眶有些泛紅。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急切的「咚咚咚」的敲門聲。顧望和郭達同時往門口而去。

  打開門，滿臉焦急地顧逸塵衝進門來：「嫂子，我媳婦難產，你能去看看嗎？」

  周笑迅速衝進臥室，拿出自己的醫藥箱，和顧秋說了一聲，就往顧夫子家跑去。

  家裡人都在院子裡，著急地轉來轉去，屋裡傳來一陣陣痛苦的哭喊，一盆盆血水也不斷地端出來。

  一看到顧秋，顧嬸子衝上前來：「阿笑，你救救我兒媳婦！」顧逸塵拉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顧陽，也眼淚連連。

  周笑大步進了屋子，產婆在床邊已經滿頭大汗，毫無辦法，只能一遍遍地說：「小娘子，先別哭，大口呼吸！」

  而床上的褥子，已經快被鮮血滲透了，逸塵媳婦已經慢慢喊不動了。看見周笑進來，說了一句：「請保住我的孩子！」

  周笑迅速打開小藥箱，做好消毒，看了看，孩子的一隻小腳都快出來了。周笑分秒必爭，一下子把孩子的小腳推回去，用前世學過的中醫手法，慢慢改變孩子的胎位，而此刻產婦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了。

  頭上的汗珠一滴滴落下，周笑的雙手在產婦的腹部，堅定而有力地轉動，再仔細觀察下，胎位正了！

  給產婦喝了一口靈泉水，周笑給她擦去眼淚，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地說：「胎位正了，加油！」

  周笑耐心地教她怎麼呼吸，怎麼用力，很快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屋裡就傳來了孩子不算嘹亮的哭聲。

  產婆把孩子收拾好，抱著出了門，周笑笑著說：「母子平安！」

  顧嬸子激動地拉著周笑的手：「謝謝，謝謝阿笑！」

  而顧夫子已經接過襁褓中的孩子，笑得臉上的皺紋都開了。

  顧逸辰眼中喊著淚水，急切地問：「我娘子怎麼樣，嫂子？」

  看著他的樣子，周笑倒是有些感動。古代人，能如此，著實不易。

  「有你這句話，她受的苦都值了。進去看看她吧！」周笑的眼神不自覺也溫柔了起來。

  走到門口，產婆突然攔住他：「顧相公，產房裡污穢又晦氣，還是不要進來了！」

  周笑在旁邊冷冷地看著顧逸辰的反應。

  只見顧逸辰一把拉開產婆，憤怒地說：「她是我的妻子，在裡面死去活來為我生孩子，差點連命都沒了，你跟我說她污穢！我不在乎！」

  進了屋裡，看到旁邊椅子上幾乎被鮮血浸透的被褥，顧逸辰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走上前，看著妻子蒼白的昏睡過去面龐，輕輕拉住了妻子的手，輕輕說：「睡吧，好好睡吧，我在這陪你。」

  周笑留下了一個裝滿靈泉水的竹筒，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及時給產婦喝上，就帶著無數的感謝回家了。

  回家後，又讓郭達送了一顆木盒裝的強身健體丸給顧逸辰，等產婦醒來吃上。回來的時候被塞了一籃子雞蛋。

  回到家，她就跑到書房，顧秋正在研究她送的《孫子兵法》。她拉了個小凳子，頭枕著顧秋的大腿，默默地閉上眼睛。

  周笑真的有些後怕，在這醫療技術完全落後的古代，女人生孩子，往床上一躺，生與死，一線之間，全憑自身命運。

  似是心有所感，顧秋輕輕摸著她的後腦勺，柔聲說：「我會一直對你好的。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就不要孩子！我有你就夠了。」

  枕著顧秋的大腿，周笑半睡半醒間嘟囔：「老公，明早我想吃小餛飩。」

  「好！」拍著她的後背，顧秋柔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