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九公主

  江綰有點詫異寧風會在這時候把九公主帶出來，不管怎麼說，作為東道主江綰都非常開心邀請九公主來做客。

  她起身拉住寧鳶冰涼的小手，「九公主，你怎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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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公主臉色燥紅，不太好意思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盒子，嗓音軟軟糯糯的，「綰綰，我聽聞你要和雲將軍要成親，這是我送給你們的賀禮，只不過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

  江綰大大方方接過去，禮物無分貴重只是要看中心意就好。

  盒子打開一股撲面而來的香氣縈繞在鼻翼，一塊刻著百年好合的玉佩再加上紅色的瓔珞格外喜慶，一眼望過去很適合佩戴在腰間。

  江綰笑著道，「謝謝，我很喜歡。」

  接下來，江綰讓府中的廚子拿出她空間裡的新鮮蔬菜，還有新鮮蔬果。寧風見了也要討要一籮筐，「江綰，你看我好不容易出去一趟，把你的好吃的再分我一些。」

  「寧王，你不像是貪吃的人，但是你一直不停朝我要，是何居心？」江綰說話語氣沒有要調侃，但是該給的也給了，她也不是小氣的人。

  寧鳶看著琳琅滿目的果子和蔬菜眼神隨著亮了起來，她只是抿抿唇。

  「寧王，你不給九公主一些？那可是你妹妹。」江綰控訴時腮幫子鼓鼓的，看起來極為可愛。

  自從寧風放手後心裡反而舒坦許多，他覺察出江綰會劃出界限，而且多副面孔，所以做出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距離。

  江綰還不知道寧風已經想到這麼多心思，她滿腦子都是做好嫁衣的事情。

  寧風卻道，「小丫頭，你明明有更多，為什麼還要朝我要？」

  「那寧王殿下不知道總有一天會被你吃光？」江綰挑眉，寧王站著說話不腰疼，正要說話時，寧鳶急忙站出來打圓場，「今天是過年。綰綰是第一次在京城過年吧，不如我們出去好不好？那些東西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吃的，東寒國有很多你沒見過的吃食，我帶你去？」

  寧鳶提議讓江綰和江綰都贊同，恰巧從門外回來的雲珩聽到寧鳶提議，走進來扶住江綰的肩膀道，「不如一起出去，晚上才開始做年夜飯。」

  寧風拿起扇子，扇了扇，笑了笑，「不如今年都在你這裡吃年夜飯，反正每年我都沒在宮中吃過。九妹和我一起，叫上明若幾個人，我們幾個人湊成一桌也過出來一點年味，要不然每年都是冷冰冰的，實在是太沒意思。」

  雲珩看著江綰眉眼裡的期待和開心，也就沒想反對寧風，「恩。」

  寧鳶眼神也亮成璀璨明星，她激動的轉頭，拉住寧風的衣擺，「皇兄，我真的可以在宮外過年麼，不用再回去一個人吃？」

  「不用，就在這裡過年。」寧風笑著溫柔撫摸著寧鳶的髮絲，看著寧鳶擔心的神情也明白在宮中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能夠存活下來實屬不易，更何況像寧鳶一個地位低下的公主更無人問津，根本不會有人理睬。

  江綰也樂得開心，過年後按照雲珩和她想的就是初八成婚，屆時也可以把她們接出來。

  寧風抬起另外一條胳膊想要摸江綰的頭頂，被雲珩一個凌厲的眼神瞪了回來，堪堪收回手，轉移話題道，「既然是這樣決定好，那叫上明若剛好出去吧。」

  江綰看寧鳶還穿著丫鬟的衣服，於是拉住她的手朝屋內走去，笑嘻嘻對雲珩道，「我帶九公主去換一身衣裳，你先在外面等著。」

  雲珩見她難得開心，也不會太反對，這是他和小姑娘在東寒國過得第一個年，只要她開心，一切都好。

  路上，寧鳶見江綰唇角一直上揚，忍不住感慨，「綰綰，你和雲將軍的關係真好。我聽皇兄說你們馬上要成婚，但是父皇一直不同意，是麼？」

  聽到這裡，江綰揚起的唇角慢慢揚起，推開雲珩和江綰單獨設計的臥室，嘆氣道，「誒，就算皇帝不同意又能怎麼樣呢？最後還不是會同意。九公主，感情的事情不是像木頭牽線一樣，別人說愛上誰就要愛上誰，那樣的人生實在是太無聊，倒不如恣意快活人生。」

  寧鳶跟著她的腳步來到江綰的臥室，見到和她在書中見到中規中矩的布置圖完全不一樣，在窗戶邊居然還布置滿前所未見的花瓣，而且在隔岸的軟榻上擺放不少零頭點心，一看就是專門為屋子裡內的女主人單獨準備，生怕餓著她了。

  說實話，寧鳶在心底除了羨慕，剩下的就只有羨慕。

  江綰見寧鳶眉眼低垂，就知道和她骨子裡的老規矩完全不一樣，她也沒停歇，打開柜子挑出來一件合適九公主的體型，然後對她說，「九公主，你看這件衣服怎麼樣？」

  寧鳶見到眼前緋紅如火的衣裙眼前一亮，她明明喜歡卻一直低頭，小聲的詢問，「是不是太艷麗了？宮中的嬤嬤從小就教導我，我將來是不會被允許穿正紅色的衣服。正紅色的衣服是穿給正室，而我未來註定是要成為父皇手中送給其他人聯姻的對象，註定是不能選擇自己的人生。」

  「九公主，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想要這樣的生活？」江綰扶額問道，「東寒國，乃至這個世道都在教導女子要三從四德，哪怕她們的丈夫三妻四妾，也要學會順從。我和雲珩成親從未想過他今生會娶第二個女子。」

  寧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開問，「這怎麼可能！雲將軍位居將軍，將來必定是要三妻四妾的。尋常人家都要用幾房小妾加上同房丫頭，也都有幾人，如果像雲將軍，將來必定也要有其他女人。你若是不接受，雲將軍會接受麼？」

  她完全不敢相信從江綰口中說出來的話，認為江綰一定是瘋了。

  江綰也明白骨子裡受到封建教育的寧鳶一時半會不能接受她的思想，但是她也沒想過強求，只是說著屬於自己想要的愛情，「九公主，在我的世界裡只有一生一世一雙人，沒有三妻四妾。我不喜歡和其他女子共同分享我的丈夫。如果有一天他告訴我愛上其他女子，那我會瀟灑的離開，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但如果我們的感情非常真摯堅固，還有一些不知死活想要硬插一腳的人來說，我的手段也絕對不是吃素的。」

  寧鳶眼眸瞪得渾圓，細細回味著江綰的話。